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煙盯著監視器,冷冷的目光一一的掃過每一臺監視器,身后的其中一名合一男子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有話就說,”好像雨煙的后腦勺有眼睛一樣,雨煙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觀看者每一臺監視器,聲音很清淡的說道。
那名男子好像早已習慣了,習慣了雨煙并沒有看他就知道他們有話要對她說,或許是他在席老板身邊呆久了,已經很習以為常了吧,因為席老板就是這么一個人。“席老板暫時還不會回‘妖姬’。”那名男子說道。
哼,雨煙冷笑,冷冷的回頭掃了一眼那名男子,“你總會知道原因的,自我在席老板身邊起,你就早已跟隨席老板多年,他的行蹤你最了解,而你也是席老板最信任的人,我跟隨席老板這些年來,你應該也知道我的性情,所以,說吧。”雖然只是像緩緩的闡述,卻隱藏著命令的訊息,那名男子看了雨煙好一會兒,好像在琢磨著到底要不要說,畢竟他是有責任不透露席老板的行蹤的,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是席老板甚為看重的,所以男子在猶豫不決。
“不說也罷,你告訴他,他說今晚回來的,回來也好不會來也罷,今晚我鐵定不會再‘妖姬’,他要再叫人強硬阻攔我,那你叫他試試看!”雨煙冷眼看了一眼那名男子,全身帶霜似的從他的身旁走過,男子皺眉的看了一眼雨煙的背影。
“凌哥,那還要不要…”一個這些天一直在雨煙左右保護她的男子開口問道。
緊繃了一下下吧,緊抿的唇線終于擠出了幾個字,“一如既往的不要讓她離開‘妖姬’,若有閃失,席老板不會放過你的。”
男子點頭一下就出去了,那名被稱作凌哥的男人沒有表情的和身邊的一個男人低語幾句后也離開了監視室。
……
雨煙有點氣憤的走出監視室,當走到大廳的時候,雨煙深深的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后向一個地方走去。
看了一眼向她走來的雨煙,清顏繼續品著高檔的雞尾酒,欣賞著舞臺上夏夜的表演,她的神情淡淡的,淡得像一株清幽的藍色妖姬,給人遠遠的距離感,還有落寞的孤獨感,悲傷的氣息蔓延著她的一身。
雨煙走過去并沒有和她打招呼,只是旁若無人的在她的身旁坐下,打了個手勢,一個waiter就恭敬的走了過來。
“雨煙小姐,”waiter維諾的站在雨煙跟前,他恭敬的弓著背,隔著桌子的距離看著雨煙問道。
雨煙看了一眼臺上的夏夜,“來瓶白蘭地,要加冰,然后來杯月下情人。”雨煙看了一眼身旁的清顏后,又對waiter說,“再來杯姜湯吧,溫的,多放點醒酒汁進去。”waiter答應后就退了下去。
等那個waiter走后沒多久,清顏終于將目光放在了雨煙的臉上,看著她并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盯到雨煙終于忍不住的扭捏了一下身子,當雨煙想開口的時候,清顏就開口了,帶有別樣的情緒,“那杯姜湯,謝謝你。”
雨煙身子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軟綿綿的靠在沙發里,雨煙有點苦笑的說道,“這是第幾天了?我們兩個被囚在‘妖姬’也有幾天了吧,不同的是,我是被席老板,你是被累。或許真如他們所說的,‘妖姬’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們呆在‘妖姬’是最好的了。”
