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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慕念冰趕緊向前竄出一步,她現在真是怕了劉景的大手,尤其是那大手撫上她后背的時候的感覺更是令她心驚。
“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不用太在意。”慕念冰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休息室,她真的需要去躺一會。
只留下劉景呆呆站在原地,看著手掌,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休息室中,慕念冰躺在床上,身上燥熱的感覺這時候才慢慢的褪去。
她玉蔥一樣的小手順著衣領摸進胸膛中,將胸前掛著的玉墜取了下來。
這玉墜又扁又平,足有大半個手掌大,厚度卻不足半公分,拿在手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會破碎一般。
慕念冰雙手托住晶瑩的玉佩。玉佩的表面晶瑩剔透都可以反射出她的面孔。
那張面孔顯得憔悴許多,而且還有兩道淚痕劃過。
“爸爸,媽媽,你們在天國還好么?”
每當慕念冰有心事無處訴說的時候,總會拿出父親和母親唯一留給她的玉佩。每次看見這玉佩,就想看見了慈祥的爸爸媽媽,雖然會心酸流淚,但同時也能讓心靈平靜。
“爸爸媽媽,女兒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慕念冰想起心里面的那個人,呼吸都不由得加速喘息起來。
“可那人卻根本不喜歡我。爸爸媽媽,你們說女兒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很笨,我給你們丟臉了,真是對不起。”
兩滴眼淚滴在玉佩上面,玉佩的表面越發的明亮無雙。
哭過傾訴過之后,慕念冰的心情好了很多,重新將玉佩戴在脖子上放在懷中,擦干了眼淚走出休息室。
距離蜀南不算遠也不算近的一座臉面山脈之中,有一處藏在深山深處的建筑群。
在建筑群的最中央,一個看似只有二三十歲的男人一身古裝,樣子很像是唐宋時期的人。背后還斜叉著一把無鞘的寶劍。
他站在房檐上,閉著眼睛感受著天地之靈氣。突然心底震顫了兩下,讓這人睜開了眼睛。
“大秘寶明明就藏在蜀南的某處,為何十多年了就是找不到呢?”他自言自語。
一陣清風吹來,這男人背后五米處又多了一個男人。
新來的男人也是唐宋時期的裝扮,后背上同樣背著一把無鞘的寶劍。只不過跟之前清秀面容都是男人相比,他的面前就難看很多了。
兩只眼睛不一樣大,沒有鼻梁的鼻子還是外翻的鼻孔,嘴巴有點歪,耳朵也是招風耳。這些本來就很別扭的五官擠在一個不大的小腦袋上,直接跟人一種擁擠的感覺。
這人額頭上全是抬頭紋,眼角也是魚尾紋,花白的頭發,看上去最起碼也得有五六十歲了。
可是他一開口,卻能雷倒無數的人。
“父親大人,秘寶在蜀南,她也在蜀南,那為何不讓孩兒去尋找呢?”
這人一開口聲音也很蒼老,他這么蒼老的一個人,還管別人叫爸爸,那他的爸爸得有多老?
誰知道,之前那個不超過三十歲的男人開口說話了:“兒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但緣分這東西強求不得。你明知道秘寶脆弱,你親去蜀南的話微微散發氣息,都能毀了秘寶。你就別我裝傻了。”
老天爺!
一個看上去足有五六十歲的人管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叫爸爸,而且這二十多歲的人還答應了!搞什么?兒子比爸爸大幾十歲
的事情,難道真的存在么?
“可是父親,我真的想娶她。她一直躲在蜀南,難道婚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拖著么?”老兒子竟然撒嬌的直跺腳。
年輕爸爸微微一笑,揮手間陣陣清風吹來:“兒子,我早就說過你們的緣分太淺,強求之下不但不會圓滿,還可能成為孽緣。”
“我不管我不管!”兒子打斷了父親的話:“我就是要那個美人,我就是要。”
“哎。”年輕爸爸笑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反正我不允許你去蜀南。至于其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天空風起云涌,無數片浮云飄來,將山中的建筑群遮擋住,朦朧的猶如是仙境一般。
自從五環公司開業之后,那真是訂單不斷,生意好的不得了。
不過雖然接了不少單子,可因為這個行業的特殊性,這都快十天過去了,公司還沒有正式出一個活呢。
好不容易算算日子,明天就會有一個六百萬左右的單子到喜日子了。
練兵了好多天的五環公司,今天所有兵馬都到期了。
唐媚是常駐在公司的。有唐媚在的地方哪里少的了左悠揚。
慕念冰和醉夢也提前跟學校請了假,今天也沒去上學,劉景自然也是在的。包括那喬裝打扮之后,怎么都甩不掉的小臭臭楊云籌也來了。
自從那天之后,慕念冰自覺的跟劉景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劉景不太明白,不過也樂的這樣的結果。
越是沒有牽絆,任務完成之后也更好離別。其實劉景也體會出來了,自己對慕念冰的感覺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純粹是雇傭關系的話,現在的關系明顯沒有那么單純了。
只不過劉景不想承認而已。
昨天就跟主家約好了時間,新郎新娘今天回來公司簡單的做個彩排,以保證明天的婚禮更加完美。
可從上午等到中午,中午等到下午,倒是慣例一樣接待了不少詢問的客人,也牽了幾個新單子。但那對新人硬是沒有等到。
左悠揚打了個哈欠,摸了一下唐媚的小手,對同樣不住大喘氣的慕念冰怒了努嘴。
“念冰姐,要不你再打個電話吧,催催問問。”唐媚硬著頭皮又建議道。
慕念冰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最終還是摸出了手機,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撥打了新郎的電話。
手機自動響到斷線為止,依然沒有人接電話。
‘砰’,慕念冰重重的將手機摜在座子上,再也忍不住了大聲的說:“這已經是我今天下午打過的第四個電話了。我真懷疑他們是不是把手機丟了?”
