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收藏跌跌漲漲的,看了讓人好傷心》
就算是帶著一個人,但是憑藉著他們兩個的輕功,還是很順利的就進到了皇上寢宮的裡面。玨玉躡手躡腳的走進去,原本站在邊上的一左一右的兩個宮女已經倒在地上睡著了。
整間正室很大,周圍都拉著一層層的黃色簾帳,咋一看過去根本無法看到最裡面的牀鋪。四周焚燒著令人昏昏欲睡的,安神的香片,玨玉聞起來覺得十分的不舒服。但是看看其餘的兩個人,卻沒有任何異常,因此她也不說什麼。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啊。”五穀子擡頭在正室裡面轉了一圈,這裡大到就如尋常小康家庭的全部家室加起來那麼大,各種林立的珍寶排在邊上,就像一堆無用,不起眼的裝飾。五穀子嘴裡嘟囔著,這樣奢靡的生活,也不想想京都裡也住有窮人。
“別顧著看了。”玨玉對著五穀子說了一句,這裡的想起讓她十分的難受,因此她只是說完這句話,就坐在牀邊的臺階下休息。南宸注意到她的動作,走到她身邊,仔細的看了她一會,但還是沒有說話。
被玨玉這樣一提醒,五穀子也收斂起心性,恢復到原本大夫的樣子。他把雙手放在背後,走到牀鋪旁邊,撩起簾帳。裡面睡著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也許他實際年齡並沒有看起來那麼老。因爲臉上的皺紋還不是很明顯,但是卻已經是白髮蒼蒼,形如枯木,也不知道是不是藥物所致的原因。
看著皇上的面向,似乎只是睡著了那樣的安詳。並沒有任何其他的面部特徵。五穀子在牀邊繞了一圈,走過去把被子掀開,看到他穿著明黃色的褻衣,整個人看起來很瘦。
“太久沒運動,導致筋骨都退化了,看他的手腳就知道。常年臥病在牀。”五穀子對站在旁邊的南宸說道。又用手捏了一下病人的手腳,發現肌肉都很鬆垮。
“既然想置他於死地,直接解決就好了,何必一拖再拖。”南宸看著五穀子的動作。在一邊說道。玨玉聽了,坐在臺階下面,插嘴說:“或許。姜皇后認爲現在太子巖還小,要是現在當了皇帝,也不過是人家手裡的扯線木偶。到時候攝政王肯定會是姜源他們。所以姜皇后子啊一邊用毒加害皇上的同時,又在暗中保護,使他不至於死掉。好等太子巖長大一點。”
“你聽誰說的?”南宸聽到她這樣的推說,馬上提起興趣。但是玨玉卻不再繼續往下面說,而是用可有可無的語氣說:“哪有誰說,這不過是我自己推算出來的罷了。聽聽就好,也沒什麼的。”玨玉自嘲的笑著說。胸口開始越來越悶,難受極了。
“小九。把針包拿給我。”五穀子一邊認真地觀察這病人的狀況,一邊對玨玉伸手要針包。玨玉從袋子裡拿出針包遞給五穀子,在五穀子接觸到玨玉的手指時,他停了下來,奇怪的看著玨玉。‘
“你的手怎麼會那麼燙?”五穀子奇怪的看著她,按照常理來說,玨玉應該無時無刻都是很冰涼的。玨玉把手縮回去,笑著說道:“走動多了,自然就會比較熱。”
南宸又看了她一眼,從她進來這裡開始就有點不對勁。想著,南宸拉起她的手,奇怪的是,並沒有像五穀子說的那樣很燙,也不過是和正常人那樣溫溫的罷了。
“誒!”玨玉被他這樣冷不丁的抓了一下,馬上出聲喝住,甩開他的手。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看著他。南宸自知無禮,忙在一邊解釋說道:“我看你自從進來這裡,臉色就怪怪的,纔去留意了一下。”
“怪怪?”五穀子放下針包,想要幫玨玉把脈看一下。因此他已經好久沒有替玨玉查過身體,而她現在發病的次數好像也有所增加。
玨玉沒好氣的瞥了五穀子一眼說道:“我們沒時間了,這些事留到外面再做吧,現在還有心情理會這些。”五穀子被她搶白一頓,也不好意思起來,有專心與病人身上。五穀子的優點就是無論平時和大家怎麼打鬧,一點都不像個老頭。但是隻要遇到了病人,就會馬上進入狀態。
之間五穀子打開針包,取出一枚枚銀針,摸著病人的穴位扎進去。看著他全神貫注的樣子,只怕是禁軍已經闖到面前特也不會眨眼一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站在一邊一直看著的南宸都感覺到腿有點痠軟,但是五穀子還是眼也不眨一下的在每個穴位上扎針。
眼見一時半刻還不能解開什麼,南宸也坐在臺階上,和玨玉並排的坐著。他們的關係看起來好像好了很多,並且也有說話,不再吵架。可是也只有他們兩個知道,他們這樣和好的方式,是怎麼回事。雖然兩人都沒有商量過,但是都各自在心裡默默的剋制住自己,從今以後,就是普通的朋友,不再越雷池半步。
