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先消消氣,昭兒,還不快跟你父皇說些好話?”皇后衝著南穆御擠眉弄眼,警告他別再惹皇上不高興。
南穆御知道父皇爲何事而動怒,跪在地上拱了拱手開了聲:“父皇……若是父皇因爲兒臣將蕭若憐接近宮之事動怒,那兒臣無話可說。”
“好個無話可說!”皇上回頭指著南穆御,滿心怒氣地一陣數(shù)落:“蕭若憐若是個家世清白之人倒還好說,她可是青樓出身。你纔剛立了太子妃,經(jīng)常往宮外跑朕就不說了。如今還將此人帶進昭明宮,今兒早朝之後,葉烈風爲了此事來質(zhì)問朕,你讓朕如何向他交代?”
“父皇,您是一國之君,他只是人臣,父皇難道還怕他不成?”南穆御一氣之下口沒遮攔,說出來方知道此話傷人,有些害怕地把頭低了下去。
“放肆!”皇上憤怒地甩了甩袖,指著南穆御又是一陣怒斥:“你可是當今太子,難道連最起碼的局面都不懂嗎?是女人重要,還是江山重要?葉烈風在朝中的勢力就快要壓下你們的親信,若再這樣下去,別說朕這個皇位坐不穩(wěn),恐怕江山都要改姓了。”
南穆御有些驚訝,同樣有些鬱悶。鬱悶爲何朝中的局勢一天不如一天,南穆家族的勢力在無形中消弱,而,葉家的勢力卻在增長,到如今葉烈風連父皇都敢威脅,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沉默,屋子裡的氣氛變得緊張,皇后偷偷地瞄著皇上的表情變化,拿著絲巾的手,時緊時鬆,看上去正在琢磨著什麼?
皇上喝了口茶,目光落在南穆御身上:“儘快把那個女人送出宮去,這個時候不是跟葉烈風正面交鋒到時候。”
“不!”南穆御即刻否決,堅持自己做法反駁父皇:“父皇,兒臣其他都能答應(yīng)您,唯獨若憐,她已經(jīng)夠可憐了,兒臣身爲太子有的東西無法給她,兒臣唯獨能做的就是把她留在身邊。”
“你……”皇上氣得頭頂冒煙,吹鬍子瞪眼地鼓起腮幫。
皇后見皇上動怒,急忙把南穆御拉到一爆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擠眉弄眼地一陣勸說:“昭兒,你父皇的意思是讓你暫時把若憐姑娘請出宮,等朝中的勢力有所改變,到時候母后再想辦法成全你。”
南穆御任性地把頭扭向一爆根本就聽不進母后的話。腦子裡都是若蓮楚楚可憐的樣子,每次出宮看她滿臉淚水地看自己的那種眼神,一次比一次讓他體會心如刀割的痛。
如今,總算是把人接到身爆才過了幾天快活日子又要分開。他沒法答應(yīng),也沒法向若憐開口。
知子莫若母,皇后一眼看穿南穆御的心思,但見皇上一臉黑,也不敢把話說得太過。往前靠了幾步,她繞到昭兒的面前還想在勸說,卻被皇上的聲音給打斷。
“告訴你,這事沒商量。三天之後,朕若知道那個女人還在昭明宮,朕絕不會對她手下留情!”皇上失去了耐性,說完這話甩手走出屋子,根本就懶得再跟太子廢話。
“皇上,皇上您消消氣,消消氣……”皇后橫了昭兒一眼,小跑著追上皇上,這個時候可不能讓蓮妃和南穆御乘虛而入。
南穆御也激動地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裡看著父皇和母后離去的背影,黑下一張臉,拽緊了拳頭,怒氣滲滿眼眸,半瞇的眼睛裡都是葉玉珊那張讓他想撕裂的臉。
……
穆城,葉相府
院子裡,花香陣陣,亭子裡,琴聲悠悠,屋子裡,卻是一片靜默,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正堂的椅子上,葉烈風滿心猶豫地喝著茶,看著門外的隨風搖晃的花枝,那張臉卻比冬天蓋了霜更冷。
啪啪!
揭著揭杯蓋子,他低下頭喝了口茶,聽到腳步聲朝這邊靠近,定神地看了外面一眼,又把頭低了下來。
“爹……爹……”門外傳來的是葉旭睿興奮的聲音,緊接著就見人從長廊跑進了屋子。他先倒上一杯茶喝了口,喘著大氣,卻又是滿臉笑容。
“何事讓睿兒如此高興?”葉烈風皺著眉頭,他最不滿意就是兒子永遠都學不會遇事淡定。
葉旭睿用袖子擦擦嘴角的水,滿臉興奮地說了起來:“爹,宮裡傳來消息,皇上已經(jīng)放了話,三天之內(nèi)讓南穆御把蕭若憐趕出昭明宮,到時候葉雨姍就有機會接近南穆御了。”
葉烈風聽完沒有太多興奮,靠在椅子上喝著茶,眉頭比剛纔皺得更緊。擡頭再次看向門外,他衝站在門口的丫頭使了個眼色。琴聲停止,一位姑娘從亭子裡下來,走到門口欠了欠身,隨即,所有人也跟著撤出了院子。
“爹,您怎麼一點都不高興?這不是您想看到的嗎?”葉旭睿不解,提心吊膽地看著滿臉愁容的爹,知道肯定有做錯了事,不敢再往靠近。
“這一步棋,爹走錯了,走蠢了!”葉烈風轉(zhuǎn)動著狐貍眼睛,深思一番過後,鬱悶地拍著腿,又是連連後悔:“對!這招棋子走錯了,恐怕這回雨姍又有苦頭吃了。”
“爹的話,兒子聽不懂。”葉旭睿皺眉,把最大的情敵趕賺不是更有利於雨姍在宮裡的形勢嗎?
葉烈風沒有說話,只是用怪異的目光上下打量兒子,如果兒子能像雨姍那麼聰明,他這個做爹的就不用像現(xiàn)在那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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