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霆琛再次回到了家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桌子上已經(jīng)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
他的眼睛瞬間就被刺痛了。
母親的死,對他的打擊是很大,他一生的母親只有一個,這個母親,一生受到了父親花心的影響,他對自己說過,一定要讓母親好好的活著。
可是,結(jié)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而江曉溪在這個時候,再次提出了離婚!
正在他看著離婚協(xié)議書時,江曉溪回來了!
她凝視著眼前的男人,上前一步站定,以從未有過的冷漠和絕決說道:“郁霆琛,我們離婚,孩子也歸你!”
她記得他說過,真有一天要離婚的話,他是不會給她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
那么,她現(xiàn)在就不要了!
她一個人走,將一對龍鳳寶貝都給他,以此顯示她的決心,她是沒有什么舍棄不了的。
郁霆琛只是深深凝視著她,然后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這一次,他沒有再挽留她,他也累了!
這一場婚姻不僅是她累了,他也累了。
與其再讓他一個人苦苦的撐下去,不如就這樣的結(jié)束算了!
以后,大家各自生活!
江曉溪轉(zhuǎn)身:“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簽好了,我在公司的股份,全部給兩個孩子。此生,我們再也不見!”
說完了之后,她決然而去。
郁霆琛點燃了一支煙,他沒有去追,甚至連追隨的眼神都不再有。
他也決定結(jié)束,那么,大家就此各自天涯吧!
。
江曉溪以為自己不會痛,可是真正離婚的時候,她還是痛得不能呼吸。
如果這是她一直以來想要的結(jié)果,現(xiàn)在真正的得到了,結(jié)果她又得到了什么?
這一場本就不看好的婚姻,在一開始就是個錯誤,那么,錯誤的結(jié)果,就是現(xiàn)在的分道揚鑣。
她坐在了車?yán)铮P(guān)上了隔音板,任彩丹在前面開車,她自己一個人坐在了后座,哭得聲斯力竭。
她告訴自己,這一次哭過之后,就不要再哭泣,一切的一切,就這樣的結(jié)束了。
而且,當(dāng)務(wù)之急,她是要將貝小米救出來再說。
任彩丹將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江總,我們到了……”
江曉溪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她在車?yán)餃\淺的化了化妝,不讓別人看過她痛哭過的樣子。
她一下車時,就看到了邵年鴻也剛到。
“曉溪……”邵年鴻看著她,見她根本掩飾不住憔悴的樣子,不由擔(dān)心不已。
“年鴻,你是來看年錦的嗎?”江曉溪凝視著他,“年錦現(xiàn)在怎么樣?”
邵年鴻嘆了一聲:“不用擔(dān)心他,他最多就是不做警察罷了,我就讓了從商行了。”
江曉溪卻是很擔(dān)心姐姐,如果貝小米的罪名一旦成立,那么肯定就是面臨著入獄的危險了。
邵年鴻道:“曉溪,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跟你建議一下你姐姐那邊怎么做,怎么樣?”
“當(dāng)然好。”江曉溪和他一起來到了咖啡廳里。
邵年鴻叫了兩杯咖啡,他凝視著她:“貝小米現(xiàn)在想否認(rèn)飛鷹,那是不可能的。殷念念手上有她曾經(jīng)作案時留下的指紋,曉溪,你應(yīng)該明白的。”
“我不會怪念念的,那是她的工作,大家都是有自己的原則的。”江曉溪點了點頭,“但是,這樣的物證于姐姐是鐵證啊,她根本是不可能否定的。”
邵年鴻應(yīng)她:“是!她唯有承認(rèn),然后減輕罪刑。”
“無論有多輕,她也得承受懲罰吧!”江曉溪看著他,“我知道,她有做錯事情,我只是不忍心她有牢獄之災(zāi),年鴻,你明白我的心情嗎?”
邵年鴻自然是明白她的,“所以,我才有建議……”
江曉溪一聽,不由雙眸睜大來看著他,“你有什么建議?”
