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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望著被掛斷的電話吼道:“老子話還沒說完呢,你掛什么掛?”
這還真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劉景也挺后悔的,搖搖頭,無奈地說道:“裝逼不好啊。”
劉景掛了電話,才發現橋樂童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奇道:“你怎么了?看什么呢?”
劉景心中也郁悶呢,左悠揚借故回去守著海灣別墅先走了,留下自己一個人面對橋樂童,而他最主要的難題就是如何撇下橋樂童,但是又不能讓橋樂童記恨。
劉景想過把橋樂童安排到其他地方,比如馬家,但是又怕橋樂童不諳世故地傷害到馬家;又想著暫且把橋樂童安置在賓館里,可是橋樂童說什么也不干,非要跟著劉景。劉景到哪他到哪,把劉景弄得沒一點脾氣。他說不去,就是不去,劉景也說不了他,更打不了他。
劉景一度差點就要放棄堅持,想把他帶回海灣別墅了。可是一想到橋樂童要找的‘美人’,很可能就是慕念冰,不由放棄了,因為他本身又是慕念冰的保鏢,到時候更不知該如何收場。
橋樂童指著劉景手里的諾基亞手機,瞪大眼睛道:“這里面有人?我聽到說話聲了。”
原來他活到這么大,一直在深山修行,這是第一次下山,而且還是背著父親偷偷下的山,他就像一個古代人突然穿過過來的一般,手機這類電子產品,他是從未見過,也不知道功能,剛才聽到劉景對著手機講話,而手機里還有人回答,還以為是有人藏在小小的手機里。
手機才有多大,怎么能藏人?橋樂童是深深震驚了。
劉景上下看了看橋樂童,明白他不是偽裝,心里想,原來這年代還真有比我還老土的家伙。
劉景剛來蜀南的時候,凡是見到他手里的老古董諾基亞手機的人,無不當他是怪物,現在他都已經習慣被人看做是怪物了,雖然他并不覺得自己是怪物。
而在劉景眼中,橋樂童才是真正的怪物,一個早已和社會脫節、跟不上時代節奏的怪物,橋樂童另一點像怪物的就是他的實力,絕對的怪物級別的。劉景自認自己也是個天才,怎耐和他一比,好似完全被比下去了。
作為一個古武修者,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在實力上輸了,在人格上都要輸人一頭。劉景就是自認為自己實力超凡,對誰都沒客氣過,比如師父龍玲兒,比如馬家族長,他見他們時,都是保持著自我,但是面對更加深不可測的橋樂童,劉景不知覺矮了一些。
此時,見到橋樂童對手里能‘說話’感到不可思議時,劉景終于來了自信,故意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嗎?這叫手機。人是可以鉆進去的。只不過手機太小了,人鉆進去難受,所以一般人不會往里鉆。”
橋樂童受驚過度,指著諾基亞手機的手還沒收回去,聽劉景這么一說,不由半信半疑,問道:“老大,你這里面是誰?”
劉景裝作不耐煩地道:“還能有誰?——當然是他了。”
橋樂童再次瞪大了眼睛,明顯又受驚了,道:“是左悠揚?”
劉景道:“是啊,就是左悠揚,誰讓他不聽話。——敢不聽老大的話,就是這個下場。”又指著手機道,“從現在開始,不許你在說話。再聽到你說話,我就把你扔到下水道去。哼!”
將手機甩個幾圈,
再瀟灑的往口袋里一插,劉景得意地拍拍口袋道,“看,現在多聽話。”
橋樂童捂住了因驚嚇過度而張大的嘴巴。
劉景說這些本就是壓迫嚇唬他,沒想到還真嚇住了,后來,把他安置到附近旅店的時候,橋樂童再也不敢說反對意見,像一個聽話的孩子般乖乖入住。
劉景萬沒想到,自己怎么也搞不定的家伙,竟然被一個謊話輕易騙倒了,想想也真是荒唐可笑。
回到海灣別墅的時候,已是深夜了,客廳里還亮著燈,原來是左悠揚,他還沒睡,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呢,連劉景進來都不知道。
劉景心說,你看什么呢,看得這么認真。
過去一看,好家伙,看的不是別的,正是醉夢的現場演唱節目。電視里的醉夢不斷地向觀眾拋媚眼,眉目傳情,時不時還做出可愛的小動作,引得現場觀眾們瘋狂尖叫。
但對于劉景這樣的大男人來說,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劉景沒好氣地重重拍了左悠揚一下,才把左悠揚從醉夢的魅力中轉移開來。
“我說你天天看他本人還看不夠,還要看他的電視節目嗎?”劉景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不解的問道。
“你不懂,這是藝術。”左悠揚很不客氣地道。
“哎呦,你個臭小子,還敢跟我叫板了不是?”劉景抬手作勢要打,把左悠揚嚇得脖子一縮。
“你告訴我這哪里是藝術?對咱們修武的人來說,只有變得更強大才是最終的藝術。”劉景教訓他道。
“哦,對了,那個從山上來的奇葩呢?”劉景一句‘修武’立刻勾起左悠揚的回憶。
“山上來的奇葩?”劉景還真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橋樂童啊。他不就是剛下山嗎,跟個傻瓜似得,什么都不懂。”左悠揚解釋道。
‘啪’。
劉景在他頭上敲了一個爆栗,說道,“你才是剛下山的傻瓜。”
左悠揚不解加委屈地道:“老大,你干嘛還維護他?”
