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受無節操
鮑克一直以為,以自己對李一可的了解,就算他有心事都會告訴自己,畢竟十年的感情,有種光腚娃娃,穿一條褲子的感覺,現如今這種情形,鮑克不用問也明白,前段時間李一可說要自己開家東北菜館,沒想到會這么快就落實了,而地點就選在董凱家的樓下,這不得不讓鮑克心灰意冷。
“鮑克,你別多想,我是因為最近太忙,另外你又辭職了,又不好意思開口說,怕說了你又亂花錢。”李一可拉過椅子坐在鮑克身旁,神情略微有些慌亂,但微笑卻始終掛在臉頰上,只是那青紫的痕跡,在眼眶處十分刺眼。
鮑克淡然一笑:“什么時候開業的?我都不知道。”
“就前幾天,我和喬瑞在這附近吃飯,正巧看到這家店轉讓,反正東西都是齊全的,只要帶著員工入住就成。”李一可替自己點了根煙,繼續說:“我媽在東北找的廚師,開業前兩天就來了,所以也沒來得及通知大家。”
“難怪呢,今天中午你問董凱吃什么。”鮑克笑的自然,不附帶一點嘲諷的色彩,反而很關切道:“這店多少錢轉的?”
李一可吐出嘴里的煙霧:“27萬,房租就挺貴的,不過我媽看中這地界兒了,白領居多,到了晚上生意挺不錯的。”
鮑克點點頭,沒在繼續接茬,倒是顧典,嬉皮笑臉的拿過菜單說:“我朋友和我說你們家的得莫利最好吃了,來一條試試。”
李一可淺笑:“沒問題,今天我請客,也算給鮑克賠罪了。”
鮑克忙不迭道:“什么賠罪不賠罪的,你不告訴我開業正好,我手里現金不多,萬一你在讓我買個匾額什么的,我可就要喝西北風了,說到底還得謝謝你呢。”鮑克調侃著李一可,倒是讓他顯得局促很多。
“對了,要不要叫上董凱?他還不知道我在這開店呢。”李一可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鮑克連忙擺手:“別叫他,我和他剛在家吃過了,要不是顧典非拉著我來,我根本就不會過來的。”
李一可失聲一笑,起身說:“你們坐著,我去給你們點幾個好菜,順便招呼一下別的客人。”
李一可端起雙臂進了后廚,顧典朝那個方向看了兩眼,哂笑道:“你這個朋友真夠逗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啊,他不說還好,一說連我這個外人都聽得出,董凱早就知道這事了,是不是他也沒和你說?”
鮑克無所謂地點點頭。
顧典笑道:“他所說的董凱就是你現在的男朋友?”
鮑克仰頭長嘆:“也算不上是男朋友吧,我們誰也沒開口說要在一起,不過從形式上來,差不多吧。”
“這哪行啊,你們談朋友重要的就是這一句話,不然還有什么保障?”
鮑克長吁道:“你又不是十八九的孩子,這種事情光憑一句話有什么用?你看那些結婚的男女,都有法律的保護了,該出軌不還是出軌?別搞笑了行嗎?”
“我可不這么認為,這一句話對GAY來說可相當重要,別到分手的時候,人家說一句‘我不曾說要和你談朋友,就是玩玩而已’到時候你可就知道沒有這句話該有多么的后悔了。”
“再說吧”鮑克不想在說這個話題,一提就覺著腦子里亂糟糟的。
店里的菜上的很快,幾乎都是李一可親手端上來的,直到得莫利上來的時候,李一可放松的往椅子上一座:“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累死我了。”李一可替鮑克拿了筷子:“快嘗嘗看,我們家廚師的手藝如何。”
鮑克挑起筷子,照著魚的眼珠子就戳了下去,鮑克從小就特別喜歡吃魚目,只因為淡淡的腥味,咀嚼起來很有勁兒。
“味道真好。”鮑克接著又夾了塊魚鰓附近的肉放進嘴里品嘗。
顧典見鮑克吃的很香,忍不住夾了一筷子,結果剛放進嘴里,就忍不住皺起眉毛:“怎么味道這么淡啊?”
李一可笑道:“這你有所不知,得莫利不能太咸,但是湯汁和粉條可以很咸,這樣才算是特別。”
顧典恍然大悟:“哦,我不常吃東北菜,看來得多吃點才行。”
李一可看看兩人,故作微笑道:“我們幾個也好久沒有聚聚了,不如過幾天約上二哥、三哥他們過來一起吃個飯,也算替我的飯店接風洗塵,如何?”
鮑克用魚湯泡在米飯上,狠狠挖了一筷子放在嘴里,腮幫子股囊著:“挺好,不過還是你自己打電話吧,否則非挑你的理不可。”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你們吃著,我先去后廚看看,今天上了好多的貨,我怕他們忙不過來。”
“行,你忙你的,不用招呼我們了。”鮑克頭不抬眼不睜的猛往嘴里送飯,待李一可笑著離去后,立刻無趣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結賬,我們走人。”
“結賬?”顧典怔了怔,隨后明了他的意思,伸手招呼了服務員把帳結了,出門時,顧典問道:“你這樣算不算挑明了?”
