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章 胡思亂想
做人本應(yīng)該大氣,不拘小節(jié),否則便是給自己找罪受……偏偏鮑克就是天蠍座,生性多疑多猜,胡思亂想更是家常便飯,儘管極力想剋制,仍舊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自然順著心意往下走。
不知是不是從那次在酒店看見李一可的舉動之後,彷彿瞬間讓他成爲(wèi)自己的一塊心病,生怕他們兩個人湊到一起,可那都是兩條腿的大活人,總不能綁著吧?
前幾天鮑克登陸了一個網(wǎng)站,隸屬霓虹(島國)的,是專門給自殺人們所用的,其名爲(wèi)‘世界自殺聯(lián)盟’,這個網(wǎng)站有些黑暗色彩,鮑克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極其喜歡,光註冊就用了一年的時間,然而註冊過後,竟然發(fā)現(xiàn)無法打開網(wǎng)頁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就漸漸拋到腦後了,誰料前幾天突發(fā)奇想,度娘上一搜竟然能登陸了。
裡面有很多版塊,鮑克隨即敲了鼠標(biāo),進入自己最愛的那種死法,裡面竟然有十幾萬的擁護者,鮑克閒著蛋疼,隨即用日文發(fā)了一個帖子,大概意思就是,京都四條附近有人相約而逝嗎?沒想到效果意外的好,跟帖的人在瞬間飆升一千多。
鮑克抹了抹臉,以示疲倦,隨即關(guān)掉網(wǎng)頁,翻身躺在地板上,心裡自嘲著,自嘲著自己竟然有些性格扭曲了,沒錯……很多gay都有類似的情況,特別是受,在他們的心裡,無法接受自己變老!
坐在餐桌上,鮑克無心吃飯,腦海裡盤旋著董凱與李一可去了哪裡,偶爾又會轉(zhuǎn)換到那個帖子上,自殺的念頭萌生。
徐康不知何時和小道士換了位置,坐在鮑克身旁,往他的碗裡夾了少許的廣東菜,小聲道:“別胡思亂想,我看得出來,你就鑽牛角尖了是吧?”
鮑克愣愣的擡起頭,放下手裡的筷子:“你放心吧,我沒事。”
徐康不在多話,繼續(xù)和郎心桐他們聊著,時間就這樣慢慢走著,終是在半個多小時後,董凱推門而入,笑著和大家賠不是,隨而躋身坐到鮑克身旁,小聲說:“怎麼黑著臉?不高興了?”
鮑克搖搖頭。
董凱嘖嘖兩聲:“我就是出去見了一個同事,你又多想了?”
“可不是多想了嗎,你這一走,李一可又跟著不見了,你說能不讓人多想嗎?”徐康的語氣多少有些諷刺,反而讓鮑克覺著一絲溫暖,原來還是有人向著自己的。
“徐康,你別亂挑行不行?”董凱板著臉,乾咳兩聲低頭對鮑克說:“祖宗,我真的是去見同事了,至於一可哪去了,我可真不知道。”
鮑克故作微笑,伸手對董凱說:“手機給我用一下,我電話沒電了。”
董凱回手把手機給了自己,鮑克起身出了包廂,站在門口,剛準(zhǔn)備看看通話記錄,徐康就開門走了出來,瞥了鮑克一眼,笑道:“我發(fā)現(xiàn)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是當(dāng)局者迷?”
鮑克詫異道:“什麼意思?”
“你這麼管他要手機,明眼人都知道你要查手機了,我要是董凱也都在外面刪除了,你不是傻是什麼?”徐康笑著說。
“也是啊。”鮑克攥著手機沒有任何舉動。
徐康靠在鮑克身旁:“你說你活的累不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那句話,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我雖然不知道他和一可有沒有事,但我能肯定的是,董凱那傢伙的心裡有你。”
或許吧……鮑克是這樣安慰自己的,直至飯局結(jié)束,鮑克都沒怎麼說話,結(jié)賬的時候,自然是幾個兄弟湊錢付款,一頓飯三千多塊,高文博自動刨除,剩餘的便是一可、徐康、鮑克三個人一人一千,不過李一可不在,他那份自然由徐康墊付。
按照慣例,飯後必然需要開嗓,ktv是必不可缺的,地點就是三里屯北區(qū)3.3的主題ktv,徐康特地挑了個粉嫩少女系的,裡面到處擺放著hello?kitty。
衆(zhòng)人坐在包廂裡,郎心桐厭惡的撇嘴道:“徐康,你挑的這個包廂挑的也太騷了吧?”
徐康不顧衆(zhòng)人鄙視,笑道:“這是爲(wèi)了證明,我們?nèi)耘f很年輕。”
“來吧,點歌”郎心桐把麥克風(fēng)遞到鮑克面前,笑道:“咱們家最小的開始,我最喜歡聽你唱歌了。”
鮑克在日留學(xué)的時候,參加過日本的選秀活動,那時候是京都地區(qū)的十五強,唱歌自然不是問題。
鮑克點點頭,對徐康說:“frankmusik?-?wrecking?ball”
徐康英文本身就是個半吊子,聽不懂鮑克在說啥,氣憤道:“自己點,老孃英文半吊子,你這簡直就是在黑我,都黑出翔了。”
董凱似是來了機會,見縫插針道:“我來點,這歌我知道。”
音樂聲響起,鮑克盯著屏幕上的字幕,緩緩唱了起來,大概因爲(wèi)長時間沒唱了,一開口就破了音,鮑克自己忍不住笑,蜷縮在董凱身後不好意思往外露頭,衆(zhòng)人自然跟著笑,董凱回手摸著鮑克的頭:“咱從來一遍。”
鮑克忍著笑意,露出半個腦袋:“大哥,我不唱了,太丟人了。”
郎心桐點點頭:“那就好好歇會,一會在唱,看來職業(yè)選手也有落馬的時候啊。”
氣氛瞬間被打開,幾個爺們湊到一起玩骰子去了,幾隻小受湊到一起大合唱,從《粉紅色的記憶》到she的《花都開好了》,在從《女人花》到《千年等一回》一律不放過,驚悚的唱腔,好比踩了鴨脖子,聽起來似乎有些男女不分。
“媽喲,我不唱了,咱們太騷了”徐康把麥克一放,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半塊西瓜一口塞了進去。
郎心桐也累了,跟著放下麥克:“咱們真老了,以前哪會玩不起來?”
