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15 快點兒……別比我用強(3000+)
少年被她訓慣了,手臂也習慣性地一僵,僵在空中直接不敢動了。
這樣的感覺……該死……
秦桑榆慢悠悠地走過去,這人很是吸引她,沒錯,尤其是,在隊伍里不管拉出來怎么強訓,他都竟強忍著沉默接受,沒有一絲怨言,一絲反抗,甚至有那么好幾次,他跑去軍醫室那邊都是一個人,偷偷的,沒叫任何人陪著跟著岑。
這人,到底是該說他太能忍耐歡。
還是……他的個性真如林政委說的那樣,沉靜如水,不受外界撩動,將來準是能接他班的料?!
她沒想到,他的傷,那么嚴重!!
少年微微有些受不了,臉微紅,想繼續穿上。
“不準穿。”她一昂頭,又是傲嬌霸道的一聲命令。
垂下眼睫,一下子瞥見了旁邊放著的那只好像還沒拆封的跌打損傷軟膏。
“轉身,給我背過去趴過去了。”她慵懶地柔柔說道。
陸青身體一僵。
長得有些過分的睫毛下,清雋的眼眸看向她,以及她手里的藥膏,一下明白了她想做什么,“教官,我不需要……”
“你是覺得這樣的淤血傷能繼續拖著跟我訓練?還是想留著這傷當證據跑去上級那里告我?”秦桑榆仰頭,瞇眼看著他,字字句句都是緊逼,最后一句輕柔恍惚,“快點兒……別逼我用強。”
什么?
少年微微一個擰眉,險些被她最后那句話給驚到。
用強?她一個女人,竟然會對他說,小心對他用強??
瘋了。
少年有著自己的執拗,平時訓練聽話是一回事,但這件事上他很有原則性,很認真。
淡然帥氣的臉,微微擰眉的樣子更吸引得人眼睛都移不開,他穿上了衣服,搖頭,淡淡地堅持:“我說了不用……”
如果是男人的話他沒問題,絕對是可以的,家里一般受傷,堂哥們幫他上藥可以,但如果是家里的女傭人或者母親姐姐類……他一般不讓。
嗬……
秦桑榆瞳孔急劇收縮,還沒看出來,這少年骨子里,還藏著這種大男子主義的因素血性……
就在少年淡漠地轉身拿自己帽子衣服的時候,她眸色一厲,閃過一道冷光,沖上去就反扣了他的手腕,“砰!”得一聲就給他按倒在了眼前的集裝箱上。
少年一陣悶痛,感覺一只手腕被反扣在了手背上,尖銳刺骨的痛瞬間襲來。
“……”他悶吟一聲,下意識地要起身,手指卻被她給纏住了又狠狠一擰,那嬌小的身軀湊上來,怒火很盛地將他壓在那里,霸道地道,“說了不準動!陸青,平時看不出,現在倒會忤逆我的命令了!不覺得晚了嗎?”
少年掙扎的力氣很大,秦桑榆頭頂幾乎冒汗,用盡了全力才能制服住他。
“……”他俊臉微微泛著幾絲蒼白,清澈的眸底閃爍出的光芒,透著幾分隱忍卻深不見底的味道。
炎炎夏日,稍微一碰就滿滿都是粘膩的汗,陸青卻清晰感覺到背上一涼。
軟膏被擰開的聲音他聽到了,接著,傷處就猛地又是一陣刺激性的涼,女人柔軟的手指將藥膏抹開,還在反復揉著,一直揉到感覺吸收了大半,才驚覺哪里不對,默默地停下了。
少年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
“……”秦桑榆一個恍神,目光就順著他的背掃到了系得松松垮垮的腰帶處,小臉騰得一下就紅了,秀氣的眉一擰,故作失去耐心般厭惡道,“趕緊起來!”
手腕是松了,可剛剛,他的手指被迫與她的柔荑糾纏著,汗水可都融合在一起了。
少年起身,轉身時,眼神竟早已變得淡然而清冷了。
秦桑榆覺得震驚,自己竟然有些不敢看他,只好擺出一副臭臉來,小臉的灼熱感是褪下去了,就是不知道嫣紅的顏色褪下去沒有。
“教官來這里做什么?這里一般沒有人來的。”陸青看她一眼,淡淡問了一句。
秦桑榆眼皮重重一跳!!
她當自己早就變成了這幫新兵蛋子眼中的魔鬼,他
tang卻竟然敢管她這些旁的事情?
