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堡的事情,被擱置了。
他又開始了被歐陽淵關(guān)在房門里蹂躪的日子。
快要過中秋節(jié)了,李城苦于不能回家的痛苦,要給歐陽淵一個深深的教訓(xùn)。
風(fēng)和日麗的一天早晨,李城拖著疼痛無比的身子踹開了歐陽軒的房門。
屋內(nèi)的兩人,驚呆了。
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門外土匪一般的李城。
歐陽軒慌忙拉過被子,嚴嚴實實的把自個和里面的人兒一同蓋住了。
支支吾吾的指著門口的李城,“你,你,你,來,來干什么?”
難得聽見平時嘴溜的歐陽軒竟也結(jié)結(jié)巴巴的。
李城興致一來,大搖大擺的走近了他們的床邊。
如果他沒有看錯,里面的那個,好像也是男人。
一個似曾相識的男人。
好像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萬瑾園的男人。
“我來替你大哥抓奸的,快點起來,男的靠左,女的靠右,看你們不男不女的行徑,統(tǒng)統(tǒng)靠中間。”
歐陽軒挨著里面的夜兮,不敢起身,生怕讓李城看到了樣貌,說三道四的。
“能讓我們先穿衣服嗎?”
“不能!”
歐陽軒氣的臉色通紅,看了一眼極度忍耐的夜兮,腰上一疼。
下手這么狠?
“你說吧,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只求你快點離開!”
歐陽軒拿出了殺手锏。
“哦哦,這樣啊,我要一瓶可以讓人興奮不止頭腦發(fā)漲四肢無力兩眼放光的藥,最好一吃就見效快的那種!”
歐陽軒長舒一口氣,嚇死他了,還以為是什么玩意呢!
“那邊左邊柜子里,第三瓶,拿走了快點滾!”
“這個?”
“對對對,趕緊走!”
李城笑瞇瞇的離開了。
夜兮探出頭顱,“他說的是什么藥?怎么會有這么多功效?”
“這個世上只有一種藥有,那就是萬惡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春藥!”
……
“改天咱們也試試?”
……當他沒問。
話說,李城拿了藥瓶走了之后,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好不開心。
連周遭的家丁都跟著樂起來了。
當然,他們的想法就是,堡主夫人開心了,堡主自然也開心了,連帶著福利也會增加的。
看吧,一人樂不思蜀,全堡興致開懷。
“城兒跑哪里去了?”
“要你管!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理我!”
歐陽淵也不氣,大概是聽慣了他如此對他說話的語氣,見他進門,便緊緊的貼了上來,吻著他白皙的臉頰。
“你惡不惡心?大清早的就發(fā)情?小心精盡人亡!”
“我死了,城兒的這里,會不高興的。”
歐陽淵伸手拍打著他的美腚。
“咝~你輕點!今天的藥膏還沒抹呢!疼!”
“知道疼還亂跑?”
“我這不是去找樂子了嗎?”
……
嗯?他說錯話了?怎么屋內(nèi)冷颼颼的?一股怨氣加上怒氣,從歐陽淵的身上散發(fā)開來,讓人生畏。
歐陽淵打橫抱起他,本打算扔向床上,奈何聽到那聲哀嚎聲,硬生生的被軟化了,輕輕的把他放在了床上,“轉(zhuǎn)過身,上藥?!?
“哦哦?!?
“城兒,你捂著那個地方,為夫怎么上藥?”
“你閉著眼睛上藥!每次上藥都吃我無數(shù)次豆腐,有完沒完???要不是疼,我才不要你摸呢!”
“哦,難道城兒是想讓別人摸嗎?”
……自己咬自己舌頭,怎么每回都說不過他?
冰涼的氣息傳入體內(nèi),慢慢的融化開來,手指上蠕動的溫度也跟著在體內(nèi)流竄。
李城不小心呻吟了一聲,趕忙捂住嘴巴,輕咬著嘴唇,害羞的把頭顱蒙在了被褥里。
只是一個小小的手指!
哇咧,他竟然這么享受?!
他是不是心里有???
病到腦袋發(fā)昏?
一直到上完了藥,歐陽淵和他一句多余的話語都沒有。
見他要走,李城慌忙拉住他的衣袖,“喂。”
“城兒該如何稱呼我?嗯?”
“淵,淵?!?
“嗯,說吧,有什么事?!?
歐陽淵反握住他的手,坐在了床沿。
“明天就是中秋佳節(jié)了,今晚,今晚能不能聽我的?”
“哦,想出堡?”
