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區(qū)遠(yuǎn)離城市的喧囂,而花園又是別墅里最安靜的一角,只剩夜色和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燈光。
唐川站在花園里,身旁只剩下孔冰蘭,一同看著青城方向,想象著他繁華的景象。
孔冰蘭已經(jīng)調(diào)節(jié)好了心情,靜靜地聽著唐川講述著秦城和別墅的不同,他說:“我不喜歡這種寂靜,我喜歡喧囂。”
記得在大域里,那里沒有手機(jī)電話一切的現(xiàn)代化用品。但你不要覺得大域就是古代的生活。
聰明人很多,到處都是,大域里面的科技跟外界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同,那里沒有燈火璀璨,卻有萬家燈火綿。
唐川說:“這房子這不錯,布置的很典雅,和我家有些類似。”
“噗”孔冰蘭抿嘴淺笑,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信,“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從主家那里運(yùn)來的,布置的手段也一樣,和外界浮夸的東西相比,這里才是藝術(shù)。”
唐川點(diǎn)點(diǎn)頭,不可置否:“我見過很多這個時代的產(chǎn)物,都不是那么好,就像是園藝,讓那些專業(yè)人士照虎畫貓都難。怎么說呢,他們少了那一種韻味。”
“你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不是誰都能夠大道化簡,以最簡單的最合適的方式闡述......”孔冰蘭說道,給唐川一個白眼,現(xiàn)在能平心靜氣做事的人已經(jīng)不多,不多的人里面做到最好的是少之又少。
“總之,你別太苛刻了,要是誰都像我家弄的一樣,那還叫園藝?”
最后,孔冰蘭下了結(jié)論,美麗的東西總是不多,極其稀有。
“走了,該給你介紹一下來客了!”
別墅的人比剛才還多的多,多的唐川面無表情。
“喂,你們干嘛去了?”說話的是雅兒,她看到渾身雪白的孔冰蘭就眼睛一瞪,很不可思議的看著唐川。
“你該不會就去聊聊天,看看風(fēng)景吧?”
唐川點(diǎn)頭:“沒錯。”
“騙鬼的吧!”
孔冰蘭臉紅。
好吧,包括過來的孔祥武都是一臉懷疑的目光,更別說是別人了。當(dāng)然,也沒幾個人敢把表情掛在臉上,大多數(shù)人都是悄悄打量跟孔冰蘭站在一塊,宛如金童玉女的唐川。
宴會的目的,來的人都知道,孔家的女婿唐川上門了。
唐川漠然面對他們,不經(jīng)意間說了一句:“有事說事,沒事我就走了!”
他聲音不大,卻是一石驚起千層浪。讓站在二樓,還想拖延一下時間的孔家人嚇了一跳,生怕唐川不給自己面子,如同孔冰蘭說的那樣,殺雞儆猴。
她其實(shí)也就是狐假虎威,說:“你們對我做過的事,唐川都知道,他只是不說,想看看你們的表現(xiàn)如何。”
話雖不多,卻字字誅心,孔家人不得不考慮和唐川鬧翻臉會如何。遠(yuǎn)的就不說了,孔家今天必定將滑天下之大稽。
今天的宴會不中不洋,因?yàn)閬砹颂嗳耍居媱澋姆肿匙兂闪俗灾托问降难鐣由匣鹧嫔系目狙蛑d,來來往往的賓客大都帶著笑容。
除了周元軍。
“那混蛋就是唐川?”他心底發(fā)寒,唐川這個名字他比其他人更加熟稔,要知道他父親的省長前面加了一個“代”字,而前任剛好姓唐。
唐家,燕京的豪門,現(xiàn)在的擁有者比之前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唐家更加可怕。他從來不講規(guī)矩,也不知道妥協(xié),從來都是有仇必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對他而言就是笑話。
他開始后悔,自己沒摸清楚狀況就隨便得罪人。
別墅里邊,一對中年夫婦笑吟吟的跟身邊的人打著招呼,直接走向唐川。
“他們就是我父母,我就不介紹了。”孔冰蘭說完,拉著一旁得雅兒跑到一邊,端起紅酒圍觀,不愿踏足其中。
唐川了然,面帶微笑的打起了招呼;“伯父,伯母,來得太過倉促,也沒帶什么東西。這兩塊手表聊表一下心意。”
表很舊,并不是新的,吸血鬼送給唐川的,兩百年前的腕表,只知道是北歐國家皇家用的,價值不菲。
人只要身份上去了,送的禮物,就是一斤蘋果,被贈的也會滿心歡喜。就像是孔冰蘭的父母,接過手表就將手腕上的玻璃種翡翠手鐲取下,戴上了機(jī)械表。
“恭喜恭喜!”有人道,上前把準(zhǔn)備已久的禮物遞給了唐川身邊的小廝,笑吟吟的恭賀。大抵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此刻拒絕實(shí)在是不方便,他只能收下。
話沒多說幾句,不少人都跟著前者的步法來了,一邊遞上東西,一邊介紹著自己,只求結(jié)個善緣。
得了,看著唐川不敢上前說話的人,此刻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沖沖地上前介紹自己。
十分鐘亦或者更久,唐川的臉逐漸沒了笑容之后,還有人硬著頭皮上前送上賀禮,嘴里說的從“恭喜”變成了“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這一番話說的孔冰蘭父母滿臉笑容,對人無比和善。
而孔冰蘭早就拉著雅兒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想來也是因?yàn)閯偛诺脑捫呱返剿耍恢劣谔拼ǎ樒ず癫患伲瑓s不喜歡被趕鴨子上架,什么都沒做不說,自己就跟孔冰蘭是一家人了!
