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讓艾林把真相告訴我,可是艾林說什么也不告訴。
我試圖用絕食來達到目的,可是艾林跟我著急了。
我不管他的態(tài)度,依然低著頭在那里,我不想被人這樣稀里糊涂地軟禁在這里,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知,即使那些人不找我麻煩,但是依然會找我朋友,我親人的麻煩。
汪哲昕,離開了我,給我?guī)砹四敲炊嗦闊也幌敫粯樱驗樽约旱碾x去,讓我的親人和朋友麻煩不斷。
“丹煙你聽話,快吃東西,要不一會兒胃又難受了。”艾林說著,幫我拿起筷子,遞到我的手里。
我搖了搖頭,繼續(xù)保持著沉默。
艾林站起身來,在屋里來回地走了幾個來回,最后有坐到了我的身邊,口氣有了一些松動,“這樣吧,我答應(yīng)把你送回去,但是你得先吃東西。”
我看了看身邊的阿卡和阿麗,說,“守著阿卡和阿麗,我們?nèi)齻€人都在聽,你不能騙我。”
艾林點了點頭,“你先吃飯,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我在心里感覺艾林真的不禁“威脅”,我只是說不吃飯,他就同意了帶我回家。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脾氣,他的心怎么那么軟?
我看著艾林,本來肚子就餓得咕咕叫了,拿起了筷子。
吃過晚飯,阿麗帶著我去小木屋的溫泉池里洗澡了。
我周身的淤青的確需要在溫泉池里泡泡了。
多少天了,回想自己在大媽家過的日子,每一天渾身上下鉆心地疼,現(xiàn)在相比較而言,仿佛又到了天堂。
我閉上眼睛,舒展著四肢,愜意地躺在溫泉池里。
心里尋思著艾林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遇上了什么樣的事,怎么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感覺神秘,并且他有時疲憊有時受傷,讓人感覺他更象是一團迷霧。
只是,他雖然神秘,但是一點也不讓人害怕,他既不象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也不象間諜,因為他一點都不心狠手辣,甚至心腸好像還過于柔軟。
不管艾林是什么身份,做過什么事,我始終無法把他和邪惡、兇殘等詞語聯(lián)系在一起。
他答應(yīng)了我讓我回去,該不會是為了糊弄我吃飯而騙我的吧?
我閉著眼睛,原本就又累又乏,不知不覺地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jīng)躺在自己小木屋的床鋪上了。
我的身下鋪著潔白的被單,整個人一絲不掛地躺在那里,艾林坐在我身邊,手里拿著酒精棉球和一些涂抹的藥膏,在一點一點地為我身上的傷口消著毒,同時認(rèn)真地涂抹著藥膏。
我感覺有些害羞,不僅拽過一天毛巾被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艾林看看我說,“這屋里不冷,你接著睡覺吧。”
艾林說完,繼續(xù)細心地為我擦拭著傷口。
那種感覺太溫暖,就好像是自己最親愛的老公,在為妻子輕輕地擦拭。
“阿麗,把小糖丸給夫人再吃一粒,酒精擦拭的時候,破損的地方會疼的。”艾林小聲地吩咐著阿麗。
阿麗很快地回來了,
把一個小糖丸放入了我的口中。
我閉上眼睛,仿佛徜徉在鮮花盛開的草地一般,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睜開眼睛,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就連多少天的淤青,看起來也褪去了不少。
“夫人,你醒啦?”阿麗看著我,興奮地說著,“你的傷口好多了。”
我想起了昨晚艾林細心為我擦拭傷口的情形,臉,不覺得紅了。
“夫人,主人對你可是真好!”阿麗說著,給我打來了洗臉?biāo)缓笞约喝ナ帐按蹭伭恕?
不一會兒,阿卡把早飯送了過來。
“你們主人呢?”我看著阿卡和阿麗,詢問著她們。
“夫人,主人出門了,過幾天回來,他讓我告訴你,他會盡快安排你回家的事。”阿卡看著我,安安靜靜的說著,“夫人,快吃飯吧。”
“嗯。”我點了點頭,坐在了餐桌前。
阿麗告訴我,主人昨天差不多是半夜走的,他一直守在我身邊。
我聽了,心里禁不住地感動著。
阿麗告訴我,主人是被一個戴著大墨鏡的女人接走的。
古月兒。
我心里明白了,古月兒一直在他的身邊。
“他和那個戴大墨鏡的女人是什么關(guān)系?”我看著阿麗,雖然心里明白,可能從阿麗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來,但還是懷揣著一線希望的問著。
“可能也是他的夫人吧,因為每一次他回來,差不多都是那個女人把他送回來,走的時候,接著她一起走的。”阿麗不以為然地說著。
“夫人?他一共有幾個夫人?”我在這里被阿卡和阿麗一直稱為“夫人”,現(xiàn)在古月兒也被阿麗猜測為“夫人”,那么艾林,究竟有幾個“夫人”?
