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逛聚點(下)(補全)
話一出口董凱就心聲毀念,礙于鮑克執著,愣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鮑克笑著從位置上站起身,走到展臺附近端了幾盤培根,由于飯店地面比較濕滑,鮑克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邁著碎步回到座位上,幾盤培根擺在兩人面前,指著盤子里的肉說:“今天你負責烤,我負責吃。”
董凱怔了怔,立即來個大笑臉:“就這等小事,完全沒問題。”說完,董凱殷勤的夾著培根放在烤盤上。
面對如此聽話的董凱,鮑克內心的歡愉更是不言而喻,笑容滿面的跑到展臺前又端了很多烤食,回來時路過酒水區,猶豫再三順了兩瓶啤酒回到位置上。
董凱抬頭掃了眼鮑克懷里的啤酒:“這個牌子的啤酒太難喝,沒有別的了嗎?”
“沒有了”鮑克把啤酒放在桌上,放松道:“這家店除了這個牌子的啤酒,就只有牛欄山的二鍋頭,你要喝嗎?”
“成啊”董凱把兩根生雞腿放在烤盤上:“把啤酒送回去,咱們就喝牛欄山吧,至少喝著夠味。”
“哦”鮑克起身把啤酒放回原處,在拿二鍋頭的時候,竟然發現二鍋頭旁邊還擺放著幾瓶紅酒,雖然是干紅當中最差的品相,卻仍舊拿了一瓶。
“你看我發現了什么?”鮑克晃了晃手里的紅酒。
董凱厭惡的撇撇嘴:“這里的紅酒還能喝?你可別逗了,我寧愿喝牛欄山。”董凱從鮑克手中搶過牛欄山,張嘴用牙要開,舔了舔舌頭:“真夠硬的。”
“哪里硬了?”鮑克下流的挑挑眉毛。
董凱尷尬的給自己倒著酒:“你就不能不調戲我?”
“這話怎么說的?我怎么調戲你了,是你答應今天的事情都聽我的啊。”鮑克頗為得意,起身坐到董凱身旁的位置,笑著說:“既然你都說了,今天什么事都答應我,那我現在讓你親我一口。”
“你說什么?”董凱震驚的放下夾子,顫抖著拿了根煙叼在嘴上,眼神四處飄著,偶爾落在隔壁座位上的兩男兩女。
“我……說……我讓你現在親我一口,如果不親,今天晚上就去牡丹園。”鮑克字正腔圓,音量不算特別低。
“你能不能小點聲?”董凱緊張的東張西望。
鮑克越看越覺著好笑,忍著笑意:“就一口,來吧,COMEON~baby。”鮑克瞇上眼睛,微微張開雙臂,無恥的撅起嘴唇,還發出muamua的聲音。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么?”董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鮑克緩緩睜開眼睛,略微帶著笑意問道:“你想什么?是不是特想揍我一頓,然后從此不再聯系?”
董凱怔了怔,掐滅手里的煙頭:“你很會看人,完全猜透了我在想什么。”董凱微微轉過來,靠向鮑克:“不過,你是個例外,我寧愿忍辱負重,也不想死在牡丹園里。”說完,董凱不等鮑克緩過勁,迅速湊上前親了一口。
“夠了嗎?”董凱盯著鮑克。
鮑克深深吐了口氣,當做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坐回自己的位置,搶過董凱面前的酒杯一口把白酒干了。那種辛辣的感覺讓鮑克難以忍受,抖著舌頭:“我的天,這酒也太辣了,要我命啊。”
董凱見烤盤上的培根差不多熟的差不多了,便用夾在夾出兩塊放在鮑克的調料盤里:“趕緊吃點東西壓一壓,喝那么急也不怕酒精中毒。”
鮑克低頭把盤中的肉吃掉,仰起頭說:“董凱,我最近特別喜歡一首歌,每次聽到那首歌我都會不自覺的把你和我聯系在一起。”
董凱低沉道:“什么歌?”
