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郭的待遇絕對沒有貓貓的好,他剛剛問出那句話,梅就把他扔出去了,而且不近。
毒王對小郭的問話毫不理會,只是皺著眉再次把凡的眼瞼和手腳仔細檢查之後喃喃自語:“不可能啊。”
小老頭眼裡充滿著希望:“不可能什麼?”
毒王橫一眼小老頭:“但凡一個人中了毒,他都會有一定的反應,但現在從他的身上我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他沉吟半響之後,一邊自己把帶來的一個小箱子打開,一邊吩咐阿不:“把他的衣服脫了。”
在阿不的手裡,凡很快的變成了一絲不掛,當然是指上半身。
毒王打開從箱子裡拿出來的布包,裡面是密密麻麻細如髮絲的銀針,那些銀針很快的佈滿了凡的身體。
“現在我只能用這個險招了,”毒王看向小老頭:“但凡每一種類型的毒藥都會和它相似的另一種毒藥產生變化,我只能是用每一種類型的毒藥來測試他體內到底有什麼毒了,看到底是那些銀針會出現變化,我想,毒姑下的應該是混合的毒藥。”
小老頭有些緊張的擋在凡的牀前問:“那你的毒藥會不會..,在沒有確定的保證之下,我不會讓你拿皇上試毒的。”
毒王橫一眼他:“要是我連自己的毒都沒有信心,還叫什麼毒王。”
“可是..”
沒等小老頭可是完。老太太就把他拉到一邊:“別什麼可是不可是了。難道你有辦法?”
看著他還是猶豫地眼睛。老太太一個爆慄打在他地頭上:“而且。我相信貓貓地朋友不會害皇上地。”
小老頭把眼睛看向宣武:“先生。你說呢?”
宣武淡淡一笑:“這茶不錯。你是不是要也來一杯。”
小老頭瞪了毒王一眼:“我可是警告你。要是皇上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饒不過你。”說完才慢慢地把身體移開。
在大家地屏聲靜氣中。毒王從箱子裡拿出一個個地小瓷瓶。用一個小得不能再小地銀勺從小瓷瓶裡似乎挑了一些東西到銀針地尾部。一個瓷瓶對一根銀針。
小老頭又說話了:“你到底在幹嘛?”
“在灌藥。”毒王有些不耐煩的說:“你沒看到嗎?”
小老頭搖搖頭:“沒看到。”
“這些都是世上最毒的藥,只要一點就可以把十個活人都毒死,”毒王手裡地動作不停,“要是我用的量能讓你看得到。那我就是殺人不是救人了。”
原來這些銀針雖細,但卻是空心的,而毒王竟是用小勺把少到別人看不到的藥粉灌進去。把所有地藥都放完之後,毒王從箱子裡拿出一塊陀香:“你們出去,這個香有毒的,但它可以阻止那些毒藥在凡的身體裡產生影響。”
門外的眼睛都小心翼翼大氣也不敢喘的看著毒王,而後者則仔細的觀察著凡的反應。
凡的反應只有一個,就是沒有反應,甚至連肌肉的顫抖都沒有。
毒王地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了。等香燃完之後,他慢慢的把銀針一根根的從凡的身上拔下來,每一根都仔細的查看色澤,有些甚至還湊到鼻子前聞一下。
隨著凡身上的銀針越來越少,毒王地臉色也越來越黑,當最後一根銀針從凡身上拔離的時候。他整個人跌坐在牀邊的板凳上了。
看到這時候,貓貓的眼睛已經紅了,她張張嘴欲言,卻發不出一個字,只能是把眼睛看向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凡。
有些時候,在某種情況下,很多事都沒必要問了。
“你們可以進來了。”毒王的聲音響起。讓貓貓的眼睛轉到他地身上。
只一眼就讓貓貓嚇了一跳,在這短短地時間裡。毒王身上的所有地活力都沒有了,整個人就像被抽乾了一樣。只是一個活死人。
貓貓衝進房抓住毒王的手:“毒叔叔,你怎麼啦。毒王地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自己從凡身上拔下來的最後那根銀針:“我查不出他中了什麼毒。”
“查不出是什麼毒?虧你還是什麼毒王,連一個小丫頭下的什麼藥都查不出來。”小老頭的叫聲讓貓貓明顯的感覺到手掌中握住的那隻手掌顫抖了一下,隨即就感覺那隻手大力的掙開自己的手,將桌子上的那個箱子掃落到地上說道:“誰說我是毒王,這世上已經沒有毒王這個人了。”
他的語氣雖然平和,讓人感覺不到他的思緒,但臉上肌肉的抽動卻讓貓貓的心跟著抽搐起來,在她的心裡,毒王就和自己的老爹一樣重。
“你胡說什麼?”貓貓的手已經指到小老頭的鼻子上了。
小老頭看到貓貓居然對他如此無理,頓時大怒,整個人突然彷彿變成了一個雄獅,朝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之後:“難道我說錯了?他連別人下的什麼毒都查不出來,更別提能解毒了,呸,什麼毒王。”
“他的確沒有說錯。”
這個聲音讓貓貓立即回身橫眉怒目,看到的卻是毒王那張毫無生氣的臉,而他依然往下說著:“我自幼學毒,爲了它終身連妻子都不想娶,世上每一種毒藥就像我的孩子一樣,我自以爲對它們每一個的特性都熟悉無比。可是,現在我連一個小丫頭下的是什麼毒都看不出來,我還妄談什麼毒藥。妄稱什麼毒王。”
貓貓心裡一陣難受,衝著小老頭喊道:“這樣你滿意了?”
