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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痛

可能是上一次太子胤礽跟八福晉倆人在皇宮中追跑打鬧的行為給老康留下的印象太深,,不但罰了八福晉回家宅著去,這邊也開始著手準備收拾帶壞他家孩子的人。

康熙五十年三月:以“私自亂開party”的罪名,鏟了尚書耿額等數名大臣。

康熙五十年十月:又以“大家都帶太子玩兒不帶我老康玩兒”為由,直接把托合齊關進宗人府去了。

而某人回家后,發現老康并沒有派人真看著某人是否出門,好象他下那道旨意只是為了幫某人脫困,讓太子別再來找某人麻煩……于是,嘿嘿!我又出門啦!

恩恩,八月份時,華南特意找過我,來到院子里就悄悄說:“小乾隆出生了!”說的我心里這叫一癢癢,非常想看看下下界小皇帝長什么樣兒。熬呀熬,好不容易熬到小阿哥滿月,十月份,雍親王府擺酒唱戲,大家去湊熱鬧。

坐下不久,小阿哥被人抱出來,像‘擊鼓傳花’一樣的被人傳來傳去:這嬸子瞧瞧,那嬸子看看。到了我們這里,華南抱著,我就勢看——人家媽對我有意見,我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這小阿哥一看就聰明。”華南抱在懷里夸著,鈕祜祿氏的臉上笑饜如花。

“是啊,這眼睛真是漂亮,大大的黑眼珠兒,跟四哥一樣。”我也意思兩句,鈕祜祿氏立刻變臉——干嗎?我說像四哥哪里不對了?難道說像八阿哥你才高興?

十福晉接過去,語不驚人死不休:“我跟胤礻我絕對生不出這么機靈的娃娃!”眾家福晉都掩嘴兒樂。

到了十四福晉這里,兆佳·雙兒剛把孩子給了她,小乾隆突然很不爽的大聲開口:“哇!”號啕大哭起來。凝雪趕緊過去看,怎么哄都哄不住。看著完顏氏已經急紅了臉,我暗想幸虧自己沒抱,這要在我懷里哭了又是一場是非。

那邊阿哥席上聽見動靜,派個小廝過來問問:“爺們問怎么回事?說都等著看小阿哥呢。”凝雪利馬接過孩子,小阿哥立時止聲,眾人無不詫異。

三福晉解圍:“這小阿哥就是聰明,剛這么小就知道誰是他額娘。”心想:不光妯娌,連侄子都各個不讓人省心。

眾人也都忙點頭,又趕緊三言兩語的岔開,大家一起熱鬧吃喝,完顏氏臉上才慢慢好轉了。誰知剛說沒幾句,就聽“哇!”的又一聲,小弘歷又哭了。眾人回頭看去,卻是胤禎在抱著小侄子,已經被哭得手忙腳亂……

“噗呵呵呵呵呵……”某人附在華南肩頭,笑得夠戧。那肩膀動了動,我抹著眼淚抬頭,就看見華南皮動肉不動的開口:“你積點兒德吧!人家好歹幫過你老公,就至于笑成這樣兒!”

“不行啊,我笑點低!”看著人都沒注意,趕緊揉揉笑疼的肚子,湊到她耳朵邊兒上:“這孩子真沒準兒是人精!知道他們兄弟不和,也跟著起哄!”身上被華南胳膊肘一桶,就看見完顏氏漲紅著臉抿嘴看我呢!趕緊咬住兩腮,轉身拿起茶杯來裝要喝水,一抬頭,嘴里茶又差點兒從鼻孔里噴出來:鈕祜祿氏居然也在用一臉的陰蹙看著我!

呵呵、呵呵,流年不利啊!慢慢別開那些目光,喝茶裝乖。眼睛瞟著,發現自家小廝正跟老公耳語,怎么了?不一會,胤禩眉頭皺起,吩咐幾句,那小子又向我走來。

“福晉,宮里良妃娘娘情況不大好,八爺讓奴才來請福晉一同進宮去看娘娘。”想什么,來什么。剛說流年不利,事情就出來了。

“好,我知道了。”

告辭出了雍親王府,轉身回家備馬車。坐在車里,因為行得太急,一路搖搖晃晃。我趕緊扶住窗框:“額娘患了什么病?”

對面的人目光深鎖,“不太清楚,聽說是去年的風寒沒好利落,現在一過秋分又犯了起來。”

點點頭:天氣寒涼時犯病,不會跟林妹妹一樣得了肺結核吧?

進了宮,一路疾行。來到良妃宮中,還未進屋,先聞見一股中藥味。胤禩已經一步去到床前,抓著良妃的手,“額娘,可是又嚴重了?”

良妃沒答言,先是咳了一陣,喘喘氣,才道:“不礙事的,一直都這樣兒。等到天暖和了就好。”

胤禩拿著他媽媽手里的手絹要給她擦汗,卻覺得這絹子上面濕漉漉的,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剛才咳出了小血塊兒!心里著急,急著就叫太醫。我一看:這必然是肺結核無疑了。

走到良妃前面,低聲問道:“額娘,最近都用的什么藥?”良妃咳了咳,剛想答。胤禩已經上前一步拽過我:“額娘病得厲害,別讓她費力說話了!”

