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李醫(yī)生的時候就特別有感覺,不知道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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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正坐在客廳裡泡著紅茶的葉落和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fā)上上網(wǎng)的習紫下意識地一起把視線投向了門的方向。
而趴在門後面的小毯子上蜷縮著身體睡覺的小諾則是無動於衷,仍舊睡著自己的大頭覺,彷彿沒有聽到鬧耳的敲門聲一般。
說起小諾,在下午的時候終於回來了,看起來心情很不爽,見了葉落和習紫也不搭理,自顧自地趴在毯子上睡覺去了,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委屈。
葉落和習紫雖然無奈但也沒辦法,總不能去問小諾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吧?就算去問了,小諾能開口說話麼?雖然智商不下於普通的人類的,但是小佑歸根究底還只是一隻貓又而已。
不過小諾安全回來了就好,葉落也沒有去在意那麼多。
毫不客氣地從小諾頭頂邁過,透過貓眼看了出去,結(jié)果卻把自己嚇了一跳,只見一張白皙的臉怒氣衝衝的透過貓眼盯了進來,這副樣子,果斷得是大小姐吧。
葉落心底很是無奈,又看了看周圍:容希佑、白暮、林夢露、黎笙曉,動漫社一個不少。
爽快地打開了門,要是不開門的話,說不定小佑學姐會拆了門進來吧?嘛,雖然有些誇張,但是爲了讓自己的耳朵清淨一點,也爲了減少麻煩,還是乖乖開門吧。
一開門,葉落就感覺一陣香風涌了進來,幾個女孩嘩啦啦地魚貫了進來,一點也沒有做客的覺悟…
“這麼晚纔開門,死哪裡去了啊。”大小姐黎笙曉抱怨道。
“誒,有隻小貓啊,好可愛——”林夢露則是看到了在門後面的毯子上蜷著身體睡覺的小諾,像個小孩子一般地蹲了下去,伸著手想去摸小諾的頭。
只是就在她快要摸到了的時候……
“哇!”容希佑突然在她耳邊大叫了一聲,嚇得林夢露還以爲那隻貓要暴起咬人了,“哇啊啊——”地亂叫了一通,結(jié)果只是吵得小諾翻了個身而已。
“小佑學姐你太過分!”林夢露站了起來怒氣衝衝地盯著還沒收起壞笑的容希佑。
“安啦安啦,沒事的。”容希佑揮了揮手,敷衍道。
“呃——”從一開始就被擠到一邊去了的葉落滿臉無奈,“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葉落說著自己先走了進來,幾個女孩輕巧巧地跟在身後。
(“啊,有隻小貓啊——”最後面走進來的白暮看到了依舊在那邊睡覺的小諾小聲說了一聲。)
“怎麼都把窗簾拉得緊緊的?”容希佑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啊——”跟在葉落身後的黎笙曉突然慘叫了一聲。
“又怎麼了啊?”葉落有點不耐煩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黎笙曉滿臉難以置信地伸著右手顫抖著指向沙發(fā)——習紫正抱著一臺筆記本愜意地坐在那邊上網(wǎng)。
(小諾原本緊閉著的眼簾突然抖了抖,隨後睜開了迷茫的貓眼寶石一般的豎瞳和蹲在它面前的女孩對視良久。)
“哦呵呵~~”容希佑一臉邪惡地笑了出來,“葉子,被抓到了咯。”
“什麼跟什麼啊……”
林夢露雖然沒有那麼誇張的反應,但是也是滿臉敵意地望著習紫。
習紫則沒有所謂地跟突如其來的三個女孩對視,似乎是在打量著什麼,眼睛裡還惡作劇似地流露出些許敵意,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了。
(白暮一臉享受地跟小諾對視著,輕輕地伸出了自己那白嫩的小手放在小諾面前。
“你好啊——”白暮連語調(diào)都是輕快愉悅的,眼前這隻小小的貓真的是太可愛了,讓她無法自拔。
小諾鬼使神差地擡起了自己的前爪,放在了白暮的手上,像是在回她的招呼。)
“葉葉葉葉子,她她她她她是是誰啊啊啊?”黎笙曉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金屋藏嬌哦~”容希佑捂住嘴巴火上澆油。
林夢露也是一臉認真地盯著葉落,彷彿一個回答不好就要把他幹掉一樣。
“別鬧了啦,她是我表姐。”葉落睜著眼睛撒謊。
“真的麼?”三個女孩一起盯了過來,臉上擺明了寫著不相信。
我說小佑學姐啊,你湊什麼熱鬧呢?
習紫居然也不出聲解釋,彷彿故意要看葉落的笑話似的,讓葉落很是無奈。
“誒?你們在幹什麼啊?”白暮懷裡抱著小諾正要走進來,看見幾個人都僵在昏暗的客廳裡,疑惑地問道,“不是要去探望甘蔗學長麼?”