“夢帶我旅行”鮑克雙手合十,身體前傾靠向董凱:“你知道嗎,每次聽到這首歌,我都會幻想我和你結婚的場景,那種感覺怎么說呢?……”鮑克努力在腦海中搜索詞匯想表達那種感覺,可最終無果。
“貌似中國不允許男男結婚。”董凱說出了重要性問題。
“我也就是……”話沒說完,鮑克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心想高文博這個時候給自己來電話做什么?
“二哥,你這個大忙人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鮑克玩笑道。
“在哪呢?”
“牡丹園吃烤肉,怎么了?”
“你在牡丹園吃烤肉?太好了……”電話那頭高文博略顯興奮:“小五,我在牡丹園呢,一會你吃完烤肉過來找我,我找你有事。”
“啊?去牡丹園?我和朋友在一起,他是直的,我怎么去?”
“你為了直男不管我死活了嗎?我告訴你,我被人強女干了。”高文博語氣哀憐帶著哭腔,聽起來有種弱柳迎風之感。
高文博是哪種人?是那種能把子虛烏有很現實性的表達給別人,說白了……那就是胡謅八扯,沒幾句話是真的。
鮑克撓了撓頭:“你又被強女干了?”
“不對,是輪女干,那群男的貪圖老娘的美色,所以我在公園的涼亭里就被人給上了,幾個人輪著的,我現在都不能走路了。”高文博越說越可憐,丫的活像良家婦女進了窯子出不來了。
鮑克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我現在給一可打電話,一會我們一起過去。”鮑克不等高文博再說話就已經掛斷了電話,無趣的將手機丟在桌子上。
“誰打來的?有急事?”董凱試探性的問了句。
鮑克無趣的用筷子撥弄著盤子里的肉片:“我二哥最近精神好像又不大好了,你說這可怎么辦。”
“你二哥?我沒見過。”
鮑克嘆了口氣,雙手放在腦后靠在椅子上:“我二哥算是毀了,被男人傷的不輕,以前是憂郁癥,現在恐怕已經升級到精神分裂了吧?”
“有那么嚴重?”
“怎么沒有?”鮑克拿過電話,不太積極的給李一可撥通了電話。
“怎么了親愛的?”
鮑克皺著眉說:“來牡丹園吧,二哥在那被人強女干了。”
“又被強女干了?”李一可扯著脖子嚷著:“這他嗎的還有完沒完,為什么被強女干的總是他?如果是真的,老子簡直都羨慕死了。”
鮑克頓時黑了臉,心想自己這一家子兄弟都是些什么奇葩物種?當然……這也包括自己在內。
“別胡扯了,過去看看總是好的,不然讓他一個人在牡丹園保不準出什么事呢,我和董凱就在附近,吃過飯就過去找他,你也快點吧。”鮑克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又貼到耳朵旁:“現在是20點40,我們21點半牡丹園見。”
“成吧,就這樣了,煩死了。”李一可很不情愿的掛了電話。
“一可是不是不愿意來?”董凱問道。
鮑克看了眼董凱:“他要是愿意來那就怪了,二哥的事情很費心,每次都折騰的我們半死。不是生病就是被強女干,你說十年的感情了,不能放著不管啊。”
“他身體很不好嗎?”
“也不算特別不好。”鮑克給自己倒了半杯白酒:“我二哥算是我們幾個里面最胖的一個,可是總是小病不斷,闌尾炎啊、胃病啊、這都是上學那會被那個男的折騰出來的。”
“那個男的對你二哥很不好嗎?”
鮑克面帶愁容,嘆氣道:“說實在的,我們兄弟幾個里面,只有大哥和一可長的最好看,我和徐康算中等,至于我二哥就是一般了,當初進圈的時候,我二哥還是個處男,正巧碰上他過生日,徐康和一可商量著送他什么禮物,你猜最后送了什么。”
“送了什么?”
