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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悠揚喊了半天,問道:“桃子呢?我來就是找她的,她怎么不出來啊?”
宋俊道:“桃子不在學校,也不在宿舍,她回家了。”
左悠揚很失望地道:“回家了?那我還在這里干嘛。我們走吧。”
宋俊憤憤地道:“快走快走。”
醉夢站起身道:“我還想問他們一個問題。”看著倪子墨道,“那些魔門人物,為什么選擇在你家里?他們要做什么?”
倪子墨道:“他們都沒有明說,我一直也好奇不已,一直在偷聽,可是真的沒聽到什么重要內容,就有一句好像是有人說,再等三天就是月圓之夜了,好希望它早點到來。聽他們的啥意思,好像月圓之夜要做什么事。”
眾人想到月圓之夜,都想不起來會有什么事。
左悠揚一拍大腿道:“八月十五,不是中秋節嗎?魔門中人要團聚。群魔亂舞必定要出大事情。”
宋俊驚奇地道:“哇,你這個外國人真厲害,比我們還厲害,這都能想起。”
左悠揚得意地道:“我是華夏通嗎。”
醉夢笑道:“你不懂別亂說,沒得惹人笑話。離中秋還有幾個月呢。”
左悠揚指著宋俊道:“欺負我外國人,我要告到大使館去。”
劉景想到明后天還有事情要做,最后道:“那些魔門的事情咱們最好別招惹。我們也該回去,倪子墨,你和陳舒雨就在這里住一陣子吧。”
倪子墨一直滿面煥然,一點不像個被別人綁架幾天的人,大家都知道他打賭贏了,陳舒雨以后就是他女朋友了,也都替她高興。只有陳舒雨羞得不敢抬頭。
劉景三人回到家里,睡一會兒,天就亮了。劉景還躺在床上的時候,慕念冰敲門進來了,也不用劉景吩咐,自己搬了張凳子,坐在床頭,看著劉景。
劉景只露出個腦袋,奇道:“你要說什么?”
慕念冰道:“先把眼屎擦干凈。”
劉景揉揉眼,問道:“干凈了沒?”
慕念冰這才道:“劉景,我爺爺呢?你不許瞞我、騙我,我問過齊管家了,他吞吞吐吐什么都不說,再去問二叔,他居然見我就跑。哼!我知道這里一定出事了,你看你現在的妝都沒卸掉呢。”
劉景把頭藏進被窩里,慕念冰一把把被子掀開道:“你別躲了,快點告訴我。”
劉景光著上身,還有點尷尬地道:“你讓我先穿好衣服。”
慕念冰道:“不行,你先說。”
劉景道:“不行,我要先穿衣服。”
慕念冰怒道:“你再不說,我就喊你非禮了。”
劉景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有點發蒙,把被子蓋嚴了,說道:“咱兩誰非禮誰啊。”
慕念冰張嘴作勢欲喊,劉景趕忙道:“好了好了,我跟你說吧。你爺爺接到江湖令,去參加江湖宴了。”
慕念冰聽完這句話差點摔倒,驚恐地道:“接到江湖令了?江湖宴?你沒說錯?”
劉景又道:“不過你可以放心了,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慕念冰搖搖頭道:“我不放心!我要見我爺爺。”
劉景道:“你不能去。”
慕念冰道:“為什么?”
劉景道:“江湖宴是什么規矩,你懂得,非邀請人員是不許進入的,還有,你看我這身打扮就知道了。”
慕念冰道:“你既然打扮一番
就能去,那我也可以,我也化妝去。”
劉景很無語地道:“你什么腦子啊,我這是有名單才化妝的,你化什么妝?化成蛇精?”
慕念冰愣了片刻,說道:“那你想著辦法帶我進去,我要見爺爺。”
劉景道:“都說了,你爺爺沒事了,要不然我能睡大覺?現在只要等到時間你爺爺就會被放出來,你這時候去,只會添麻煩。”
慕念冰還是不肯,嚷著要去。
劉景一掀被子,大吼道:“去什么去!你說去就能去嗎?你去了能幫上忙嗎?”
慕念冰瞅著發火的劉景,眼圈一紅,就出了他的臥室。
劉景氣憤地道:“女人怎么不知道顧全大局呢。”又躺下睡了一會兒,才爬起來,洗漱一遍,出來一看,客廳已經沒人了,想著白紫靈和白彤雨應該回學校去了,慕念冰一哭,必然也回學校去了,昨晚就吩咐左悠揚,要他先保護一下慕念冰,應該也去學校了。
那么醉夢和唐媚、孔菡去哪里了?
見到桌邊有一張紙條,走過去一看,是唐媚留的,紙條上說她們去吃大餐去了,有哥哥保護勿擔心。
劉景想到這兩個小丫頭莫名其妙被綁架,受了點折磨,也該去享受一下,有醉夢護著,也安全。
自己找了點東西吃,然后打車去羊府。
到了羊府碼頭,上船時,就見到船老大見他的眼神滿是敬畏,恭敬的有點過分。
劉景只道是昨晚請來了羊文濤二爺的原因,也沒在意,然而到他到了羊府大門外,才發現不對,只見身穿白色喪服的一眾人站在羊府門外,在人群中間停著兩具棺材。
“怎么回事?死人了?”劉景第一念頭就想到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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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又是誰?”