鮑克冷笑:“沒用的,我太了解他了,這種預備冷戰的挑明,對他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鮑克斜挎著包,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臨上車前對顧典說:“本來說我請你的,但是……反正還是要謝謝你了。”
顧典微笑道:“客氣話不必說,如果你有良心,讓我艸一下就好。”顧典的聲音略大,惹的司機從鏡子里瞥了他們一眼。
鮑克連忙干咳:“滾蛋,我走了。”
車子緩緩行駛,在三環里來回繞了兩個圈,在經過某條街道時,鮑克看見有一家蛋糕店,于是招呼司機停車,自己跑到里面買了六個抹茶蛋糕,隨后急匆匆的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鮑克側耳貼在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似乎什么也聽不見,這才用鑰匙開了門,誰料剛開門,就被擠在門口的陳斌嚇了一跳,他穿著家居短褲,手里正端著一盆冷水,寒俊的盯著自己。
“你干嘛呢?不聲不響的站在這?”鮑克回身關了門,摘下包丟在門口的鞋架上,單膝脫鞋。
“你還知道回來?把我和格格丟在家里,自己出去逍遙快活?”陳斌端著水進了里屋,半蹲在地上用抹布浸在水里,擰干后開始擦地。
鮑克被這一幕驚的一愣愣的,傻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請了一個保姆啊?”鮑克打量屋子的環境,好似每一寸地方都被擦拭的干干凈凈,甚至在陽光的照射下反趁著光芒。
“你的生活太糙了,到處都是灰,衣柜里的被子也發了霉,正好我最近不忙,索性幫你打理打理。”陳斌半跪在地上,奮力的擦著。
“哎?格格呢?”鮑克四周掃了一遍。
陳斌直起身子,指著衛生間說:“剛才尿地上了,讓我教訓了,不大高興,躲在衛生間的水池底下面壁呢。”
“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的格格?找死呢?”鮑克急忙進了衛生間,一開門就聽見格格嗷嗷兩聲叫喚,低頭一看,格格以燒雞大窩脖的形式蜷縮著,驚恐的眼神望著鮑克,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格外心疼。
“喲喲喲,我的小寶貝,看你委屈的,出來爸爸抱你。”鮑克連哄帶拽的把格格拖了出來,呵護的抱在懷里:“陳斌,你個王八蛋,你看你把它嚇的。”
陳斌擦完地板,又把鮑克從淘寶上買來的便宜地毯撲好,舒心的坐在上面,笑意盈盈的點了一根煙:“總算大掃除完畢了,怎么樣?感覺如何?”
鮑克欣賞的點著頭,抱著格格坐到他身旁:“我給你買了抹茶蛋糕。”
“從起床就開始忙活,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呢,正好可以墊吧墊吧。”陳斌伸手從茶幾上拿過袋子,瞥了眼上面的商標:“什么店鋪?沒聽過啊。”
鮑克嘲諷道:“我就是隨便在街邊上買的,你以為我還能去名店?沒那錢。”
陳斌拿了個蛋糕咬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一可開了個飯店,在大望路那邊。”
“是嗎?那挺好的。”陳斌把剩余的半個全部塞進了嘴里,淡然的態度讓鮑克很不適應:“你怎么好像很不關心的樣子?”
“有什么可關心的?”陳斌好奇的看著鮑克,繼續說:“這事我一早就知道,那店鋪還是我幫他找人的,不然怎么可能27萬就轉下來了,那地界,最少35.”
“你幫忙的?”鮑克詫異道。
陳斌點點頭:“怎么了?你好像很吃驚啊。”
鮑克說:“你知道為什么都沒提過?敢情這事就我不知道啊?”
“錯,不知道的不止你一個人。”陳斌拍掉手上的蛋糕屑,又說:“高文博和徐康也不知道。”
鮑克沉默著,猶豫了半天,難以啟齒道:“我想問你一個事。”
“什么事?”
鮑克想來想去覺著說不出口,懊悔道:“算了,沒什么大事,你當我沒說。”鮑克把格格放在陳斌的大腿上:“去給他擦擦身子,毛都濕了。”
陳斌淡然一笑:“遵命。”
鮑克從包里拿出手機,隨后從柜子里找出充電器準備沖電,但家里唯一的插孔已經被陳斌的手機占用了,不得已嚷道:“陳斌,你手機充滿電了嗎?我要充電。”
陳斌回應道:“沖滿了,你拔下來就行。”
鮑克伸手拔掉了他的充電器,然而拔掉的那一瞬間,他的手機屏幕蹭的亮了幾秒,然而就是這幾秒,讓鮑克看到一人發來的簡訊:“搞定了。”
看到那個人的名字,鮑克好奇的拿起手機又把手機從新按亮,確認自己是否看錯了……
“鮑克,幫我把格格的毛巾拿過來。”陳斌半個身子出了衛生間,看見鮑克拿著他的手機正在看,好奇道:“你干嘛呢?偷看我手機?”
鮑克不露聲色,手指偷偷在鍵盤上一按,迅速跳回了主頁面,隨即往床上一丟:“看你手機是榮幸,別不知道好歹。”鮑克心怦怦直跳,插充電器的時候,手都在發抖。
“呵,夠狠的,趕緊把毛巾遞過來,不然格格一會感冒了。”陳斌轉身進了衛生間。
鮑克走到門口,把毛巾從門縫里塞了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三個小受一臺戲,誰說小受就不會勾心斗角,哼哼,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