“你還沒有仔細(xì)看過貝小米的案情吧!”邵年鴻凝視著她,“警察局除了那一枚指紋之外,并沒有別的證據(jù)就是飛鷹所為。那那一次在現(xiàn)場的指紋,還是近期在慈善會上拿到的,慈善會上,飛鷹并沒有傷人,所以,如果能將之前的證據(jù)全部推翻,那么貝小米就算是飛鷹,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給她定罪。”
“貝小米可以說,一切都是江湖傳聞,她從來就沒有殺過誰,也從來沒有犯過什么事。”邵年鴻接著說道,“警察辦案,最講究的就是證據(jù),沒有證據(jù),誰也把貝小米沒有辦法。”
“你怎么會這么熟悉?”江曉溪不由有些詫異了。
邵年鴻嘆了一聲:“我關(guān)心年錦,爺爺知道后,很是痛心,我就從頭看到尾的都看了一遍,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自然,他以前是做特工的,這些警察辦案的程序,他是一清二楚的。
他說著時,給了江曉溪一份東西。
江曉溪打開來一看,竟然是以前貝小米犯案時,被法證部找到的DNa樣本,她不由一驚,沒有了這個,警察就是抓了貝小米,也沒有辦法證明她有罪。
“電腦里備份的呢?”江曉溪還是很擔(dān)心。
邵年鴻微微一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昨天晚上,警察局的電腦系統(tǒng)被黑客攻擊?”
昨天晚上,她一直都在寫離婚協(xié)議書,所以,她根本沒有去看新聞。
如此一來,是沒有人能證明貝小米有罪了。
“年鴻,真是謝謝你……”江曉溪感動不已,他拿過她的打火機,“我去一下洗手間。”
他點了點頭,然后去洗手間里將這一紙證明燒成了灰,并且用馬桶沖進(jìn)了廁所的下水道里。
她走出來時松了一口氣,坐在了邵年鴻的前面:“年鴻,這次姐姐能出來,全靠你了。說吧,我該怎么謝謝你?”
邵年鴻凝視著她:“曉溪,對我說謝謝就太見外了,我希望你好好的。”
江曉溪喝了一口咖啡,對于感情,目前來說,她真的不想再談另外一段,所以,即使是面對著邵年鴻,她也不想。
愛情的傷,傷了一次就好了。
“這樣吧!我送你一批古董。”江曉溪笑道,“你可千萬要收下,否則我就真心覺得不好了。”
“好,我收下,送到我公司來。”邵年鴻也笑了,“這樣總行吧!另外,今天的咖啡你買單!”
“好。”江曉溪彎唇一笑,解決了貝小米的事情,她的心頭也卸下了一項大的重任。
江曉溪和邵年鴻分別之后,碰上了殷念念。
“曉溪……”殷念念叫住了她。
“念念……”江曉溪也看著她。
殷念念凝視著她:“我好怕你不理我了,曉溪……”
“傻瓜,這是你的工作,我怎么會怪你呢!”江曉溪和她擁抱了一下,“無論我姐姐的事情怎么樣,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
殷念念抱著她哭道:“曉溪,你是我殷念念此生最好的朋友,你放心,我一定會公正的,我不會對她公報私仇,該是她的罪,就是她的罪,不是她的罪,我也不會強加于她。”
“這樣就好。”江曉溪拍了拍的后背,“看看你,多大的人了,還哭成了這樣!”
殷念念站直了身體,“聽說,你離婚了?”
“是啊!林沉軒已經(jīng)送了離婚證給我。”江曉溪放在了包里。
殷念念拉著她的手:“傷心嗎?”
“說不傷心是假的,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四年。”江曉溪握緊了拳頭,“我甚至是可以忍受他的母親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但是不能忍受他這樣的出賣了我的姐姐。”
殷念念沒有說話,有了恩怨的愛情,總是不能讓人滿意。
“好了,我們走吧!”殷念念拉著她的手,“今晚,要不我們?nèi)フ乙幌履犋櫍俊?
“找他?”江曉溪瞬間明白過來,“你想問他,有關(guān)年錦的事情?”
