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打開了,三個孩子卻沒有進院子門,而是好奇的圍了過來,三張小臉仰起來打量著那個黑衣青年。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漸漸的靠攏過來。三個孩子好奇的往聲音來處張望,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很快的歡喜叫起來:“娘親,是杵叔叔來了。”
江婉沐緊跟著轉身過去,望到英姿颯爽的楚杵騎馬已到近處。他瞧到院子門口的人,很快的從馬上快速的跳下來,飛速的纏結好馬繩后,冷著臉走了過來。他瞧著黑衣青年冷聲說:“你找他們有事嗎?”黑衣青年把手中請帖擺示出來,神情相當驕傲的沖著他說:“這位爺,我自然有事同夫人說,我是給我們將軍大人送請帖的。”
楚杵伸手從那黑衣青年的手里拿過請帖,他打開快快看后,轉頭向著江婉沐尋問:“小懶小姐,你與這位連皓將軍很熟嗎?”江婉沐自是聽明白楚杵的話里意思,楚府里面除去楚蕭夫妻外,只有眼前這人最知她的往事來歷。她眉眼稍彎起來,輕搖頭的說:“不熟,連將軍這樣的天之驕子般的人物,我只偶然因故見過幾次。不過將軍大人的人品好,年節后不久,我們一院子的人,求救無門時,他幫過我家兄嫂的大忙。
就那一次我見過他,然后就沒有機會再遇見連將軍。”楚杵聽江婉沐的話,他順手又把請帖放回到氣黑一張臉的黑衣青年手里,仔細打量他一番后,沉聲說:“這位將爺,我瞧著連將軍的這份請帖,下得是很有誠意,可惜時間上卻不太合適。孩子們因故已耽誤許久的功課,先生好不容易回來,明天正式要上學。他們母子沒有空去赴約,只能請你們將軍改日另約時間。”
黑衣青年怒目瞧著楚杵說:“請問你是那位爺?竟然直接做夫人的主?”楚杵冷清清的瞧著他,冷聲說:“楚府的楚杵,我們主子爺是小懶小姐的義兄。主子爺現在雖然不在這地站著,但我也容不得別人為難小懶小姐。怎么你還有何事需要求知仔細的?我楚杵的名聲不響,我站的也是公理上面說話,怎么能叫是為人做主?不過是盡公正之心而已。”
江婉沐聽得眉目彎彎起來,她沒想到楚杵平日里相當少言,可是要說話時同樣犀利,也不會輕易讓別人占便宜。江婉沐低頭望到三個明顯看得有趣的小孩子,嗔怪的低聲說:“始兒,你把弟弟妹妹拉回去練習寫字。”尚明始自已都舍不得這份熱鬧,可是他年紀大一些,又不敢不聽從江婉沐的話,三人最后是互相拉扯著進了院子門。
院子門依舊敞開著,院門處伸出上中下三個小腦袋出來。江婉沐當做沒有瞧見一般的轉回頭,瞧著黑衣青年滿臉憤懣神色,而楚杵神色沉穩瞧著他。江婉沐見黑衣青年一直沒有否認楚杵對他的稱呼,她想想后對對壘中的黑衣青年說:“這位將爺,我實在有不能去赴約的正當原因,不是我有心要難為你,而是我有自己擺在明面上的苦處。你瞧我一個獨身的女子,帶著一對兒女生活,生活得本來就不容易。
我們一直盡量低調的生活,可惜盡管如此,我們母子三人還是吸引人的注目。而你們將軍又是天人一般風姿的人物,年輕美貌的女子站在他的身邊,說不定都容易自卑三份,何況是我這樣相貌平平的女子,更加不適合距離他太近。我和孩子們如果要同他在那樣的地方出現,那怕只是喝過這么一次的茶,我們都會在劫難逃,從此沒有了好名聲。
別人只會贊揚將軍大人心善有恰憫心,沒有人會笑話你們將軍。可是人人卻會嘻笑我不知羞恥,竟然妄想去攀龍附鳳。我自個不要緊,我就怕拖累我兒女的名聲,他們的日子還長長久久不能活在流言蜚語中。這位將爺,我身為母親,為了自家的孩子著想,都不能給外人機會污我的名聲。我不能做明知故犯的事情,我只想明哲保身好好的帶大兒女。請將爺轉告我們的不得意,到時一定讓我兄長好好感恩將軍大人。”江婉沐雙手合十,十分有誠意的向黑衣青年請求著。
黑衣青年把那請帖塞進懷里,他打董著江婉沐后,說:“夫人,我會把你的想法轉給將軍聽。”他說完大步著離個他很快的騎上馬奔出巷道。楚杵轉頭過來對江婉沐開口說:“小懶小姐,楚府家學明日開學。明日我會騎馬來接飛揚去楚府。”江婉沐趕緊開口說:“杵哥,多謝你通知我們。不過你明早不用專程趕過來接飛揚。我一會去找輛馬車過來,明天始兒和懶懶也要早起去尚家藥草院。”