“夫人,您不住道嗎?”阿麗看著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象主人這么有錢的男人,娶上幾十個夫人,這是很正常的事啊!但是象主人這樣對夫人這么好的,我倒是頭一次見到,在我們這里都是女人伺候男人的。”
阿麗看著我,一臉認(rèn)真地說著,“比如說我的男人,他也有七、八個老婆呢。”
“你男人有十幾個老婆?”我看著阿麗,眼睛不由得瞪成了“問號”,“你今年多大啦,你男人有七八個老婆,那怎么不見你們在一起住啊?”
“我今年十九歲了,十四歲我就結(jié)婚了,在家里生了兩個娃。家里沒錢,我就出來做工了。”阿麗樂樂呵呵地說著。
“那你男人呢,他怎么不出去做工?”我看著阿麗,納悶地問著。
“我們這里男人不做工的,他在家里跟他最新娶的老婆帶孩子過日子,我們這些大老婆出來做工。”阿麗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答著我。
我蒙菜了,原來在他們這里,竟然是這樣的習(xí)俗,“那你出來做工,你男人在家和新老婆過日子,你,你們,不吃醋嗎?”
“吃醋,吃什么醋?”阿麗說著,張開嘴巴笑了,“我們這個民族人少,尤其是男人更少,族長鼓勵多生娃,所以男人只負(fù)責(zé)生娃養(yǎng)家,我們女人出來做工。”
我看著阿麗,點了點頭,“那阿卡跟你是一樣的情
況了?”
“嗯,她男人娶了十幾個老婆了,她是大婆。”阿麗說著,阿卡端著湯進來了,聽見我們的談話,笑了笑不無羨慕地說著,“是這樣的,夫人,所以我們背后議論,說你好有福氣!”
“只是您應(yīng)該知道你行幾,我們這里男人娶老婆從來不避諱老婆的,每個人都清楚自己的排行。”阿麗看著我,進一步地解釋著。
“那……主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他的第幾夫人?”我看著阿卡和阿麗,一頭霧水地問著。
“不知道,主人沒說過,我們只見過你個那個戴大墨鏡的夫人,別的就不知道了。”阿麗說著,扶著我坐到餐桌前,“夫人你快吃飯吧,有什么問題你還是直接問主人吧。”
我看看阿卡和阿麗,不再言語。
難道說艾林整天出去,是去了他別的夫人那里。
他千里迢迢把我?guī)н^來,只不過是為了增加一個夫人的數(shù)量嗎?
想到自己無意中竟然成為了他眾多夫人中的一個,我心里愈加堵得難受。
阿卡和阿麗的話,更增加了我離開這里的決心。
無論如何,我是接受現(xiàn)代文明長大的人,我要離開這“愚昧”的地方,堅決不做艾林的眾多夫人中的一個。
幾天以后,艾林回來了。
再見艾林的時候,我的心里有了一種異樣的說不出的感覺。
自從知道了自己是他眾多夫人中的一個,他對我的那些好,瞬間在我心里貶值了。
一個有錢的男人,一個好脾氣的有錢的男人,一個有著眾多老婆的好脾氣的有錢男人。
怪不得他一出現(xiàn)就是跟古月兒在一起,怪不得他有了古月兒,那個時候還想讓焦念桃做她的女朋友,還有就是跟焦念桃談的時候,還跟我偷偷地那個樣子。
我明白了,艾林雖然是新加坡人,但是也許他從小出生在這里,受這里的文化熏陶,拿著娶老婆根本就不當(dāng)回事。
或許他覺得我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了,所以有錢的男人,不允許別的男人娶我……
各種各樣的想法又一次充斥了我的大腦。
再見艾林的時候,我第一句話就是,“什么時候送我回去?”
“丹煙你就不能不走嗎?”艾林看著我,近乎懇求地說著。
“不能。”我看著艾林,簡短地回答著。
艾林已經(jīng)看出了,我的口氣中絲毫沒有回旋的余地。
他沉默了許久,開口說話了,“既然你執(zhí)意要走,那我就把你送回去。”
艾林告訴我,他最近回了一次j市,他說陸家銘果然如我所說,他認(rèn)定了我和汪涵是假結(jié)婚,從而推斷出,我跟汪哲昕的離婚也是假的,所以陸家銘放出話來,除非我再也不回J市,否則他決不饒我。
我聽了心中頓時感覺不寒而栗。
可是,不管怎么樣,我不能就這樣的在外面飄著吧,還有,在這里給艾林當(dāng)眾多老婆中的一個,這,簡直是一種恥辱。
“你安排時間送我回家吧。”我看著艾林,淡淡地說著。
“好的。”艾林看著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