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慕容老爹終於知道什麼是陽奉陰違了,纔是做了不說的人了。
那個人就是貓貓,她居然在和自己說阿飛只是說說而已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就消失了,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在自己的懷裡留了一張紙條,讓他不要擔(dān)心,她就是去找一下皇上,馬上就回來的。
而那個始做俑阿飛也像是知道要被打了一樣,怎麼樣也找不著,明明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他在那個地方,卻又一眨眼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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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一把抓住正在和自己老爹捉迷藏的阿飛,笑瞇瞇的問道;“你老爹怎麼啦?”
阿飛嘻嘻一笑:“我不知道?!?
“不知道?”梅挑了一下眉毛,看著遠(yuǎn)遠(yuǎn)追過來的慕容老爹:“那好,你就給我呆在這裡,我有一些話要和你說。”
阿飛看著越走越近的老爹,慘叫一聲:“梅,你陷害我?!?
梅笑的用空著的手搓一下鼻子,笑嘻嘻的說道:“我怎麼陷害你了,你又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就是等你爹過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阿飛往回抽手的力道加強(qiáng)了,嘟著嘴巴悶悶的說道;“你又不是沒看到我爹今天的兇樣,要是貓貓做錯了什麼也就罷了,換成是我,我爹打起來可是不留情面的?!?
“哦?!懊伏c(diǎn)了一下頭。抓住阿飛地手指依然和鐵夾一樣。朝東張西望到處尋找地慕容老爹叫了一聲:“慕容老爹。阿飛說有話想對你說?!?
小鎮(zhèn)上地人基本上都把貓貓他們地老爹叫成慕容老爹。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wèi)他在生兒育女這方面實在是太厲害了。小鎮(zhèn)上除了他之外。生得最多也地也就是李嫂。但是她也纔是三個小孩而已。慕容老爹足足是她地好幾倍。
慕容老爹聽到梅地呼喚之後。腳步立馬就加快了。手上拿著地東西阿飛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貌似那東西除了栓門之外它還有一個用途。就是打人地時候也很順手。
特別在慕容老爹這個使用頻率較高地人手裡。它簡直就可以堪稱一件武器。
阿飛地臉色開始白了。哀求地看著梅:“你還是不是我?guī)煾福俊?
“那當(dāng)然了?!泵肺恍Γ骸拔铱捎洸黄饋硎颤N時候把你逐出了師門。”
“那你還要害我?”看著氣勢洶洶朝自己走過來的老爹,阿飛忍不住嚥了一下喉嚨,他對那根門栓是在熟悉不過了,自幼都是屈服在它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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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則很愉快的騎在馬上往杭州城返回,杜一的眼光地確不錯,身下的這匹馬的速度果真如他所說的速度不錯。
雖然施展輕功也許會更快一點(diǎn),但是能騎馬還是比用自己的兩條腿跑來得愉快得多,按照阿飛說地也許纔是解決事情最好的方式,雖然說起來好像有一點(diǎn)冒險,但事到如今又能怎麼樣,總不可能真的把這一羣老老小小真地帶到大漠上去吧。
只要她不被抓住,皇上就是天大的怒意也不敢對自己那些親友動手,他地命纔是最值錢的。
一路上貓貓都在想這個問題,怎麼樣才能給皇上來一點(diǎn)震攝力,只怕口頭上說說是不管用地,說狠話的人多著了,也沒見誰怕過誰。
還有一點(diǎn)貓貓不能確定的事情就是以她對皇上的瞭解,她實在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適得其反,那個實在也是一個不拿見得受威脅的主。
第二天早上,還等貓貓把辦法想到,就看到了自己非常熟悉的景色,暗暗的叫了一聲:“我的天!”才經(jīng)過一夜的奔馳,她居然就已經(jīng)到了杭州城的郊外。
他們那個逃亡大隊走得實在是太慢了,現(xiàn)在貓貓都很懷他們以這樣的速度前進(jìn),到底是逃亡還是遊山玩水了。
當(dāng)時這個認(rèn)知讓貓貓的心更定了,看來和自己想到的一樣,皇上還真的不打算追捕他們,要不然隨便派上一個軍隊過去,就是他們之中有幾個高手也是無濟(jì)於事,最好的情況也就僅僅只能自保,而那些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比如說自己的老爹他們,還不是隻能被抓回杭州城。
牽著馬踏進(jìn)杭州城門的時候,貓貓心裡突然跳了一下,感覺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心裡極度的不舒服。
貓貓強(qiáng)忍著心裡的不舒服那個目光的來源處撇了一眼就把眼光收回來了,她不但算惹事,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卻突然抓緊手裡的繮繩,拉著馬走到城牆的角落,在一大堆叫花子中穿過,笑瞇瞇的彎下身子盯著一個縮成一團(tuán)的叫花子。
她彎下身子的同時,那個叫花子也將頭低下去了,低著頭看著貓貓的腳。
貓貓笑了一下,也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叫花子的頭頂。
叫花子既聽不到貓貓的說話聲,好半響之後也沒有看到貓貓的兩條腿有移動的意思,不由得心裡忐忑不安起來,低著頭抓起地上的一個破碗,舉到頭頂之後吶吶的說:“請小姐夫人給一點(diǎn)賞錢吧?!?
貓貓還是不說話,直到那個叫花子受不了了自己擡頭看著她之後才嘻嘻一笑:“你確定你要賞錢?”
叫花子臉上的顏色因爲(wèi)有太多的污垢看不清楚,但貓貓還是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驚慌,眼裡那種嘲諷的笑意就更明顯了,戲謔的問道:“以你的身手,蹲在這裡向人家要賞錢是
委屈你了?”