得救了啊——葉落心底感嘆道,白暮果然是個好女孩。
“對啊,對啊,不是要去探病麼?”葉落叫道,“趕緊走吧,晚了就晚上了。家裡就麻煩表姐你看著了哈。”
葉落對著習紫猛使眼色,大有一副“不配合我就把你趕出去”的架勢,習紫捂著嘴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是這樣麼?”黎笙曉還是有點不依不撓,不過她的戰(zhàn)友林夢露在看見白暮抱著小諾的時候就發(fā)出了一陣“我也要抱——”的聲音撲了過去,而容希佑也見好就收,搞得她現(xiàn)在有點孤立無援,底氣不足。
“走吧。”葉落對著黎笙曉一笑。
簡直就是最後一根稻草嘛!大小姐的臉立馬變得通紅通紅的,好像馬上就要冒煙了一般。
“哦——哦……”大小姐有些扭捏,隨後反應過來似的,“不用你催也知道啦!笨蛋——”
“誒——?”
……
總而言之是好不容易把幾個女孩都帶出來了,不過讓葉落有些驚奇的是,一向除了自己和習紫之外不在意其他人的小諾居然讓白暮給抱了出來,還一臉愜意地貓在白暮那對茁壯發(fā)育的胸脯上,兩條尾巴一甩一甩的。
這頭死色貓!
…………
甘嘉誠剛剛從沉睡中醒來,渾身依舊散不去痠痛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艱難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那陌生的環(huán)境。
“這裡是,醫(yī)院麼?”
周圍是沒有任何特點的白,在黃昏的陽光下顯得異常清冷,還有那嗆鼻的藥味,說這裡不是醫(yī)院也沒有人相信。
只記得很疼很疼,可是爲什麼會在醫(yī)院呢?
“你醒了麼?”旁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甘嘉誠扭頭一看,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看起來蠻斯文的卻是鬍子拉碴的一副奇怪形象的中年男醫(yī)生。
甘嘉誠沒有說話,只是直直地看著醫(yī)生,應該是四十來歲,是個鰥夫,卻又對自己的前妻感情很深的傢伙。
一個領(lǐng)帶打歪了卻帶著一枚戒指的鬍子拉碴的中年大叔,也只能是這種感覺了。
“不說話麼?”中年醫(yī)生笑道,“這時候醒來的不都應該問一句‘是你救了我麼?’麼?”
醫(yī)生自顧自地坐在了牀上,甘嘉誠的旁邊,甘嘉誠也從他胸口那晃盪的醫(yī)生證上看到了他的名字,李靜穆醫(yī)生。
“雖然現(xiàn)在是還沒到我上班的時間啦,但是考慮到你是我?guī)н^來的病人,所以還是想提早過來看看,只是沒想到你已經(jīng)醒了。”李靜穆繼續(xù)說道,同時用手摸著甘嘉誠的胳膊和胸膛,他是在檢查甘嘉誠身上的傷勢,也是,那種奇怪的傷勢可能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見識到。
明明外表看起來沒怎麼樣,全身卻幾乎都快散架了的傷勢,那個世界還真是可怕啊,李靜穆心有餘悸地想著。
“另外,忘記跟你說了,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我用你的手機稍微打了幾個電話——你別用這種眼光看我嘛,畢竟這個醫(yī)院也不是我的,總要找人來幫你付住院費嘛,另外什麼重要的女孩什麼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甘嘉誠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中年醫(yī)生更像是流氓一些。
“李醫(yī)生是吧?”甘嘉誠問道。
“呃,原來你會說話啊,一開始看得我毛毛的,以爲救了個啞巴回來,啊啊,對於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你不用……”
“總之謝謝你了。”甘嘉誠打斷了李靜穆的話,誠懇地說道,畢竟眼前這個不著調(diào)的中年醫(yī)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我是一個醫(yī)生,救人是我的天職。”李靜穆淡淡地說道,流露出一股子成熟的頹廢氣質(zhì),如果把他這樣的中年大叔丟到大街上,就光靠這個估計就能迷倒一片小女生了吧。可惜這裡只有一個甘嘉誠,性別男愛好女。
“是這裡了嘛?”“應該是吧……”“506室,沒錯了。”外面突然傳來幾個女孩的聲音。
李靜穆似乎嚇了一跳,原本穩(wěn)重的神色間出現(xiàn)了一絲驚慌,不過隨即又隱沒了下去,沒事人似的站了起來。
“看來我得離開了,順便說一句,記得把醫(yī)藥費給補上。”
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幾個女孩一擁而入,李靜穆小心的避開她們,也幸虧她們的注意力被靠躺在牀上的甘嘉誠所吸引走了,沒有去注意醫(yī)生的意思。
不過李靜穆正要走出門的時候卻遇見了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