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飛鐮,就想到了那枚玉佩的事情,慕清婉蹙眉,那天晚上因為胡思亂想著別的,竟然將那枚玉佩給忘了。
“我先回房休息一會兒。”慕清婉說完,站起來回了自己的臥房。
她走到床榻邊,玉佩被她放在了枕頭底下,現(xiàn)在還安安靜靜的在那里躺著。
她拿起來,卻見那枚玉佩的形狀很是奇怪,并不像一般權(quán)貴們腰間佩戴的那些玉佩一樣,這個反而倒像是特意雕成這種奇形怪狀的形狀似的。
想了半天,都沒有想明白,慕清婉將玉佩收了起來,自己躺在貴妃榻上,心中想著,慕宗義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嫁出去了,她可以這么的攔一次,破壞一次,但是不能破壞日后的每一次,這次不過是因為龔家許下的是妾氏之位,如果是正室的位子,那么恐怕她今天是嫁定了。
慕清婉忍不住有些頭疼,這么躺著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得迷糊的慕清婉,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間里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楚之琰看著慕清婉沉睡的面容,目光深邃,看不清楚他的眸子里到底蘊含著什么樣的情緒。
他凝視著慕清婉的臉,忍不住走過去,伸手,想要輕輕的觸碰慕清婉的臉頰,可是,手還沒有碰上去,看見慕清婉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楚之琰猛地收回手。
慕清婉朦朧之中感覺到似乎有一道熱烈的目光盯著自己,她睜開眼,但是屋里卻空蕩蕩的連一個人都沒有,慕清婉坐起來,忍不住挑挑眉,難道自己做夢了,產(chǎn)生幻覺了?
她想著,忍不住皺皺眉頭,覺得自己現(xiàn)在都快得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被這些人嚇得一驚一乍的,再好的定力,都會出現(xiàn)裂痕吧。
她抬眼看了看外面,見外面的天色都有些黑了,便站起來舒舒筋骨,想著自己現(xiàn)在首要的任務(wù),還是先找到解開那個粉晶鐲子的秘密吧,看看怎么樣能到回去的辦法。
在這里待著,到底不是這么個事兒,每天都擔(dān)心自己會被賣給誰,這種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呵,別人都想著穿越穿越,幻想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玩轉(zhuǎn)古代,殊不知,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玩兒進(jìn)去。”
慕清婉忍不住搖著頭苦笑了一聲,虧得自己還沒穿越到龔家,如果穿越到那樣的家庭里,一個個人精似的,說不定自己挨不了兩天就露餡了,別人當(dāng)做是妖精火葬了。
這人生也是簡直了。
慕清婉本以為和龔家的婚事就這么告吹了,但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就接到了龔老太君送來的帖子,說是請她過去賞花。
賞花?
這會兒賞的什么花?
看著帖子,苓娘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擔(dān)憂:“小姐,龔老太君這帖子,是什么意思啊?”
慕清婉心里翻了個白眼,她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
說著,慕清婉將帖子放在一邊,繼續(xù)喝粥,她發(fā)現(xiàn),這古代的純天然無公害的食品就是好,同樣是米,熬出來的粥的口感都大不相同。
“小姐,那你要不要去?”苓娘說著,目光猶豫了一下。
龔老太君畢竟還是當(dāng)朝的長公主,皇上的姐姐,如果慕清婉不去的話,那可就是得罪了皇族啊,如果龔家有意刁難,再去皇上面前說個什么的,那指不定以后給慕清婉安個什么罪名呢。
“去吧,為什么不去。”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她如果不去,倒顯得她心虛,可她慕清婉有什么好心虛的。
“去準(zhǔn)備衣服吧,既然人家誠心相邀,我們這邊也就不能失禮了。”
“是,小姐。”
苓娘下去給慕清婉準(zhǔn)備衣服,并沒有挑太扎眼的顏色,而是選擇了保守的紫色羅裙,外面罩了一層紗衣,更沖淡了色彩,穿在身上柔柔弱弱的,既不顯得扎眼,又不會顯得太過平淡,這樣的效果,如果不想出風(fēng)頭,那是再好不過了。
慕清婉收拾好了正準(zhǔn)備離開,還沒出院門,就看見慕宗義走了進(jìn)來。
很顯然,慕宗義也收到了消息。
慕宗義打量了一眼慕清婉身上的衣物,還有頭上的首飾,暗暗的點點頭,很好,不張揚,卻又不失禮,這樣去見龔老太君,再好不過,龔老太君是什么人,龔家又是什么樣的地位,什么樣的綾羅綢緞沒有見過,什么樣華貴的首飾珠寶沒有見過,如果慕清婉真的盛裝打扮出席今天龔老太君的邀約,那么絕對會出丑,下不來臺。
“清婉啊,龔老太君相邀,你可一定要記住懂禮數(shù),不能像昨天那樣任性了,畢竟今天是去龔家,而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不能讓人家看我們慕家的笑話。”
慕宗義雖然這么說著,但是他的心思,慕清婉怎么會猜不出來。
“父親放心。”慕清婉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想著現(xiàn)在還不是和慕宗義撕破臉的時候,不然對她沒有任何好處,畢竟現(xiàn)在她自己的婚事還掌握在慕宗義的手里,如果他一個心不順,把自己待價而沽的賣掉,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
慕宗義看著慕清婉這樣子,眼底閃著精光,臉上盡是滿意,簡直做夢都是要笑醒了的節(jié)奏。
慕清婉出了慕府上了馬車,想到慕宗義那副樣子,忍不住冷笑,什么叫做市儈,這就是,將別人握在手心里當(dāng)做是棋子,總想著什么時候能利用別人替自己換來更大利益的人,這種人的面目,永遠(yuǎn)都是那么可憎!
墨妝和蒲青看著慕清婉臉色不善,想了想,說:“小姐,看老爺?shù)囊馑迹隙ㄊ窍胫屝〗闳ズ妄徏抑匦夼f好。”
慕清婉嗯了一聲,她又怎么會猜不出來,慕宗義剛才給自己的暗示不就是那樣嗎,如果龔老太君提出了有利的條件,那么就讓自己答應(yīng)。
“那小姐……”墨妝張張嘴,臉色有些猶豫倒是一旁的蒲青,目光閃了閃,說:“小姐,奴婢聽說龔少爺不在京城,好像是去外省辦什么事情去了,小姐你說,龔家來提親的事情,龔少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