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爍和屏姑姑看到玨玉時,都嚇了一跳,而其爍更是驚叫起來。
“小九,你的臉……”
在這男尊女卑的年代,女子的臉,往往就是唯一的利器。
“不過是摔傷了而已,不用擔心。”玨玉輕描淡寫的帶過去,微微施了禮,背過臉去用手絹細細的擦拭已經開始凝結的血。
玨玉從來不是一個好人,這句話是她自己對自己說的;傷害了她的人,不管什麼樣的理由,該還的,一定會讓她償還。
安祿子是個細心的人,能做到總管,還是皇后身邊的忠奴,只有他一套爲人處世。他那雙小眼,不動聲色的看著玨玉,這個對著主子一點都沒有丫頭樣的人,覺得需要注意。
其爍公主卻是較爲懂得宮裡的禮儀,走過去,給安祿子施小禮,道謝著;安祿子卻是一臉的惶恐,忙說道這是奴才該做的事。
“皇后娘娘派奴才來向公主說,娘娘深感喜歡公主,希望公主能在宮中住上幾天。”一番可以後,安祿子恭敬的說道。
其爍愣了一會,皇后娘娘怎麼會喜歡她,皇后說的話,還在她耳邊迴響,怎麼會?
“謝安公公,聽其爍多謝皇后娘娘的美意。”雖然是錯愕的想,但還是謝禮說道。
玨玉等安祿子離開後,才往椅子上坐下,還沒保證安全之前,她不想惹禍。
屏姑姑急忙走過來,看著玨玉左臉頰上四條深深的血痕,擔心的說道:“小九,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
玨玉看著她搖頭,用眼神示意她隔牆有耳,屏姑姑很快的會過意,也不再說什麼,轉身想拜託宮娥去找一下大夫。
其爍看著玨玉臉上的血跡斑斑,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有點含淚的看著玨玉。
玨玉倒也不在乎自己的臉上,礀色什麼的,跟她這個快死的人無關。她走過去,悄悄把質子給她的東西塞給其爍,幾乎是用脣語說道:“質子殿下的東西。”
其爍吃驚的看著玨玉,感覺她是爲了自己纔會弄得這麼一身傷,更是自責起來。
“公主,在這裡,你越是要有公主的範兒,要不是的話,我和屏姑姑的日子會更加難過。”玨玉小聲的提醒著她,說完推回一邊坐下;剛纔的打鬥一點都不斷激烈,比起和哥哥們打鬧還差得遠,可是全身卻疼的要命。
其爍更是不懂,那些皇后和她說的話,爲什麼到了安祿子的嘴裡,就變成了喜歡她,要她多住幾天?
太醫本來要用繃帶白布把玨玉的半邊臉捂上,但是玨玉堅持不肯,只是上了一些藥;白嫩嫩的臉上,幾條結痂的血痕上塗著褐色的藥,強烈的對比讓人總忍不住流連在她的傷疤上。
其爍待玨玉不似外人,質子給她的東西,她舀來給玨玉看,只是一塊平白無奇的琉璃石;那是一顆就算是一般的地攤上,都能輕易花上幾文錢賣到的石頭。
“這是什麼?”玨玉奇怪的問,從開始至今,玨玉已經旁擊遊說的讓公主把很多她和質子之間發生的事和她說了,所以這顆石頭她也想知道。
其爍看著石子,笑著把它對著太陽,說:“你看裡面是什麼?”
玨玉湊上去,勉強能辨認出那花紋像是兩條魚。
“你知道我哥哥叫什麼嗎?”
玨玉搖頭,一直以來,她只是跟著大家叫他質子,其餘的,不該問的她不去理會。
“皇兄叫雙雨,很文雅的名字吧。”其爍像是回想起以前的事,說:“那時候在宮外狩獵,我也跟著去,那時候還沒打仗;我在溪流瀑布那裡玩等著皇兄和父皇打獵回來,看到河裡有一塊石子閃閃發光,就是這個。”
其爍又把石子投射在陽光下,“我趁著侍衛不注意,撿起它,發現裡面有兩條魚,就像是哥哥名字;不過在我想轉手爬上岸的時候,卻滑了跤,一下子驚慌失措的我順著水跌下瀑布;後來醒來,聽父皇說,是哥哥剛好回來發現了我,跟著我跳下瀑布把我救上來的;這也是這麼多兄弟姐妹中,我和哥哥比較親的原因。”
“後來,在他出使作爲質子的時候,我把這塊石頭送給他;現在他又把這塊石頭託你給了我,肯定是十分不便見我。”
玨玉也想起自己的哥哥姐姐,也很久沒見了,因爲誰也不曾想到她會偷偷離家出走;這樣充滿回憶的東西,她是沒有的。
“不就是破石頭,你要的形狀,我命人找給你。”
誰也不注意的角落裡,竄出一個明黃色的影子,把其爍手中的東西搶走了。
“給回我,你是誰!”
其爍看到石頭被搶,馬上站起來,走去追那團影子。
玨玉站起來,雙手放在左肋下,說道:“太子巖吉祥。”
“太子巖?”
其爍停住了腳步,眼前像個頑童一樣的孩子,竟是太子巖;別說是一塊琉璃石,就算是命,她在太子巖面前都是那麼低微。
“太子巖吉祥,我是其爍。”其爍很不情願的行禮說道。
太子巖已經跑出還幾步,看到其爍並沒有追來,一臉無趣的說道:“切,我還以爲是多好玩的人,不過也是沒趣的老女人。”
“巖太子,把東西給回公主吧;相比你也聽到了,這東西對公主很重要。”
玨玉說道。
太子巖看著玨玉,粉嫩的娃娃臉有點緊繃起來,扁起嘴似的兩邊的酒窩更加明顯。“傷你的是凌妃嗎,我聽人說了。”
其實宮裡主子打人的時時有發生,沒有那個奴才會多嘴去評論這些事。
“算是吧。”
玨玉並沒有低下去打算遮住傷疤,她其實想讓更多的人知道。
“你要我怎麼去懲罰她。”太子巖說的好像很隨意,看來這宮中,真的是皇后說了算了。
玨玉想著,現在還在宮中,就靠著她們三個勢單力薄的,只怕是走不出這皇宮。她搖搖頭,說:“這些事,不用太子巖煩心。”
太子巖眨著眼睛,閃過一絲狡黠,小聲的說:“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來?”
人小鬼大。《我覺得我越來越腹黑了,怎麼寫的總是孩子的戲;天知道,我真的很討厭小孩。例牌厚臉皮求收藏,推薦,打賞是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