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有些猶豫不決的從綺羅的身后轉(zhuǎn)了出來,她想說些什么,但是卻始終還是默默的低下了頭。芮瑪在看見芊芊的瞬間,瞳孔再一次猛烈的收緊了,臉上的表情忽然扭曲的厲害,她兇惡的瞪了芊芊一眼,又看向綺羅,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退回了房間,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芮瑪,你出來!”綺羅依舊還是那低沉而嚴肅的聲音,他看著芮瑪進房關(guān)門卻沒有一點阻止的意思,因為他相信自己有辦法知道這一切。
“你都知道了?”芮瑪?shù)膯栐捄苤苯?,沒有往日的嬌媚和誘惑,讓人聽著總感覺有些生硬。
綺羅并沒有直接回答芮瑪?shù)脑?,只是靜靜的繼續(xù)自己的問題,“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難道你不清楚嗎?”芮瑪?shù)男牟挥稍俅蔚某亮顺?,綺羅的表情語氣,從他站在門口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她自己在綺羅心中的位置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是你逼我的,你是放棄了我,才讓我墮落成了這樣。”
“對不起?!本_羅只能道歉。
“哼!”芮瑪冷笑了一聲,“終究你還是嫌棄我了?!?
“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你的心里有另外一個女人嗎?我哪里比不上她,除了我是一個被人踐踏過的女人之外,一個可以讓你送給朋友的女人,一個墮落在酒吧作為一個舞女的女人,而她,永遠被你保護的好好的,甚至不能享受別的男人的目光?!避乾攺膩聿粫羞@樣的抱怨,因為這些一直都被她深深的藏在心里,但是今天,她怕自己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那你也沒有必要對南林玲做這些,她和我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芮瑪?shù)那榫w忽然變得越發(fā)的激動了,長長的指甲在地上陣陣的劃過,發(fā)出一聲聲凄厲的聲音,讓人聽了總覺得像是在哭嚎,“她從第一天搶了我的化妝臺開始,我就有預(yù)感了,這個女人會奪走我的東西,果然,野因為她和我分手了,我再一次的被拋棄了!”
“你沒有被拋棄,也不會有人會拋棄你!”
“你騙人!”芮瑪忽然在房中放聲的大笑起來,“現(xiàn)在你說什么都可以,因為什么都已近晚了,但是我告訴你,告訴你們,我就是喜歡看著南林玲被你們折磨的死去活來,就像當初的我一樣,她越痛苦,越被冤枉,被誤會,我就越開心,那樣可以讓我看到自己現(xiàn)在是多么的優(yōu)越,這樣我就可以忘記被你們拋棄的傷痛!但是這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你開門!”綺羅使勁的敲了敲門,現(xiàn)在芮瑪?shù)那榫w這么不穩(wěn),誰也料不定她會做出什么,更鐘重要的是南林玲現(xiàn)在還在房中生死未卜。
“我不想再讓你看見了,這樣丑陋被拔去外衣的我怎么會能再見你?!避乾?shù)穆曇艉茌p,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但是芊芊那個賤人竟然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還要聯(lián)合綺羅給她之后的一擊,看來是自己太小看她,對她太沒有防備了。
“芮瑪?”聽到里面沒有了動靜,綺羅忽然開始有些緊張了,站在旁邊
的芊芊嗓子干啞的厲害,而且她也清楚的知道,這次說什么都已經(jīng)解釋不清了,她若是開口,芮瑪會更生氣吧。
“你讓我安靜一下,不行嗎?”芮瑪開始慢慢恢復(fù)冷靜了。
“好。”綺羅也轉(zhuǎn)身靠在了門上,“聽著芮瑪,我只想知道,你究竟這么多年都謀劃了些什么,只是因為我嗎?”
“你在意嗎?”
“當然在意?!?
“在意,哼哼,在意也是說給別人聽的,你現(xiàn)在一個要結(jié)婚的人,還對著別的女人說什么在意的話,真是可笑至極?!?
“我沒有結(jié)婚。”這么多年的感情,無論芮瑪做過什么,在親耳聽到她自己將這一切告訴他之前,他不會確信,也不想對她撒謊,“只是個借口而已。”
“借口,你早就懷疑我了?”
綺羅沒有回答,的確他也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竟然懷疑自己人,即使這是事實。門外的綺羅沒有再接話,門內(nèi)的芮瑪也沒有再問什么,兩人就這樣背對著背靜靜的靠在這扇們,仿佛能感覺到背后的感覺。
這種寂靜在僵持了幾分鐘之后,房內(nèi)的音樂聲忽然變大了,隨即便聽見啪的一聲,綺羅皺眉,心里大叫了一聲不好就去開那扇門,只是這一次里面早就上鎖了。
“芊芊,找鑰匙!”
