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吊絲的成長史
星期天心情格外放松,我睡了一個懶覺,而田甜的公司在人才市場有個招聘會,作為HR助理,她早早便起床去了現場。
當陽光直射進屋子的時候,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床頭柜子上的煙盒,里面空空如也。
我批了件外套,從柜子里拿出了田甜初來揚州時買的煙,不知不覺當初的三條煙,現在只剩下一條了,我拆開這最后一條煙,從里面拿出一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床邊抽了起來。
我和田甜從認識到現在快9個月,這不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對我來說卻包含了快樂、痛苦、迷茫、希望,而我也在這不停的體會中學會了包容和理解,這于我的一生來說,都是一段難忘的經歷,也許已經刻骨銘心。
掐滅掉手中的煙頭,又點上一根,在過幾個月就會迎來梅雨季了,不知道這些煙會不會發霉,還是趕緊抽完吧!
…….
起床后我去菜市場買了菜,都是田甜喜歡吃的,做完中飯,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半了,我將飯菜裝進保溫瓶,騎著摩托車給田甜送過去。
臨近中午,現場的人已經不多,田甜一身職業裝低著頭,整理著手中的簡歷,身邊還坐著她的兩個同事。
我向田甜招了招手,她立刻微笑著起身向我小跑了過來。
“你看你多懶,早上沒吃飯吧?”我故作生氣的問道。
“我就是想多睡一會兒,別提了,早上太忙了!”田甜說著拉著我,來到一張空桌子邊上。
我笑了笑,道:“你這家伙不吃早飯還這么理直氣壯,也就順手買倆包子,一杯豆漿的事兒,懶出境界了!”
我打開保溫瓶,給她盛了一碗湯,道:“先喝口湯,潤潤嗓子。”
“王兢,你真好,你是不知道一早上我說了多少話。”田甜說著接過了我遞給她的湯喝了一口。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吳總的,估計又有什么臨時任務需要我去做。
“王兢,現在有空嗎?”吳總問道。
吳總的語氣讓我覺得有點奇怪,如果是以前他一定直接讓我去公司,哪管我有空沒空的。
“有空的!”
“你來XX茶樓,有點事兒需要你幫忙。”
“好的,我馬上就到。”
…….
“吳總找我談點事情,你先吃著啊。”我對田甜說道。
“去吧,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給你做。”田甜一邊吃一邊說道。
“晚上我和你一起做,估計談不了多長時間的。”我說著便走出了人才市場。
…….
此時的中午已經比較熱,我脫掉外套,騎著摩托車向和吳總約定茶樓駛去。
吳總先我之前來到茶樓,我在他的對面坐下,只是我卻不知道他要和我談什么,但我感覺不會是公司里的事情,否則沒必要約我到茶樓來談。
吳總遞給了我一根煙,自己點上一根,他的精神看上去不錯,但是從他的表情我卻讀不出他的心情是如何。
“吳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開口問道。
吳總彈了彈煙灰,他用和平常一樣的語調說道:“我準備出國生活一段時間。”
“啊!”因為震驚我只嘆出了這個字,這實在有點匪夷所思,因為之前吳總沒有一點要離開揚州去國外生活的征兆,別忘了,今年他還拓展了公司的規模,成立演藝部,并且還收購了“揚州工人療養院”,現在卻說要離開揚州,這實在太突然了。
對于我的震驚,吳總只是笑了笑,我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問道:“那吳總你準備在國外生活多久?”
吳總重重的吐出一口煙說道:“可能一兩年,也可能一輩子。”
我不知道吳總為什么突然決定去國外,但是我心里卻有些壓抑,于我而言吳總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老板,進公司以來如果不是他的栽培與提拔,我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給予了我很多,這不僅僅體現在工作上,還有對人生的態度上。
短暫的沉默之后,我繼續問道:“那公司怎么辦?”
“公司照常經營下去,我已經雇好了職業經理人,在我離開之前他會到公司就職的。”
我點了點頭,我不知道吳總做的決定是否正確,但是公司離開了他肯定會不斷的走下坡路,我們的公司之所以業務量龐大,很大程度是因為吳總的面子,少了吳總的面子,這些客戶能否抵擋住其他廣告公司的戰略誘惑,都是未知數,人走茶涼,便是如此了!不過這又如何呢,金錢對于吳總來說,已經是一堆沒有意義的數字,他有足夠的條件去追尋自己想過的生活。
我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街上見到的那個和吳總在一起的女人,我隱約感覺吳總決定離開揚州和這個女人有關。
在吳總沒有親口說出來之前,我的臉上還是落滿了疑惑的表情。
吳總喝了一口茶,他的臉上露出些許笑容,緩緩說道:“做出這個決定很艱難、很痛苦,但是有些人值得你這么去做!”
我點了點頭,我期待吳總繼續說下去,此時的我愿意做一個傾聽者,對于吳總的過去,我想不僅僅是我,只要是認識吳總的人都會很感興趣。
“在我大學快要畢業的時候,我談了一個女朋友,那時候她才大二,但我們感情非常好,在我畢業后我就帶著她見了我的家人,但是卻遭到了我父母的堅決反對,關于我的婚姻,我的父母已經為我做好了安排,于是我和她在痛苦中斷斷續續的掙扎了兩年…….”
吳總的語氣有些沉重,他又給自己點了一根煙,重重吐出一口煙才繼續說道:“她為我付出了很多,無論如何我都不愿意拋棄她,在她畢業的那年,我已經決定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帶著她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但是在我準備好一切,想要和她離開的時候,她卻告訴我,她已經和別的男人有婚約!”
說到這里,吳總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才說道:“當她帶著那個所謂的和她有婚約的男人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我很難過,回到揚州,我把所有的經歷全部放在事業上,最后服從家里人的安排,娶了澤浩的媽媽,次年就有了澤浩。”
“但你和她的故事還沒有結束對嗎?”我問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