“是啊!”殷念念說道,“我擔(dān)心他。”
江曉溪看了看時間:“不如,你現(xiàn)在回去上班,下班之后,我和你一起去他的公司。”
“好。”殷念念回到了公司去上班。
由于整個警局網(wǎng)絡(luò)都癱瘓了,他們保存的有關(guān)貝小米的東西全部消失,而貝小米也因為證據(jù)不足而不能起訴當(dāng)庭釋放,緊接著,邵年錦也出來了,他現(xiàn)在接受調(diào)查中,暫時還不能官復(fù)原職。
江曉溪在外接貝小米,兩姐妹擁抱在了一起之后,貝小米將她抱緊,“曉溪,我以這一生都見不到你了……”
“傻瓜,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動你的。”江曉溪在她的耳邊道。
貝小米看著她,含淚道:“蓓蓓怎么樣了?”
“我跟她說了,你出差去了。沒有那么快回來……”江曉溪說道,“你別擔(dān)心,她很乖的。”
貝小米點了點頭,然后看到了邵年鴻來接邵年錦出來,兩兄弟走向了兩姐妹。
邵年錦伸手,將貝小米拉入懷中,“還好,你沒事……小米……”
貝小米的身體有一些僵硬,她輕輕的掙扎著,但是邵年錦不讓,他抱得她更緊了。
“年錦,你放開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對他說道。
邵年錦咧唇一笑,“晚上我去看蓓蓓,可好?”
“好!”貝小米點了點頭,“我想蓓蓓了,我先回去了。”
貝小米說完,就拉著江曉溪離開了。
當(dāng)兩姐妹走了之后,邵年錦看著邵年鴻:“哥,謝謝你!”
“走吧!爺爺也等急了。”邵年鴻開車過來,“你最好能給爺爺一個交待,還有這一件事情,爸媽也從美國回來了。”
邵年錦歪著頭:“那,爸媽的口風(fēng)怎么樣了?”
“還用我說嗎?”邵年鴻瞪了他一眼,“你自求多福。”
“那我現(xiàn)在不回去了。”邵年錦說著,就想跳車下去了。
邵年鴻腳下油門一踩,“你上了我的車,還能下去?走吧!你遲早是要面對的,既然是真心喜歡人家,就好好的處理這一件事情。”
“哥,你是站在我這一邊?”邵年錦高興不已,“你同意我和小米在一起么?”
“我同意有用嗎?”邵年鴻再嘆一聲,“你能說得爸媽同意才行,至少爺爺看在曉溪的面子上,應(yīng)該是不會為難她的。”
邵年錦可樂了:“至少家里四個人中,有兩個人是同意的,這樣也好啊。”
邵年鴻搖了搖頭,貝小米想過父母的這一關(guān),恐怕是難難難,難于上青天吧!
。
離婚后的日子,一切變得和以前沒有什么不同。
江曉溪現(xiàn)在忙碌起了自己的“s十字星”的事業(yè),她將傳媒集團(tuán)那邊的股份全都不要,都給了孩子,現(xiàn)在郁霆琛是兩個孩子的監(jiān)護(hù)人,自然是由郁霆琛監(jiān)管著。
她的“s十字星”,幾乎是什么行業(yè)都有做,和邵年鴻所從事的行業(yè)也會有關(guān)系,于是,兩人也建立了合作關(guān)系。
再加上邵年錦和貝小米的關(guān)系越來越近,邵年鴻和江曉溪也是經(jīng)常見面。
這一天,兩人一起談了公事,進(jìn)了飯店吃飯。
在飯店里,郁霆琛也在,這是離婚之后,第一次在大眾場合見到了他。
他的身邊,已經(jīng)是有了第二個女人。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申驀然。
申驀然是一個非常好看的女子,氣質(zhì)出塵,一身白色的衣服坐在那里,就猶如神仙姐姐一樣,引來了吃飯的無數(shù)男女的目光。
她正含笑看著眼前的男子——郁霆琛。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說著話,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當(dāng)江曉溪和邵年鴻一起走進(jìn)來,兩人也是眾人囑目的焦點,江曉溪天生一幅女王范兒,一張俏臉冰冷似霜,偏偏又生得傾城傾國,但是那犀利的眼神,又沒有哪幾個男人敢接招。
而邵年鴻是特工出身,他雖然皮膚很黑,但跟黑帝一樣,但卻又是多了一份成熟穩(wěn)重,而且他內(nèi)斂至極。
邵年鴻自然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到了郁霆琛和那個神仙姐姐在一起。
兩人如常的去了他們訂的那一桌吃飯。江曉溪本就是擅長控制內(nèi)心悸動的高手,就算此刻在公眾場合遇見了郁霆琛,她也是視而不見。
可是,申驀然就沒有這樣的定力了,畢竟她不像他們這幾個人精那樣厲害。
她在一看到了江曉溪來臨桌吃飯,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江曉溪。
郁霆琛亦是厲害之人,當(dāng)他們一進(jìn)門口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這兩個人,說什么她不會對第二個男人再有感情,那么現(xiàn)在是做什么?
