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受無節操
徐康把董凱的近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通,其中不乏添油加醋,鮑克雖聽的出來,但難免擔憂著,畢竟自己放不下他。
“怎么樣?要不要回去看看?”徐康問道。
鮑克搖搖頭:“現在還不想回去,誰知道真的假的,還有就是,前段時間一直挺忙的,沒有時間問你,什么叫做職場得意、情場必失意?你的喻義何在?”
徐康攤攤手:“沒什么喻義啊,只是順口一說,是你自己多想了。”徐康叼著煙,瞥了眼鮑克:“我發現你變了,變的沒以前那么豁然開朗,有說有笑的那個鮑克不見了。”
“是啊,我確實變了,自己也已經感覺了。”鮑克努了努鼻子。
徐康嘴里塞了團海帶,用力的咀嚼著,不乏渣屑從嘴里噴出來,鮑克厭惡的躲到顧典身旁:“你吃東西就不能有點形象?噴的到處都是。”
徐康咽下海帶,笑道:“你確定你不去看看?他要是病了沒人照顧的。”
“不去就是不去,你廢話干嗎?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和顧典回家吃飯了,這兒餓著呢。”鮑克捂著肚子。
徐康撇嘴,無所謂道:“沒事了,那你@?們就回去吧,我去李一可那蹭飯。”徐康轉身朝公交站走去,走了兩步停了下來,回身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李一可和喬瑞又和好了,這小子很有毅力,前兒還給一可跪下了呢。”
鮑克看好喬瑞,不屈不撓的精神十分可加,但用在愛情這方面來說,那就是上趕著不是買賣,太過于執著就變成了犯賤,此話十分受用,既褒貶了喬瑞,也順帶捎上了自己,兩個人情商可謂是十分低下。
一路上顧典都在哼著小曲,鄧麗君的經典之作:“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開在春風里……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里。”顧典唱的很有感覺,不似往常從CD里聽到的那般,更多是用爵士的唱法在唱。
顧典停了下來,斜眼看著鮑克:“在想什么?”
鮑克意猶未盡道:“你唱的挺好聽,這歌怎么聽都那么好聽,在唱一遍給我聽吧?”鮑克央求著,顧典抿嘴一笑,清了清嗓子又來了一遍。
夜里,洗過澡之后,鮑克坐在顧典家的陽臺上發呆,兩條腿伸出柵欄外晃悠著,腳踝上的鈴鐺叮當直響,顧典收拾好餐桌跟著過來,手上拿著兩瓶啤酒,其中一罐是荔枝味的:“喝吧。”
鮑克看了他一眼,接過啤酒看著:“這怎么還是荔枝味的?這還是啤酒嗎?”
“我怕你喝多,然后酒后亂性在和我發生點什么。”顧典自顧自的喝著啤酒,問道:“你怎么和個小妞兒似得,腳上還帶這玩應兒?以前怎么沒注意到。”
鮑克拉開啤酒:“你知道個屁,那是從小就帶著的,我外公給我買的,現在他人都不在了,我就一直帶著,看到這個就會想起外公,也算是個念想吧。”
顧典同樣把腳伸出柵欄,湊到鮑克的腳邊,用大腳趾碰了碰鈴鐺,笑道:“真有意思,趕明兒我有了兒子也給他帶一個。”
“這話聽著真別扭,你是在罵我嗎?”鮑克笑道。
“我哪兒敢啊?告訴你,我這人就怕你這樣的,忒橫了。”顧典仰頭一口氣把啤酒喝光,用力把罐子捏扁,順著陽臺扔到了樓下,砸在地上發出連續幾聲脆響,鮑克厭惡的罵道:“你這人真沒公德心,扔下去就不怕砸到人?就算砸不到人,砸到那些花花草草的也不好啊。”
“得,你唐僧附體。”顧典仰頭狂笑。
鮑克嘬了口啤酒:“你說人怎么活的就這么累呢?總要被一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牽著鼻子走,一點自由都沒有。”
“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么。”顧典扭頭看著鮑克:“如果真想他就回去看看,徐康就算騙你,他未必會,其實我看的出來,董凱對你真的有好感,不然真的沒必要和你一個男的扯這么久。”
鮑克喟嘆道:“我知道,可是我心里一點安全感都沒有,生怕有一天他會離開,到那時,我一定生不如死。”
顧典反笑:“生不如死是什么樣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活不起了。”鮑克咧嘴傻笑:“得了,被你這么一說我就想回去看看,忍不住了。”
顧典摸著鮑克的后腦勺:“瞅你那傻樣兒。”
“謝了。”
鮑克下了樓,剛走了兩步,顧典在陽臺上鬼吼道:“親愛的,如果人家不要你,我這里隨時為你敞開著,只要你愿意。”
鮑克仰頭看著他,心里很溫暖,用力的點著頭,吼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走到他家樓下,里面開著燈,鮑克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攥著鑰匙的手在兜里發抖,虧了剛才喝了一罐啤酒,不然早就喪失了勇氣。