“可不是嗎”鮑克附和著,隨後四個人湊到一起靠著,手牽著手:“你說咱們剛認(rèn)識的時候多好,那個時候我們有個集體的夢想,就是當(dāng)mb,然後住在一起,等老了以後,我們互相照顧。”
郎心桐放聲大笑:“那都是小時候的夢,不切實際。”
“可畢竟是夢想啊,值得回憶。”徐康附和道。
人的一生有太多美好的回憶了,但痛苦的也比比皆是,鮑克將這兩者扯成一條平行線,永遠(yuǎn)不會有交集,在開心的時候回憶些美好的,在痛苦的時候,再次把痛苦的回憶拉出來,在自己的傷口上在踹幾腳,典型的自虐型……其實這樣沒什麼不好,可以鍛鍊自己!
一天活動結(jié)束,大夥在ktv門前分別,三三兩兩的打車而去,鮑克坐在出租車的後座,心裡一直帶著疑問,李一可去哪了?
第二天董凱上班了,留下鮑克和格格兩個獨守空房,閒來沒事做,鮑克把屋子又收拾了一遍,隨後抱著格格發(fā)呆,昨晚回來,鮑克翻來覆去睡不著,只因爲(wèi)鮑克在他的肩膀上看到了草莓,但自己又不敢肯定那一定是草莓,說不定是撞青的?
鮑克低著頭,狠勁抓弄自己的頭髮,腦袋的脹痛感越發(fā)嚴(yán)重……
此時此刻,鮑克有個派遣的方法,那就是自己打手衝,放下格格,脫了自己的褲子,努力讓自己亢奮起來,二弟逐漸擡頭,鮑克快速的□,沒幾分鐘就噴了出來,紙巾擦過,疲倦感頓時上涌,回身倒在牀墊上,緩緩閉上眼睛,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差點沒讓鮑克吐出來,強行撐起身體,從藥堆裡翻出幾粒刺五加服下,隨後用被子把自己捂在裡面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漆黑,董凱仍舊沒有回來,鮑克下意識翻看手機,已經(jīng)22點了,順手給董凱發(fā)了條簡訊:“怎麼還不回來?”
沒多久董凱回了簡訊:“在公司加班,請假期間的工作都壓下來了,你吃飯了嗎?如果沒吃自己下樓吃點,我可能會很晚,不必等我,早點睡!”這條信息任何後綴稱呼都沒有,鮑克看著刺眼,隨手丟進垃圾箱。
鮑克已經(jīng)不知自己要的是什麼了,有些迷茫……
欠起身,鮑克從窗戶探頭出去,看著樓下的花園裡聚集了不少老頭老太在跳舞,鮑克猛然想到了一個人,拿過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鮑克桑有何指示?”顧典玩世不恭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他那嬉皮笑臉的模樣。
“在家嗎?出來陪我吃飯。”鮑克道。
顧典一聲長嘶:“真是不湊巧,我不在家哎。”
鮑克失望道:“那算了,我一個人對付一口。”
“別啊,我逗你玩的,就想逗逗你而已,你在哪呢?”
鮑克冷哼一聲:“我搬到你們這個小區(qū)了,以後見面很方便。”鮑克拿起鑰匙準(zhǔn)備下樓了,忽然想起身上沒有錢:“對了,今天你請我吃飯,我身上沒錢。”
“你怎麼混成這樣了?這可不像你啊。”顧典道。
鮑克一面穿鞋,一面說:“少放屁,我是今天沒出門,自然就沒取錢,請不請?不請我就去atm取錢。”
“請請請,你我能不請嗎?樓下見。”顧典說完掛了電話。
鮑克發(fā)現(xiàn),顧典這人挺有意思的,總是嬉皮笑臉的,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總能給人一種正能量的感覺,果真人和人是有差別的。
到了樓下,顧典穿了斑馬條紋睡衣站在那兒,咧嘴傻笑道:“幾天不見好像瘦了?是不是你男人沒給你好吃的啊?”
鮑克翻了個白眼:“可不是嗎,連只雞都不給我買。”
“野山雞不能吃,容易禽流感。”顧典半開玩笑,但鮑克卻愣是沒聽懂:“野山雞?我從來沒吃過。”
顧典狂笑,伸手搭在鮑克肩膀上:“看來辭了工作,讓你的智商也變低了。”
鮑克擡腿就是一腳,咒罵道:“不管我辭職不辭職,我都是你的頂頭上司,最好給我安分點,小心點我給穿小鞋。”
“yes?sir”顧典敬禮。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看官的留言好多啊,我越發(fā)的開心,屁顛屁顛的……哈哈哈
話說,虐的程度,保證虐身虐心,虐的遍體鱗傷!(慘無人道啊……)
其實我不大會寫虐的,畢竟溫馨甜文寫多了,突然換口味,自己也都有點承受不住呢!
寵總有一種小受很可憐的感覺,被甩的時候那個難受,別說啤酒,一瓶伏特加都能幹進去,就差酒精中毒了!
ps:心戰(zhàn)姐你又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