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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伴

來到故宮西邊兒, 遠遠從大門就能看見穿著頂帶花翎的大臣們跪了一溜。想進去,門口的衛(wèi)兵卻出聲阻攔:“皇上說了,沒有圣旨, 任何外人不能入內(nèi)!”

“我是堂堂廉親王福晉, 敢不讓我進去!”一句話, 說的跪在最后排的大臣回頭看來, 就一眼, 馬上又轉(zhuǎn)過頭去,各個表情僵硬。

守門的大哥也很僵硬:哪里有親王福晉是這個樣子的?雖說看衣著服飾沒啥問題,可她那腦袋上是什么?不帶旗頭, 卻用白色的紗布包了一個大蝴蝶結(jié)!

旁邊的另一個門衛(wèi)見過我,拽拽同事的衣角——“就是她, 放她進去吧!”

讓開一條路, 某福晉踩著花盆底, 頭上蝴蝶一顛一顛,走過一排又一排跪著的大臣, 眾人無不側(cè)目。

老公自己在最前面,寒風(fēng)吹過,那人脊梁卻挺得筆直。

我大步上前一邁,迅速的跪在了他旁邊,胤禩轉(zhuǎn)頭看來, 臉上表情一樣詫異。

我沒有理會, 徑自拾起他的手:果然是冰涼一片!用自己寬大的袖子遮住牽著他的手, 把另一只手里藏的暖爐折騰過來, 悄悄替他烤著。

胤禩觸熱的右手一顫:“這是?”我神秘一笑:“怕你冷, 特意帶過來的。”頭上的蝴蝶結(jié)也是隨著某人的轉(zhuǎn)頭而迎風(fēng)搖擺。

胤禩好象微笑一下,又用眼神示意那蝴蝶結(jié)——這是什么?“新發(fā)型, 你們不懂。”輕輕撫摩著胤禩的手,“一會兒這只暖了,把另外的手也給我。”

胤禩慢慢把頭轉(zhuǎn)到正面,右手卻輕輕握起了那和自己一樣藏在袖子里的手,目光堅定。

“胤禩,知道嗎?三百年后的這里,叫做勞動人民文化宮,普通的百姓都可以隨便出入。熙熙攘攘的人流,尤其是到了節(jié)日中,更是人頭攢動。”

“那個時候的我,也經(jīng)常隨著父母、朋友來到這里,從來都是蹦跳的踏進這片土地,渾然感覺不到任何莊嚴(yán)。萬沒想過有一天,會和自己愛的人就這樣慢慢牽手,齊肩并跪著。”

手下被人用了一些力氣捏著。我抬頭看著湛藍的天——萬里無云,陽光照在紅瓦金鑾的宮殿上,這是我老公辛苦勞動后的成果!

“胤禩,有時候我都在想:是不是為了跟你在這里的相聚,才讓我跨越了三百年?是不是因為你的呼喚,我的前世才向我招手?到底我該是那三百年后的人,還是郭絡(luò)羅·初焱才是真身?因果已經(jīng)分不清定論了……我只想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牽著你的手,跟你一起走下去!”

胤禩聽見這話,卻是真的笑了,目光還是看著前方:“我早就知道自己沒選錯人。”不管路途有多艱難,前方有多昏暗,她就是那個一直在自己身后不曾停歇、放棄,跟著我愛新覺羅·胤禩的步伐堅定陪伴下去的人!

“初焱,為我多說說你以前的事吧,我很想聽聽。”

“好。以前的我,跟你們?nèi)粘R粯樱惨蠈W(xué)、做功課,學(xué)有所成后,就要自己開始掙錢養(yǎng)家……我上中學(xué)的時候,就是在咱們現(xiàn)在王府的對面……上了大學(xué),每次回家都能路過這宮門口……春節(jié)的時候,也有廟會,我總愛去地壇,那里已經(jīng)變成個公園,廟會的時候會有好多書賣,日暮時分我抱著滿滿的書包,向東走回家,能路過咱們以前的貝勒府……啊,為什么越說越覺得以前自己生活的地方,到處都能充滿你的影子?”