早就很無聊的劉景咧咧嘴,煩人的接了一句:“也有可能掉到馬桶里面了。”
要是放在平時,慕念冰肯定要狂瞪劉景幾眼,可今天卻忍了下來。
“喂,你也說個話啊。”唐媚也很著急,她不會對劉景吼,但卻可以對半睡半醒的醉夢大叫。
剛開始幾天唐媚對醉夢的這個狀態,一直讓左悠揚和慕念冰不解。
但兩個當事人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中間還有個劉景插科打諢的解釋,慢慢的大家也就等習慣了。
醉夢揉著惺忪卻依然美麗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說:“怎么了,還沒來么?”
“來就不用讓你想辦法了。”唐媚抓緊一切在人前能跟哥哥發脾氣的機會。
因為一到晚上或者沒人的時候,化身
唐笑的哥哥可沒有這么好說話。
“人家就是不來,你們又沒有其他的聯絡方式,我有什么辦法?”
醉夢伸了個懶腰,接著用猜測的口吻說:“你們別怪我烏鴉嘴。以我的預感來看,恐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似乎是見證奇跡的時刻,醉夢的話音剛落,慕念冰的手機就響了。
“是新郎打過來的。”慕念冰激動起來,趕緊接通電話。
“新郎官你好,我這里是五環……什么?你怎么能這樣?你這是違約啊?啊?你不要定金了?喂喂喂,你等一會。喂…”
慕念冰頹然的放下手機,臉色很不好看。
“念冰姐,發生了什么事請?”這時候只有唐媚敢問話了。
“新郎說他又找了其他的婚慶公司,明天的婚禮不需要我們主持了。”慕念冰無精打采的說。
“我說的怎么樣?”醉夢對劉景聳聳肩膀,后者也是有樣學樣,同樣的聳了聳肩膀。
“他們怎么能這樣?”唐媚也不干了,小手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好幾下,心疼的左悠揚趕緊搶過來這頓揉這頓吹。
慕念冰像是繃緊了的橡皮筋慢慢的被松了勁一樣,整個人都無精打采起來:“具體的情況他沒在電話里面說,只不過態度很堅決,看來是沒戲了。”
劉景十指交叉:“會不會只是個巧合?”
“一定是巧合!”唐媚舉著小拳頭大叫。
手臂一伸直握著她手的左悠揚也跟著站了起來,口中連連應和:“是是是,必須是巧合。”
醉夢充滿希望的也跟著說:“希望是巧合。”
只有醉夢瞇著眼睛倒潑冷水:“是不是巧合,咱們走著瞧吧。我估計,有一就有二,事情只是個開始。”
一直插不上話的楊云籌憨憨的說:“師父,要不然讓我去查一下吧。”
劉景搖搖頭:“如果只是巧合的話,你沒必要去查。如果不是巧合的話,你更不能去查,以免打草驚蛇。”
醉夢睜開眼睛,對劉景挑起一個大拇指。劉景閉上眼睛裝作沒有看見。
這次事件之后的三天之內,又有兩個婚禮以幾乎一模一樣的方式被取消了。
見面的前一天都有過很不錯的溝通,當事人答應的好好的,第二天肯定會現場溝通。
可到了第二天,先是打電話沒人接,隨后到了晚上要么來電話要么來短信,在不要定金的情況下直接取消了婚禮。
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一次之后,這天晚上劉景睡不著覺了,他得行動一下搞清楚是誰在動手腳。
雖然心里面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凡事都得講證據。
于是這天晚上,房間內寬敞了很多,槍械已經被錢山的人給搬走了。
劉景悄悄的起了床,在衣柜里面找出銀狼戰服。也沒有叫上左悠揚,獨自一人出了別墅。
劉景沒有開車,他怕發動車子的聲音把眾人驚醒。
這兩天因為婚禮連續被取消的事情,慕念冰一直都沒有睡好覺,劉景不忍心打攪他。
提著輕功向外跑出去了二里地之后,劉景站住身形,對身前的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楊樹說道。
“既然打算一起去,就出來吧。”
大楊樹沒有動靜。
劉景又說:“我之所有沒有叫上左悠揚,就是為了保護你的秘密。出來吧,地獄之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