鮑克緩緩將鑰匙插入孔內,緩慢的轉動,聽見咔噠一聲,門開了,鮑克將門推開一條縫隙,看到的確是董凱與魏婷婷坐在那里,此時鮑克真的后悔,悔的腸子都青了,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
鮑克狠狠將門闔上,想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鮑克。”董凱嘶吼著,赤腳追了出來,強行拽住鮑克。
鮑克拼命的掙扎,嘴里罵道:“你給我滾犢子,放開我聽見沒?你他嗎的真夠無恥的,好馬不吃回頭草,你竟然……”鮑克張牙舞爪的從董凱懷里掙脫,氣喘吁吁道:“怪不得徐康說那些話,你真把我當傻逼一樣玩兒啊。”
董凱解開領口的扣子,喘著粗氣說:“你能別聽風就是雨的?你跟我進來,我解釋給你聽,省的你一天疑神疑鬼的。”董凱拉住鮑克的手,把他帶進了屋里,魏婷婷很是淡然的坐著,面帶微笑。
鮑克看到魏婷婷的笑臉,真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第一次這么厭惡一個人,恨不得殺了她。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魏婷婷側歪著頭,笑容如春風般和煦。
鮑克扭頭不去看她,真怕看多了會長針眼。
“婷婷,這就是我現在的朋友,也是我喜歡的人,上次告訴過你。”董凱伸手摟著鮑克的肩膀,手上的溫度從肩膀傳遞而來,鮑克膛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婷婷笑道:“我還以為你是騙我的呢,現在我算明白了,原來我離開你之后,你的性取向都改變了?真夠時髦的。”
“既然你都看到了,那你應該知道,我對你沒有那心了吧?”
魏婷婷點點頭:“我明白了。”魏婷婷拿起身旁的奢侈名品包,挎在胳膊上說:“那我就不打擾了,希望你們能幸福。”
“借你吉言,一定會的。”董凱沉穩的語氣很是篤定。
魏婷婷反笑道:“你的朋友很大氣,上次付賬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不過……你們確定會有結果嗎?”
鮑克氣急敗壞的搶話道:“大小姐,您有了陸征就安分點,別一天勾三搭四的,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你累不累?至于我和董凱會不會有結果,還輪不到你來評價,知道嗎?”其實鮑克很想說的更毒舌,至少可以把這些天的怨氣都發泄在她身上,但轉念一想,畢竟她是女的,說重了也不好,倒顯得自己很沒風度。
魏婷婷臉色變了又變,轉身走了。
屋里只剩他們兩人,鮑克低頭不去看他,董凱卻是憋不住笑:“我這還是第一次聽你說話這么損,不過我很高興,至少這代表你不在生我氣了是不是?”
鮑克依舊不語。
董凱回身坐在床墊子上:“這還是我第一次承認自己喜歡男的,是不是心里很高興?我這樣表示忠誠,你還別扭什么?”董凱握住鮑克的手,一用力把鮑克拽倒在自己身邊,伸手摸著鮑克的臉:“你小子太能鬧了,別扭的養不熟。”
鮑克依舊沉默,而動作上卻把頭埋在董凱的懷里,眼淚順著眼角往外流,嘴里嘟嘟囔囔的。董凱聽的不太真切,低頭問道:“你嘟囔什么呢?說給我聽聽。”
鮑克仍舊保持緘默。
“臭小子說話,別跟我裝沉默。”董凱扯著鮑克的耳朵,看了兩眼:“嘖嘖,你耳朵里有耳屎,我幫你挖挖。”董凱回手從抽屜里拿出掏耳勺,輕輕的探了進去,鮑克不敢亂動,只能維持一個姿勢躺著。
鮑克從小就喜歡被人擺弄耳朵,掏耳朵、摸耳垂是自己最愛的兩項,如今被董凱掏的舒服極了,眼淚好似干涸了一樣不在流,反而嘴角卻流了口水。
“嘿,怎么這么濕?”董凱拿出耳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襠,笑道:“怎么了?分開才幾天就饞了?”
鮑克噗嗤笑了:“你怎么這么流氓?”
“嘿,我就是流氓啊,既然饞了就自己動口吧。”董凱很沒下限,故意將兩腿分開,腿中間的二弟把褲子撐的鼓鼓的。鮑克看了兩眼,用手覆蓋在上面摩挲著:“不想做,只想和你呆一會兒,一會我就走了。”
“還走啊?”董凱急了,一把抱住他:“我豁出去了,從今天開始就不放手了,不吃不喝不工作,大不了一起餓死。”
鮑克對董凱的氣早已煙消云散,換來的卻是一種溫暖,側臉貼在他的胸上,輕聲道:“董凱,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明白的告訴我,不然我很沒有安全感。”
董凱冥想片刻:“我也不清楚,總之你走了之后,我很煩,總會不知不覺的想你,這算不算愛上你了?”
明天繼續……
說不定明天還多更喲,哈哈哈!
話說,他們的感情真曲折。
今天晚上我要去渣游戲,所以先補個覺,起來之后在碼一章新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