劉景的心情忽然沉重起來,畢竟在羊府還有他的親朋好友在內,不老陳夫婦、羊文濤、王虎子,以及馬云風。
不會是他們中某一人吧?
就在劉景思忖的時候,一個爆喝道:“周兵陽,你總算來了。”
話音一落,那些白衣縞素之人,立刻將劉景圍在核心。
劉景一看說話人居然是百勝武館的蔣義航,他站在棺材旁,他身邊也是一身縞素的真兒,心道:原來是百勝武館死人了,——哎呦,不會是趙飛鷗和高武血死了吧?這兩幅棺材……。
門口也站著一群人看熱鬧,見劉景到來,隨口一喊,屋里的眾人也都紛紛而出。
劉景從容地道:“蔣館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蔣義航雙眼通紅,說道:“什么意思?你殺我兩個義弟,我和你不共戴天。”
劉景忙道:“你先等等,你說的是趙飛鷗和高武血?不錯,這兩人是被我抓住的,然后把他們埋進沙子里的,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我可沒有殺他,但是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蔣義航狠狠地道:“你沒殺他們?那他們是怎么死得?”
劉景明才道他倆很可能死了,還是驚道:“死了?不可能吧。”
蔣義航冷笑道:“你還假惺惺地裝什么裝?你本是高手來著,為什么要裝作是個低手?”
劉景道:“我做什么又沒犯著誰,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但是,你那兩個義弟,還真不是我殺的。”
蔣義航哈哈大笑道:“好一個無恥狂徒。——羊府大爺二爺,以及在座眾人都看見了我兩個義弟死得多慘。”
劉景心想人不是我殺的,賴我也沒用,只是現在還不能來硬的,怎么也得先把馬云風帶回去再說,就道:“他們是怎么死得?”
“你還問他們是怎么死得?”蔣義航忽然激動起來,一旁的真兒忙拍著他后背安慰他。
“他倆脖子以下都在沙里,腦袋卻在幾米之外,尸首分離,你說還不叫慘?”蔣義航又道,“你殺便殺,何須還要把人埋進沙里殺?”
劉景道:“我能看一下他們的尸體嗎?”也不待回答,身子一晃,就晃過包圍圈,到了棺材邊,伸手就去掀棺材板。
蔣義航還要制止,真兒拉著他道:“讓他看看,再聽他說什么。”
棺材里確實是死了的趙飛鷗和高武血兩人,兩人頸部已經被縫上了,是被人斬斷了脖子。
劉景也不由暗暗嘆息,雖然他也想殺這兩人,但是人并不是他殺的,他可不想背這個黑鍋。搖頭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殺他們。”
蔣義航逼近劉景,惡狠狠地道:“不是你,還有誰和他們有仇?昨晚有人親眼見到你埋了他們,你說人不是你殺的,鬼才信。”
劉景往人群中看去,羊府羊文林和羊文濤都在,便道:“羊大爺,這人真不是我殺的,你得替我主持公道啊。”
羊文林皺著眉頭,并不說話,羊文濤就道:“蔣館主,聽我一言,周兄說人不是他殺的,就不是他殺的,你定要怪罪他,可就讓真正的兇手奸計得逞了。”
羊文林并不認識周兵陽,聽自己二弟居然替他說好話,也微微吃驚。
劉景聽了他的話,不由心中一動,真正的兇手的動機是什么?不就是希望百勝武館和自己結下死仇嗎。
那么問題來了,哪些人希望出現這種事情呢?
劉景這個名字還是化名,只是和王虎子走的近了點,昨晚夜宴上,王虎子一直幫馬家說話,那么馬家的對頭是誰?不言而喻,就是孔家。
而孔家具有這等膽氣和實力的,有兩人,一個是關奇偉,另一個就是龍拳館的石英全。
想到這里,劉景兩道銳目往石英全看去。
石英全卻有意無意地移開了目光。
劉景心中有了點數,也知道這時候揭穿石英全,他肯定不會承認,就對蔣義航道:“我想去他倆死去的地方看看,說不定還能找到殺人的線索。”
蔣義航冷冷地道:“殺人的線索?你能找到自己的嗎?”
真兒還是冷靜的多了,說道:“你想去看,那就去看。不過有一點,之前我們搬出尸體的時候,腳步已經打亂了,你想從腳步找出線索,已是不可能了。”
劉景并沒想找線索,只是心中有了真兇,反過去推算反而方便,說白了,劉景是想‘陷害’石英全。
一眾人,包括羊文林羊文濤都跟了去,只是沒見到馬云風和馬樂康兩人,想來這兩個當事人,是不允許隨便走動的。蔣義航和真兒也跟了去,武館諸弟子則停在原地沒動。
到了掩埋兩人的沙地場,兩個大坑還在,除了沙坑周圍有斑斑點點的暗紅血跡,另外各有兩道血跡直線一般往同一側延伸,這顯然是被看了頭顱時,頭顱灑下的血跡。
劉景想到當時兩人死時的慘烈情景,生出一股內疚之心。
沙地上還有昨晚王虎子拉的屎,更多的腳印,想找出線索談何容易。
劉景看向沙坑,忽然眼睛一亮,喊道:“這就是線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