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了一段時間,太陽東斜樹林裡變得有些陰冷。
我和袁雄站在那裡彼此望著對方有同時望了望樹上的記號,不錯,這就是一路走來袁雄留在樹上的記號,可是爲什麼會在我們的前面出現呢,往前面望去,每隔一段距離就出現一個被做了記號的樹,直到連綿到視線的盡頭。
思忖了一會袁雄無奈的開口說:“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你在這兒別動,這段距離我們我們用了半桿左右的時間,如果我努力地一直跑一會兒就能走完,如果一桿之後你還沒看到我就沿著我走過的路一直往前走,走出這個樹林我們在前面第一個村子落腳集合。”(這個世界裡沒有我們常用的時鐘,而是以太陽照射到物體產生的陰影與原物體長度的比值來確定時間的,一般用長桿計時。但這樣計時不是均衡的一桿代表的時間也不相同。)我很想反對,因爲我討厭一個人面對孤獨和恐懼,但對此我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袁雄離開了,我站在那可做了記號的樹下。不是有藍色的液體嗎,怎麼現在卻不見了,疑惑的同時有感覺到害怕,真的是我緊張看錯了嗎,我相信自己雖然沒有那種泰山崩於前而眼不眨的境界,但經歷的多了不至於被這樣的場景嚇出幻覺來。
我背靠著樹警惕的看著四周確定沒有任何生物的時候在揹包裡拿出長刀對著樹猛力的砍了一下,令我遺憾的是仍然沒有液體流出,待我走到另一棵樹旁邊剛要再砍一下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南慧,幹嘛跟樹過不去啊?”我急忙回頭看去,卻是袁雄在我的後面走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停下手上的動作面對著他說,臉上不帶一點興奮和失望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啊,我沿著路一直走就又回到原地了。”
待他走到我的身邊我笑著說“原來是這樣啊。”說完揮刀砍去。
“當我看不出來嗎,還想騙我。”刀口沒入他的左肩穿身而過,我一個踉蹌差點沒趴在地上,我從他身體上穿了過去回頭看去卻是他衝著我笑。
原來這個假袁雄右肩上什麼都沒有。
“呵呵,真有意思,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一個很不和諧的動聽的女聲傳入我的耳朵,而且聽聲音年齡只有二十幾。
“你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憨人族?瘋人族?神族?不像。”
他慢慢的消失了,在不遠的地方又重新塑造了一個渾身泛著藍光的女孩,這讓我想起了在另一個世界電影上的精靈,但卻有些許的不同。
“真是有趣,我沒有見過你這種人哎。”
我一聽有戲,不像是來索我命的,我用原地球上的語言說“我是從地球上來的,地球你知道嗎?”這次他愣住了。
“我是從遙遠的外太空來的,你知道外太空嗎?”我又用當地的語言重複說。
她一臉迷茫的看著我“不知道,沒聽說過。”
我失望的搖了搖頭,警惕性也降了下來。
“難道你就是丘老口中的神秘人?”她接著又說。
“神秘人?丘老?他們是誰?”
這時候突然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又在外面惹是生非,還不回去。”
我雙手舉起長刀擺出戒備的姿勢。
“討厭,又追來了,玩兒玩兒都不行。”她撇了撇嘴嘟囔著說。
還沒等我問清楚緣由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哎……哎……你別走啊,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呢。”
轉眼間鳥鳴蟲叫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後面傳來了隱隱的腳步聲,我回頭望去卻是在羅達祠堂裡見過的一羣人。
隨著他們我走出了秫林此時太陽只是稍微傾斜了一點,兩顆熾熱的火爐高高掛在天空,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神奇的事情。
……
“我知道你會按我走過的路走過來,所以在這兒等你多時了。”袁雄笑著對我說。
我應付的笑了一聲,我們又開始踏上行程。
“哥,你胳膊上的傷疤是怎麼弄的?”我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在很久以前我跟同村人一塊去很遠的地方打獵,在那裡遇上一羣半獸人,他們的力氣很大人數又佔據了優勢我們根本不可能打的過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拼命地跑,然而一起跑的目標太大,可是我們爲了照顧彼此的安危都沒有提出分頭跑的計劃,最終我們都被他們抓了起來,帶到了他們的領地交給了他們的國王,一個叫卡爾的半獸人。他們決定用我們來供他們的國王取樂。我們當中有個姓徐的他是個機靈的人,他說通警衛聲稱自己有有趣的事情可逗他們的國王開心,半獸人允許了他的要求,葛老大藉著這個機會譁衆取寵的討好他們,他說我們當中我的力氣很大,可以與野獸肉搏而能不受傷害。國王一聽甚是高興,於是把我和一頭獨角獸同時放入了搏鬥場。索性那頭獨角獸原來被他們抓來的時候受了傷還沒有痊癒,經過生死的搏鬥我終於將那頭野獸打死了,但也因此弄得全身是傷尤其右臂傷的最是厲害,後來國王決定暫時不殺我們我們則尋找機會逃走。有一天聽他們說姓徐的因爲觸怒了國王而逃走了,國王派人去追捕他,我們趁這個機會晚上偷偷幹掉了警衛奪門而出,結果不幸被發現,我們與他們邊打邊撤,一個半獸人用長矛刺穿了我的右肩,新傷加舊傷使我疼的倒在地上,就在半獸人走近準備再補一下的時候我搶過了他的武器將他亂槍挑死,因爲天色灰暗我趴在地上裝死才堪堪躲過了一劫,後來同伴都被追上一一殺害,而我則逃了出來,但是肩上卻留下了這麼大個疤。”
他的眼看向遠方,好像在回憶那段驚心動魄的一幕幕。
“那姓徐的人呢?”我問道。
“他最後逃出了半獸的地盤迴到了村裡,說我們都被抓了起來,逃跑的時候被發現了除了他其他人都被抓了回去。爲此他每天都會留意村子的南面,在我回去以後他曾找到我說,兄弟們都死了,只要我不把事情說出來我們還是好朋友,並且保證給我一部分好處。其實他是忌憚我的實力,我當時因爲傷的不輕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可是晚上的時候,他卻拿刀來暗殺我,幸好被我妹妹提前發覺,他偷雞不成反而被我殺死了。村裡的人認爲我無緣無故殺人任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於是我們家搬到了北面半山腰上。”
從他的眼神裡我看出了無奈和悲傷,於是便沒有再多問。剩下的路程很是順利,我們在小海里打了不少的魚賣到了附近的村子裡,就匆匆的趕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