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雅間就感覺到藥膳閣的氣氛熱鬧非凡。張燈結彩、紅飛翠舞。
樓下的二十二張桌席坐滿了人,樓上的雅間基本都是貴人家的女眷,葉云水與秦穆戎一出現,則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有些是葉云水瞧著面熟的,更多是陌生的臉孔,低頭行走,她緊跟秦穆戎的步伐,待到那最大的雅間門口,秦穆戎攥緊了葉云水的手,拉著她一同進了去。
太子預留的雅間有百十平的空間,甚是寬敞,屋中坐的十來個人,還有不少伺候的侍女穿梭其中。
瞧見秦穆戎到了,門口唱名,葉云水抬頭望去卻看到秦中岳正與兩個侍女調笑,見到葉云水也跟了來,秦中岳臉色一怔,臉色訕訕的尷尬,打發了那兩個侍女離開。
“沒想到小弟妹也在。”秦中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葉云水福了福身,“婢妾給太子殿下請安。”
祁善、沈無名都在。另有幾個不熟悉的年輕面孔,其中兩個眉眼瞧著與秦中岳頗有相似,葉云水斷定可能是皇子,其余的恐都是王侯家的公子。
沈無名看到葉云水也來了則是滿臉驚詫,祁善帶著點兒惱色,似是怪罪秦穆戎把葉云水也帶了來。
這種場合,葉云水本不應該出現的。
秦穆戎也未給葉云水介紹其他的人,葉云水只是福了福身后就站在一旁不吭聲。
這一點兒默契她與秦穆戎還是有的,他不言語的時候她從不多嘴。
祁善見葉云水還在站著,立即吩咐侍女搬來錦凳給葉云水做,葉云水謝過便坐在秦穆戎身后的位置,略一掃這屋中除了侍女就沒有其他女眷,心中微微呼口氣,男人的場合她的確有些礙眼了……
祁善站于一旁低聲與秦穆戎道:“二哥,這場合不合適小嫂在,太不合規矩了,先把她送走吧!”男女不同席,何況這里卻只有葉云水一個女眷。
“我都不介意,你急什么!”秦穆戎側目瞧了一眼在寬大披風下的葉云水被裹的嚴嚴實實,又被他擋了大半個身子,多數是只聞其聲見不全其人的。
葉云水故作未聽見他二人的談話,祁善投來的目光她也故意無視了,并非她心中對此不惱不怒,秦穆戎絕不是感情用事之人,他拽自己來定是有他的理由,她是秦穆戎的人,就要維護他的臉面。這是她體現價值的時刻。
祁善嘆了口氣,轉過去不做聲。
秦中岳見二人就坐,便吩咐侍女道:“給世子爺斟酒。”
一名穿著粉色薄紗裙的女子手扶酒壺款款走來,那步子不大不小,正能顯露出她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就如同風吹的拂柳一般搖曳多姿,白皙的皮膚晶瑩剔透,彈指可破一般,那俊美的眉眼間都帶著無限的風情。
祁善瞧著秦中岳那不懷好意的眼色,不免有些氣惱,秦中岳的確是他請來的,可卻沒想到他要玩這樣一出戲,愣是帶了十六個舞姬來服侍!這些舞姬單拿出任何一個都毫不遜色,各有各的絕活,是國舅爺前幾日送給秦中岳的,說是舞姬可是做什么的誰心里都明白,秦中岳今兒帶著人出來顯然目的不純,特別是直指秦穆戎,那就更發人深思了!
剛剛在門口秦中岳就與秦穆戎遇上,邀他一起來戲耍,秦穆戎婉拒。秦中岳依舊以身份壓人,讓秦穆戎不得不從。
秦中岳上次吃了虧,這一次他要找回場子。
可如今葉云水既是在場,秦中岳依舊這般做實在是太無理了!
秦中岳笑看秦穆戎那張鐵青色的臉,卻不料看到葉云水在歪頭看那侍女,忽然問道:“小弟妹何以這般瞧她?難不成她有什么獨特之處?”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風卷葡萄帶,日照石榴裙。果真是個美人!”葉云水這般贊賞,倒是讓那侍女的臉色嬌紅了半分。
本欲看熱鬧的人都沒想到葉云水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目光轉向了秦中岳。
秦中岳愣了一下才訕訕的夸獎道:“沒想到小弟妹還有這份才情,本以為男人愛色,今日卻見女人也愛色了!”
“太子殿下謬贊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婢妾不過是吐露心聲而已。”葉云水起身接過那侍女手中的酒壺,“不過世子爺卻有個癖好,不喜熏香濃的,這斟酒之事婢妾代勞了!”