“小九,你過來幫我一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五穀子終於有開口說話,聽到他的要求,玨玉站起來,看著五穀子手上的銀針,又看了一下全身穴道都幾乎被各色的銀針插滿的病人。
“你拿著這根銀針,聽我數數,數到三就一起扎進去,不能遲不能早。”五穀子雖然把銀針遞給玨玉,但是眼睛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病人,玨玉接過銀針,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她雖然不是大夫,但是自小這些銀針穴位的,還是有點懂。
“別歪了。”五穀子不放心的提了一句。
“知道了,快點數數。”玨玉對著他真的是越來越不耐煩了,難怪人家說老人越老越像個小孩,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
“一,二,三!”五穀子很認真的在數數,玨玉聽到“三”的話音剛落,便和五穀子同時把銀針插入穴位裡。
“嗯…咳咳…”
聽到第四個人的身體,南宸像被刺中一樣跳起來,他急忙也湊過去,果然在五穀子和玨玉兩人同時把銀針插入穴位之後。已經昏睡了好久的皇上發出微弱的聲音來,這把其餘的人都嚇了一跳,只有五穀子一臉驕傲的翹著。
“皇上?”南宸小聲的叫喚了一聲,眼前這個白髮蒼蒼,形如枯木的老人,一點都看不出是以前他在皇宮裡面做侍讀時見過的君主。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十分的可憐,令人忍不住同情一番。
好一會兒後,皇上才艱難的睜開眼,也許是沉睡的太久,連怎麼說話都有點不記得。他喃呢了好久,才說出幾個字:“你們….是什麼人?”
“我是南宸,太子晉以前小的時候的侍讀。”南宸用最簡短的話來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是皇上的記憶好像衰退地好嚴重,聽他說完以後,樣子呆滯了好久也沒有任何反應。玨玉小聲的文五穀子說道:“皇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應該是藥物使他退化的厲害,讓他清醒一會吧。沉睡了這麼久要他馬上機靈起來也太強人所難了。”五穀子還是盯著自己的病人,他作爲大夫,時刻都應該關注著病人的情況。再說,想皇上這樣被毒物侵入體內數年之久,整個身體早已經不堪重負。這次他是迫不得已,直接用銀針刺激穴位,讓他暫時清醒過來。要是因爲他這樣的操之過急導致了嚴重的後果;現在身邊連一棵草藥都沒有,更別說治命了。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的神智好像清晰了一點,他用含糊不清的音調說著:“晉兒,是不是晉兒?”看來,他連視力好像也很模糊,看不清楚。
南宸和玨玉聽了,心生奇怪,皇上不是應該很恨太子晉麼。因爲他的神鬼之事,纔會導致到後來皇上的臥病在穿。但是按照他現在這樣親暱的叫法,又不像是很恨他。這時候玨玉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這讓她眉頭皺成一團,看著病牀上的人,久久不說話。
她的異樣,南宸已經看了出來,但是現在不是問她異樣的時候。他湊過去,在皇上的耳邊說道:“晉太子殿下現在不在皇宮裡面,他不在這裡,他現在被皇后軟禁在前太自負。”南宸有意把話說得很慢,咬字很清晰,就是想讓皇上聽進去。
“晉兒…晉兒…”皇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南宸的話,只見他閉著眼睛,渾濁的淚水從他眼角滑落。“他在哪裡,晉兒在哪裡?”
“他沒事的,我們很快就會把你救出去。”南宸並沒有用微臣二字,因爲在他心裡,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臣子。
玨玉在一邊聽到一半,忽然間的也湊上來,在皇上的耳邊小聲說道:“你知不知道誰下毒害你,是什麼毒?”
“玨玉!”南宸在一邊喝住她,在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南宸開始叫她玨玉。“皇上纔剛剛醒來,怎麼可以和他說這些。”
“我們沒時間在磨蹭下去了!”玨玉瞪了他一眼,從他們在太子巖的寢室商量好,到去把五穀子帶出來,又去找了太子巖解釋。然後又想盡辦法混進來這裡,等五穀子施針了良久,很快天就亮,到時候就有人來這裡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