“送了個男人,他們在網上找了個男人,聚會一結束,那個男人就帶著我二哥去開房了,自打那往后,我二哥就像著了魔,把那個男的當祖宗一樣供著。”鮑克越說越恨的牙癢癢:“臨了……男人認識了個更好的跑了,我二哥卻什么都沒了。”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受到刺激了?”董凱反問。
鮑克迷茫道:“刺激這種東西真不好形容,你看我,可能心眼比較大,就算被人甩了也無所謂,反正日子嗎,就是這么過。我二哥就不同了,一心的撲在那個男人身上,這就是同性戀的現實啊。”
董凱疑惑道:“那個男的是直的?”
“不是,也是圈里的,三十來歲,至于他們交往的過程,我們幾個到現在都不知道,我二哥不說,我們也就不問了。”
“你們的圈子好像很復雜。”
“復雜吧?”鮑克擠出一絲苦笑:“以前去濟南玩,我們認識了一個反串,畫完妝之后特別像范冰冰,可就是精神有問題,他父母離異,從小沒人管他,后來進了圈又被人傷了,你知道他現在怎么過日子?”
“怎么過日子?”
“他走路的時候,是走兩步停下來,嘴里念叨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然后在倒退一步繼續往前走,周而復始,光坐火車遲到就已經數不清了,更可怕的是,吃一分涼皮都要半個小時,挑起來放下去,放下去挑起來。”
“真這樣嗎?那還真是挺可憐的。”
鮑克微微一笑:“唯一能讓他有自信的,就是上了舞臺之后,一拿起麥克風就和沒事人一樣,那種自信,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大概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吧?”
董凱見鮑克臉色不大,故意拽過鮑克的手,用指尖輕輕撓著他的手心:“你還挺多愁善感,從這點來看,你是個很善良的人。”
“得了吧”鮑克揮開董凱的手:“我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壞人,最多算個普通人,只是見不得身邊人過的不好吧?”
“行了,別多想了,趕緊吃飯,吃完飯我陪你去牡丹園看你二哥。”董凱咧嘴做了個笑臉。
董凱把烤盤里烤好的肉夾給鮑克:“和你說說我小時候的事情吧,那時候我上高中,寄宿在學校里,后來認識幾個比較好的哥們,然后我們就從學校搬了出去,住在一個小平房里,到了晚上,我們幾個一起看小黃,看的受不了了,就有人出主意,比賽看誰身寸的遠,一來二去到退房的時候,整面墻上都是痕跡,房東黑著臉說,你們都是在屋里撒尿的嗎?”董凱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
鮑克忍俊不禁道:“你們真是太逗了,那身寸的和尿尿能一樣嗎?尿出來的可是一片一片的。”
“誰說不是,可房東那么說我們就順著來唄,最后交點費用就把房子給退了,現在想想還真夠逗的。”
鮑克聽到著就來了興致,小聲道:“董凱,你和幾個女人做過?”
董凱故作迷茫,掰著手指頭數了數:“記不清了。”
“少吹牛,你們直的都這副德行,一點都不尊重現實,明明是處男的非要說已經不是了,明明就那么一兩個,非要說十幾個,能不能有點節操?”
董凱羞愧的笑著:“這不是怕丟人嗎,你應該了解直男的想法啊。”
“哼,這是典型的虛榮。”
“別亂說,虛榮指的是金錢和權勢,我這最多算是男人的自尊心,你想啊,萬一別人不是處男,我還是,說出去多丟人。”
“切,和我說實話,到底和幾個女人做過?”
董凱猶豫了半天:“兩個。”
“兩個?”鮑克意味深長:“還不算多,正好,如果太多了,那可真是人品爛到家。”
董凱黑著臉:“這算是對我變相的褒獎嗎?”
