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娃娃的本體,難道是……
我這靈機一動的,已經(jīng)有了答案,然后猛然一拍大腿,帶著一雙星星眼睛看向炎炙,“走,我們?nèi)ゾ癫≡海 ?
我一面說,一面已經(jīng)將他的手臂捉了過去。
他卻,非常復雜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將頎長的手背,懶洋洋地放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探了探,然后將眼眸微微瞇成一條縫。“沒有發(fā)燒呀……”
我惡狠狠地瞪了炎炙一眼,他這都什么跟什么的?
“我這沒有生病,就想著去醫(yī)院一趟。你就說,你陪我不陪我吧。”我沖著炎炙挑了挑眉毛。以前和他較量的時候,只能完全處于下風……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幾次的交手,倒有些勢均力敵了。
當然,是因為他讓著我,所以我才會有那樣的錯覺。
“你去醫(yī)院,是為了探望徐牧吧。”他低著頭,悶悶地砸了這么一句……都快把我給砸蒙了。
不過,漂浮在其中的酸腐味道,倒是讓我隱約覺察到了什么。
他這,又吃醋了?
忍不住深深長長地嘆了口氣,他還能不能稍微有些出息,總不能一直將徐牧看成是假想敵吧?要知道,我都沒有把徐牧放在眼里了。
只能同炎炙解釋了一句。“我去找徐牧,是想要查查那娃娃的本體,是否就藏在陳念的腹中。倘若是的話,還得花上一些力氣,把那本體給除了,否則問題會很麻煩……”我一字一頓,看著炎炙的眼睛,說得別提有多認真了。
“你要吃醋,也得分清楚對象和場合吧。”見得他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我又是平緩地補充了個。
我冷冷地,回了這么一個。
炎炙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可還是板著一張臉地開口。“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的?不過就算去精神病院也查不出什么東西來。本體之前是寄宿在陳念的身體當中,但現(xiàn)在陳念已經(jīng)死了,沒有辦法給它繼續(xù)提供養(yǎng)料,它為了生存下去就得尋找新的寄主,所以我們就算是找到徐牧,也沒有用呀。”
他這一字一頓,還帶著對我的嘲諷。
“可
是我就是想要去求證下,你跟不跟過來?”我一面說,一面沖著炎炙輕哼了聲。
五分鐘后。
我?guī)е狭艘惠v出租車,順帶著報出了青山精神病院的地址。司機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想接這單子的生意,但到底不愿意和錢有仇,所以還是將我們帶了過去。
只不過吧,多嘴說了句。
“這地方關的就是瘋子,你們正常人,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然后就把我們放下,開著車揚長而去……
炎炙有些不爽地看著那車飛快離去,將手插在自己的褲兜里,慵懶悠閑地開口。“怎么,這年頭服務行業(yè)的態(tài)度,倒是江河日下了?”
我嘆了口氣,翻白眼地瞪了他下。
人家司機又沒有說錯,精神病院本就是給一群瘋子準備的,我們是正常人,就得躲得遠遠的。
或者,我也不正常。
因為,從進入精神病院的那瞬開始,就感覺到一陣濃郁的壓抑感……可我開了鬼眼之后,卻什么都沒有看到。這地方干凈澄澈,并沒有亡靈棲息的痕跡……
我皺了皺眉,一顆心不由得懸在了半空上。
炎炙倒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
就沖著我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后讓我跟著他,朝著里面走去。
我們從一樓負責接待的護士口中,得知了徐牧現(xiàn)在的病房,說是在五樓一棟。那護士還哀切地搖頭,“我是真沒有想到,那孩子看著才二十出頭,長得又那么帥氣,竟然這里有問題。”
她一面說,一面嘆息地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真是,可惜了,可惜了。”
“對了,你們和徐牧是什么關系?”她多嘴問了一句。
“同學。”來之前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么說,所以回答得還算流暢。那護士也沒有多想,就把我們引到了五樓,指了指最里面的房間,讓我們自己過去。
謝過護士,就沿著走廊走過去。
病房大多是雙人間,房間里都有那么一個兩個病人,有的呆坐在床上閉幕眼神,有的在屋子里來回逃竄,還有的索性學著動物,將雙
手雙腿都放在地上,做爬行狀……
總之,別提多熱鬧了。
我心情壓抑,又是在炎炙的帶領下,好不容易才到了最里面的房間。
徐牧是單人間。
且這間房間還用黑布罩著,密不透風的……站在外面,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個什么情況。
炎炙將手輕輕地放在門上,身子卻是微微偏了過來。
他問我。
“你確定要進去嗎?”
已經(jīng)到了這里,也沒有退卻的法子了。我皺著眉頭,便是對炎炙點了點頭。“走吧……”
他唇瓣多了一抹嘲諷,然后輕輕一抬手,就把原本緊鎖的門,打開了。
徐牧半坐在床上,雙眼渙散地看著門口。
我們明明已經(jīng)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可他神情蒼茫,就跟什么都沒有看到一般……連雙眼都不會聚焦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心里倒是有些同情徐牧了。
好好的人,竟然被鬼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但想到他對我的背叛,又覺得是應該的。嘆了口氣,走到徐牧的床邊坐下。大抵是為了防止他發(fā)瘋,所以用繩子綁著身體,控制他的行動……
我是看到了這些,才放心地坐在他身邊。
然后我問他。“徐牧,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念溪。”他端詳我好久,帶著遲疑地開口,又是沖著我眨了眨眼睛,似乎還有些不大確定……
“是我。”我沖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又繼續(xù)往下問。“那你,記得陳念嗎?”
不提這個名字還好,一提到陳念,徐牧的身子就上下顫抖得厲害,如同抖篩一般!“不……不……那不是陳念,他……他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呀!”
他是誰?
我眼眸銳利地看著徐牧,就盼著他可以具體地說明。
可他張嘴說話時含含糊糊,真聽不明白……
“有個娃娃,它就在陳念的身體里,它會說話……會告訴我說,”他頓了頓,卻是將目光移到我的身上,雙眼瞪大如同銅鈴,“它同我說,你念溪身邊也有只惡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