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屋頂
貓貓蒙面躺在上面,用剛剛做好的望遠鏡四處觀察,那隻假貓的行蹤不定,她只能是把自己的範圍定好,希望可以瞎貓撞著死耗子。而且有了望遠鏡,守株待兔的範圍可以擴大好幾倍了。
爲了維護自己的名譽權(quán),貓貓決定跟那隻假貓耗上了。
遠處屋頂上的一道白影進入視線,貓貓心中一振,連忙趕過去。
透過窗戶,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牀頭,手裡拿著剛剛?cè)∠聛淼拿娼恚晃幻琅畠裳垠@慌的看著他,卻一動也不能動,看樣子是被他點了穴。
難怪他會每次都不留活口,原來那些被他殺死的女孩子都看過他的容貌。
貓貓準備等他回頭看清楚好他相貌,但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小姐,你睡了沒有?”
貓貓暗叫不好,欲向窗戶裡撲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已經(jīng)把面巾蒙上,手下輕飄飄的往那位美女身上一按,美女保持著那個驚慌的眼神,卻在一瞬間沒有了生息。
停住身形,貓貓駭然的看著穿窗而出的人影,就憑他這一手,十個貓貓上去都是送給他加菜的。
這次他並沒有上屋頂,而是沿著路往前走。貓貓遠遠的跟著他,不敢太靠近。還好,黑夜裡,他這一身白衣非常顯眼。
他地膽子真地很大。居然就穿著白衣服出來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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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消失在視線內(nèi)。貓貓心中一驚。下意識地躲到街邊黑暗處。
貓貓心念轉(zhuǎn)動之間。小心翼翼地沿著黑暗翻到身處地這間房子地院落裡。再爬到門檐裡。從裡面透過木頭間地空隙往外面街上看。
白影無聲無息出現(xiàn)在貓貓剛剛所處地街中。白衣如雪。四下掃視。發(fā)現(xiàn)無人時。終於開口。他聲音低沉。看來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兄臺跟了我一路。所爲何事啊。”
停了一會。見沒反應(yīng)。當然。貓貓肯定不會有反應(yīng)。又不是笨貓。他冷笑一聲。“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只見他的手掌輕飄飄的往街上所有的暗處揮了一掌,任何地方都沒有漏過。他的掌力非常奇怪,任何掌風(fēng)都沒有,似乎只是在揮著玩。
貓貓屏住呼吸,看著他那雙不斷揮舞的手,心裡暗暗震撼,似乎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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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非常仔細的人,就算是明明知道自己的掌力足以致人死地,仍然還要一處處的搜查。
眼看著他把這條街能搜的地方馬上就要看完了,貓貓心裡一陣發(fā)慌,接下來,他會怎麼樣?
對這樣的高手貓貓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開始四處找有利的地形準備逃,但願他的輕功沒那麼厲害。
白影突然不見了。
“師哥,我們現(xiàn)在準備往哪走。”是鐵權(quán)的那個小徒弟。
他和那個三四十歲的師哥從街頭走了過來。
“不知道,師父叫我們巡夜,我們只能是到處看看有沒有貓盜的影子。”
“那我們在這裡歇一歇吧,都走了大半夜了,好累噢。”
“小心師父知道了罵你。”
童子嘻嘻一笑,“反正師父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我們偷懶的。”
他走到貓貓藏身的前面,笑嘻嘻的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
黑暗裡,一道白影終於離去。
靜靜的看著那道白影離去,貓貓暗暗的吐口氣,想不到這個小傢伙無意之間竟救了她的性命。
“你們兩個居然躲在這裡偷懶。”鐵權(quán)的身影出現(xiàn)在坐在地上的兩個人旁邊,對他們大聲的呵斥。
他怎麼會來了?
“師父,你怎麼來了。”壯漢大聲的說,“看吧,我叫你別偷懶,現(xiàn)在被師父抓住了吧。”
“師父,我只是走累了,剛剛纔歇一歇的。”童子嘴裡說的是求饒的話,眼裡卻笑瞇瞇的。
接下來他們的對話讓貓貓傻了眼。
“師父,你說那個貓盜是不是個自不量力的笨蛋?”童子笑瞇瞇的眼睛看的居然是貓貓藏身的地方,但聲音卻小聲的只有近距離才能聽見。
“不知道是不是笨蛋,但確實是挺傻的。”鐵權(quán)的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絲笑意,是真正的笑,“明明知道打不過別人,還那麼大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以爲自己有九條命。”
“師父,你要怪只能怪小靈他偷懶,不能怪我。”剛剛大聲說完一句話,壯漢又小聲的幫我說話了,“萬一人家貓貓是爲了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呢。”
“那又怎樣?”鐵權(quán)的諷刺語氣差不多把貓貓給氣死,“一個人連自己的實力都不清楚,還不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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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故意的,故意來救貓貓的。
鐵權(quán)不是來抓貓的嗎?爲什麼會救她?