“我需要向你匯報?我來這兒做什么,必須讓你知道?”許是緊張,秦桑榆說這些的時候眸中戾氣很盛,底氣卻不足,故作冰冷的小臉更透出了幾分可疑來。
少年卻淡淡搖了搖頭。
“我是想問,這次如果沒有別的事要我幫忙,那我可以走了?”
秦桑榆簡直不知道自己哪兒觸動了這個少年的神經,讓他瞬間感覺起來不對勁了,她背著手,還是那副兇神惡煞的姿態,別過臉:“走!!”
少年點頭,抓過了自己的帽子和外套,跟她擦肩而過。
就在走出庫房的那個瞬間……陸青慢慢止住了腳步,仿佛察覺到了什么,這里庫房距離訓練場最遠,全是廢棄不用的器械設施,蒙滿灰塵鮮少有人來,一個女教官哪怕要搬什么東西,也該是趁著有連隊人員在的時候,找人一起來,才對。
少年深邃的眸色在空中復雜地變化了兩下,沒有出聲,淡淡走回去,抬起眸子,透過門口朝里望過去——
果然,秦桑榆小臉變得凝重僵硬,繼續回身,往里走,在急切地找什么東西。
最后,在一個翻船的殘骸里,雪白的小臂伸進去,掏了半天,終于“咣當”一聲卸了什么東西出來,像是一塊航海緯度刻表,她看著那東西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擦都沒擦,直接猛地踹進自己懷里,看了一眼周圍沒人,才冷冷地挺胸昂頭,像往日一樣,倨傲霸氣地走出去了。
夜里舍友們都回歸了。
“光影隊”這一支多出來的新兵連,家大多是在京都的,子弟出身的人不少。
“你們猜我在晚上飯局場上看到誰?秦桑榆!!”
本來四下忙著的舍友們,目光耳朵一下子不約而同的都被那個說話的人吸引了去。
仿佛除了,那個在上鋪看書的少年,陸青。
“沒想到吧?你們猜她今兒晚上穿什么去的?不是平時訓咱們那套肥軍裝!!我告兒你們,正統的一杠三星,尉官軍服,襯衫軍褲的那套,那身材……簡直漂亮得不行不行的……滿屋子的鶯鶯燕燕,軍官家屬啥的,還是當兵的女人最好看!!”
“秦教官去參加飯局?你家老爺子還在的那種?去干什么呀?”
“廢話!!”那人禁不住啐了問話的人一口,“陪酒唄!!長那么漂亮,扔這破軍.隊里面暴殄天物啊!!”
“別逗了,秦教官那個脾氣,陪酒?”聽這話的人嗤之以鼻,“誰敢灌她,她沒把酒瓶口塞人家鼻孔里就不錯了吧?哪個領導,什么想法啊找她陪酒??”
“嘿!你還不信!!”那人爬上上鋪繼續叫囂著,看著下面那些人疑惑又浮想聯翩的樣子,道,“再霸道厲害的母老虎,遇見領導也得變成只貓!!權勢壓人啊懂不懂?哎!別人不信陸青你肯定信!!陸青你說,秦桑榆那娘們要知道你親爹是安.全局的頭兒,她還敢這么整你嗎?你說!!”
陸青本就不喜歡這樣的話題,話題卻還偏偏,扯到了他身上來。
少年眉心微蹙著,放下扶著書的手,道:“她說了想回去找爹隨時可以回去,受不住的可以不必呆在這里,沒有必要不是?少聊一會吧,要熄燈了。”
“哎,你……”那人憋得臉通紅,不禁咒罵一句,“真他.媽沒意思……”
他說完這句,奇怪的是大家原本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逐漸降低了,都洗漱完了爬上床準備睡覺。
可該八卦的還是會八卦。
下鋪那人敲敲上鋪的床,繼續問:“咱教官一個中尉,領導找她做什么?”
“我哪兒知道,”那人沒好氣地說,“我就去給我老爹送個信兒的,碰上了而已,聽那老領導打問前些年一個沉船事故的事兒,找秦桑榆問情況!凈特么瞎扯,那小娘們才多大啊,看著比我都小,問她有啥用,女人這東西,就是用來給男人疼的!平時瞧她那傲嬌火辣的樣子,訓練那么狠,真想知道把她壓床上的感覺是什么滋味兒啊……肯定他.媽.的棒……”
少年躺在床上,心浮氣躁,左手仿佛還有一種粘膩和火辣感,是被她碰過的感覺。
此刻聽別人這么議論她,他得壓著些怒火,才能微微蹙著眉,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