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18 你……不要再碰我……
軟得……好像吮上去就會融化一樣……
柔嫩的指,就這樣覆在上面移不開了……細微的點滴聲里,秦桑榆矮下身來,仔仔細細地瞧他,可不單單只是好看,那種剛毅里透出逼人的男性氣息……很強烈……混合著少年微微青澀的氣場……感覺就更加抓人了……
“……”少年痛得一個蹙眉,悶哼一聲,動了動婕。
秦桑榆神情大變,抽手,冷下臉,直起身僵硬著站好丕。
半晌,又沒動靜了。
她一看,不過是睡得不舒服,也或許是太痛,換個姿勢罷了。
一下子舒了口氣。
唇形真好看,削薄的兩片,單看覺得冷厲了些,配上五官便柔和了起來,氣質清雋淡然,在一群血氣方剛的愣頭青中間,并不出眾,但一旦惹上人的注意,就……
秦桑榆一噎,不知這強烈的感覺是什么。
但……
她禁不住又探下身去,輕扣住他的下巴,想著,她秦桑榆天不怕地不怕,什么事不敢做,于是,小手撫了撫,卷翹的纖睫一垂,直接低下了頭去。
想嘗。就嘗了。
他的唇果然很軟。
跟女生柔弱的軟還不一樣,總之,醉心,舒服。
床邊的這幅場景,很是勁.爆又曖昧。
被冷雨浸透的軍裝透著寒氣,唇上的溫度卻是暖熱的,還帶著一陣陣的酥.麻,少年在深沉的睡夢中,感覺到了冰火兩重天。
他唇有點干,秦桑榆一頓,伸出了濕熱的小舌……
門,“吱呀”一聲,卻在此刻,開了。
霍斯然從外面打了熱水回來,輕輕一推門,就看到了眼前這幅相當震撼人的景象。
秦桑榆身子一僵,渾身的血液都“嘩啦嘩啦”地倒流起來,眼神瞬間變得冷厲,起身,小手松開那少年的臉頰,冷傲地看著眼前的人。
一個教官一個學員,對站著不知該說什么好。
霍斯然倒是看到了剛剛她在做什么。
眼神一別,道:“你后面,桌子上有清水棉簽,他嘴干的話,拿那個涂。”
棉簽?
秦桑榆蹙眉回頭,果然,桌上有用了一半的清水和棉簽。
心頭一陣陣煩躁。
但慶幸,進來的人是不怎么會聒噪外傳的霍斯然,不是別人。
拿起來,用棉簽沾了沾水,湊過去給他打濕了幾下唇,但身子又猛地一僵——這種事哪里輪得到自己來做?
她煩躁起身,把杯子一遞,直接冷聲命令:“你來。”
她才不做這種事。
霍斯然嘴角隱約有淺笑,又或者是她看錯了,似有似無的,走過去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杯子。
“他怎么這么弱?睡這么久,還不醒?”
秦桑榆環抱雙臂站著,蹙眉直直盯著那沉睡的少年,失了耐心。
霍斯然停下手,道:“傷得有些重,建議修養一天,要不教官先回去,人醒了我叫你?”
叫她做什么?
秦桑榆將腰間的槍往后一挎,后退一步,最后瞥了那少年一眼,道:“醒了就回來訓練。今天放他假,一直到明天下午。”
霍斯然點頭表示明白。
秦桑榆“啪啪”幾下別好了配槍,意外開口道,“剛剛的事……”
霍斯然一頓,索性將棉簽丟進了清水里面,抬眸看她,照著她想要的意思,開口,“我沒看見。”
秦桑榆冷笑了一下,傲氣到了極點,霍斯然必須承認,這女人媚到了極致,一個挑釁般上揚的眼角就勾了人的魂魄,她看了一眼少年沉睡中的俊顏,道,“看見了又怎樣?我是無所謂,就是下回再撞見,記得把頭掉過去,我不喜歡給人參觀。”
囂張。
這是霍斯然對她的第二印象。
就是不知陸青的,是什么。
……
少年下午醒來。
放晴了。
訓練場上的口號聲又陣陣傳來,還有新兵們在泥水里反復撲倒的聲音。
耽誤訓練,有點焦躁,奈何傷口劇痛,少年只能淡淡吸口氣,繼續看書。
手里的一本《戰爭論》,讓他靜下心來。
霍斯然趁著訓練間隙來看他一眼,望了望病房四周,道,“她沒又過來?”