貓貓咬咬牙,正準備下去,一個細細聲音傳到她的耳朵,“你這隻貓給我乖乖的呆在上面,他還在遠處看著。”是鐵權(quán)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跟貓貓說的,他繼續(xù)說,“你會不會傳音?”
等了半天,沒有反應(yīng)。
貓貓不會,怎麼回答,那需要很高的內(nèi)功滴。
他細細的聲音又傳過來了,真的很惹人生氣,“嘖嘖,連傳音都還不會,膽子居然那麼好。我真的替你師父覺得丟臉。”
旁邊,童子和他的師哥在大聲的搭話給別人聽。
“你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我會找時間跟你聯(lián)繫的。”鐵權(quán)的聲音頓了一頓,口氣凝重,“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能明著救你,你不要去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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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既然那麼喜歡在這裡坐,就坐到天亮纔給回家睡覺。”鐵權(quán)的話說完,轉(zhuǎn)身離去了。
“笨貓,害人沒覺睡。”童子嘟著嘴,認命的繼續(xù)坐下等天亮。
貓貓呢,反正有人幫她守著,就在屋檐裡安安心心的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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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人聲漸漸多了起來,把貓貓從美夢中吵醒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很多人已經(jīng)起來洗漱了。
童子也站起來打個哈欠,“天亮了,可以回家了。”
手碰碰他的師哥,小聲的碎碎念,“走了,那隻貓醒來了。真是的,我們緊張得不行,他倒睡著了。”
咦,他們怎麼知道貓貓睡著了?
像是回答貓貓心裡的問題一樣,童子繼續(xù)往下念,“睡著就算了,還打呼嚕氣人。”
*^__^*嘻嘻……貓貓睡著了是有小小聲的呼嚕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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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遠了之後,貓貓?zhí)碌兀瑴蕚浠丶遥蛲戆滓氯溯p柔揮舞的手在她腦海裡出現(xiàn),停下腳步,往兩邊街道仔細看去,什麼異樣都沒有啊?難道他真的是揮著玩的?
貓貓百思不得其解,手無意識的往放在路邊的一張舊板凳摸去,它在剛剛觸到它的那一順間,化爲了粉末。
貓貓心裡一震,連忙往旁邊的物體摸去,所有的硬物都是如此,難道是那些輕飄飄的掌力弄成的?
好多的死老鼠倒在地上,貓貓上前去拎起一隻,它也是軟軟無骨。
這個人的功力居然在兩天之內(nèi),又高深了很多。
這是什麼功夫?以野貓的師父之多,他們曾經(jīng)和她講過各種功夫,但貓貓對它還是聞所未聞。
那雙手似乎又在貓貓的面前出現(xiàn),爲何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偏偏又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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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客廳,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貓貓的耳中,是她,那個美得不像話也刁蠻的不像話的小美女。
小郭和她在客廳坐著,看到貓貓進來,小郭跳起來,“貓貓,你一大早去哪了?衛(wèi)妹妹都來了好久了。”
原來她姓衛(wèi),只見她的小嘴一撅,“小郭,我是你妹妹,不是他的妹妹,咱們別理他。”
貓貓腦海裡被那個白衣人弄得什麼事都裝不下,不除掉他,會有更多的女孩子遭到毒手。唉,這隻貓和梅那些大俠呆久了,多多少少被他們傳染了一些俠氣,看到那些無辜的女孩子的慘狀,心裡實在是無法安寧。
現(xiàn)在她實在沒有精神和小妹妹計較,冷冷的看她一眼,轉(zhuǎn)身準備回房。
還沒等貓貓走到門口,衛(wèi)妹妹一個健步攔在前面,“你幹嘛不理人?”
貓貓頭疼的看著面前不知道發(fā)什麼瘋的美女,“你剛剛不是說不理我的嗎?”
“你..”
小郭連忙攔在他們中間,“貓貓,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衛(wèi)妹妹好歹是客人。”
頭真的很疼,貓貓大聲的說,“好了,算我不對,好了吧。”
丟下不知所措的小郭和眼睛已經(jīng)開始發(fā)紅的衛(wèi)妹妹,回房睡覺。
貓貓也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