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真帥。”思諾已經一分鐘秒變迷妹了,“念溪,你記不得記得有首詩,什么公子如斯,面冠如玉,這……這簡直就是說左老師呢。”
她眼睛里冒出無數的小星星,簡直都快要把我給埋了。
對此,我只能非常務實地將手攤開,“我不記得,我都沒有聽說過。”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他長這么漂亮,真能輔導好我們的論文嗎?
“你真無趣。”思諾翻白眼地看了我個,不過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對,我都忘記你有炎炙了,那家伙長得又帥又壞,和左老師還不是一個型的。不過我覺得,我更適合他那款……”
她一面說,一面羞澀地看了看講臺上的男人。
對此,我除掉扶額哀嘆之外,再無其他表示。
好端端的,她提炎炙做什么?
點名,說論文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我發現左喬雖然年輕,但是專業上的造詣絲毫不比喬教授差。男生們不滿他搶了風頭,都刻意問了很多刁鉆的問題,不過被他一一化解了。
他不但漂亮,而且不只是花瓶。
見面會只用了半個小時,然后就可以回去了。思諾剛打算拉我起身,前面的陳念卻是突然將頭轉了過來。
Wшw ▲тt kán ▲¢ ○ 一雙眼睛,殷切地落在我身上!
我從小就認識她了,那么多年了,她從來就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我!她看我,就好像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不由得皺了皺眉,她這,又是唱哪出?
“小溪,我們回家吧。”思諾有些不滿地將我拉了過來,又狠狠地挖了陳念一眼。明明陳念搶走的是我男朋友,我都沒有怎么樣,思諾倒像是和她結下了殺父之仇樣。
“等會我們買點菜,就在家里開火,熱熱鬧鬧的吃火鍋,你順道叫炎炙過來,我們三個人吃,更熱鬧。”
她特意地,將炎炙端了出來。把這當做是最讓陳念下不來臺的一件事情。
思諾這樣是過分了些,但是倘若對象是陳念,我就不得不賠一句她干得
漂亮,也附和了一句。“行呀,那等會我們去超市買點魚丸之類的,你喜歡。”
她拍手說了聲好,明明是一時興起為了刺激陳念找了的理由,她竟然當真了?
我們被陳念攔著,耽誤了些時間,其他同學陸陸續續地離開了,剛才還熱鬧紛紛的教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念溪,你……你幫幫我。”陳念咬著唇,蒼白著臉沖著我開口。
我也是非常難得地,細細地打量了她一下。才發現她之所以要上那么重的濃妝,或許并不是因為這樣漂亮,而是為了掩蓋住一臉的疲憊。
因為這樣一來,就看不到她慘白的臉色和厚重的黑眼圈了。
她,怎么了?
我將眉頭微微一皺,卻是沖著她搖了搖頭,“陳念,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你。不過我總算是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你覺得,我像是那里面蠢笨無比的農夫嗎?”
我幾乎已經可以預見,自己倘若出手幫助陳念,那只能坐實一個好心沒有好報的結果。
所以,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干嘛做?
于是我反客為主地拉著思諾的手,往外面挪。
但是,陳念攔住了我的去路,用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盯著我看。咬著唇,模樣別提有多可憐了。
“念溪,你幫幫我行不行?大不了,大不了我把徐牧還給你。”她都快要哭了。
可我不爽地看了她一眼。
她當初搶走徐牧的時候,是多耀武揚威,現在倒像是我欺負她了。只無比認真地看著她。“陳念,我拿徐牧又沒有用。倘若你真想巴結我,也換一個我喜歡的呀。”
我帶著思諾強硬地走了出去。
“念溪,你就那么冷血,見死不救嗎?”她一面說,一面將帽子取了下來,扔在我面前,將后腦勺沖著我。
“陳念你做什么?”思諾心直口快地埋怨了句,然后就不說話了。
我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因為……
因為她頭上頭發稀少得厲害,后腦勺竟然空了好大一片,看那輪廓,竟然……竟然像極了一張臉。
一張,抽象畫風的人臉。
思諾驚愕地瞪大眼睛,癱坐在了椅子上。
我皺著眉,雖然心里害怕,但還是細細地打量了個。我雖然對脫發不是很了解,但無論是壓力性脫發還是油脂性脫發,都不會是這個模樣呀?
我還在詫異的時候,陳念已經取過帽子,將腦袋遮住了。
所以,這才是她大夏天進教室也要帶帽子的原因?不是為了特立獨行,是純粹為了遮丑呀!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便聽陳念繼續說,“念溪,你是從死人溝出來的,你知道要怎么對付鬼……最近,最近有只厲鬼纏上了我。它就在我的腦袋上安了家,我后腦勺上的頭發掉得精光,那就是一張鬼臉!等頭發掉光了,我……我就不是我了!”
她緊緊拉著我的手,一雙眼睛要噴出火來。我嘆了口氣,把目光落在思諾的身上,“你先出去下,在教室外面等我,好不好?”
思諾為難地看了我一眼,非常不情愿地離開了,還特別叮囑了一句。“小溪,你別可憐她,她等會說什么,你都不要答應。”
我和陳念的過節,她知道一些,而更多的,她未必完全清楚。
我沖著思諾點了點頭。
我不會的。
思諾離開之后,我看陳念的表情,微微一變。“你之前為了得到徐牧,甚至不惜給我找門冥婚,讓我身邊多了只厲鬼,現在算是嘗到報應了吧?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就盼望著,你這么蛇蝎心腸的女人,快些去死!”
冥婚的事情,我不想讓思諾知道,所以才讓她出去。至于幫陳念,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
然后我狠狠地,將她的手打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陳念沖著我的背影,還狠狠地罵了一句。“念溪,你可以不幫忙,但別往我身上潑臟水,什么冥婚,我沒有做過!”
我,不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