“那么她呢?”清顏因雨煙的話臉色有點點的微變,是的這些天無論她怎么努力,累派在她身邊的人一直的強制著她呆在‘妖姬’,她無奈,只能聽從累的安排,她知道縱使她再如何努力,累還是不會讓他出去的,況且累來‘妖姬’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她是不是還在‘妖姬’。還好雨煙也被席老板囚禁在了‘妖姬’,所以她才不會如此寂寞,既然能讓累和席老板如此緊張的,那么說明事情還是有點緊張的,清顏很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讓席老板和累還有阿侵會如此看重,難道和那兩個人有關,那兩個自平安夜后經常出現在‘妖姬’的人?清顏不敢再想,我覺得會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她有點擔心,擔心累和阿侵。
清顏擔心的也正是雨煙擔心的,“小夏沒有我們安全。”雨煙輕輕的回答,是的,她已經調查過了,林可已經不在第五人民醫院了,究竟去哪里了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查得出來,想必只有顧嚴寒知道,但是看顧嚴寒那架勢應該不會說的吧,她也叫過夏夜不要太相信顧嚴寒了,還是提防點好,可是夏夜永遠都是擺出一副很隨意的神情接受她的話語卻從來不履行一樣,雨煙想著不免有些傷神,所以她只能加派多點人去保護她,她預測林可可能會隨時回來找夏夜報復的,她也知道夏夜和他們混在一起久了,其他幫派的人也會將她列入利用的名單內的,雖然覺得這樣很不公平,動不動就要被利用,可黑道就是這樣,他們不會在意公不公平,他們只在意最后的結果。
“席老板今晚還是不會回來,”在夏夜走下舞臺向她們這邊走來的時候,雨煙說出了這句話。
清顏接過waiter剛捧來的姜湯,湊過鼻子吸了吸,然后瞄了一眼那杯放在桌上的月下情人,她知道那是雨煙幫夏夜叫的,而這杯姜湯也是雨煙因為自己喝太多酒而幫她叫的,清顏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然后對還未走遠的waiter淡淡的說道,“waiter,給我也來一杯月下情人吧,上面的那顆櫻桃給我去掉吧。”
剛說完,夏夜就走到了她們的眼前,看著桌上那杯月下情人,夏夜猖狂的笑了一聲,抱著雨煙狠狠的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哇哦,雨煙真好,知道我現在口渴,還點了我最愛的月下情人,呵呵。”說完放開雨煙拿起那杯月下情人很給面子的吸吮著那插在上面的好看的吸管,杯中的飲料慢慢的開始消失了很多。
雨煙微笑的看著夏夜的一舉一動,清顏旁若無人的喝著那杯溫溫的姜湯一句話都不說,而夏夜也只是和雨煙瞎聊著,久好像清顏是個透明人一樣,夏夜從頭到尾都沒有理過她,雨煙看了一眼旁邊的清雅,眼神有點飄忽,她不知道夏夜為什么會選擇直接忽視清顏,而清顏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她知道以前她們兩個有過磨合,但是雨煙已經極力的想讓她們兩個能成為朋友的,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有點不可能一樣。反正她們兩個現在都把對方當做空氣,直到清顏點的那杯月下情人被waiter送來她們眼前的時候,
“咦,誰點的?”
