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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劉景把坑挖好,等著對手跳時,他的兩個對手任國賢和李明杰卻是毫不知情,當(dāng)然兩人也沒閑著,他倆聚在一個隱蔽的私人會館里,周圍環(huán)境清幽,桌面上擺滿了山珍海味。
但瞧兩人春風(fēng)滿面,有說有笑,估計心情比桌面菜肴還豐盛。
穿著旗袍、看起來性感又端莊的漂亮女服務(wù)員開了一瓶極品茅臺,立時酒香四溢。女服務(wù)員給他倆滿上酒后,任國賢一揮手,命女服務(wù)員出去。
自從任國賢命得力助手高卓去了馮何兩家一趟,立刻攪了五環(huán)婚慶禮儀公司的一樁大生意,加上之前暗中破壞的幾樁,等于讓五環(huán)公司沒有做出什么生意來,這可謂是他們目前完全勝利。
李明杰舉起酒杯,說道:“任叔,讓小侄先敬您一杯。”
任國賢舉杯相碰,高興道:“來,喝了這杯!”
兩人飲酒畢,李明杰就道:“任叔真是厲害,一出手就將五環(huán)公司財路都給斷光了,要不了多久,他們就只能喝西北風(fēng)去了。”
任國賢傲然道:“我任國賢要是連幾個小娃娃都斗不過,還怎么在商場上混?——哼,那幾個小娃娃倒有點不知天高地厚,初入社會就想干這么大一票?真以為錢就那么好掙的?也未免太天真了!”
李明杰大拍馬屁道:“任叔教訓(xùn)的好!——最可笑的是,生意壞了,那幾個家伙還蒙在鼓里呢,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杰啊,這邊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收尾了,你我只需靜候佳音,剩下的自會有人去辦。”任國賢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倒是你我之間的協(xié)商好的項目,可得盡快實施,。我派人去上面問過了,不久政府將要有大動作扶持此事,更方便項目成功了。”
李明杰應(yīng)道:“我也明白,可是資金卻是大問題,光靠你我兩家,恐怕還有點……。”
任國賢起身給李明杰倒?jié)M酒,隨意說道:“這我也知道,CBD項目是一快流油的肥肉,只要事情一漏出去,準會有大批人趕著給我們送錢來。”
“啊?”李明杰道,“任叔是要招商引資?”
李明杰有點心疼,明明是兩家分錢,這樣一來,又得多派出去幾份了。
任國賢一看,就明白他心中所想,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塊肥肉太肥,一兩個人吃不完的,為什么不均點給別人呢?生意場上,多條朋友多條道,對你以后是有好處的。”
“是。小侄受教了。”李明杰低頭表示歉意反悔。
“我們也不需要吸收太多公司企業(yè),只要再來兩到三個有實力的就夠了。”任國賢補充道。
“那么,怎么認定是我們的朋友呢?如果是和像五環(huán)婚慶禮儀公司走得近的公司,也偷偷摻和了進來怎么辦?”李明杰又提出質(zhì)疑。
任國賢點頭表示贊許,說道:“你所言極是。有一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李明杰也是聰明人,一點就通,說道:“那我們是要找和劉景他們有仇的人?”
“劉景此人來蜀南還沒多久,就鬧出不少事來,我雖然很少在意這些事,還是聽說劉景已經(jīng)得罪了好幾個大家族,”任國賢淡淡說
道。
“是啊,要不是劉景老是跟在慕念冰身邊,大家都知道他是馬家人,不然早死了七八百回了。”李明杰狠狠地道,“我就想親手弄死他。”
任國賢面帶微笑,看著李明杰發(fā)火,說道:“現(xiàn)在我們最緊要去做的事,就是去澄清一下,說那劉景不僅不是馬家什么人,還是你我的死對頭,我相信,很多人對他再不會有顧忌了。”
李明杰一拍巴掌,高興道:“對對,前不久劉景還曾大鬧藍家商場,這事整個蜀南商業(yè)圈都知道。由于那天,慕念冰也在場,所謂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藍赟才不敢得罪劉景,被搞得灰頭土臉,非常難看。”
李明杰說到興奮處,自己倒酒喝了一大口,又道:“還有一點很多人都不知道,藍赟的女兒藍菲還被劉景侮辱過。”
當(dāng)下將那天在欣悅酒吧,石明斗不過劉景,被迫扔下藍菲不管,還當(dāng)場明言兩人就此分手一事全說了出來。
“現(xiàn)在石明和藍菲關(guān)系又和好了,擺明是不將之前說的話放在心里,其實也等于說明他們要和劉景對著干。”李明杰說到這里,忽然產(chǎn)生一絲疑惑,生生停下了。
“怎么了?小杰?你想到了什么?”任國賢也發(fā)現(xiàn)李明杰神色不對勁。
“我記得我手下探子說過,半個月后,石明和藍菲就要舉辦婚禮,而操辦方就是五環(huán)婚慶禮儀公司。這?……”李明杰撓撓頭皮,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任國賢笑道:“這還不簡單?打一巴掌,給一甜棗。我覺得,石明藍菲雖是和好了,畢竟對劉景還是有所忌憚的,害怕他事后報復(fù),所以才想出婚禮由五環(huán)公司承辦的主意來,這樣一來,他劉景還能說什么?”