李城連忙擺手加搖頭,“不不不,只是想讓你聽我一回?!?
他不敢再在歐陽淵的面前提出堡了,提一次幾天都不能下床。
雖然他很想回家。
苦癟著一張臉,等待著歐陽淵的答應(yīng)。
水靈靈的眼眸上因為怕失望而迷上了一層水霧,眨巴眨巴的,好似真的能滴出淚珠來。
歐陽淵伸手觸摸著那可愛白皙的臉蛋,越摸越順手。
“別摸了!老子也是男人,再摸就真的受不了了!”
“哦,這樣啊,那為夫答應(yīng)你了?!?
李城那個感恩戴德啊!就差沒有跪下謝恩了。
歐陽淵出了青淵小居就不知道去哪里公干了,李城吹著口哨,逍遙自在的又去踹了歐陽軒的房門。
只是這次看到的,已經(jīng)是穿戴整齊正在親親我我的兩人。
見李城木訥的站在門口,歐陽軒咳嗽了一聲,放開了夜兮,換回了李城的理智。
夜兮紅著臉,什么都沒說,快速的從李城的面前“嗖”的一下,呼嘯而過。
“我說,大嫂啊,你還有什么事情?。课疫@正甜蜜呢,都讓你給攪和了!”
李城嘿嘿的傻笑著,忙走近,和他套著近乎,“真有事呢,我想來你這看看有沒有繩子,最結(jié)實掙不斷的那種!”
“二哥有,二哥最擅長用皮鞭了,嘿嘿,嘿嘿,他那的皮鞭全都是上好的絲加上猛獸的皮制成的,堅硬無比,怎么都掙不斷的?!?
“皮鞭???”
“皮鞭也可以當成繩子用!”
“真的?”
“騙你能吃能喝能玩能找樂子嗎?別說笑了,二哥的九節(jié)鞭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
李城半信半疑的去找歐陽瑾借了繩子,他倒好,二話不說,一眨眼的功夫,從屋內(nèi)搬出一堆的皮鞭,扔給李城,“隨便挑?!?
“這么客氣?我,有些害怕?!?
歐陽瑾真的想當場掐他的脖子,給他點好臉色就開始上染坊了?斜眼望著他,“愛要不要!”
“別,別,我挑!”
怎么自己借個東西,跟欠他萬把兩銀子似的?
不要還帶硬塞的?
好吧,老子挑!老子要挑個結(jié)實的,今晚綁緊了歐陽淵!哼哼,看你還敢用強的?讓你吃不到!
一切準備就緒時,天色也黑了。
這天氣越來越冷了,天黑也早了些。
站在萬瑾園里,看著身形單薄的歐陽瑾,下意識的說道,“天冷了,你身子不好,還是早些進屋歇息吧?!?
歐陽瑾的身子頓了頓,在心里苦笑著。
以前,也有這么一個人對他如此說話。
一樣的溫柔,一樣的關(guān)心,一樣的心疼他。
“好?!?
“別光好,要實際行動,來,你大概坐累了吧,我扶你進屋去?!?
“佳人佳人,憶念狂,如是哀傷愁更愁,傷不傷,我也就這樣了?!?
“說什么呢?”
歐陽瑾只是笑。
美人一笑,連梨花樹都忍不住悲傷起來,落了一地的花瓣。
縱然回憶已過去,奈何心中徘徊無數(shù)。
往事再疼,他也想可勁的疼。這樣,才能知道,那個他,曾經(jīng)來過,來過他的身邊,給過他疼痛。
他這半殘的身子,還有什么可值得大家記掛的?
“我說你,都這么大個人了,也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是自己的,自己不關(guān)心,別人再怎么關(guān)心,又有什么用?一個大男人,整天哀怨著悲傷那的,你不知道我們只有幾十年好活嗎?”
歐陽瑾一愣,被他攙扶著坐在了床邊。
“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因為,因為我們要死很久很久很久,久到?jīng)]有人再記住我們。所以,要在活著的時候,讓所有認識的人都記住你,明白嗎?”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總覺得歐陽瑾有種不想活著的沖動。
他的身上,少了人該有的存在感。
那種刻意把自己藏起來的存在感。
不想讓別人注意到他的存在感。
這個傻瓜,什么事情都悶在心里,叫人心疼。
他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
能讓他,變的不像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行尸走肉沒有靈魂的軀殼。
“要死,很久,很久,嗎?”
“嗯嗯,外面風(fēng)大,你就不要出去了。待會我去把夜兮找來?!?
歐陽瑾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掀開被褥,上了床。
李城松了口氣,離開了萬瑾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