劉景沒好氣地罵道:“老子也是剛下山的,你看我像是傻瓜嗎?”
左悠揚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把他也罵上了,當下歉然道:“老大,我怎么可能說你呢。你知道,我說的是那個老頭。——叫橋樂童不是?”
劉景這才道,“我把他放旅館里了。”
“啊?”左悠揚驚奇地道,“他不是非要會這里來的嗎?怎么可能聽你的話的呢?”
劉景傲然地眼望著天花板,說道:“那就是我的本事,他沒跟來不是?沒跟來就行了,別管我怎么做到的。”
“嘖嘖嘖嘖。”左悠揚嘆道,“還是老大厲害,——我還以為你今晚也回不來了呢,因為要被他纏死。”
劉景接著道:“所以你才提前跑回來的,是不?”
左悠揚被看穿小心思,一點也沒不好意思,話題一轉,又道:“不過,老大,那老頭可真是一個高手啊。如果能把他拉到我們一邊,嘿嘿,就算我們在蜀南橫著走,也沒人敢惹我們了。”
“只是可惜,我們還不知道他要找的‘美人’是誰呢。如果真是慕念冰或者唐媚,你還愿意把他留在身邊嗎?”劉景問道。
“如果是慕念冰,我就愿意。”左悠揚毫不考
慮地回答,“如果是唐媚,打死我都不愿意。”
左悠揚說完,劉景望著他,只是不說話。
“老大,你說呢?”左悠揚問道。
“我和你剛好相反,如果是唐媚我沒意見,是慕念冰的話,那就不行。”劉景道。
左悠揚愣住,半晌才道:“為什么是唐媚就沒意見?是慕念冰就不行?”
劉景道:“以我的性格,是誰,我都沒意見。可我現在是慕念冰的保鏢啊,慕念冰要是命我將橋樂童趕走,我該怎么辦?”
“哦?!”左悠揚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我靠,原來也有老大搞不定的人。”
劉景沒好氣地道:“你當我是神仙啊,我要是什么都能搞定,還用每天屁顛屁顛跟在人家后面做保鏢?”
左悠揚一想也是,正要說話,忽然看見慕念冰站在樓梯口,忙道:“老板,你怎么還不睡?”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不許喊我老板。”慕念冰道。
“好吧,大小姐,你怎么還不睡?”左悠揚又道。
慕念冰下樓梯,邊走邊道:“你們說話聲音這么大,我怎么能睡得著?”
“是是是,對不起。”左悠揚一直對慕念冰很恭敬,也一直喊她老板,當然并不是因為慕念冰是五環公司大股東才喊她老板的,而是因為她是他老大劉景的老板。
慕念冰走下來,繞到劉景身前,問道:“你們說要搞定誰?——不是又去哪里鬼混了吧?”
劉景很無語,自己在她心目中原來一直是這樣一種存在。不過,也不能全怪她,‘搞定’這個詞也有問題,一說到搞定,都以為是去泡妞了呢。
左悠揚這個小弟還是很合格的,一見劉景陷入窘境,忙道:“大小姐,你不知道,今天來了一個奇葩。”
“奇葩?”慕念冰果然理解不了。
“是啊,那人看起來七老八十了,偏偏智力還是個孩子,而且張口閉口就說要找‘美人’。”左悠揚解釋道,“我和老大剛才說的要搞定的人,就是個他。”
“七老八十?還是個孩子?找美人?”慕念冰將這些情況一羅列,斷然道,“還想騙我嗎?能有這樣的人嗎?”
劉景翻了翻白眼,這娘們就是愛懷疑自己。
“怎么沒有?所以我才說是奇葩。”左悠揚依然辯解道,“最奇葩的是,他非要找美人,還說要和美人結婚。”
“找美人?結婚?”慕念冰不知想到什么,俏臉一紅,有點難為情地撩撩耳邊的秀發,輕啐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不是有小流氓在這里,老流氓也不會找到這里。”
這話明顯話里有話,劉景哪里聽不出來是在說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喂,你這可是冤枉好人了?”劉景一擰脖子就道。
“哼,冤枉好人?我怎么沒看到好人?”慕念冰說話真有點咄咄逼人的味道。
“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不?”劉景一點也不讓步。
“呵呵。”慕念冰這個冷美人突然笑了起來,“我會不知道?我在蜀南學院可是拿獎學金的人。你呢?”
“我也是拿過獎學金的人。”劉景道。
“誰信吶,你上過學沒?”慕念冰毫不客氣的嘲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