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的時間有多長?
四年你可以干些什么?沒錯,你可以做許多事,結婚,生子,生活,或者看著親人離去。
或許你可以記住四年之間每一天的事,或許你已經忘了這四年的事了,但那又如何?
四年時間里,你可以學到什么?
知識?或者是做人的道理?又或者是,看透世間的冷暖?
四年時間,你可以做許多事,創立一家公司,讓公司壯大,又或者,你可以創建一個幫派,打下某個城市的另類道,而后坐著一個凌駕于萬人之上的帝皇。
那么軍人呢?
保護這個國家四年,或許保護國家沒到四年,就已經退休。
四年的時間,足夠打一場戰爭了吧。
四年,與地球存在的時間相比,只是億萬分之一,但是人生又有幾個四年?
坐牢的人,已經被放出,他們又會過著一個新的開始。
那么,異種呢?
他們,再一次的在死亡的邊緣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四年,他們過著隨時可能死的日子,因為,人類的世界,容不下他們,在人類的意識里,異化人,只有死的下場。
時間,真是快啊,這已是四年后的今天。
還是那個城市,西區。
郁擎還在為國家工作,四年的時間,他的臉上,又多出幾道皺紋,臉上,有一種不知名的滄桑感。
他坐在自家的沙發上,他的手中拿著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身穿一件黑色的西裝,空洞的眼神,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有種懼怕感,而他的臉,看起來,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但是,他的氣質,和他的年齡,很是不符,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青年的頭發,已是全白,也不知道是不是種病,還是因為一些事。
這似乎成為他這四年間的一個習慣,一閑著,就看著他的照片發呆。
郁擎笑著看著照片,他的心里默念道,雖然沒有感情,但是,最少他沒死。
郁穎則是早已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美女,現在在一家公司做總經理,每天有很多男人追著,很多女人羨慕著,但是,她沒有跟任何一個男人確立男女朋友關系,因為,他的心里,已經有人了,又怎么會想著別人呢?
而趙軍呢,還是老樣子,做著軍區將軍的職務,只是,他的心中,一直有個心病,每當給他派發任務時,又或者說每當看到他空洞的眼神,面無表情的樣子,他的心猛地一疼,他在心里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看到的不是這個結果。
可是,一切,已經晚了,做過的事,不會再變了,有些事,機會只有一次,至于結果,沒人知道。
那么,他呢?
一直聽從國家和黨的指揮,準確的說,只要是趙軍或者國家的高層人員給他派發的任務,他都會去做,至于理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失去了感情的他,只是一個機器,這個機器,只會說“是的,明白,任務完成,任務時便,任務成功....”等等此類的話。
他不知道自己曾失去什么,自己以前是誰,只是知道,有個人,在他醒過來時就告訴他說,他的名字叫727,只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只是個聽從國家的狗而已。
他的命運,只是別人的一句話,如果說,國家的高層人員又人對他說道“你可以去死了...”等等此類的話,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去死,沒有任何理由的去死。
在這四年的時間里,他認識過很多人,也眼睜睜的看著很多人在他的眼前失去,也看著別人哭過,但是,他卻從未流過一滴淚,以至于他在軍區有了個外號,名叫“無淚”。
他在四年內形成個奇怪的癖好,每一次做完任務,回到郁擎家時,都會拉一段小提琴,每次,他拉的小提琴,都是安靜的格調。
這不,在在樓下看著他照片的郁擎又聽見了他所拉的曲子,很是安靜,像是安眠曲,他本人稱之為,鎮魂曲。
因為,這可以讓他那可機器心臟,獲得一種前所未有有感覺,那種感覺,被人類稱之為,舒心。
一般,沒有任務的時候,他都會在郁擎的家里,不是他想在這里的,是郁擎自己要讓他住的,因為郁擎也是高層人員之一,他必須聽從命令。
別無其他選擇。
安靜的語調,傳入郁擎的耳朵里,讓郁擎聽得,很想睡覺,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照片,整個身子靠住沙發,他很是享受的閉上了眼,嘴角,還笑著。
現在是下午十四點二十三分,他還在拉著他的鎮魂曲,郁擎,就已經慢慢的進入夢鄉。
今天的天氣有很多白云,或許說是個多云的天氣,天空,還是那么藍,太陽依舊刺眼,不時的,還有幾只小鳥在天空中飛行,讓人看著很是愜意。
他放下手中的小提琴,他的眼前,是灰白一片,視線,也不是很廣闊。
他輕輕的把手中的小提琴放在自己的床上,這個房間,很是簡單,一張床,一張椅,一張桌,一個衣柜,天花板上的一個點燈。
他慢慢的坐在椅子上,用手蓋住自己的面容,他很喜歡這樣,因為這樣,他的腦子里就會浮現出一個人的影響,那個人,他好像認識,可是他不記得那人是誰,好像,那個人,自己很尊重他的樣子。
他的手,慢慢的滑落,露出的臉,是林鰭的臉,或許說,他就是林鰭,他的雙手直直的,懸在空中,他就這樣,慢慢的看著前方,呆呆的望著,沒有想任何事,沒有任何的動作,慢慢的,盯著灰白的墻面。
他抬起頭,望向窗外,灰白的天空,他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向窗前,這次,他的視野,變得廣大了,甚至于,他可以看見了灰白的太陽,他很奇怪自己的一個舉動,明明太陽不刺眼,他卻總是用手遮住右眼,這似乎成為了林鰭的一個條件反射。
他慢慢的打開窗戶,微風輕輕的吹過,他也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的感受著風的感覺,顯然,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的身上穿著的是一件黑色的短袖,和一件灰色的短褲,雖然已是入秋,他卻感受不到寒冷。
在他閉上雙眼后的瞬間,他的額頭上,有一只眼睜開了,那只眼豎立在林鰭眉心處,那只眼的瞳孔,是紅色的。
要問他的明字啊,他叫林鰭,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