“算是吧。”鮑克放下筷子,拍了拍肚子:“吃不下了,我們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如果一可還沒到,我們就先逛逛。”
“成吧”董凱把煙放進包里,兩人并肩往外走。
“哦,對了,今天晚上我還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董凱歪頭看著鮑克。
鮑克笑呵呵說:“晚上打算上了你,每次都讓你干這不公平。”
“你想多了。”董凱不再理會鮑克,快速的往外走。看著董凱的背影,鮑克又是高興又是難過。
牡丹園其實不大,兩座連著的小山丘、一條悠長的石板路、順帶著一條臟兮兮的人造河,如果認真走下來花上二十分鐘絕對逛的完,然而就是因為一些抱有目的性的人來溜達,所以才顯得牡丹園人山人海。
不過,牡丹園也存有一定危險,這里搶劫、殺人也是頻有發生。當然……殺人事件都是道聽途說,搶劫倒真的存在。由于惡性事件的循環,迫使警方注意到這里。
那是一個普通的夏夜,無論是山丘還是公園的石板路上,均是聚集了圈里人。那時一可的男朋友還是一個調酒師,鮑克和他們兩人一起來到牡丹園,正興致勃勃的在山上尋找獵物,然而剛走到山丘中間,迎面沖來兩個娘受,驚恐道:“別往前走了,快跑,警察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不遠處傳來:“站住,別跑。”
鮑克與李一可面面相覷,震驚過后,二人抓著調酒師拔腿就跑,順著山坡一路向下。那天鮑克穿的是一雙夾腳的涼拖,逃竄中還把鞋跑丟了,不得已繞回來摸黑找鞋。
“鮑克你個二貨,蹲那找什么呢?”李一可小聲嚷著。
“我鞋丟了,我找鞋呢。”
“都什么時候了,別找了,出去再說。”李一可按照原路返回,一把抓起鮑克往外跑。鮑克只能光著左腳踩在山路上,被樹枝和石子咯的生疼。終是跑到山腳下,兩人翻過柵欄跳了出去。
牡丹園的后身是一條馬路,路上有很多小販出攤,當兩人站在馬路中央,這才讓懸掛的心落回原位。
那天夜里,警察抓了至少一警車的小受,看著他們捂著臉,鮑克和李一可均是覺著自己幸運……
董凱聽著鮑克的描述,笑的合不攏嘴:“警察什么時候也管這個了?”
鮑克打了個手響:“那些被抓的小受就是被查了一遍身份證,隨后就給放了,估計也就是看看誰有前科。”
“你以后少來這種地方,萬一真出事了怎么辦?”
鮑克斜眼看著董凱:“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一會進去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跟著我點,不然讓幾個小受把你輪了,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求保護”董凱立刻無辜的靠向鮑克。
鮑克帶著董凱進了牡丹園,順著岔口上的石板路走著,摸索過一片黑漆漆的樹林,看見烏泱泱的一群人擠在一起,有老的有少的,還有一些男扮女裝的。
“媽喲,這地方真是新鮮,那個是女的還是男的?”董凱偷偷指著遠處穿著一雙藍色高跟鞋的人說。
鮑克摸黑看了幾眼,小聲說:“男的唄,牡丹園的名花。”
“真嚇人”董凱雙手在身上一通亂掃:“你二哥在哪呢?咱們找到他快點出去。”
“我也不知道啊”鮑克摸黑在人群里掃了一圈,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如我們上山去看看,說不定在山上呢。”
“上山?”董凱詫異道:“你要去你就去吧,我在旁邊的椅子上等你。”董凱作勢往公園的休息區走去,鮑克也不強求:“那行,你在那等著,我找到他就下來。”
鮑克目送董凱到了休息區,這才一個人從半山腰爬了上去,順著一條羊腸小山路走著,山路兩旁均是站著一些人,高矮胖瘦不等,每當鮑克從他們身旁經過,就會有人湊過來看上兩眼。
多久沒有來這了?鮑克似乎有點不大適應這種感覺了,搖頭傻笑……自顧自的往深處走去。
“一個人?”鮑克停住腳步,抬眼看著面前高碩的男子,長相不賴,但卻看上去有點像外國人。
伸手不打笑臉人,鮑克點點頭,笑道:“不是一個人,和朋友過來的。”
“男朋友?”
