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兩件事好吧!你剛可是說好就一件事的。”他看我聽到維協會居然沒有一點特別的反應略微驚訝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不見。
“加入我們維協會由我直接領導你。”
我想了想,“那要是不答應呢?”
“就地正法血濺當場。”他沒有特別嚴肅只是沒有笑。
“好吧,由不得我不答應。”我這才如釋重負的坐了下來,吃起了肉乾。
“你還別得了便宜賣乖,很多人擠破頭想讓我帶領都沒有機會呢。要是我以後發現你不合格不準什麼時候就把你踢到別處去。”
還他媽讓我撿了個便宜,於是不快之情消散了好多。
他接著說,“回去我把你的名字記下來,李難回是吧?真是奇怪的名字。”
“是李南慧。”我糾正道。突然又黯然神傷起來,李難回,呵呵,真是貼切,真的就回不去了嗎?
“好了,你……”他見我眼神迷離失去焦點。
“喂,南慧,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好把握現在的機會。”
我暗笑,他到觀察的細緻入微。
“現在就有個能證明的的價值的機會,把這封信送到東南獸人部落裡一個叫獸皇卡爾的手裡。”
他從揹包裡拿出東西遞給我繼續吃他的肉乾。
我暈,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還是沒逃過去。
“怎麼還多了塊玉。”我問道。
“那是鳳凰令,另一半在會主手裡,不拿這個半獸人是不會相信的,你能不能活著進去都是個問題。別把它丟了,這東西獨一無二,在陽光下會映出會長的名字。”
這是個半透明類似玉半圓形的東西,表面平整的很,內部有細細的條文看不出是什麼紋路。
我對著陽光看去。“怎麼什麼都沒有啊?”谷平看著我笑了,“在你臉上,換個角度看。”
我從他的角度上看果然在鳳凰令的背光面出此了類似彩虹的光線,仔細看的確是一個字。
“楚?你們……不,是我們會長他老人家叫啥啊?”
“催明楚,另一半鳳凰令是一個明字。”
“哦。”我一副瞭然的樣子。
“不過我與半獸人有仇,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你讓我去不是盡給你添亂嗎,再說我不想常居於此,住個一年半載的再去北邊。”
“你去北邊幹嘛?”他好像很好奇又像是在嘲笑我。
“不幹嗎啊,我不習慣南方的生活。”聊的時間長了我也漸漸地放開了些。
“不習慣南邊的生活?聽這話似乎你是在北邊長大的呢。北邊凡有憨人族居住的地方氣候與這裡差不太多,你知道再往北是哪裡嗎?”
這會兒換成我好奇的看著他了,“北邊不是有個叫旭日之地的地方嗎?”這還是我聽葛明微說過的一個地方。
“呵呵……”他聽後大笑,我被他的笑聲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旭日之地離這裡還有十萬八千里呢,憨人族再往北是精靈族和矮人族,他們對我們都不友好,你就這樣去多半是沒命過去的。就算你過得去再往北是一片汪洋了,至於旭日之地和幽冥谷地都是傳說中存在的地方,最早的傳說也有幾百上千年了,後來人們很多想去找尋的也是有去無回。”這句話給我的希望澆了一盆冷水。
“一片汪洋,北邊就再沒有陸地了?”我驚愕的看著他。
“我又不是神,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發現,過去的傳說到現在也變得五花八門不知道哪個該信了。”他擺擺手表示自己很無奈又接著說,“現在死心了吧,我不管你與半獸人有怎樣的恩仇,這件事你必須完成,而且還要完成的漂亮,因爲這不僅關係到你的聲譽,更重要的是關係到我們憨人族未來的存亡。”
他不再笑了,一說起正事總是給人莫名的距離,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怎麼還關係到人類的存亡了,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大吧。”
“好了,我發現你怎麼什麼都不懂,先跟我會鎮上,我要好好休息一下趕緊回去。”
原來說來道去還是因爲兩千年的輪迴,上次大戰到現在已經有兩千年了,說不準什麼時候魔族又會捲土重來。所以憨人族在積極的準備著以免哀鴻遍野生靈塗炭。以催明楚爲首的維協會代表開始聯合各個勢力,以求在儘量短的時間內形成最大的戰鬥力,憨人與半獸人雖然前不久剛發生過摩擦但是顯然不打算去做過多的追究,這封信正是催明楚寫給卡爾的信,本來是由谷平親自送去的但現在由我轉送他則回去忙別的事去了。
我揹著劍靜靜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陽光灑落在我的臉上透著微微的火熱。
袁玉瑩、阿爸和阿媽、渂淵村的所有村民、包括下落不明的袁雄,還有趙紫鴛……我總覺得欠她的太多,如今就要面臨罪魁禍的半獸人卻要唯唯諾諾不能手刃仇人,難道他們的死就這樣算了,但是即便是我長劍一怒血濺當場流血五步又能殺的了幾個半獸人。
我還是在次日的早上動身了,谷平的命令很堅決不容的我反對,他又救過我,做人要懂得圖報,何況我現在已經沒地方可以去了,回不去自己的世界在哪裡不都是揮霍時間嗎。說服了自己我沿路南下之後又東進終於在又行駛了十天的時間到達半獸人的地界。
這是個我未曾見過的世界,這裡大部分使用泥土壘砌的厚厚的牆壁,這不是我過去來過的地方,實際上我沿途中大部分吧時間是在東進,離渂淵村還有好長的一段距離,根據谷平給我畫的地圖在此地還要往北走一段距離纔到半獸人總部。
半獸人像憨人一樣也需要生活只是生活方式不一樣,這裡地勢平坦多風沙,半獸人皮糙肉厚耐得住乾旱,因爲離憨人族比較近所以也以耕種爲生,相比而言這裡的作物更耐旱一點。
視線裡是一個不算很大村子,周圍則是大片大片不算肥沃的田地,我突然覺得好熟悉,好似回到了小時候,一個因爲頑皮離開了家鄉很久終於剛剛回到家的感覺,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如果不是半獸人的樣子提醒了我我還以爲過去的一切都只是一個不快樂的夢而已。正在耕作和行走在路邊的半獸人如同見了怪物一樣嗷嗷大叫,我不理會正四處亂跑的半獸人徑直走到村口,一個老態龍鍾壽終正寢身體駝背的半獸人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