阿不更是幫毒王掃落到地的箱子撿起來:“貓貓,我們走。”
“嗯。”貓貓就是這樣地人,誰欺負了她的親人她就會生氣,生氣起來的時候什麼都不顧了,她拉著毒王的手就往外走:“我們走,誰稀罕幫他們那個破爛皇上解毒,解得開也不解了。”
“你最好是和我說清楚什麼叫破爛皇上。”
貓貓對這句話的回答就是:“本來就是破爛皇上,難道我說錯了。”
接著就是:“嘻嘻,我只是隨口說說的。”
沒辦法。問這句話的人就是她說的破爛皇上,凡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自己清醒了,而且已經從牀上坐起來了,怒怒的看著貓貓。
毒王突然掙開貓貓的手。撲到凡地面前,用力抓住他的肩膀:“你說,你什麼地方不舒服。”
看著被他無限熱情弄得有些發怔的凡,他又用手用力的搖晃凡地肩膀:“你快點說。”
“大膽,快放開皇上。”
小老頭剛想上前把毒王攔開,貓貓就擋在他的前面了,用只有他才能聽見的耳語說:“可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要是再多一句嘴多惹一下他,我們就立馬走人。”
“你..”
“我怎麼啦?”貓貓笑瞇瞇的看著小老頭:“那是你的皇上。與我們無關,你要有本事,就自己幫他解毒。”
梅涼涼的聲音響起:“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保證貓貓說的絕對是真的,要是你再惹一下我們的朋友,我保證你們地皇上死定了。”
“大膽。”小老頭怒視他們兩個人。卻也擔心他們說的是真的,只能是順水推舟的任老太太拉著他往門口走:“我說老頭,皇上既然醒來了,我們還是去外面守衛吧。”
“哼,”小老頭撂下一句話,隨著老太太走出門:“懶得跟你們小的計較。”
等他出去之後,貓貓小聲的在梅耳邊說:“你真認爲我說地是真的。”
梅搖搖頭。朝毒王那裡努努嘴:“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他也不會走。”
貓貓的眼睛一下暗了下來:“我真怕萬一解不了毒,毒叔叔會出事。”
梅重重的摸了一下貓貓的頭:“放心吧。他畢竟是毒王,而且。凡也醒了,只要問了他地感覺,毒王就一定可以解毒。”
“嗯。”吩咐完貓貓之後,纔回答毒王地提問:“我沒感覺什麼不舒服的,就是覺得頭有些疼,口也特別渴。”
毒王可憐巴巴地看著凡大口的把貓貓倒來地水喝完之後,“還有呢?還有什麼感覺?”
凡搖搖頭:“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不可能。”貓貓接過凡遞回來的杯子,搶在毒王前面搖搖頭道:“你知不知道你中了毒姑的毒,只有三天,不對,準確的來說是兩天半的時間了,你到底有什麼感覺就一定要說出來給毒王聽。”
“什麼?”凡的臉頓時蒼白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嗯,”梅的笑臉出現在凡的面前:“貓貓說的完全是真的,你有什麼不對的一定要說出來,那樣,我們才能找到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凡依言閉上眼,好半響之後嘆口氣:“我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就是跟那次被小郭灌醉酒醒來之後頭有一點疼,嘴特別幹。”
“拜託,在這個時候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看著開始在房裡轉悠起來的毒王,貓貓終於無語的叫了起來:“我的好皇上,你是中毒又不是醉酒,怎麼可能會和那次一樣的感覺。”
在貓貓期盼的眼神裡,凡猶豫了半天,還是說出了:“可是,我真的只是宿醉醒來的感覺。”
“宿醉的感覺,”毒王一邊在房裡來來回回的瞎轉,一邊喃喃自語:“到底有什麼毒藥讓人產生這種感覺呢?到底是什麼..”
凡慢慢從牀上走下來,打量四周之後,“這裡是什麼地方,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了一會,凡看到沒有人願意回答他的問題,手徑直指著貓貓:“你說,到底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