“不是,是好朋友。”
男人笑了笑:“有時間聊聊?”
鮑克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卻所問非所答道:“你是混血兒?”
“恩,我是中國和委瑞內拉的混血。”
鮑克本身并不存有地域歧視,只是單純的不喜歡亞洲以外的人種,只因為他們體毛較多,身上時常伴有一種特殊的體味,這就是為什么在國外香水行業如此發達的原因吧?
“挺好的,不過我有男朋友了,您忙著,我先走了。”鮑克繞過男人繼續往前走著,可仍舊沒有看見高文博的身影。
這時鮑克的電話響了起來,鮑克順手接聽:“喂?”
“祖宗喲,你在哪呢?這邊都出大事了,你還有時間跑騷?”李一可那邊火急火燎,不像是開玩笑的。
“又發生什么事了?”
“你快下來,我們在廁所這邊等你,董凱和人打起來了,OMYGOD……”說完,李一可就掛斷了電話。
鮑克心想不妙,董凱本身就是直的,莫不是有人勾搭他了?惹急了他?鮑克急忙從山上往下跑,卻不料腳下一滑跌倒在地,幸虧手先著地,不然就會從山上滾下去。鮑克掙扎著站起身,晃了晃手腕,略顯生疼。
鮑克下到半山腰時,看見一群人在廁所門口圍著,嬉笑聲、怒罵聲源源不絕,鮑克心想這下壞了,萬一董凱失手打傷人,后果不堪設想。鮑克三步并成兩步顛了過去,強行擠開人群,看見的確是李一可拉著董凱,地上躺著一個人。
“你說你還要臉不?上來就摸,你以為他是誰啊?”李一可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罵著,抬頭看見鮑克從人群里擠了過來,罵道:“你個浪蹄子,自己老公在這被摸被看了,你還有時間去跑騷?”
鮑克被罵的犯蒙,瑟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真想廢了他”董凱氣急敗壞的瞪了眼躺在地上的人。
鮑克低頭看了眼地上躺的人,年紀應該上了四十左右,此時正雙手護在腦袋上,身體蜷縮成團。
“你等著,我已經報警了。”那人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眶上明顯有被打過的痕跡。
“你還報警?你要臉不?”李一可放開董凱,走到那人身旁,小聲說:“看你的樣子都四十多了吧?應該結婚了吧?應該有兒有女了吧?你就不怕報警之后,讓家里人知道你這么惡心?”
男人變的僵硬,緩緩看了眼董凱,憤恨道:“你等著,別讓我在看見你。”說完,迅速竄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攻受,李一可抬眼一瞧,咒罵道:“都看什么啊?沒看過打架啊?在看小心把你們都廢了。”李一可那股子潑辣勁愣是嚇跑了不少人。
“你干嘛去了?”李一可問道。
鮑克悻悻道:“我去山上找二哥了,誰知道前腳走,后腳他就和人打起來了?”
“你可真是二百五,你走之前怎么不囑咐他不能進廁所?這回好了,上個廁所讓人盯著看,還讓人伸手摸,你說他能不急?”李一可幾乎是在嘶吼。
“你去廁所了?”鮑克詫異著,走到董凱身旁打量著他:“不是告訴你在椅子上坐著等我回來?你沒事去廁所干嘛?”