楚杵聽得眉頭一揚,仙正要說話時,一直停在那里沒有走的明子叔,大聲音說:“江娘子,明天我會早些來接兩位少爺和小姐。你明日閑著時,再去找相識的車夫。”江婉沐高興的沖著他點頭應承下來,有過緩沖時間,她也能細細找找可靠的車夫。明子叔又沖著楚杵單手行禮,他轉頭后,舉起手里的馬鞭落下去,馬車便往巷口行駛過去。
楚杵盯著院子門口的三個孩子腦袋,他望著江婉沐輕聲說 小懶小姐,我認識連三爺多年,他從來是一往無前輕易職窖敗的性子。你以后面對他時,能弱勢時,千萬不要硬挺著,兩敗俱傷對誰都不好。女人弱些沒有錯,只有能弱中取勝就好。”楚杵眼神里有著贊同的神色。江婉微微點頭說:“杵哥,我不會做胳膊肘兒搬大腿的事情。”楚杵笑著想起江婉沐的確沒有做過一件硬碰硬的事。
楚杵大聲音沖著那三個腦袋說:“飛揚少爺,明天我在府門口接你。”江飛揚立時把整個頭伸出來,沖著楚杵揮手說:“杵叔,我知道了。”
楚杵騎馬離開后,江婉沐進到院子,見到劉婦人笑站在院子門里面些的位置。瞧著她站的地方,距離院子門外稍遠。其實劉婦人的耳朵十分的利害,能聽得清楚外面的動靜。說不定她眼下心里正開著八卦小會,偏偏又不敢向江婉沐求證一二來,江婉沐瞅著她苦惱的神情,輕笑著搖頭,帶著三個孩子回去。
夜色稍稍深一些,江婉沐已趕著三個孩子進被褥睡覺。她在桌邊翻著帳冊子,手上順便記著數字。她聽到孩子們平緩的呼吸聲音,回頭瞧著那三張可愛的小臉,站起來又把他們伸出來的手腳,輕輕的塞進被子里面。江婉沐在燭光中,瞧著江飛揚兄妹的五官,覺得老天待她不薄,至少有些事情,還可以拖曳一些日子。
就象楚杵所說的一樣,江婉沐多少也明白連皓的性子,他是不會輕易的放過江飛揚兄妹兩人,這畢竟關系到男人面子。年節過后,她還有些憂心仲仲等著連皓過來翻底牌,她等了好一些日子,沒有見到連皓那邊動靜后,才稍稍的放松一口氣。她覺得自家的兒女,也許在別人那里,沒有她想象中的重要。誰知現今連皓突然冒出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想來他應該要知道的事情,都已查得清清楚楚。
江婉沐輕輕的嘆息一聲音,坐回桌邊收拾帳冊子,頭痛的想著要如何應付連三爺。她從前那樣的順從的待他,只圖可以清平度日,眼下瞧著是不能按舊例行事。連王府的人,會不會爽快的認下兩個孩子?還是因為她的身世,他們不管三七二十,照舊百般的挑剔她所生的兒女?種種的問題,都要面對方知道如何決定。
房門輕輕的扣了一下,外面傳來木根低聲:“妹妹,你睡了嗎?”江婉沐趕緊過去打開房門,望到他們夫妻雙雙站在門口。她低聲說:“進來吧。他們三介‘人睡著了’只要不大聲音說話,就吵不醒他們。 他們夫妻兩人站到房里來,江婉沐在光線明亮的房內,才瞧到吉言紅腫的雙眼。她吃驚的瞧向木根問:“吉言,這是怎么啦?”
今日用餐時,吉言沒有出現。江婉沐以為因為江壯實拖著她,她沒法子只好在房內用餐。現在一瞧她這樣子,只怕是因為哭紅了雙眼,不好意思出來見人。江婉沐這話一出口,吉言眼淚往下淌,她低啞著聲音說:“小姐,對不起。我今天接到哥哥加急信,哥哥說他不好意思寫信給你,讓我同你說一聲 對不起。,我父親和那個**把你們的事情,說給來打聽的人。
嫂子聽到消息趕過去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小姐,怎么辦?連三爺,他不會放過你們母子三人。小姐,他會搶了飛揚和懶懶兩人,你從來不喜歡王府的日子,他們兄妹兩人也不會喜歡王府的日子。小姐,你和木根明天就帶著孩子們回中南。這里我們想法子拖些日子。對不起,我爹爹和賤女人害了你,哥哥說 他這次再也不會放任爹娘兩人。,小姐,對不起、、、、”
很高興小粉過了第三百五十張,心里高興決定提前加更一章。明日能破四百張,同樣會加更一章。明早六點半無法定時更新,大家不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