“窗戶一直就開著,你非要天黑才跳進來,你傻啊!”她瞪了我一眼,把我拽進去了,她的屋子里有很多小點心,問我餓不餓,我說早就餓了。
吃了小點心后,李紅袖說累了,就倒在了床上。很快,她就說熱了,開始脫羅裙。當她漏了個肩膀頭子的時候,我一下就想起了那個蔦蘿來了。這情景似曾相識,怎么這么熟悉呢?
李紅袖說:“解不開了,你幫幫我吧!”
“死扣兒?”我來了這么一句,隨后過去,拉開了她后面的帶子。不是死扣,她竟然騙我,我差點就一生氣離開了。嘿嘿……
李紅袖紅著臉說:“我們睡吧!”
“可是,你身體太陰寒了啊!”我看著她說。
“今晚不會,我吃了還陽丹了。”她說完看著我,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說:“楊落,燈泡壞了,幫我!”
她一伸手,那盞吊著的燈上的若干蠟燭,全滅了。
接下來,我拽上了被子。我們的衣服一件件從被子里甩出來,她的衣服不好弄,我干脆給她撕碎了,茲拉茲拉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一夜,紅浪翻滾,這一夜,不眠不休。這一夜……
第二天我算是起不來了,本來打算早起趕路的。迷迷糊糊就聽李紅袖叫我。
“夫君,夫君,該起床了,吃午餐了。”
我睜開眼看看她說:“我不吃。”
她把我拉起來了,還給我穿衣服,就當我是小孩子一樣。吃飯的時候,我告訴她是來學技術的,她說你既然有這個天賦,再好不過了,西三城的鍛造術那是名不虛傳。二妮子的人偶就是出自西三城,你覺得怎么樣?
“那可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精妙的寶貝。”我說。“這東西精妙絕倫,無與倫比啊!我還真的沒看出來是個人偶,還當那就是二妮子呢。看來我以后可以打造幾個。”
“你吹吧你!”李紅袖說,“那東西都是地級大師才能打造的。我看你啊,能學到玄級中等我就知足了。”
和李紅袖又在一起你儂我儂了半天,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啟程了。舍不得走也不行。
這次來可不是來找李紅袖廝混的,是來辦正事的。可以說,和李紅袖這一天的時間,都是忙里偷閑。
……
一路穿過了中三城進入了西三城第二城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五天,我是每個城都住一晚,到了西三城的第二城的時候,是晚上。
住進了店里,和小二打聽梅府所在。小二拉我到了街上,指給我說:“你看,沿著這條路,一直下去,穿過三條街后,右轉,就是最前面有個藍色的房子那里右轉,走大概兩百步,你看左面,你就能看到梅府了。昔日的梅府可是光彩萬分,可惜,落魄了啊!”
我問:“怎么了?”
“后繼無人,對了,你是來找梅德龍老爺子學藝的嗎?”
我點頭道:“正是,我是精靈族的老杜推薦來的。”
“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梅老爺子的昌華爐被偷走以后,他脾氣大變,連他的兒子都搬出去住了。”小二說,“造孽啊,本來以為是收了個好徒弟,沒想到卻是引來了一個家賊。”
我心說真慘,找了個師父吧,估計變成了神經病。連親兒子都走了,這老頭得多么各色啊!
第二天一早,我還是騎著馬去了梅府。這大門樓上都長草了,兩邊墻頭上的瓦片都掉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泥土。我去推門板,沒關,吱嘎一聲就開了。剛進院子,就看到一老頭在院子里撒尿呢。院子里也是長滿了雜草,雜草里有很多蟲子在叫。
老頭頭發花白,散亂著。衣服也是很寬松。他看到我后喊了句:“真沒禮貌,進來也不敲門,出去重新進來。敲了門再進。”
我一聽,重新回去,關上門,敲了幾下喊了句:“有人在家嗎?”
“進來吧。”
這老頭子背著手站在屋子門前,靜靜地看著我。我指著外面說:“我可以先把馬拽進來嗎?我看這里草挺好的,進來吃些草!”