“你缺心眼兒啊?當然是想上廁所了!”李一可拉著董凱坐在廁所不遠處的椅子上,董凱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額頭上的青筋爆粗。
“你生氣了?”鮑克蹲在董凱腳邊,抬眼去看董凱,反而看到他眼中的憤怒,轉頭看向遠方。
“真是……二哥的事情還沒處理完,你們又惹事,真是氣死老子了”李一可不情愿的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沒多久喬瑞就和高文博兩人從遠處走來。
高文博變了,以前白胖的身材不見了,臉色蠟黃,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身上的衣服看上去也都是前幾年穿過的款式。
“二哥,你怎么弄成這副德行了?”鮑克詫異道。
“還能怎么著,又養男人了唄,被騙就是活該,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你說你怎么混的?如果北京混不下去就趕緊滾回家,省的讓我們操心。”李一可怒罵著,喬瑞倒是很懂事的小聲說:“媳婦,你說話就不能好聽點?”
“好聽?什么叫好聽?你告訴我”李一可橫眉冷目指著高文博:“你說你啊,養男人也要挑個好的養,你說你找的那些玩應,不是窮B就是丑B,你還一天玩的樂呵,你到底長沒長心?”
高文博自始自終都不曾說話,老實的站在李一可面前,任由他罵著。
“看你那樣就來氣,窩囊廢”李一可狠狠瞪著高文博,伸手對鮑克說:“小五,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鮑克怔了怔,急忙看了眼錢包:“還有四百多點。”
“拿三百出來,我這還有七百多。”李一可從錢包里拿出錢,對高文博說:“我們十年的感情,我們絕不會讓你在北京餓死,但你要想清楚,你打算就這么繼續下去?”李一可把錢拍給高文博,繼續說:“我們是來北京掙錢的,享受的,不是來遭罪的,你自己想吧,以后你要還這樣,我就真不管了。”
李一可從椅子上站起來,對喬瑞說:“老公,去開車,我們后門見。”
喬瑞點點頭自己走了。
“行了,打架也打過了,錢也給了,我們去吃飯吧,老子餓死了。”李一可扯過鮑克,小聲說:“你猜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誰了。”
鮑克怔了怔:“看見誰啦?”
“陳斌啊,他在后門呢,剛才和他聊了幾句,一會約著一起吃個飯。”李一可看了眼董凱:“那家伙氣的夠嗆,你一會道個歉。”
就這樣,四個人帶著四種感覺往后門走,到了后門,喬瑞正和陳斌聊的火熱,有說有笑的,而在他們身后停靠著一輛嶄新的轎車。
“那車哪來的?”鮑克好奇道。
“我今天剛買的,怎么樣?不錯吧?”
鮑克對車沒什么認知:“什么牌子啊,多少錢啊?”
“雪福來克魯茲,十八萬高配,我媽今天出錢給買的。”
“你媽來了?”
“恩,今天剛到,準備做點買賣,我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個飯店,東北菜館,怎么樣?”
“挺好的。”
“最近幾天就去看店面,等店鋪開了,有時間過來幫我忙活忙活。”
鮑克點點頭,不再說話。
自打那天夜里,董凱氣走陳斌之后,鮑克就在沒和陳斌聯系過,如今見面多少有些尷尬,蹩著腳不知怎么和他打招呼。
“怎么興致不高?”陳斌淡定自若的走上前來打招呼。
“沒什么,你怎么來牡丹園了?找人約會?”鮑克故意玩笑道。
陳斌看了一旁的董凱,笑道:“你和你朋友一起來的?好像都不大高興,吵架了?”
“怎么會吵架”董凱竟然突然插話道:“沒想到還能和你第二次見面,有時間嗎?不如一起吃個飯?”
陳斌聳聳肩:“我倒是沒事,今天我做東。”
“哎,怎么能讓你做東,怎么說都是我們的人比較多,還是我來做東合適。”董凱靠在鮑克身旁說著。
鮑克暗自嘆了口氣,心想,這兩個男人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寵終于復活了,這章是半章,先放上來熱乎熱乎,一會在更半章。
不要質疑,接下來將要奉獻牡丹園真正面容,怕羞的妹子可以捂住雙眼,露條縫隙偷看,哈哈哈!
咳咳咳,好想吃烤肉,好久沒去牡丹園吃烤肉了,話說,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