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一羣人,暮雲(yún)詩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時騎在馬背上的謝家勇也翻身下馬,暮雲(yún)詩骨折那麼多,一邊揮手一邊喊道。
“謝大人來了,快這邊坐。”
“雲(yún)詩,你這是隻能看到謝大人看不到我?”萬州軒在後面把玩著腰間的白色玉佩,微微一笑。
順勢還讓後面的馬車把豐厚的賀禮送了過來,還有謝家勇也送上了自己的心意,那就是一副親自畫的山水畫,畫的就是這清水村。
他義正言辭的說,這是他對暮雲(yún)詩最誠心的賀禮,那麼錢財都比不上。
暮雲(yún)詩也只是笑笑沒有拆穿,這傢伙現(xiàn)在的家底基本都要留著給百姓,她也不在意那些。
萬州軒給的,暮雲(yún)詩也記在心裡,畢竟有一天他也是要成家的,到時候在多送,
暮雲(yún)詩看著他們來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推著帝爵冥往外面走。
而邊上的那些人也讓開了步伐,在萬州軒看到帝爵冥的那一刻愣了一下,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也難怪這樣一個驚豔的女子會選擇嫁人,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著實配得上他一生氣度不凡,雖然現(xiàn)在受傷坐在輪椅上也能看得出來非池中之物。
對著帝爵冥微微抱拳:“在下萬州軒,乃是雲(yún)詩的好友,早就聽聞公子,如今一見果真是如她口中所說人中龍鳳,在這恭賀你們大婚!”
帝爵冥也擡頭對他友好的露出一個微笑:“這些日子多謝萬公子照顧了,謝謝你的祝賀。”
“敢問公子如何稱呼?”萬州軒倒是沒有拘謹,反而和帝爵冥聊了起來。
一旁的暮雲(yún)詩自然是去和謝大人聊了幾句,將他們帶到了桌上。
這個還是第一次清水鎮(zhèn)出現(xiàn)這樣的熱鬧場景,整個村不止暮雲(yún)詩家,就連每個農(nóng)戶家裡都擺了桌子,爲的就是招待客人。
村裡面所有的桌子都拿出來擺宴席了,村裡人更是忙得不可開交。
因爲他們現(xiàn)在就像是主人家一般招待著外面來的賓客,而那些賓客有寡婦村的有木家村的,還有一些周圍村落的。
那些人之所以來祝賀,也是想要跟著暮雲(yún)詩這邊幹活,想要給村裡面的人尋一條出路,還有一些是其他村的百姓得知他們的恩人成親跑過來的。
暮雲(yún)詩帶著部隊前往雙城購買了那麼多糧食過來,並且不要錢,全部分發(fā)給百姓的事情,已經(jīng)在整個清水鎮(zhèn)散佈開來。
所以他的大婚之日,許多人都遠遠的趕了過來,就算不能盡上一點心意,也想要看一看這傳說中的女子,更想要看一看是誰能配得上她。
雖然暮雲(yún)詩的長相真的很普通,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天神下凡。
就這樣大擺酒席三日,暮雲(yún)詩這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停下。
至於海鮮之前就有存摺,所以就挪開了,也不必要現(xiàn)在就去弄。
那些來的百姓也是每天吃得油滋滋,還會幫著幹活,整個村落都是其樂融融的。熱鬧非凡,這裡加一堆,那裡站一羣,口中說著的都是帝爵冥與暮雲(yún)詩。
而萬州軒這幾天也都會往這邊來,他總是看著一個紅衣男子躺在山下的一棵大樹樹幹上喝酒。
出於好奇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仰著頭見對方不說話,只是喝酒,他便問道。
“想必這位,便是當初的乞丐吧?”
在上面喝酒的花無痕,眉頭一皺,轉(zhuǎn)頭不悅的道:“萬公子注意言辭。”
萬州軒卻毫不在意,直接找了一個石頭瀟灑的坐下,靠在後面,仰頭看著上方的花無痕。
“讓我來猜猜你躺在這裡一個人喝悶酒,是因爲難過嗎?”
“不需要你多事。”花無痕現(xiàn)在壓根沒有心情和這人鬥嘴。
萬州軒卻繼續(xù)笑道:“我覺得你是一個聰明人,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你也掙不來,何必作賤自己,又爲難他人?”
“萬公子倒是通透的很,勿經(jīng)他人事,勿勸他人放。”花無痕喝著酒,仰望著天空,聲音幽幽的沒有當初的邪肆與輕鬆。
萬州宣卻笑著道:“既然選擇了一條路,又何必去難受太多?有的結(jié)果本身就是註定的,你改變不了我也改變不了,何必庸人自擾?”
“若是承受不住,大可選擇離去,你在這邊其實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爲難,雲(yún)詩自有七竅心,不可能什麼都發(fā)覺不了。”
“她沒有出現(xiàn),是因爲想讓你自己想通,她把你當朋友,不想讓你難過。”
“她有她自己的選擇,不想因爲任何人改變,但是你這樣做著實讓她爲難了。”
剛剛出來的時候,他就看著暮雲(yún)詩遙遙的望著這邊的樹。
總歸那樣的神情,並不是太開心,帶著擔(dān)憂。
只是那丫頭習(xí)慣性把一些其他的話語藏在心裡,因爲暮雲(yún)詩知道有的話不能說,說了對別人也是一種傷害。
花無痕身形頓了頓,看向萬州軒,第一次神色認真。
“你喜歡她嗎?”
“喜歡。”萬州軒沒有否認,回答的很坦蕩。
花無痕從樹上一躍而下,站在他的面前問道:“那你爲何不難過?你就沒有想過爲自己爭取嗎?”
“有時候難過代替不了什麼東西,有的東西只能藏在心裡,一旦破解開來,或許朋友都沒得做,而我這人呢,又不喜歡爲難別人,更不喜歡作踐自己,我知道不能得到的東西就不必強求,也沒有必要去插足別人的情感。”
說道這萬州軒停頓了下繼續(xù)道:“或許你與他之間的淵源真的很深,但是你應(yīng)該看一看世界的繁華,或許還有更值得你等待的人出現(xiàn)。”
“即使喜歡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幸福,你就應(yīng)該選擇退讓,默默祝福便好,這樣對你對她都好。”
“而且帝爵冥是一個不一樣的人,我相信你們倆之間的相處也會惺惺相惜,成爲兄弟,沒有必要成爲敵人。”
“一旦走到那一天暮雲(yún)詩會是最爲難的那一個最難過的人也會是她,愛她就讓她活得輕鬆一些。”
“愛不是佔有,是放手,站在另外一個角度看著她幸福,那就足夠!”
花無痕轉(zhuǎn)移話題道:“有興趣陪我喝幾杯嗎?你倒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
“青山對綠水,有人相陪飲,何樂而不爲?”萬州軒也爽快的站了起來,結(jié)果他遞來的酒壺。
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就坐在山腳下,一邊暢飲,一邊談?wù)摗?
暮雲(yún)詩忙碌中想要出來叫花無痕,這纔看到了萬州軒與他正在談笑。
推著輪椅過來的帝爵冥拉了拉她的手:“別擔(dān)憂,聰明人自有聰明人的做法,這個萬公子是個值得相交的人。”
暮雲(yún)詩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這邊去村裡面和那些人打打招呼,看看招待的如何。”
“嗯,我要累壞了,可不要喝酒了,不然今夜我可不依。”帝爵冥滿是無奈的警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