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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云風(fēng)卻當(dāng)做沒聽到,興趣盎然地看著場中。
劉景憋著半肚子的氣,心想,要不是為了師父的信件,我才不會像個孫子似得伺候你呢?
馬云風(fēng)問道:“小劉啊,你說,他們倆誰厲害點?”
劉景道:“黃強厲害點。”
馬云風(fēng)卻懷疑地道:“上次對付那個齊霸天,黃強可是受了很大的傷,這也沒事嗎?”
劉景道:“傷不是早好了嗎?就算好了一半,他也能打得過雞頭大哥。”
馬云風(fēng)道:“希望他能打得過吧。”
劉景笑道:“什么希望,他本來就能。黃強這小子別看他忠厚憨直,其實也有自己的鬼門道呢。老爺子難道看不出來?”
馬云風(fēng)搖頭道:“黃強這小子是個木頭,可不像你那么愛耍滑頭。比如,他直的都不會撒謊,不會轉(zhuǎn)彎。”
劉景呵呵笑道:“老爺子,你這么說可是小看了他,那好,我就說今天的事情,就說他不會撒謊一事,其實我已經(jīng)想好了怎么對付雞頭了,只要他們?nèi)フ?一定會被我玩死,哪知黃強卻等于告訴他們說孔菡就在這里了。你猜他為什么要說出來?”
馬云風(fēng)道:‘我不是說了嗎?他憨直,不會撒謊。”
劉景笑道:“對,這里他只是用了一點心機而已,因為他知道雞頭不是他的對手,就算鬧起來,他也有能力把對方制住。”
馬云風(fēng)不信地道:“我怎么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劉景道:“信不信由你,不過總體上黃強還是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馬云風(fēng)呵呵笑道:“他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肯定是你又欺負(fù)他了。他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也沒跟他說過,他見我們關(guān)系這么好,肯定眼紅啊。”
劉景驚道:“臥槽,還真是的,那你下次離我遠(yuǎn)點,有事的話,叫人通知一聲就行了。”
馬云風(fēng)樂道:“你師父的信,你也不要了?”
劉景一激動把信忘了,趕忙笑道:“我的意思是,以后找我啥的,別讓這頭豬知道,他腦袋不開竅的。”
馬云風(fēng)道:“我把信給你吧。”
劉景喜道差點流淚,忙道:“好啊,好啊。”
馬云風(fēng)道:“你在回答我一個問題。”
劉景以為是關(guān)于李百茂和黃強比武一事,忙道:“你說。”
馬云風(fēng)道:“你和小念冰之間最近怎么樣了?”
如果是黃強聽到這句話,肯定以為馬云風(fēng)是在問,劉景這個保鏢最近保護得怎么樣了,有沒有讓念冰受到傷害好委屈,老板與保鏢之間的關(guān)系有沒有變得更融洽。
而劉景卻想到第一天見到馬云風(fēng)時他說的話,他說讓劉景和慕念冰成親,當(dāng)時就被劉景一口回絕了。
馬云風(fēng)現(xiàn)在有劉景師父信件在手,因為又多問了一句,他不怕劉景因為這事情不高興。
劉景也不愿意太直接回絕,尤其怕他不給他信,就道:“我和念冰關(guān)系好著呢,老爺子你也知道,以前她都不許我上樓,你知道我和她住在不同的樓層,現(xiàn)在她親口說隨便我上樓去。”
馬云風(fēng)對此果然很滿意,說道:“嗯嗯,不錯。那你上去過沒有?”
劉景可不能說就去過幾次,言道:“我每天都要上去坐坐。”
馬云風(fēng)又追問道:“就坐坐?”
劉景心想,你個死老頭,想法夠歪的?嘴上帶著笑道:
“老爺子,有些事情不能和你說。都是我們年輕人的事,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馬云風(fēng)裝作理解地哈哈大笑,道:“年輕人就應(yīng)該這樣。——他倆開始了。”
劉景往院子中間看去,心里卻很不是滋味,自己費盡力氣地討好他,最后又不提信的事情了。看了場中兩眼,由于已經(jīng)知道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比試,根本不在乎,就道:“老爺子,你最后一個問題都問了,也該把信給我了吧。”
馬云風(fēng)指著場中道:“先看打架。”
劉景心想,看打架?虧你個老頭子說得出來,人家兩人明明是比武,不是打架。只是馬云風(fēng)不提信的事,他也不好再開口,反正最后他都是要給的,就是晚一點而已。劉景才不信他敢私吞師父的信。
黃強在遇到齊霸天的時候,只是玄級中期水平,這么多天修養(yǎng),又漸漸回到了最先的水準(zhǔn),雖還沒有什么突破,但是還是保持了這個水平。
雞冠頭李百茂本身是打野拳出來的,自身的實力也是一點點磨練出來,論戰(zhàn)斗技巧和兇狠程度,黃強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他,他最擅長的就是以傷換傷,以血換血,就是憑著一股兇狠勁,打下了他雞冠頭李百茂的名頭。
說來,雞冠頭李百茂還都不算古武人士,就是純打拳打出一身力氣,如果按‘天地玄黃’給他劃分的話,他連‘黃’級都不算,可是他真正的實力,其實已到了黃級中期,據(jù)說打野拳打黑拳的高手中,都有成為地級高手的可能。
萬法歸一,什么走到最后,都要歸于統(tǒng)一的,就像李百茂的野路子拳擊,最后的實力也等同一個古修武者的初級水準(zhǔn)。
李百茂本就是一個無業(yè)人員,然后流落到沿海一帶,因為為人脾氣暴躁,愛和人打架,慢慢進入到打黑拳的地下組織中,然后結(jié)實了孔家的人,開始變得有點錢了,最后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蜀南來發(fā)展,成為城中大佬之一。
他的所有,可以好不虧心地說,都是憑他的拳頭打下來的。
在李百茂的大大小小幾十仗之中,他都挺了過來,所以也磨練了他堅強的性格,他也知道黃強能成為馬家第一保鏢,肯定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但他毫不畏懼,擺好了架勢,說道:“請吧。”
黃強嘲笑道:“一個混社會的人,還用得著這么彬彬有禮?”
