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躲在身後的城王爺不會武功!”也不知是誰喊了這麼一聲,黑衣人們怔愣著一會,便快速的朝著李城而來,身形快得讓三人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
李城終於找到了自己閒置已久的寶劍,掏了出來,開懷的大笑著,“啊哈,本王許久未曾與你相伴殺人了,今日就讓你見見血吧!”
只見李城手中的只是一把劍柄,長約一尺,根本就沒有鋒利的劍身!
歐陽淵嚇出一身冷汗,莫不是李城被這些黑衣人給嚇瘋了?竟做出這等幼稚無聊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再看他,那平日裡調(diào)皮無賴的眼眸裡,此時已不再是平庸,而是如鷹一般銳利,如虎一般凜冽。
李城似乎是按了一下什麼開關(guān),頓時,寶劍出鞘,在月光之下,散發(fā)著詭異的銀色光芒,閃爍著嗜血的氣息。李城仔細(xì)撫摸著鋒利尖細(xì)的劍身,喃喃自語著,“兄弟,有沒有很想念本王?本王可是甚是想念你哪,咱們有三年未見了吧?”
李城手中的劍似乎在回答著他的疑問,竟然輕輕的自己晃動著劍柄,此時的它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想嘗一嘗那許久未曾沾染的鮮血了。
“城兒……”這樣的李城讓他又愛又怕,他的寶貝,他的愛人,應(yīng)該是在他的光環(huán)羽翼之下安全的長大成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渾身散發(fā)著他所陌生的氣息,陰冷,無情,殘暴。
李城聽到歐陽淵的喊叫,嘿嘿的傻笑起來,把手中的劍交於了歐陽淵,小聲的說道,“我既然嫁給了你,當(dāng)然以夫爲(wèi)天,哪,這把劍跟隨了我有些年頭了,今日便贈與夫君你了。殺人那麼無聊的事情,我還是不參與的好。”
黑衣人面面相覷,正準(zhǔn)備攻擊,誰知李城大喊了一聲,“等一下!反正我們都要被你們殺死了,晚一會也無妨吧?讓我們小兩口先親熱一下,那邊那個,對,那個皇帝,先去殺他,免得他先溜走了。”
“……”李涵已經(jīng)無語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dá)自己的心情了。
黑衣人當(dāng)真聽從李城的話語去攻擊李涵了。
這邊的李城偷偷的笑著,在心裡早已樂開了花,湊上嘴脣親吻了歐陽淵一下,“可不要讓本王失望哪!”
“遵命,娘子,爲(wèi)夫定要好好表現(xiàn)一下,請娘子坐在安全的地方欣賞一下。”
“好嘞!”
歐陽淵持著愛心劍,和李涵並肩攻擊著黑衣人。而李城,晃動著身形,立在了老嫗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點了他的穴道,兩人一同站立著。
“本王知道在父皇死時有一莊他這輩子都想洗刷的冤案,就是前任史官劉馳一家。”
老嫗被他點了穴道,態(tài)度依舊強硬,“哼!洗清?這麼多年了,狗皇帝一直沒有動靜,還說要洗清?無稽之談!”
李城乾脆坐在了地面上,盤腿而矩,“這你就不知道了,本王當(dāng)初爲(wèi)了劉馳的案情可是三天三夜沒有閤眼,無奈有力的證據(jù)與證人全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由本王無論如何都找不出了,此事便被本王擱置了。”
“哼!那些貪生怕死之徒早就逃到天涯海角去了!哼!少爺一生的抱負(fù)與熱血,全都付諸東流!那些人竟沒有一個願意出來作證!要不是少爺囑咐不準(zhǔn)動他們一分一毫,老夫定要殺了那些貪生怕死的忘恩負(fù)義之徒!”
李城摸著下巴,“老人家莫不是劉愛卿家的管家劉福?”
“便是老夫!”