“可以。”
我一拍手,大龍馬就從門外噠噠噠走進來了,看到院子里的草過去就吃。這一直趕路了,停下腳就是在城里,哪里找這樣新鮮的草去啊,頂多就是點干料。這下可算是逮著了,還不吃個過癮啊!
我這才拿出老杜給我的推薦信來,雙手奉上。他接過去慢慢打開,看完了后嘆了口氣說:“這個徒弟啊,多少年都沒聯系了,沒想到還記得我。你是火屬性和金屬性雙屬性的嗎?給我看看。”
我伸出手去,他一把就握住了,隨后猛地瞪圓了眼睛說:“好,好苗子啊!前途無量啊!火屬性和金屬性有一樣達到你的這水平就能做一個出色的鍛造師了,你有雙屬性,還都是九級加的,絕無僅有啊!可是,我教你什么呢?我這里爐火都熄滅了七年了啊!七年我都沒碰過爐子,沒舉過錘子了啊!我的手……”
他伸出手,不停地抖動著。
我心說這還學個屁啊!剛要告辭呢,就聽他說:“既然你來了,就先住下吧。我這里還是很寬敞的。”
我一想也是啊,好歹這里比酒店寬敞,以前也是個大戶人家。我說好吧,麻煩老人家了。
老頭帶我進了客房,還別說,被褥還是很干凈的。我剛倒在床上,老梅就進來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最后一個徒弟了,要不是小杜介紹來的,我本來真的不打算收徒了。破例了,再收你最后一個。明天開始,我們生火。”
我心里那叫一個苦啊!本來以為你不收我也挺好,我找個不頹廢的去,誰想你又愿意了,但是人家既然都已經這樣了,我也只好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老梅就帶我去了鍛造房里,里面有一個火爐,里面擺好了精碳。老爺子一伸手,打出一個火球,忽地一聲,爐火燒了起來。梅老師的臉頓時就紅了。
他說:“鍛造,首先就是了解火和各種材料的屬性。火分為無數種,就連我到現在也分不清,但是你只要記住特有的規律就行了。最重要的是對火的控制和對材料的理解。我是火屬性,對材料的理解比金屬性的差很多。但是金屬性的人,對火的控制可就差遠了。”
他說著手一推,這爐火忽地一聲就燒了起來。
“你來試試!”他收了手,對我說。
我控制這個還是小意思的,火屬性真氣推出去,這爐火呼地一下就燒了起來。梅老師說“小一點!”
我收了一些。
“再小一些。”
我又收了一些。
“讓火再小點。”
我的真氣已經收光了,他還讓我小一些。我收了手說:“老師,已經全收了啊!”
就見老梅一伸手,這火爐的火直接就下去了。這是吸走了火嗎?我驚呆了。我說:“老師,這是怎么做到的?”
“你要學的就是對火的控制,你起火還行,壓火就不行了。我告訴你,起火容易壓火難。起火靠的是真氣,壓火靠的是靈魂力。是靈魂對火的親和力,是靈魂力對火的控制。……”
……
一連十天過去了,我每天都在和老梅在弄這爐火,每天就是在控制著,老梅在爐子里弄了個溫度計,刻度精確到了百分之一度,這溫度計一直到了屋頂。他要我達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他說一個溫度,我閉著眼就能燒出那樣的火。
這大溫度計確實很尿性,也不知道是啥材料的。
“笨蛋,還差太多,高了三度。”
“笨蛋,低了,低了五度,你還能不能行了?”