李百茂道:“我就是這樣一個有禮的人——。”話說到一半,這個有禮的人突然就沖了上來,對著他黃強的臉就是一拳。
黃強還在嘲笑他,臉上都是笑,冷不丁被打了一拳,半邊臉立馬腫了。怒道:“媽的,這就是你說的有禮?”飛起一腳,將劉景踢了個跟頭。
馬云風(fēng)以為黃強扳回了一招,看得很是高興,劉景卻看出李百茂是順勢翻了個跟頭,好消去黃強踢他時的力道。
黃強其實還是吃虧的,摸著半邊臉,吐了一口唾沫,都是血水,看著又爬起來的李百茂,沖上前,直接一個擺拳,打在李百茂的左邊臉蛋上。
如果說,李百茂被打這一下是故意的,肯定沒人信,因為黃強那一拳可是實打?qū)嵉負(fù)舫?誰都能看出那一拳有多重,身子柔軟一點的,很可能會被他一拳打暈了。
看到這里的時候,馬云風(fēng)激動地叫道:“打得好。”
劉景只能撇嘴了,這里大概也只有他看出了李百茂將要出的絕招。
真的是‘絕招’,讓人斷子絕孫的‘絕招’。
李百茂被一拳打在臉上,打得他身子一晃,但是右拳從下面打了出去,正好打在黃強的褲襠里,只聽黃強一聲大吼,抱著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退到幾步之外,身子弓成了九十度。
馬云風(fēng)苦惱地一拍腦門道:“怎么這么不小心?”
劉景也嘆道:“你先別擔(dān)心這個了,你看他還把后背給了雞頭,這不是讓人家踢屁股的嗎?”
果然,李百茂毫不客氣地一腳蹬在黃強的屁股上,黃強所有的力氣都在護著襠部,被這一腳踢得像個皮球一樣滾到幾米之外。
馬家其他黑衣保鏢忙把黃強扶起來,再看他時,身上被地上的石子割破了幾處,連額頭臉蛋上都有血跡,但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還捂著褲襠,臉上還是一副‘正在痛苦中’的表情,看得大家想笑又不敢笑。
只有李百茂帶來的人,卻都大笑起來。
李百茂摸著也已經(jīng)腫起來的臉蛋,嘴角和眼睛里還都是一絲殘酷的笑意。
扶著黃強的兩人指責(zé)李百茂不守規(guī)矩,是個下三爛,李百茂卻笑道:“他早知道我是個下三爛了,還用你們提醒?”
黃強推他扶他的人,最后一次揉一下褲襠,森然道:“我還沒倒下,你接著來。”
馬云風(fēng)嘆息道:“黃強就是太傻了。”
劉景也道:“是啊,憑真實本事,黃強穩(wěn)勝,可是這下三爛都出來了,就不是本事了。老爺子,你看著吧,黃強肯定也要這么對付雞頭了。”
黃強和李百茂再次戰(zhàn)到一起,比前兩次交手更直接,一人一拳打在對方臉上,砰砰兩聲,看得所有人都是心頭一緊,兩人鼻子都在流血,眼睛也順帶腫了起來,只能依靠另一只眼才能看清對方。
馬云風(fēng)道:“太狠了。男人都是雄性動物。”
劉景道:“這還不叫狠。”心里更狠的沒敢說給他聽,有得古武修者練得是霸道拳法,一拳能把對方腦袋都打掉,脖子里的血能噴出去兩米高。
一拳之后,兩人又是連續(xù)三圈,打得彼此都站立不住了。
劉景道:“老爺子,你看,明明黃強修為更高,可是他偏偏選擇和雞頭硬拼,就是為了報仇。”
果然,三拳過后,兩人又站起來,看似又要互毆,但是李百茂一拳出去之后,忽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原來黃強這次沒有出拳,而是用膝蓋狠狠地在李百茂下面頂了一下。
劉景指著場中道:“你看,我都說了,黃強這家伙要用同樣的辦法報復(fù)雞頭了。”
黃強擊倒李百茂后,一腳踏在他的臉上,喝道:“你認(rèn)不認(rèn)輸?”
李百茂連連點頭,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黃強道:“以后還敢不敢來馬家大院鬧事了?”
李百茂還是搖搖頭,只是被踩在腳下,搖一下頭,都要費很大勁。
黃強又道:“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吧,以后——。”
就在這時,在對方黑衣人之中,忽然閃出一道人影,那人實在是快,快得只能看見一個影子,嗖的一下往黃強撞去。
黃強大吃一驚,急忙后退,還是被那到人影撞了一下,整個人如飛一般,撞向自己身后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一看黃強倒過來,忙伸手去接,哪知力道太大,頓時撞倒一排。
那道人影也現(xiàn)出人形,只見是一個長相平凡的中男人。
劉景一瞧見那人,頓時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