胤禩笑而不答,只是跪在那里傾聽著,微笑著。

歲月帶走,多少問候?手牽手,與誰同游?如夢如幻,問君知否?一段云,一段霧,一段愁。

跪到天明時分,雍正大叔想起了這里還有一些人,叫各位都起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回頭望去:身后的人已經(jīng)少了大半,很多大臣因為體力不支早已被人抬下。

我和胤禩相互攙扶起來,兩個人都是膝蓋酸到邁不動步子,沖他呵呵一笑:“這次還想讓你再抱出去可不能了。”

胤禩也是一樂:“好歹你上次還有經(jīng)驗,我可是一點準(zhǔn)備都沒有。”

“是是,我知道啊:老公你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嘛。”

“貧嘴!”

袖子中的手爐、兩個人的雙手都早已冰涼,可是各自的心頭卻都暖暖流動。我回頭望望這被日出的太陽鍍上一層金邊的太廟,巧笑嫣然,轉(zhuǎn)身大步邁走……

“哎呦!”

“你是缺心眼么!都跪了一天一夜居然還大步走!”

我、我只是想瀟灑走一回嗎……

十二月份的時候,胤礻我從蒙古回來了。因為迎接的宣化總兵并不給所該用到的禮儀迎接,致使一向脾氣憨直的敦郡王很生氣,停在張家口不走了。——我就不上京張高速,你能怎么地?

“八叔,要不我跟皇阿瑪說說:讓他差人把十叔迎回來?”雍正大叔的三兒子弘時正坐在廉親王府中,這個孩子的性格很別扭,不知道為什么也愛跟自己爸爸作對。知道皇阿瑪不喜歡八叔,自己卻是和八叔越走越親近。

“此舉萬萬不可。你不如派人跟你十叔說一聲:叫他趕快進京,不可再耽誤。”要四哥去派人去迎接,就正好給了個機會讓人去問罪十弟。弘時雖然是好心,可頭腦畢竟還單純些。

弘時起身一揖:“侄兒明白了,侄兒這就去辦。”

看著這個侄子走遠,我從后面出來,“他說的話,胤礻我未必會聽。”

胤禩也是皺了下眉頭:“老十這個直性子,多早晚才改的掉。”

捧著托盤:“先別擔(dān)心這個了,我給你上藥。”說著,幫胤禩挽起褲腿,把冰涼的藥酒倒在掌心里搓熱,輕輕覆到那人膝蓋上。

胤禩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微笑看我:“一會我也幫你擦擦。”

我用手捂著他冰涼的腿,慢慢替那人暖著:“我比你皮實多了,不用擔(dān)心。”

一雙手撫過我的臉頰:“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自從胤礻我的事情一出,把雍正大叔的注意力充分拉回,直接又用炮口對準(zhǔn)廉親王府,動不動因為一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三五天一開罵;甚至沒了小事又開始翻舊帳,連老爺子生病都要怪胤禩……

“這人還講不講理啊?人都有生老病死,居然連這都要怪老八?”華南氣憤的說著,端起茶來壓火,“居然還說你家老公辦事不夠勤快!是誰讓他在太廟前跪了一晝夜?人家腿都成這樣兒了,哪兒有那么多精力走動各處?偏偏老四又捏著這個錯處不放,派‘廉親王’好多工作讓他忙,存的什么壞心?以前光看歷史以為是老八成心與老四作對的,現(xiàn)在親身經(jīng)歷一番,天知道要完成這些事得花多少功夫!”

“我也跟他說了:能辦的事情就力所能及辦好,實在忙不過來,為了自己身體也就算了。皇上說你,就給他一耳朵聽著。就當(dāng)幫著雍正大叔開開嗓兒——每天一開,有益身心健康。”

華南聽了一口茶嗆進鼻孔兒,“也就你老能說話這么沒良心的話來。”擦了擦臉上的茶水,又皺起眉頭,“誰又不是鐵打的,這么熬只怕熬不住!”

我聽著這話,心里也是一緊:“龍魚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樣了?”

“沒頭緒呢。天天港口進出海產(chǎn)這么多,我又不能一條一條翻去!只能畫了大概樣子,讓人認真比對仔細查找。”

點點頭,想著最近的那么多事情,“弘時在小乾當(dāng)上皇帝后干什么了?”

華南聽后一愣:“他現(xiàn)在就來找你們了?”

“恩,是啊。怎么了?”

華南重新端起茶杯來,我看不到表情,“沒什么,這孩子結(jié)局不太好。從小被他爸爸的過高期望逼的,壓力太大,所以就選擇了逃避。可是逃到哪里,也‘莫非王土’。終究被老四給毀了。”

原來又是個悲劇,唉。為什么這父親當(dāng)上皇帝后,就都不再是父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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