說罷,葉云水嘴角含笑的為秦穆戎斟上一杯,又面色如常的坐回他身邊,絲毫不見半絲懊惱仿佛一切贊美是真由心生一般。
如若是旁人家的女眷恐怕見到這種場合立即惱著就離席了,可葉云水卻看不出半點兒不悅之色,倒是讓在座的男人們都多了幾分驚詫。
葉云水對此不以為然,不過是跟一群男人面前吃酒聊天而已,她好歹是個現代人的靈魂,骨子里就沒有那不合規矩的意識,秦穆戎都允了,她還怕個什么勁兒?何況加上秦穆戎與她自己這一屋子不過是十來個人而已……不過葉云水隱約感覺到秦中岳邀秦穆戎來,恐怕是打算要往他身邊塞女人……
祁善看著沈無名瞪大的眼睛,絲毫不覺有什么稀奇,上一次他可是親眼見識到葉云水與秦中岳的交鋒。那股子狠辣的勁兒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也就是那日蒼白無色倔強的面孔讓他記憶猶新……
秦穆戎將那杯酒一飲而盡,“太子殿下雅興正濃,本不應提掃興的事……”
“既是不應提,那就別提了!稍后還有好看的歌舞,陪本宮一塊樂呵樂呵,上一次還讓小弟妹燙傷了手,本宮理應賠個不是,今兒祁善生辰,索性就借這個機會,補償小弟妹一番!”秦中岳打斷了秦穆戎的話,顯然是不允他先走。
秦穆戎撂下酒杯不提,臉上不悅之色更濃。
秦中岳故作未見,拍了拍巴掌,鑼鼓笙響起,一群身著舞服的十一六個舞姬隨著音樂聲翩翩起舞,羅裙飄搖、長袖如織、趨步生姿、異彩紛呈,各個都是都是風姿搖曳的美人,舞起來連葉云水都看得嘖嘖有味,男人們真會享福啊!
秦中岳的目光不時的瞟過秦穆戎,亦或穿過他瞧向他身后的人兒,雖然只能瞧見她半面的臉,可她那犀利的目光和帶著倔強的笑卻給秦中岳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祁善沒什么心思看歌舞。目光不時的在秦中岳與秦穆戎之間徘徊,顯然他發現了秦中岳并非只是在看秦穆戎一人,心中猛的一沉,他不知秦中岳真挑釁的說出他預謀的事,葉云水這個倔強的性子會是什么反應。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真正欣賞歌舞的人恐怕只有葉云水一人……
一曲歌舞完畢,秦中岳則是喊賞道:“賞!”
領舞的女人邁著碎步款款而來叩謝賞賜,秦中岳的目光一轉,“小弟妹覺得她的姿色如何?”
葉云水點了點頭,“很美。”
“既是小弟妹如此看重她,那本宮就將她賞了你做個丫鬟如何?”秦中岳此言一出。滿屋驚詫聲響起,秦穆戎的怒意雖是多了一分,可他卻將目光投向了葉云水。
葉云水心知秦穆戎幾人早就知道秦中岳今晚要耍什么花樣,秦穆戎帶她來無非是想借她的手讓秦中岳滅了往王府塞人的心思。
在座的所有人,無人不知秦中岳說是給葉云水送丫鬟,其實是在給秦穆戎屋里頭送女人,剛剛那客套話不過是個說辭而已!
如今只瞧著葉云水會如何應答了……
見眾人都瞧著她,葉云水則是笑了,“太子殿下厚愛婢妾不敢不從,只是這一個太少了,不如后面那十五個都送了婢妾,您可舍得?”
葉云水的話讓沈無名一口酒噴了出去,咳嗽不止,可那瞪圓了的目光卻似是在詢問著別人他是否出現幻聽?
祁善挑眉苦笑,其他人各個面露驚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瞧著秦穆戎,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一次收十六個?
秦中岳好似被噎著了似的,愣了半天沒說話。
葉云水拽拽秦穆戎的袖子,“爺,婢妾唐突了,太子殿下是不是舍不得了?”
秦穆戎繃著的臉緩和了半分,輕聲的斥道:“沒規矩!這十六個舞姬乃是國舅大人特意孝敬太子殿下的,還不給太子殿下賠罪?”
葉云水說著就要起身,秦中岳才算是反應過來,連忙擺手,“罷了罷了!”
秦中岳剛剛驚的半晌沒說出話卻還被扣了個小氣摳門的帽子,不由得嘴角抽抽著,“小弟妹既然開口了本宮哪能不應,就當作上次的事為你賠罪了!這十六個舞姬全都送了你就是!”
葉云水連忙起身福了福,“謝太子殿下!”
沈無名在一旁看了半晌仍不能平靜他心中的震撼,突然很欠抽的問了句,“小嫂,十六個呢,您那院子能放得下么?”
說完這話,沈無名頓時感覺到有好幾道狠厲的目光掃了過來,臉色訕訕的道:“我只是問問而已。”
“這不勞小侯爺操心,婢妾自會辦的妥當的。絕不敢委屈了太子殿下賞賜的妙人!”葉云水一副得了寶貝似的模樣,把這群男人看的是面色復雜,各揣著各的心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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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感而發,發發牢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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