盯著waiter端的盤子里立著的那杯月下情人,夏夜情不自禁的問道,既然也有人和她一樣喝月下情人,而且一定要去掉上面的那顆櫻桃的。
“我的,”清顏在一旁淡淡的說道,嘴角是淡淡的微笑,終于還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她知道她會一如既往的無視她,所以她只能以此來引起她和她說話,櫻桃一般都是女性喜歡的水果,而恰恰是夏夜最討厭的水果,清顏也是無意間知道的,所以為了引起夏夜的目光她就只能以此作為所謂的誘餌了,但是不可否認的,她成功了。
其實,并不是清顏利用櫻桃一事就能夠吸入住夏夜的目光的,如果這么點小事就能左右夏夜的話那她就不是夏夜了,只是因為夏夜并不想和清顏沒有關系,她一直以來對清顏就有好感,她一直覺得清顏和她是同一類人,所以,就算哪天清顏真的傷害了她,她也不會怪她,因為她知道她扭曲的心理,因為她的心理和清顏是一樣的。所以,清顏的這個小把戲夏夜看在眼里卻并不說出來,她一直的知道清顏并不喜歡甜食,況且月下情人的甜蜜度不是一般的高,所以清顏根本不可能會因為喜歡而點月下情人。
當waiter想把那杯月下情人放到清顏的跟前的時候,夏夜半途攔截下來接過了自己手中,“清顏不吃甜食,這是她給我點的,你下去吧。”
Waiter有點為難的看了一眼清顏,有點進退兩難,在這里上班的人都知道,在‘妖姬’里有三個女人他們是得罪不起的,那就是席老板身邊的雨煙,駐唱夜精靈夏夜,還有就是累留意的清顏。
“下去吧,”清顏淡淡的說道,waiter見清顏臉上還是那種淡淡的神情,臉上沒有一絲變化,于是終于吐了一口氣,“那么,雨煙小姐、夏夜小姐、清顏小姐,你們慢用,還有什么需要的話我會隨叫隨到的。”waiter說完恭敬的退了下去。
雨煙眼神有點異樣的來回看了一眼夏夜和清顏,嘴角忽然有了一點笑意,她覺得不要她參與她們兩個會有一天是成為朋友的吧,雨煙有這種預感,雖然現在她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有點微妙的危險。
夏夜吃著一抹微妙的笑容,“呵呵,今天真幸福,雨煙和清顏都為我點了月下情人,我很愛哦。”夏夜舉著那杯清顏點的月下情人,向清顏點了一下頭,“清顏,謝謝哦。”
回以微笑,清顏有點微微的點頭,“還是躲不過你的眼睛,知道這是我的戲碼。”說完,清顏有點自嘲的冷笑出聲。
“不能這么說,應該說這是你們兩個人的默契。”雨煙終于開口了,“你們兩個孩子,呵呵,好啦,好好享受現在吧,外面怪冷的,但是我們‘妖姬’里面暖烘烘的哦,特別是我們這里,暖暖的,呵呵。”雨煙看著眼前的夏夜和清顏說道,眼睛是有笑意的,這是失去很久的笑意吧,因為她真的想為夏夜和清顏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她覺得她們兩個能在一起的話,會是個好的結局。
“雨煙說的很對呢,可是雨煙和清顏這些天不是都沒有出過‘妖姬’嗎?怎么會知道外面很冷呢?呵呵,”夏夜放肆的笑出聲來,“你們知道嗎?這些天雪開始融化了,雪融化的當刻真的好冷,冷到骨髓去,不過今天算好很多,稀稀疏疏的有了點陽光哦,后天就是過年了,呵呵,但是元旦我還沒來得及迎接它,它就狠心的離我而去了,可是現在這年又快要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會很元旦一樣,離我而去。”說著說著悲傷的因子開始生成,但是很快的又被夏夜給狠狠的扼殺了,“雨煙,清顏,我剛才在唱歌的時候忽然想作詩呢,你們聽好哦,很有詩意的呢。”夏夜說著站起身,很優雅的摸樣,學著古代女子的作為,舉手投足都好像是貴族千金的摸樣,“回不到的從前,在夢里重演,依稀那個昨天,綻開的青蓮,和你的容顏。”
雨煙和清顏直起身子看向夏夜,她們好像都知道夏夜說這話的意思,夏夜這首詩寓意著什么她們都心知肚明,像他們有故事的人,夏夜的這句話詩很有殺傷力的,特別是對于他們這幾個人來說,從前是回不去了的,就像夏夜說的那首詩,只有在夢里才一一的重演著他們的過去,就好像是昨天才出現的一樣,那時的場景那時的容顏,都依稀的像是昨天的事,只可憐早已發生在了過去。
彎,你知道我們這些人的感受嗎?
看著夏夜噙笑的唇角和平靜的臉容,清顏和雨煙同時在心里這么的叫出彎這個名字,怔怔的盯著她,清顏和雨煙她們都知道,她也有這樣的感受,不然她不會輕吟出來的。
原來他們都是那幽怨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