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下雨了。
人們都打著傘,以免這雨滴在自己身上。
沒有人注視這昏暗的天空。
東城的某一處高樓頂。
一個人站在邊緣,彷彿是要跳樓,可是,他的視線注視著前方,他甩了甩左手,看著遠方,這迷人的夜色,和這冰冷而又美妙的雨。
他向前伸出自己的左手,雨,打在他的手上,他卻毫不在意。
他向前邁出一步,沒有,他沒有掉下去。
他邁出另一條腿,就這樣懸在了空中,他放下自己的左手,慢慢的走在空中。
雨還在下,這冰冷的雨,打在他的身上。
他面無表情的臉上,散發出一陣寒氣,帶著死亡的寒氣。他俯視著在街道上走的人們,看著這些無知的人們,恐怖的笑了。
他看到了屠,屠也在看著他,站在一個地方看著他。
他向前走去,看見了老大叔,老大叔正在微笑的看著他同樣的老大叔也站在一個地方看著他。
他沒有停止腳步,繼續向前走去,他看到了王,王對著他點了點頭,王站在街頭。
緩緩的,他走著走著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袍,帶著面具的人,那人也在看著他,那人對他歪了歪頭,他也對著他歪了歪頭。
他的臉上還掛著恐怖的微笑。
他繼而又向前走去,看見了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臉上有三道疤的男人,男人也在看著他,男人對著他,做了個動作,右手放在心口上,閉上了眼。男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他向前走去,看見了一個穿黑色衣服,但卻有著藍色頭髮的傢伙,藍髮傢伙也在看著他,這一次,他對著藍髮傢伙做了個槍殺的手勢,而藍髮傢伙對著他同樣也做了個槍殺的手勢。
他又走了一段時間,在東城中心停下了。
他看著灰白的燈光,走的著急的人們,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他如癡如醉的看著自己的左手,說道“啊,帝啊,你該出來嘍。”
就這樣,慢慢的。從他的體內鑽出一跳蛇,那蛇緩緩的爬向他的左手,纏住他的左臂,蛇是從他的胸口鑽出來的,他癡醉的看著這個名爲帝的蛇,用奇怪的語調說道“開始了呢,我的朋友。”
他的胸口,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痕,就連衣服,也沒破。
他癡醉的盯著帝說道“來吧。”
話音剛落,整個東城,在瞬間,噴發出無數的巖漿柱,那六人也動了,瞬間,血,散漫了整個街道。
慘叫充斥著整個城市。
他看到了好多人在跑,在叫,在慢慢的倒下,流出鮮紅的血液,他只是癡醉的看著這一情景,他的嘴裡嘀咕道“對,就這樣,對,就是這樣啊,那個,還有那個,還有那一羣,對,血!對,讓他的頭飛遠一些,啊好,太棒了,繼續,啊哈哈哈.....”
他接近瘋狂,他的額頭上,那隻恐怖的紅色眼睛睜開了,那隻眼,散發著死亡的氣息,恐怖的氣息,就如這個城市一般。
雨,再下,恐怖的聲音在叫,生命,在一個個的結束。
他對著帝用奇怪的語氣說道“我們要下去嘍。”
話音剛落,他便開始下落,緩緩的衝向地面,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幾乎沒有三秒,他便降落在地上,只見他與地面發出強大的撞擊聲,而後煙霧,蓋住了他,血在流,人在死,巖漿在噴,夢想,在破滅。
哭聲,慘叫聲,一直沒有停,這一次,錯的是他們,而不是KT,可是現在說這些有用麼,誰也不能阻止這一場悲劇,也許,他們並沒有錯,因爲,在KT的壓制和某些因素,這和古代的農民起義沒什麼區別。
硝煙散去,他露出了他的臉,林鰭,那個魔鬼,林鰭。
此時的帝已經不見了,不知是不是回到了他的體內。
似魔鬼的林鰭漫步走在猩紅的街道,血,屍體,巖漿,隨處可見,這恐怖的氣息,和恐怖的人兒,或許不能說是人罷。
他那隻紅色的眼,恐怖的看著這個城市,林鰭恐怖的笑著,看著這個城市,這是他想要的,對!這就是他想要的。
也是他和屠未完成的事。
他漫步走在街道上,看著慢慢倒下的人和噴出的血,還有第五區的‘人’們,他們的臉上,露出的是不知名的微笑,沒有任何的他想,他們只是想微笑。
天空上,已經有武裝直升機在盤旋,從遠處,也已經傳來了槍聲,陣陣的槍聲,和陣陣的慘叫,形成了一種美妙的樂章,輕輕的彈起來了。
林鰭擡起頭看著在天空中飛舞的直升機,他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喂,你們,很煩人啊。”
只見林鰭消失在原地,而下一秒卻出現在直升飛機的上邊,他看著快速旋轉的螺旋槳,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說道“煩人,真的好煩人啊。”
只見林鰭直接是一拳,把在他下面的直升飛機打爆,形成了一朵爆裂的玫瑰,在空中綻放,而其他的直升飛機見此情景,立刻反應過來,全部對著林鰭開火,無數的火力對著林鰭發射著。
慘叫,雨,還有血與巖漿,依舊沒有停下來,像是一個沒有盡頭的光線,一直照耀著。
林鰭很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臉,他扭曲的聲音說道“啊,爲什麼呢。這是爲什麼呢,真是奇怪啊,我不痛哦。”
林鰭把說放下,很是奇怪的說道“啊,不痛我爲什麼要痛苦呢,好奇怪啊。”
林鰭突然笑著看著這許許多多的直升機,說道“你們說呢。”
在空中,幾十朵爆裂的玫瑰在空中綻放,林鰭恐怖的笑出了聲,他還拍著手,他恐怖的聲音說道“啊,真漂亮啊,真的好好看啊。”
真是漂亮啊!這朵玫瑰。
林鰭看著慢慢凋零的玫瑰,恐怖的笑了。
林鰭的身影消失在了空中,找不到了。
當再他看到時,他已經在地面上了,慘叫,血液,巖漿,一直沒有停止,爲什麼呢。
林鰭看著這一切,開心的笑了,或者說是恐怖的笑了罷。
可是會有誰知道,他的心,是在高興麼,或者說,他在想什麼,只是簡單的屠城麼。
他看著慢慢走來的白衣金髮的男子,男子的手上還拿著一個棍子,棍子名爲death。
林鰭笑著看著男人走來,他恐怖的笑,讓人感到可怕,他用奇怪的音調說道“啊,你來嘍,小蟲子。”
林鰭那隻紅色的眼睛,看著男人,流出一滴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