他亦是非常平靜,剛才在吃什么,做什么,此刻亦是一樣。
大家分開之后,這是第一次相見,而且是在公眾場合見到的。
申驀然放下了筷子,“郁總,我想去一下洗手間。”
她說著這話時,有些臉紅。
郁霆琛點了點頭,她離開了座位。
而江曉溪和邵年鴻如往常一樣,點著愛吃的菜,說著工作上的趣事,仿佛郁霆琛就是路人甲而已。
不一會兒,申驀然回來后,郁霆琛買單,兩人一起離開。
邵年鴻不由看了看江曉溪,她也在看他:“看我什么?我不至于壓不住場。”
邵年鴻笑了,“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好啊!”江曉溪大方的同意了。
兩人吃過飯之后,邵年鴻送江曉溪回去,江曉溪看著申驀然在等她,倒也沒有奇怪。
“江總……”申驀然上前道,“你有空嗎?我們能談?wù)剢幔俊?
“如果是談郁霆琛的事情,我想沒有必要了。”江曉溪毫不客氣的回絕了她,“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之間,早已經(jīng)結(jié)束。”
申驀然不由臉上一紅,“我只是想問一問江總,郁總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愛好?”
江曉溪不由雙眸一冷,申驀然害怕的后退了一步,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喜歡郁總,可是我發(fā)現(xiàn)我走不進(jìn)他的心里,我于是問一問……”
“真是可笑之至!”江曉溪哼了一聲,“申小姐,我如果不是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現(xiàn)在就會趕你離開了。你還是自己走吧!”
江曉溪說完,就進(jìn)了自己的別墅里,只留下了申驀然一個人站在了原地,尷尬至極。
申驀然只好尷尬的離開了,看來,她只有自己再去了解郁霆琛的愛好了。
江曉溪則是如往常一樣的生活著,她的心已經(jīng)平靜了,不會再為誰而動心,亦不會再為誰而傷心。
晚上,貝小米打電話過來,哭著說邵家的父母不同意。
“曉溪,我想和年錦分手算了……”貝小米說道,“我也不想誤了他的前程,而我?guī)е粋€孩子,要嫁進(jìn)豪門,本身就是做夢!”
江曉溪嘆了一聲:“姐姐,關(guān)鍵在于年錦的態(tài)度,你們之間若是能好,我也高興的,要不,我出面和邵家的父母談一談,如何?”
“這樣好嗎?”貝小米問她。
“當(dāng)然,我是你唯一的親人,我們不做努力怎么行呢?”江曉溪已經(jīng)在心中有了盤算之策,“只是,你是真心想和年錦一起生活,我一定會幫到你們的。”
貝小米輕聲道:“曉溪,你也知道,年錦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一個男人……我真的不想傷害了他……”
“交給我來吧!”江曉溪掛了電話。
她吩咐著門外的任彩丹,“彩丹,邵氏公司在紐約的合作項目里,亦和我們s十字星有關(guān)聯(lián),現(xiàn)在,終止他們所有的貨源,包括其它進(jìn)口的途徑。”
晚點還有一更,先更五千,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