看著一堆太醫忙忙碌碌,說的話無非是什么偶感風寒,天氣一涼病情加重,要開些溫化寒痰藥來治。我把胤禩拉一邊,跟他小聲說:“額娘現在是肺里有病變,不是一般寒痰藥能治的,光吃人參不管用,得用紫河車。磨成粉,每天吃一小勺……”

還沒說完,手一下被人甩開:“夠了!還嫌不夠添亂么?你懂醫術還是太醫懂?聽你的還是聽太醫的?”一句吵嚷,把大家注意力成功集中到我身上。

趕緊低頭:這人怎么急紅眼了,跟我嚷嚷什么?我好歹也是學醫的,肺結核怎么治老師重點講過……心里委屈,不能再說,望著丈夫焦急的背影,也是著急。

一通亂忙,良妃安靜的睡下了。我跟胤禩坐著馬車回家,路上那人一言不發,只是緊緊握著拳,我不敢再說話,怕招出他心里的難過。

到了府中,八阿哥一個人就回到了書房不出來,我一看:這是跟誰鬧別扭呢?又不是我讓你媽媽生的病……又想想人家現在心情不好,可能需要靜一靜,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就帶著弘旺、建寧一起歇了。早上睜眼,想去書房看看那人情況,推開門——沒人。問家丁,說‘八阿哥一早又去了宮里’。

氣嘟嘟走回自己房間:出門也不告訴我,無緣無故又跟我生氣,以前他從不這樣的!抱著建寧躺在床上,想著良妃對我的種種好,心里更加難過,臉上流下淚來。

有人拿著手絹給我擦眼淚,一睜眼,是華南。

“你告訴我,良妃這次到底怎么樣?”

對面的人嘆口氣坐下來:“別努力了,熬不過今年。”看著我不可置信的瞪著她,“昨天你倆急忙從四爺府里出去,我就大概猜到了。”

“具體日子呢?什么時候?”

“十一月底。”

“這么說,就還有倆月了?”艱難點頭。

躺了下來,被子蒙住頭:“我想再睡一會兒……”

康熙五十年十一月二十號皇第八子愛新覺羅·胤禩的親生額娘良妃薨。

額娘臨走的時候,胤禩拉著悟空、小倫,我帶著弘旺、建寧,華南、表哥站在身后,他跟我還在冷戰。良妃笑笑看著兒孫滿堂,拉住我和胤禩的手,慢慢閉上眼睛。眼里劃過兩行淚水,走了。

胤禩回到家中,再也把持不住,關了書房的門,哭聲響徹整個院落。我在門外輕輕的敲著,里面卻還是不理我。忍不住把頭抵在書房的門口,跟著默默流淚。

月上枝頭,哭到眼睛已經睜不開了,腳底發酸,膝蓋打不了彎兒,書房的門一下敞開,我就直直跌下去。俯在地上,難過的看不清眼前人是什么樣子,揉揉磕到的地方,爬起來就要走。轉身的瞬間,卻有雙手臂大力的把我攬住,覺得自己鼻子又發酸了。

“啪”剛要流下淚來,鼻孔里卻吹出個鼻涕泡兒……

后面的人愣了愣,胸膛里發出低沉的悶響,隨即熱吻印到耳后,又有眼淚流到我的脖子上。倆人就這么一前一后,對著院子大門一起飆淚。可憐我站軍姿,從下午站到半夜……

良妃的頭七,惠妃、姑姑、表哥、老十、十四都來了,焚上紙錢,靈堂里哭聲一片。突然一聲“八阿哥”,就看著胤禩直接倒在地上。我又得強忍著眼淚,把他扶起來,已經哭昏過去。亂成一片。

最后是老十、十四各自扶了兩位娘娘回宮,我和表哥夫妻把老公帶回家。躺在床上,上面的人蒼白臉上淚痕尤新,紅馥馥的唇緊抿,水墨描畫一般的眉頭皺起,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表哥、華南陪我坐到晚上,起身告辭。我送完人回來,看著他,手輕輕撫上那帶淚的臉頰,想用手絹一點一點擦干,卻是越擦越多。因為自己的眼淚,居然不爭氣的一個勁往人臉上掉:胤禩,你快醒來啊!

康熙五十一年正月來到,八阿哥因為生母去逝而臥床不起,沒法參加年宴,老康小心眼兒的不讓人家額娘下葬。八福晉自己入宮去吃年夜飯。不管席上有什么幸災樂禍的眼神,冷嘲熱諷的話語,我一一接著!華南看不過去,拉了拉我衣襟,我對她眨眨眼:沒事,當□□念經。看這人還有話要說,我示意她等會兒。

跟著惠妃去宮里守歲,老人家心情不好——兩個兒子,一個圈著、一個躺著,清冷冷的宮殿就我們倆,過不了一會,也就下去睡了。

我退出,抬腳走向很久沒去的延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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