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琛聽了白欣悅的話,有些猶豫的看了軒如玥一眼,若是這樣的話他暗中來保護(hù)她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怎么感覺有些奇怪呢。
“如何?”白欣悅追問道。
“那好吧?!毖嗄翔∠肓税胩於加X得這件事情很平常,人家姑娘在慈恩寺里救了他他要報答也實(shí)屬正常。
軒如玥俏臉微紅,福了福身子,“那就麻煩公子了?!卑仔缾傄娝龥]有拒絕,分明是對燕南琛有心思的,心中高興的同時也充滿了擔(dān)憂,畢竟如玥的身份決定了她不能如同尋常女子一樣追尋自己的幸福。
燕南琛又是這樣的身份,江湖中人也就罷了,偏偏又是個手中帶血的殺手,哎,他們?nèi)羰钦娴南鄲哿耍峙虑奥非G棘叢生啊。
“小姐客氣了?!毖嗄翔”馈?
軒如玥不好意思搭話,燕南琛又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白欣悅想著再呆在哪里也是不免尷尬,倒不如找了個借口帶著軒如玥回了凈瀾軒。
二人又閑聊了許久,直日暮西山的時候這才松了軒如玥上了馬車。
馬車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白欣悅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府,忽然聽到不遠(yuǎn)處有馬蹄聲傳來,她停住腳步,回頭去看。
急促的馬蹄聲夾雜著男子氣急敗壞的怒吼,交織在一起倒是頗為搞笑。只是聽著這個聲音怎么就覺得那么熟悉呢。
“王妃,好像是千公子。”木兮捂著嘴驚叫道,有些擔(dān)憂看著他在馬背上上瞎折騰,沒一會的功夫便到了他們的面前,身后是一片塵土飛揚(yáng)的場景。
千殺陌有些狼狽從馬背上翻了下來,罵道:“該死的畜牲,小爺要不是趕時間會用你趕路?”
“你這段日子去哪里了?!卑仔缾倖柕溃驍嗔怂淖匝宰哉Z。要是當(dāng)初在無回谷的時候有千殺陌在,他們也就不會如此狼狽了。
不過以他的性子,要不是有事情給耽誤了,絕對不會一言不發(fā)的就消失。
千殺陌聽了這聲音,身子一僵快速轉(zhuǎn)過身來,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誰之后,驚道:“白欣悅,你還沒死啊!”
木兮聽了這話,立馬就怒了,“公子你怎么說話的?”
“你很失望?”白欣悅挑眉?幾日不見這嘴巴是更加的惡毒了啊,千殺陌以前說話頂多就是毒舌,也不會盼著他死啊。
“不不不,你沒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也不枉費(fèi)我緊趕慢趕的跑回來。”千殺陌頓時笑了,心中松了口氣,幸好沒事,否則的話他肯定沒法和雪衣交代了。
他可是答應(yīng)過的,一定要好好的保護(hù)白欣悅的周全。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做不到可就搞笑了。
“趕回來?”白欣悅話語的尾音挑得高高的,一臉審視的上下打量著他。
現(xiàn)在離他們困在無回谷的時候可以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多月,身上的傷勢都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了,這個時候趕回來可是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千殺陌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一路上也多少聽聞了他們遭遇襲擊的事情,當(dāng)下有些心虛,他哪里知道會有這么多的意外發(fā)生?
再者說了,這個女人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蠻有把握的嗎?怎么這次將自己陷于險地,還差點(diǎn)兒將性命交代在那里。
“那你不也沒事兒嘛?!彼f到這兒有些心虛的垂下頭去,白金玉,看看這風(fēng)塵樸樸的模樣,憔悴的神色顯然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過一頓安穩(wěn)覺了??瓷先ゾ故且人麄冞@一些重傷的人還要可憐幾分。
一身張揚(yáng)的紅衣上面還有泥濘灰塵,許久未曾換洗。
“你這是去哪辦事了,把自己搞成這個模樣?”若是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他這次的不告而別也就過去了。
說到這個千殺陌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一旁不停的在原地打圈的馬兒,憤恨的說道:“還不是要怪他,過了約定的時間三十日后,我已經(jīng)辦完了自己的事情,想要去追你們,可當(dāng)時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太遠(yuǎn),我想著騎馬能夠快些。”
白欣悅繼續(xù)挑眉,快些?這也太快了吧,從元朝到大盛的帝都,就算不是夜趕路,半個多月也定能趕到,他竟是硬生生的走了三個月?
木兮也是一臉驚詫的看著千殺陌,千公子武功倒是不錯,可辦起事來確實(shí)有些太不靠譜了!王爺和小姐她們被帶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就只差了一口氣吊著。
“所以你是怎么走了三個月才回來?別告訴我你方向感不好?!币粋€殺手說是他方向感不好,說出去恐怕都要遭人嘲笑!白欣悅這才想起來,千殺陌不是早些時候就告訴過她,他可是不會騎馬的。
“怎么可能?”千殺陌驚呼一聲,憤憤不平的說道,“它這一路上就瞎折騰,我讓他往東,他偏要往西,我讓他趕路,他偏要休息,鬧騰的沒完沒了,又與帝都背道而馳,我好不容易才騎著它順利的趕回來的?!?
他說完之后,又是兩記眼刀子狠狠的剜在馬身上。
白欣悅有些同情的看了一旁骨瘦嶙峋的駿馬,想著幸好當(dāng)日去元朝的時候,并沒有按照自己的心思讓他單獨(dú)起碼,否則的話,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趕到呢。
木兮差點(diǎn)沒忍住笑出聲來,幸好在接受了千殺陌的冷眼之后一把捂住了嘴。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給了公子這樣一副絕頂?shù)奈涔?,又給了他一副精致的皮囊,至于其他的……恩,都是可以原諒的。
“好了,該問的都問完了吧,快讓我進(jìn)去,我要好好的去洗漱一番,身上臭死了?!?
白欣悅一開講將入府的道路給她讓了開來,吩咐一旁的侍衛(wèi)去牽馬。
直到千殺陌的紅衣消失在眼前之后,木兮才問道:“王妃,你怎么沒有告訴千公子,燕公子也在府中啊。”
當(dāng)初他們倆可是湊在一起便要打架的,燕公子的傷勢剛好些了,可別又給弄傷了。王爺正值用人之際,他們這樣自我消耗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看他現(xiàn)在累的跟個大蝦米似的,不回房睡覺會到處亂晃?”
白欣悅輕笑了一聲,率先往府內(nèi)走去!這辰王府可是越來越熱鬧了,除了雪衣的離開,其他的一切與當(dāng)初并無差別。
雪衣……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