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所里并沒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休息,呂清一行人等林檀和凌夢回公司后,眾人一番合計,決定先去附近的酒店把住處安排一下。
會議在呂清的房間進行,林檀首先表示打聽到了周佳豪當年兩個舍友的消息,這二人和他的關系還算不錯,應該知道些什么。只不過因為事情過去了三年,他們早就畢業(yè)了。其中一人去了美國深造,只有另一個叫趙冠霆的還在臺灣。而他住在高雄,林檀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過了,對方表示愿意配合警方工作,但起碼也要明天才能見面了。
“正好第二區(qū)就在高雄,明天大家可以見上一面。”安隨意說道。呂清也有同樣的想法,于是給陳知發(fā)去了消息。
眾人就今天的調(diào)查做了總結,周佳豪自幼父母離異,和奶奶同居,五年前奶奶因意外去世,他便回去與父親繼母一家同住。根據(jù)其他人提供的消息,周佳豪性格內(nèi)向,素不喜與人交際,也沒有什么仇家。
“目前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消息,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了。”林檀嘆氣道。
“就剩下四天了,哎,這次空間給的時間太緊了,我怕……”周洋擔憂的說道。
安隨意見她一臉苦相,安慰道:“說不定那個叫趙冠霆的人,可以提供有價值的線索。周佳豪對父親一家人并沒有什么感情,但卻在學校里交了朋友。一般像他這樣內(nèi)心孤獨寂寞的人,有什么事情不愿意分享給家人,也會愿意說給朋友聽的。”
“但愿如此吧。”周洋點了點頭。
“今天就先到這里,大家也都回房間休息吧。警惕起見,還是采取輪班的方式,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呂清提醒其他人道。不知道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還是不習慣與他人同住,只有呂清是自己住一間屋子。
事實上,因為這是他的第九次任務,呂清深知自己遇到的危險要比其他人高的多,和他長期呆在一起,并不是什么好事。
目送著其他幾人離開后,呂清將房門關上,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fā)上。他整個身子陷進了柔軟的沙發(fā)中,呂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雙黑的發(fā)亮的眼睛盯著頭頂?shù)奶旎ò澹袂橛l(fā)恍惚了起來。
他捏了捏眉心,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后猛地坐了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片。呂清捏著它,望著桌上的手機,躊躇了幾秒。最終,他還是按下了那一串號碼。
桃園市某頂級酒店內(nèi),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女畢恭畢敬的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關上門后,她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神色也從之前的恬靜變得緊張了起來。
少女快步離開房間,乘坐電梯到達樓下一層時,電梯口的其他三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
“怎么樣,隊長說什么了?”穿著白色短袖,長得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男青年焦急地詢問道。
少女搖頭:“還是上午那句話,待命。”
“這都過去一天了啊!其他區(qū)肯定已經(jīng)著手調(diào)查案子了,可咱們呢?!什么都沒干!”說話的是另一個青年,他情緒有些激動,說話時緊緊攥著雙拳,看起來很急躁。
“青書,你別這么大聲。”另一個留著亞麻色卷發(fā),年紀三十左右的女子比了個“噓”的手勢,有些緊張的看了看頭頂上方,就好像生怕同伴的話會被樓上的人聽見一樣。
在其他人眼中,女子的舉動似乎有些夸張了,但是對第四區(qū)的人來說,卻完全能理解她在擔心什么。
因為第四區(qū)的隊長陸杰,能輕易看破任何人內(nèi)心的想法。時間久了,大家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道具可以監(jiān)控別人,要不然,怎么能對他們的心理掌握的了如指掌。
之前從陸杰房間里走出來的少女叫沈夢云,當然,她和陸杰也不是別人想象的那種關系。沈夢云是陸杰手中的得力干將之一,也是第四區(qū)內(nèi)地位僅次于清水的資深者。
“不是我質(zhì)疑隊長……他的想法是我們這種普通人無法猜透的。只不過,空間一共就給了五天時間,我們總不能天天泡在這酒店里無所事事吧?”說話的青年叫章橙,這是他的第七次任務:“如果到明天中午,隊長還是這個樣子的話,那不好意思,我只能自己去查了。”
從他們進入任務,拿到檔案以后,就一直沒有去過其他地方。陸杰在看完檔案后,便帶著他們來到了這家酒店,隨后,他獨自一人進入房間,一呆就是一整天。
期間,其他人也曾想請示過他,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和安排,然而陸杰卻只留給他們兩個字:“待命”。
“你要違抗隊長的命令嗎?”沈夢云眉頭微蹙,有些不悅道。
“隊長這么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我們不用管了,聽他的就對了。”長發(fā)女子名叫王珊,對她來說,能跟陸杰一起執(zhí)行任務,簡直就是走了天大的好運。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能帶著我們順利完成任務?”宋青書壓低了聲音道:“他第九次任務是單人考核,那不提也罷。可是之前八次呢?整個空間里,有誰見過他做任務……”
“你的意思是?”王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遲疑了起來。
“估計跟他一起做過任務的人,都死絕了吧。”宋青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神情:“這男人就是個笑面虎,表面上對別人的生死不聞不問,可誰知道,背地里會不會通過利用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在他看來,陸杰跟單宏偉都是一類人,這種人的眼中只有自己,根本不會在一起他人的生死。
因此,他看著章橙:“兄弟你說的有道理,干坐著也不是辦法,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調(diào)查那個船員的死。”
“你們……”沈夢云有些急了:“違背隊長的命令,會有什么下場,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但是我不怕。”章橙笑道:“這是他第十次任務了,成了,他便能脫離這個鬼地方;不成,最多就是大家一起死……有什么好怕的?不過話說回來,你怎么愿意這么死心塌地追隨他啊?我建議你擦亮眼睛看清楚現(xiàn)在的局勢,不管成功與否,這次任務結束以后,陸杰都不再是第四區(qū)隊長了!”
沈夢云被他嗆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她瞪了章橙和宋青書一眼,負氣離開了。
此時此刻,酒店的房間內(nèi)。一名青年正赤著腳坐在地上,他面前散落著幾張照片和一些資料,照片上的內(nèi)容相當血腥,是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以及許多傷口特寫,光是看,便讓人覺得頭皮發(fā)麻,心里極度不適。
然而青年卻并不以為意,他端起手邊的紅酒,搖晃著酒杯,盯著里面暗紅色的液體,嘴角微微上揚。青年仰頭,將紅酒一飲而盡,隨后擦了擦嘴角,隱去了眼中那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興奮。
就在他的腳邊,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五官硬挺,劍眉星目,生的一副刀削斧鑿般的好皮囊。然而,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死氣沉沉,好像始終要一抹化不開的哀愁,如同烏云一般籠罩在他的眼睛里,令男人看起來有些陰沉。
青年將照片撿起,有些興奮的瞇起了眼睛。看著照片上的男人,他輕聲開口道:“我來找你了。”
阿凱泰拳警告:抱住我的清哥,不許你找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