“哦,好。”芊芊迅速的低頭開始尋找這門的鑰匙,只是越是到了這種危機的關(guān)頭,她越是焦急的找不到,綺羅也有些急了,也顧不得找什么鑰匙了,抬腳直接就踹門進去了。
只是房間中哪里還有芮瑪?shù)挠白樱涣粝铝艘环块g的詭異和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南林玲,綺羅迅速的沖到了打開的窗戶旁邊,院中,芮瑪正熟練的爬上了他的車揚長而去,甚至沒有留下一個背影。
而也就在芮瑪?shù)能囯x開的那一刻,另一輛車正以光速沖進了院中,一個急剎車的,發(fā)出尖銳的響聲,夜星宇從車上飛奔下來,從接到綺羅電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南林玲!南林玲你在哪里?”夜星宇一邊沖進門一邊尋找著南林玲的身影。
“她在這里?!避奋沸÷暤膶χ剐怯詈傲艘宦?,現(xiàn)在的夜星宇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她忽然擔心夜星宇若是遇到了芮瑪之后會對她做什么,“她應(yīng)該沒事的?!?
夜星宇焦急的沖上了樓,飛奔進了房間,南林玲依舊還是那樣靜靜的躺著,而綺羅站在窗口若有所思的看著外面,怒氣再一次的上升了,“芮瑪呢!她在哪里!”
綺羅指了指窗外,淡淡的說了一聲,“跑了。”
南林玲被送去了醫(yī)院,因為只是吃了些迷藥,倒沒有打的傷害,只是至于精神方面,恐怕要等到她醒來才能知道了。
夜星宇并沒有追問綺羅為什么會忽然回來,又為什么會這么湊巧的撞破了芮瑪救了南林玲,現(xiàn)在他全身心都集中在躺在病床的南林玲身上,緊縮的眉頭,讓現(xiàn)在的他周身都充滿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夜星宇沒有開口問,因為連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開口去責(zé)怪芮
瑪,當初從郝博的口中聽到芮瑪?shù)臅r候,他就深深的反感,而現(xiàn)在,連綺羅都清清楚楚的將真相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想不相信都覺得為難。
綺羅清了清嗓子,看著跟著來的郝博,有些疑惑,但也總算打破了現(xiàn)在的寂靜,“你怎么還在這?”
郝博有些猶豫的看了綺羅一眼之后,便將眼神投向床的一邊,只是他看的并不是南林玲,而是坐在一邊的夜星宇。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握緊了拳頭,忽然的開口了,“我有話說?!?
“我不想聽,出去!”夜星宇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仿佛瞬間把集中在南林玲身上的注意力全部拉了回來。
詫異于夜星宇的反應(yīng),綺羅反倒慢悠悠的反駁了夜星宇的話,“有什么事情,今天就一起說清吧。”
“洛!她是芮瑪!”夜星宇不想在糾結(jié)于這件事情。
但是綺羅的表情也忽然變得嚴肅了,不重不輕的回了夜星宇一句,分外的平靜,“我比你更重視她!”
夜星宇沒有再接話,房中忽然變的安靜,而郝博像是忽然得到了特赦令一樣,咽了咽口水之后,終于開始說話了,“最初芮瑪找上我的時候,我剛被從療養(yǎng)院趕出來,那時我心情很不好,恨透了你,她答應(yīng)我,只要我按照她的計劃做了,若是成功,我便可以帶著南林玲離開這里,而若是不成功,她也會安排我一個人離開,去國外進修,無論怎么樣,對于走投無路的我都是很好的選擇。
那天,我?guī)渍杏媱澰诰瓢赏饷娴戎?,果然南林玲出現(xiàn)了,我順理成章的憑借和她的關(guān)系將心情不好的她也帶進了酒吧之中,然后讓她喝下了事先準備好的迷藥,就帶著她進了房間,而她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拍照?!?
“夠了!”夜星宇有些聽不下去,他也不想再提起這段往事。
但是郝博這次卻沒有理會夜星宇而是繼續(xù)說道,“按照事先計劃,我們是應(yīng)該拍下視頻的,這樣更具有說服力,但是中了藥的南林玲一直都在抗拒,在掙扎,嘴里還叫著你的名字”。
兇狠的一拳不客氣的重重的砸在了郝博的鼻梁之上,讓他有種骨裂的疼痛,鮮血不住的低下,而人已經(jīng)踉蹌的倒在了地上,夜星宇揮去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這一拳他不知道應(yīng)該繼續(xù)向郝博打去,還是應(yīng)該給自己一拳。
一貫文弱的郝博,這次卻忽然變了一副模樣,被打了一拳連聲音都不再顫抖了,擦了擦鼻上的鮮血,然后繼續(xù)說到,“我終究不忍心下手,但是我又沒有辦法向身后的芮瑪交代,所以我只能讓她拍了那些照片,而當晚她就送我離開了,她在機場工作,很多事情都比我自己去辦理要輕松的很多。
我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只是聽說南林玲的孩子沒了,而那肯定不會是我的,我知道是我害了那個孩子,我想,我終究還是要負責(zé)的?!?
郝博停止的毫無預(yù)兆,房中再一次的陷入了一陣沉默與寂靜,床上的南林玲還是這樣靜靜的躺著,完全沒有知覺,一直躲在綺羅身后的芊芊終于有些膽怯的開口了,“對不起,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