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都不知道,就是這樣一個又一個的陰差陽錯,讓他們之間的誤會越積越深,直到最后越離越遠。
這封書信也很快的交到了凌瀟塵的手上,經常看著眼前一臉冰霜之色的琴兒,笑了笑:“這段日子怎么不見悅兒過來?”
自從上次一面之后,也已經有許久沒有見面了。
“關著。”琴兒想了想,冷冷的蹦出了兩個字、
關著?凌瀟塵笑意一收,“誰被關著?”
“小姐!”琴兒依舊是惜字如金,問什么答什么、
凌瀟塵這下有些坐不住了,他以為丞相府的一切都在白欣悅的掌控之中,并不會再出什么錯了,因此也沒有再派人去盯著丞相府里的動靜,自然不知道白欣悅被白城的人關了起來。
再說了,以白欣悅的本事,尋常的侍衛哪里能夠守得住她?
“可是為了她和楚鴻的那門婚事?”賜婚的皇堡都已經發放出來,普通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凌瀟塵自然是知道的,可他不太清楚個中的緣由,自然不好輕舉妄動,再加上這些日子白欣悅沒有現身的緣故,他心中雖然隱隱擔心,卻也相信白欣悅處事的能力。
“嗯。”琴兒皺了皺眉,想起守在院子外的那些人,不悅的說道:“高手。”
漸漸的凌瀟塵也能夠理解的了琴兒話語里的意思,他是在說守著白欣悅的都是一流的高手,白欣悅如今不能暴露武功,自然只能被動挨打。
短短的幾句話,凌瀟塵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白欣悅送來的書信。
“凌大哥,諸事一言難盡,待我出來再行解釋。七日后三更時分,死生樓兄弟接應,助白妙芙受寵引她回府,萬不可耽誤,切記切記。”
紙條上只寫下了寥寥數語,可從這些字上凌瀟塵也看得出來,白欣悅如今的處境并不容樂觀。當下便將紙條放進了燈罩之中,看著他在熊熊烈火之中化為灰燼,這才轉身對著琴兒說道:“告訴她,放心!”
琴兒點了點頭,推門而出。
凌瀟塵坐在桌邊,想了又想,白欣悅這次專門只提了死生樓的兄弟,看來楚蕭寒和章晨軒的婚事確實對她的打擊不小。她向來驕傲,這等事情也不愿意再告訴楚蕭寒。
那也就是說她這次打算逃遁的事情也沒有告訴楚蕭寒了?
這二人之間,必然因為此事生出了這樣大的嫌隙,不過宸王府的動靜他們也知曉得十分清楚。他雖然和楚蕭寒相交不深,只見過幾面,可那人應當不是那種背信棄義之人,那么他所做又是為了什么?
思來想去,終究得不到答案,凌瀟塵只能作罷。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便是,盡早完成百姓樂的囑托。
白妙芙是嗎?這樣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想要擺布她還是不難的!因為白欣悅與白妙芙之間的關系,即便是她加入了二皇子府,凌霄城這邊也一直關注著他的動作,
白妙芙這段日子時常會出街去買些胭脂水粉,她在二皇子府里的日子好像過得并不快樂,看上去衰老了不少。
這日白妙芙依據往常的習慣,帶著丫鬟出來才買,卻撞見了一個女子賣身葬父,仔細一瞧,這眉眼間竟隱隱的有些像白欣悅的模樣。
白妙芙咬了咬牙,看了看自己的荷包,當下扔出了二兩銀子,將這丫鬟買了回去。她折磨不了白欣悅,是因為那丫頭現在身份高貴,又是父親的心頭肉,自然是奈何不了她。
可一個下賤窮苦的丫鬟,她還是能夠做主的。本來買回去準備好生折磨,可誰知道這丫還進有一身好手藝。她說畫出來的妝容十分精致甜美,讓白妙芙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婉約動人,楚楚可憐。
那容貌竟是比她巔峰的時候還要明艷幾分,當下白妙芙便猶如撿到一個寶一樣,將這丫鬟供了起來。
這大楚鴻與白欣悅定下親事之后,楚鴻便很少來這后院里,今日白妙芙正在梳妝打扮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丫鬟跑進來說道:“二皇子過來了。”
“哐當”一聲,白妙芙因為太過興奮,竟然一手將腌制臺上的脂肪都打了下去,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丫鬟當即跪下去,趕緊收拾干凈。
“你看我的模樣現在怎么樣?好看嗎?”那被買來的丫鬟連忙甜甜的笑了笑,稱贊道:“小姐的容貌原本就艷麗無雙,自然是好看的。”
丫鬟四下看了看,趁著周圍無人,便湊到白妙芙的耳邊:“小姐放心,如今您是我的主子,奴婢自然一切都為了小姐您著想,這些脂粉可都是好東西,不會傷人身子,更不會被人察覺。”
白妙芙當下臉色一紅,啐了一口,“好不正經的妮子。”心中雖然羞澀,可眼中的期許之色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那丫鬟捂嘴偷笑了幾聲,便連忙挑了簾子扶著白妙芙走出去。
那時候楚鴻正好踏進門來,看著白妙芙這般妝容,不似這些日子,面對著他一臉幽怨的模樣,心中倒也高興了幾分。
“這才對嘛,既然嫁進了二皇子府,那便好生的呆著,你打十幾歲的時候就跟了本王,本王自然不會虧待你。”
楚鴻看著模樣十分俏麗,嬌艷動人的白妙芙眼中隱隱的有火苗竄出,那丫鬟很有眼色的連忙走了出去,并且順手將門帶上。
“芙兒。”楚鴻咽咽口水,喉結動了動。一個大步走上前去,抬手便將白妙芙攬進懷里,她柔軟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更是讓他的身上燥熱無比。、
“你可曾怪我?”楚鴻聲音沙啞的問道,白妙芙眼中隱隱的有霧水彌漫,卻努力眨眨眼,也不想被楚鴻發現,當下柔聲說道,“這一切都是妾身的造化,不怪任何人,王爺乃是妾身一生所愛,只要王爺高興,妾身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真的?”楚鴻不可置信的挑眉問道,短短的幾日時間,便可以將一個人改成另外一副模樣,他倒真是有些不相信,白妙芙有多驕縱,他是清楚的,因此也吩咐了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好好的打壓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自然是真的。”白妙芙柔順的貼在楚鴻的胸膛上,小臉輕輕的磨蹭著,乖巧的如同一只貓咪一樣。楚鴻輕笑了一聲,攔腰抱起她朝著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