唐川不知道的事,孔冰蘭父母想的是直接訂婚,這樣才有保障,當(dāng)然,這被孔祥武阻止。但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就傳了出去,不然怎么回來這么多人?
人來了不少之后,孔祥武不是沒有想過要他們先走,畢竟這是孔家人自己的事。可沒想到的是,孔冰蘭的父親孔祥和直接拍板,要讓晚上來的人更多!
孔祥武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的性格,他現(xiàn)在做的無非是為自己爭取利益,這無可厚非。
他也無話可說。
可現(xiàn)在唐川臉色越來越不好,自己哥哥似乎還沉浸在那一聲聲恭賀里面,沒有注意到唐川臉色的變化。
驀地,唐川看見來人。來人很突兀,訕笑著,滿臉的討好就不用說了,或許是看到唐川不愉的模樣,他顫顫巍巍地說:“唐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找我?”唐川似笑非笑,指了指從花園走出來的雅兒,“你不是想知道她的名字嗎?她叫唐雅。有什么事你可以盡情找她說,前提是得不怕死。”
雅兒聞言一笑,笑的周元軍從顫顫巍巍進(jìn)化成了顫抖,口齒都不麻利了。他不笨,剛才就察覺意外應(yīng)該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了。
只是報復(fù)不可能在孔家進(jìn)行,于是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又撿了一條命。
跟唐川作對的可沒誰有好下場,至于唐雅,他沒聽說過。但能和唐川在一起的人,又有那個好惹?
“賢侄,讓他道個歉好了。”孔祥和忍不住了,出眼道。
唐川只是笑笑,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不知道這個周元軍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
“是不是剛才的教訓(xùn)還不夠?”雅兒拉著孔冰蘭白皙的小手,穿過人群,只留下似是而非的話,聽者無不一頭霧水。只有周元軍心中大懼。
下一秒,他捂著肚子,半跪在地上,額頭上的汗如雨下,還算俊美的臉龐也變得猙獰起來。
“對不起!”
他咬牙,每說出一個字,眉頭都要褶皺一下,嘴角抽搐的模樣一時間盡然讓整個別墅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悠揚(yáng)的音樂。
雅兒回頭,很不好意地說:“我不是醫(yī)生,不會幫你減輕痛楚的。”
“噗”
有人笑了出來,不是所有人都害怕周元軍。
“其實(shí)我很討厭你,可醫(yī)者父母心。”唐川嘆口氣,瞪了一眼始作俑者笑嘻嘻的模樣,讓她收斂一點(diǎn)之后,蹲下身,在周元軍的身上混亂點(diǎn)著。
看他痛楚沒了剛才的劇烈,唐川這才掏出赤星針,飛快的扎在周元軍的數(shù)處穴道,從上到下。
“好了!”唐川抽回赤星針,收好之后道。他不喜歡周元軍,卻不能不救他。再怎么說他罪不至死,只是讓他漲漲記性的話,這就夠了。
“被讓我下次碰到你。”
說完,唐川便想離開,被人當(dāng)了半晚上的猴子,這種感覺,猶如心中無數(shù)只可愛的草泥馬狂奔而過。
看了看時間,現(xiàn)在不過是九點(diǎn),于是乎唐川開著牧人馬緩緩地行駛在學(xué)區(qū)附近,看著路邊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心情一下子就舒爽了。
最終,唐川還是選擇了下車。帥哥,好車,這兩點(diǎn)都被唐川占齊了,那些還在讀大學(xué),高中的小男生眼中的基督;小女生眼中的熾熱都讓唐川心悸。
前者目光如刀,想要將探查過緩取而代之;后者則看到了空蕩蕩的副駕駛,想要攀談,交個朋友。
“嘿,老大你不用這輛車泡妹子?”凌云來了,沒有開車,而是步行。
自從他看到這輛牧人馬之后,第一時間把自己的攔路鎖在車庫里,想買一輛牧人馬。
可凌云花了小半個晚上,硬是沒有在青城提到*。店家都說,吉普車那玩意,在東北西北賣的好,黃河以南都不多。
唐川不說話。
“老大, 借我去泡個妞?”凌云腆著臉,早就沒有初識的高冷,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悶騷男。
“牧人馬有你的攔路虎好用?”唐川問。
凌云搖頭:“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一個比一個聰明,我要是開著路虎,絕對晚上不用回家了,身邊沒準(zhǔn)再多一累贅;開著牧人馬,頂多就喝喝茶對我另眼相看,不至于整天想上我的床。”
唐川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