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對這趟行程,可謂是全權安排,一下車,他們就與一家農戶商定,借住一晚,并且給了豐厚報酬。
托福,經過舟車勞頓的一天,我們居然有幸坐在熱炕頭,吃了一頓農家飯,這讓我不免想起了我的老家,所以這頓飯吃的很飽。
另外,因為我們這一行人來的著實不少,這家農戶的老兩口,還跟其他左鄰右舍打了招呼,今晚我們就分住在隔壁的幾家,女眷自然占了獨處的一院。
雖然地方的簡陋了一點,但新拿出來的被褥還算干凈。
我跟左曉晴在一條炕上,左曉月跟秦芳在隔壁。
轉眼就是夜半,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換了地方,不適應,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睡著睡著居然醒了過來,還是那種很自然的醒轉。
我睜開眼,就見炕前的窗戶,不知道什么開了,咯吱咯吱的搖晃著。
隱隱能看到院子里柳樹的影子,朦朦朧朧,模模糊糊,還發出一種沙沙的聲音。
雖然現在還是夏日,但已經接近尾聲,夜里還是很涼的,我以為是因為睡前沒關緊,所以想要起身把窗子關上。
卻在這個時候。
我耳邊幽幽傳來一個嘿嘿嘿的笑聲。
就像是有人趴在我的耳邊,不懷好意的笑似的。
我沒有側頭,而是瞬間摸到了自己枕邊的防水包。
不過那個笑聲,卻在那一刻消失了,屋子里,恢復了之前的靜謐。
難道自己聽錯了,我懊惱的想了想,但為了防范起見,我還是隨手拿出了一張符,才起身要去關窗戶。
不過我身子剛一動。
就發覺,腳踝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東西纏住了。
我一低頭去看,登時就嚇的倒吸了口涼氣,就見腳邊的炕沿上,正蹲著一個綠臉的小老頭,滿嘴留著黑色的不明液體,兩只眼,翻著眼白。
嘿嘿嘿的笑著,一只雞爪似得手掌,還拉著我的腳踝,似乎想要把我拉下炕去。
“啊,鬼呀……”
我還沒叫,就聽睡在我一旁的左曉晴,已經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尖叫。
我一張符紙揮出,那老頭立刻失去了蹤影,但他那嘿嘿嘿的笑聲,卻像是縈繞耳邊。
“怎么回事?”
睡在隔壁的左曉月跟秦芳也被吵起來了,拉開了昏黃的燈泡。
我也飛快的拉開了燈繩,然后就聽到門外有有腳步聲,在然后就是容麒焦急的呼喚與敲門聲,“苗苗,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苗苗……”
那門本就不結實,三下五除二就被容麒推開了。
他撩開門簾走了進來。
還好大家都穿著睡衣,否則一定把他當色狼趕出去。
“苗苗,剛才怎么了?”
容麒一臉急切的問著我。
我穩定了一下心神,才道:“剛才這屋子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把小晴嚇到了……”
“是個綠臉老頭,他還抓著苗苗姐的腳踝不松,要把她拉下去……”左曉晴被嚇的夠嗆,語無倫次,磕磕巴巴的敘述道。
這時隔壁的左曉月跟秦芳也被吵醒了,披著衣服走了過來,一進門,就聽到了左曉晴這么一番言論,一時臉色也不好了,不禁看向了我的腳踝。
昏黃的燈泡下,我白皙的腳踝居然就這么,出現了幾根漆黑的指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