劉馳,前任皇帝在位時,便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史官,手中記載著朝中大臣的一些家庭瑣事與重要文獻(xiàn),哪知一日上朝時,那文獻(xiàn)中竟然多出了一句話,“皇帝與某位青樓名妓有私情”,先皇發(fā)怒,劉馳入獄。
那字跡,雖說是出自劉馳的手筆,但仔細(xì)研究一番,便會看出寫字人的手帶了點顫抖,字跡沒有那麼正橫,當(dāng)時李城劉懷疑有人蓄謀已久,想陷害劉馳與死地。奈何當(dāng)時的自己只是區(qū)區(qū)的皇帝麼子,沒有勢力沒有權(quán)力沒有人脈,何談參與此事?
不曾想,數(shù)月過後,牢獄中的劉馳竟畏罪自殺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李城連當(dāng)事人的屍體都找不到了,遍尋不著的他,將此事擱置了。
今日竟有人爲(wèi)了此事而報仇?誰無稽之談,還有待考究。畢竟是他的父皇在位時的事情,居然牽扯到了他的皇兄。相必李涵心中也略知一二了吧。
“劉管家,心中可有這片黃土?”
“哼!自然是有的!”
“那皇宮現(xiàn)在處於水深火熱當(dāng)中,劉管家如今殺了皇帝,那麼天下必亂,劉愛卿的冤案這輩子都不能洗清了。”
劉福冷哼著,被李城點了穴道,一動不動,似是在思索李城的話語,一陣沉默,李城繼續(xù)說道,“朝中大臣根本就不把皇兄看在眼裡,整日爲(wèi)難於他。本王試問劉管家,如今天下可太平?人們生活可富足?良田美景,世外桃源,安居樂業(yè),這天下在皇兄的手中不好嗎?”
李城見劉福皺著眉頭,心中知曉多半已經(jīng)說動了他,正要開口,卻被劉福的一聲大笑給制止住了,“哈哈,好一個清廉的城王!老夫今日便信你的話語,日後定要爲(wèi)我劉家平冤!不然日後即使是死,也要闖入皇宮奪取你與皇帝的項上人頭!”
“本王向來一言九鼎!”
“哼!”
李城解開了他的穴道,並且黑衣人也收了手,跪在地上,等候劉福的差遣。
“敢問城王爺?shù)淖饚熓悄奈唬俊眲⒏€子稍矮,不能夠到李城的肩膀,揹著手問道。
李城看著他,露出嘻笑,“家?guī)熌俗想?yún)絕。”
劉福大笑,“難怪城王爺?shù)狞c穴手法如此怪異!”
“唉,深得家?guī)熣鎮(zhèn)鳎隽宋疫@麼以爲(wèi)優(yōu)秀的弟子,那邊那位就算了,武功從來不長進(jìn)。”
李涵再次抽搐著臉頰,李城是他親弟弟吧?是吧?肯定不是!
被他們一攪和,天竟然大亮了。李城算著時辰,揉了揉肚子,昨晚他可是沒有吃飯,再加上又用了一夜的腦袋,此時早已飢腸轆轆,掛在歐陽淵的身上,不捨得離開,“我想我不會被殺死,會被餓死!”
歐陽淵伸出手臂立在他的眼前,不知所措的問道,“你伸手臂幹什麼?”
“還有幾兩肉,啃啃就不餓了。”
哇咧,連歐陽淵都中邪了?!
“先皇要是能有今朝皇帝這般勇敢就好了,少爺也不至於冤死獄中。”劉福說話的語氣也不再那麼強硬,但是依舊怨氣太重。
“怎麼說?”
“罷了罷了,只要城王爺守信便可,其他一切皆不重要!”
李城拍拍胸脯,“本王坦坦蕩蕩,一言九鼎,不然劉管家大可去城王府找本王!”
“相必三位也趕著上路,老夫在這裡也就不多留了,三位保重!”
李城撇撇嘴,拉著歐陽淵快速的撤離了劉家莊,不顧飢餓的遠(yuǎn)離了這個詭異的村莊。李涵起先也不以爲(wèi)意,只道是李城急著去吃飯裹腹,沒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