叫花子聞言眼睛一瞇起,緊緊的盯著貓貓的眼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貓貓站直身子,斜看地跟著自己擡起的眼睛:“你不明白?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明不明白。”說地時候她擡起手往遠(yuǎn)處一個挑著一個擔(dān)子買糖炒栗子的小販指去。
“他是誰?我不認(rèn)識。”叫花子眼神一變,擡起頭順著貓貓的手張望了半天,手掌卻在同時往貓貓的腿拍去。
貓貓嘻嘻一笑,在手掌拍到自己腿上地那一瞬間往旁邊挪了一下,就想是早就知道叫花子張望只是做一個樣子而已,嘴裡戲謔的笑道:“這一招聲東擊西裝模作樣我在五歲那年就用得爐火純青了,你這樣豈不是在祖師爺面前買藝?”
叫花子一擊不中,心裡暗叫一聲,知道這次對手是他遇到最麻煩的人,在貓貓說笑的時候手腳同時向貓貓攻去,一陣狂攻地之後突然躍起來向城門的地方竄去。
才跑出來幾步,就被一隻突然伸出來的手臂攔住,順著手臂望去,貓貓嘴角含笑的臉就出現(xiàn)在他的眼裡。
看到叫花子愣在那裡,貓貓嘟了一下嘴巴:“怎麼?不逃了?”
叫花子用力搖了一下頭,滿是污垢的臉上透出一種蒼白,眼裡射出恨意:“像你這樣地妖人會有人收拾的。”
“妖女?”貓貓好笑的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什麼時候變成了妖人?”
叫花子武功不高,人的氣勢卻實在不?。骸澳銈兒尢旖萄e能有什麼好人?”說著朝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都是一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不是妖人是什麼?”
“哦!”貓貓點(diǎn)了一下頭,心裡明白此人認(rèn)錯人了,暗笑一下起了逗弄此人的心思:“那你又是誰?”
“你聽好了?!苯谢ㄗ油α艘幌滦靥?,大聲地說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老子乃是七大門派中橫嶽派的護(hù)法長老王大山?!?
貓貓輕輕地鼓了幾下掌,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不錯不錯,人有精神氣勢也是超好,果然是名門風(fēng)範(fàn),但若是換一身衣服會更好?!闭f著往兩旁看了一下,笑瞇瞇地說到:“要不然”
王大山順著貓貓的眼也往身邊看了一下,不知道什麼在什麼時候,身邊聚了一大堆的人們,一個個都對著他指手畫腳嘀嘀咕咕。
“這個花子是不是失心瘋了?”一個阿婆指著王大山問站在身邊的人:“站在路邊大呼小叫的?!?
“那是,”站在阿婆身邊的一個大嫂嘟了一下嘴:“要不然你看他五大三粗的,怎麼就做了叫花子?!?
“”
王大山聽著身邊的議論,臉色頓時由白轉(zhuǎn)紅由紅轉(zhuǎn)紫,大吼一聲:“誰要再亂說一句,小心我手下無情?!?
貓貓嘻嘻一笑:“原來這就是名門正派的行事手段,就知道對沒有還手的老百姓威脅吆喝,”說著臉色一變,深嘆了一口氣:“以前不知,但今日一見實在是讓貓貓大開眼界?!?
“貓貓?”王大山本來被貓貓說得垂頭喪氣的,待聽到她報出名號之後大吃一驚:“你就是貓貓?”
貓貓點(diǎn)了一下頭,又恢復(fù)成慣有的嬉皮笑臉:“我就是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貓貓,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王大山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響才擡起手指著貓貓:“橫嶽派護(hù)法王大山見過貓貓大俠?!鳖D了一下,雖然猶豫但還是問出了;“聽說你不是有事去外地了,怎麼還”
貓貓眼睛一亮:“誰和你說的。”
“我們掌門?!蓖醮笊綋狭艘幌骂^;“七大門派是朝廷御封的,當(dāng)然知道皇上派你去外地幫他辦一些事情了?!?
貓貓眉開眼笑的在王大山肩膀上拍了一下,這個時候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王大山身上的衣服髒了:“嗯,看來你真的是七大門派的人了,連我?guī)突噬铣鋈マk事的這個秘密都能知道?!?
“那是。”王大山笑了一下,臉上出現(xiàn)得意洋洋的神情:“能幫皇上辦事是我們福氣,皇上也沒有嫌棄我們七大門派是草莽人物,有什麼事情也會對我們說?!?
“哦?”貓貓笑著朝王大山抱了一下拳:“剛纔是我貓貓失禮了,不如由貓貓做東,請王大護(hù)法去酒樓一聚,以示賠禮?!?
看到王大山猶豫的樣子,貓貓笑著加上一句:“難不成王大護(hù)法覺得貓貓剛纔的所作所爲(wèi)無法原諒,所以不願意接受貓貓邀請?”
王大山急忙拱手答道:“豈敢豈敢,只是我現(xiàn)在還有事在身,不敢擅離職守?!?
貓貓眉毛一挑:“有事?”
王大山朝左由看了一下,湊到貓貓耳邊輕聲說道;“是皇上派下來的任務(wù),說你要去外地幫他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恨天教不但是我們七大門派的敵人,而且它的教主本來就是原來魔教教主的女兒,我們七大門派的人都有要出賴巡視,只要現(xiàn)了有什麼不對的人,一律跟蹤摸底,以防意外。”
貓貓哦了一聲,笑嘻嘻的點(diǎn)了一下頭,她已經(jīng)從王大山手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也就舉手和他做了一個輯:“既然如此,貓貓就不強(qiáng)求了,也免得王護(hù)法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