頓了頓又道:“雖然說,看似皆大歡喜一片和諧,其實呢,這是石藍兩家沒辦法中的辦法,等于是向劉景示弱賣好。像石藍兩家這樣的大家族又豈會甘居人下受小人之辱?我猜,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一定也不會放過劉景的。”
“任叔說的是,應(yīng)該是這樣。”李明杰終于聽明白了,“還有石家大少石虎也是被劉景打傷的,還差點丟了命,外面不知情的還以為出手的是楊家人,都怪楊家人,其實罪魁禍首就是劉景,我們蜀南學(xué)院那么多人圍觀,可不都是瞎子。劉景打傷石虎這事,也是不了了之,因為最后出面的是院長馬如龍。你想,馬院長都出來了,誰還敢多說什么?——,聽說,雖然最后石虎被高人救活了,石家也沒有找劉景的麻煩,但傻子都知道石家不知怎么恨劉景呢。”
“小杰啊,你爸爸如果知道你是這么有心的一個孩子,不知該多么高興呢。”任國賢也不由對李明杰贊許有加,“商場如戰(zhàn)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你這些詳細的情報,對我們太有利了。”
“在我還沒接手李家事物的時候,我爸爸就要我以任叔為榜樣,說來,這些,還都是跟任叔學(xué)的。”
李明杰適時地拍了個馬屁,但不得不說,這個馬屁拍的好,拍得任國賢哈哈大笑,十分受用。
“我們要不要說服石藍兩家,讓他們也放棄由五環(huán)公司承辦的婚禮?”李明杰問道。
“先不必。我早說了,
石藍兩家找到五環(huán)公司,本身就是一種示好,在我們還沒有取得他們信任之前,就讓他們做這等事,恐怕他們不會答應(yīng)。”任國賢畢竟老謀深算,說的合情合理。
“那要怎么辦?”李明杰有點焦急地道,“難道要放棄他們?”
“賢侄不是和石明藍菲不都是同學(xué)嗎?”任國賢問道。
“當(dāng)然是同學(xué),雖不算有多親,畢竟都是一個學(xué)院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還是有點人情人面的。”李明杰這倒是說的實話。
“有一點情面就好。只要賢侄先去打個招呼,讓他們留點心,到時候,肯定比取消婚禮還要精彩。”任國賢心中已有計較,不由露出得意地笑容。
“啊?”李明杰驚喜莫名,連連催促道,“任叔,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你先告訴小侄啊,我心中有了準備,也好去說服石藍兩家。”
任國賢這才抖開包袱,說道:“我是這樣想的,石藍兩家的婚禮不僅要如期舉行,一刻也不延誤,而且還要比之前的更盛大更隆重,只要是能請到的德高望重的人物,一個不漏地請來。”
李明杰有點糊涂了,問道:“如果是這樣,誰還敢在婚禮上鬧?——我的意思是說,還能怎么鬧?”
“越是大陣場,鬧出來的水花才會越大。”任國賢畢竟是老江湖,比李明杰要狡猾多了,解釋道,“你想一想在那么多的人面前,還有好些大人物到場,如果婚禮在舉行中間出了什么紕漏什么岔子,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效應(yīng)。我想,到時候,肯定還會有很多媒體記者到場,再經(jīng)過他們一番報道,等于是電視直播出了狀況,別說蜀南了,恐怕整個華夏商業(yè)圈都知道了。”
“鬧出這么大動靜,你覺得他們還有臉繼續(xù)做下去嗎?就算他們臉皮厚,公司仍然開著,但是還會有人去找上來嗎?”
任國賢說完這些,已經(jīng)覺得是勝利了。
李明杰反應(yīng)過來,眼角都在放光,他也不笨,立馬知道任國賢所說的大概是什么了。——婚禮上弄出狀況,有太多種可能,只要有一種可行,他們就達到目的了。
舉起酒杯,再次道:“小侄必須再次敬任叔一杯,任叔不愧是縱橫商場的精英人士,小侄真是學(xué)習(xí)了。”說完,一仰脖子,痛快地喝完。
任國賢則是輕輕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又道:“蜀南四大家,馬家羅家楊家,還有你們李家。羅家來往神秘,一般不和其他人聯(lián)手做生意,我們也不必放下身段去求他們。剩下的楊家——,我聽說楊家楊士耿在貝特比大酒店遇到了襲擊,至今還昏迷不醒。外面有消息說,襲擊他的人就是劉景。只是因為證據(jù)不足,楊家無法找劉景報仇。如果能將楊家也拉過來,我們行事再不用縮手縮腳了。試問,誰敢得罪楊家老令公?那可是天極高手。整個蜀南只此一人。”
說到楊家老令公,即便是梟雄一般的任國賢也不由恭敬起來。
可是,坐在任國賢對面的李明杰眼中卻閃過一絲冷笑,他李家也同屬蜀南四大家之一,可是李家只能忝陪末席,一直被排位第三的楊家壓得死死的,根本沒有上升的可能。
李家要想再進一步,首先就要跨過楊家的大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