“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笨的,又高了,高了高了,高了六點五度。”
……
老梅這樣的喊叫,我聽了十天了。我不得不讓自己靜下來,閉著眼,聽著爐火的聲音,想著那溫度計的刻度,里面藍色的液體忽上忽下。
“我要一千三百二十五點三七度。”老師隨口來了這么個溫度。
在我心里,控制著溫度降低,溫度計的刻度緩緩下行,在我感覺到快到了的時候,慢慢提升爐溫,溫度穩定住了。
“笨蛋啊,高了零點三度,不過,有進步,你似乎是找到些竅門了。”老師喊了句:“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我們繼續。”
我雇了個廚子,雇了個丫鬟伺候我倆。廚子和丫鬟沒三天就勾搭上了,沒事的時候就扯淡,但是倆人不耽誤活兒,我和老梅也就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天廚子的老婆來送菜,發現了情況,就打起來了。梅老師不勝其煩,將廚子和丫鬟都打發走了。然后抱怨我,說以后招下人,先看人品。
我說知道了。心里覺得挺不舒服,老師上一個徒弟就是因為沒看好人品,結果偷了老師的爐子就跑了。
我倒是好奇了,那么大個爐子,怎么偷啊?!我也不敢問。
這幾天練這個確實挺耗神的,倒下就睡了,第二天接著來。
老師坐好,我點了火,很快溫度計里的液體就升了起來。老師摸著胡子說:“我要個一百二十點二五度。”
這是個低溫,要壓火。靠的是靈魂力,我突然覺得靈魂和火有一種密切的親和力。意念一動,火立即就壓了下去。這一百多度,炭火直接就壓滅了。溫度計直線下降,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笨蛋啊!高了,高了零點三度啊!”老師喊了起來。
我呼出一口氣說:“我再試一次。”
“別試了,你已經比別人好了十幾倍了,明天我們就開始熟悉材料。”老師哈哈地笑了起來,對我說:“當年老夫練了十天,只能控制在三度之內,你比我強十倍啊哈哈!我告訴你,溫度控制的越是穩,準,狠,打造出來的兵器等級越高。評級評的是什么?就是對火的控制和對材料的理解能力。到了一度之內,能準確哪怕零點一度,都是難能可貴的。炭火是火之基礎,是母火,理解了這炭火,一通百通。明天我帶你認識鐵。等你認個差不多了,我們就掄開第一錘。”
“其實,我還不夠好!離黨和人民的要求還有一段距離。”我說完,嘿嘿地笑了起來。
今天,我出去買了一壇子好酒回來。我和梅老師足足喝了多半宿,他和我講了很多關于鍛造的事情,我第二天一醒了,都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什么評級,什么協會,什么認證,什么金錘子。
梅老師在第二天早上就從外面跑回來了,他喊著說:“楊落,楊落,我給你報名參加七天后的評級考試了。你先弄個認證,以后好辦事兒。”
我這才如夢方醒,眨巴著眼睛問:“老師,昨天晚上你都是和我說啥了啊?”
“我說讓你去參加測評,給我出口氣啊!讓那聞人老兒也明白明白,我老梅不是什么都比不上他!”
老師說完的時候,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我勒個去,我答應了嗎?七天啊,只有七天了啊!我還什么都不會呢。
老師卻興奮不已,他的手不停地抖著,進了鍛造房后,從柜子里拽出來一把黑錘子。錘子把光亮光亮的,看來是經常的擦。他雙手捧著說:“楊落,接過去,我只剩下這把錘子能傳給你了。”
我這剛接過來,就聽外面有個女人喊了句:“誒呦,這是在傳衣缽啊!我看到名單就趕來了,看看梅老師的這位高徒,這位叫楊落的高徒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白臉兒!”
接著,我就看到了聞人艾藍帶著倆丫鬟,邁過了門檻,走進了我們的鍛造房。她看到我后笑著說:“原來真的是你這個小白臉兒啊!我還以為是重名了呢!”
“聞人艾藍小姐,你一口一個小白臉兒,到底有什么根據呢?”我問。
“二品小仙勾搭大仙美女,不是小白臉是什么呢?我要是男的,我都不好意思比自己等級高的女孩子說話,你還要臉么你?”
我說:“等級能說明什么呢?等級是用來顯擺的還是用來打架的呢?”
“你什么意思?”
我不屑地一笑說:“這是我家,請你出去敲了門再進來。”
她要說話,我指著外面說:“出去!”
“好,我看你這個小白臉怎么在我們西三城丟人的。”她咯咯笑著轉身,帶著倆丫鬟走了。
倆丫鬟沒人一句。
“小白臉兒!”
“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