少年神情茫茫,問:“誰?”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少年神情更加無辜茫然。
霍斯然淡淡笑了笑,只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以后少做,通過新兵連考核后你還是有希望留下的,一旦分到正式編制隊伍,再出這種事,會落人口實的。”
什么口實?
陸青被他說的心思微微一動,眼睫一垂,低啞地輕聲道:“我沒那個意思。”
“什么意思?”霍斯然淡淡道,“我說的是你跟教官打架的事,你以為是什么意思?”
少年狠狠一噎。
雨后的陽光透進來,他臉頰明顯紅了,情緒不會自控,遮掩也遮掩不住,在別人面前或許還能裝,在霍斯然面前,他根本裝不了。
霍斯然轉身出去。
“上面傳秦教官這人是有些來歷不明的,你注意點,別走太近了。”
“嗯。”
少年淡淡答應完,強制著收回心神繼續看書,他說的那話,他沒太放在心上。
陸青晚上堅持要回宿舍。
來接他的人去開會去了,他等了一會,沒等來,索性一個人拎了水壺,和一個軍用包,自己回去。
夜里的醫務室門口,開過一輛車來。
秦桑榆袖子又挽到胳膊肘以上,和一個男教官一起,說著話往這邊開過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少年神情微微有些詭異,但依舊疏離淡漠,看到了她,卻只別過了臉繼續走。
“停車。”
秦桑榆心里煩亂,下了車,遠遠地朝他喊:“陸青,過來!”
少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知道她的意思,所以淡淡打了個招呼,朝另一邊走去。
“陸青!!”她又喊了一聲,臉色有些惱了。
男教官探下身來,問,“桑榆,怎么了?”
那一聲“桑榆”,嗓音不輕不重,剛好給他聽見。
“沒事,我一個兵。”
秦桑榆從沒有上去追人的習慣,霸道地站在原地,蹙眉繼續喊:“自己一個人走什么走?看見我了還走?想死嗎?信不信我現在追過去?站那兒別動!!”
這……這女人簡直……
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
少年臉上碾壓過幾番潮紅,氣憤又無可奈何,只好把東西放下,在原地等她。
秦桑榆邁著慵懶淡定的步子過去了。
兩只手背在身后,交握著,越走近,越仔細觀察著少年臉上的神情,他傷明顯沒好,還站得不直不穩,精神卻已經恢復了,眼睛清雋明亮,睡王子醒了。
“拎著大包小包去哪兒?沒聽見我叫你?”她聲音有點不對,酥酥軟軟的,媚眼中依舊透著清冷,口吻卻是軟的。
少年有些恍惚,有些受不了,輕聲說:“我回宿舍。他們在宿舍等我。”
秦桑榆點頭,卻蹙眉道:“傷都還沒好跑什么跑?他們,人呢?沒來接?那叫你回什么回?”
說著,小手覆上了他腰腹,那個受傷最嚴重的地方。
少年神色微微慌亂,想躲卻已經來不及,她已經按上去了,瞬間就疼得沒說出話來,他一彎腰,秦桑榆就也跟著蹙眉,道:“……打什么打?打得過嗎?逞兇也得看看對象,早知這樣不如就交給我。”
“疼嗎?”
少年緩過勁兒來了,額上一片冷汗,不禁一把握住了自己腰腹上
那只柔荑,嗓音沙啞得恰到好處,“沒事……我愿意的。”
秦桑榆一個恍惚。
“哦~”她輕輕拖長了聲音,體會著他掌心的熱度和貌似不可小覷的力量,媚聲重復,“你愿意的……”
她這是故意曲解。
陸青后悔了,他不愿在人前與她共處,怕有尷尬,可現在來不及了,眼見著那個男教官已經下車,微微蹙眉朝這里走過來。
“桑榆,怎么了?”
他一邊問,一邊精準地看到了四周青柏的遮擋下,少年握住的、她也竟心甘情愿不避開的,那只手。
秦桑榆一眼瞥過來,臉上掛著未散的淺笑,道:“我一個兵,我得送回去,要不你先走吧!”
男教官眼皮跳了跳,也笑:“那我們今天商量的事……”
“以后再說吧。”她笑意褪了褪,干脆地說道。
“……行。”
耳邊,那輛車開走的聲音漸行漸遠。
蟲鳴,夜寂,覆在自己腹部的小手依舊滾燙。
她手勁兒不松,少年也死都不敢松,黏膩膩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兩人就這樣一高一矮對峙著,秦桑榆迷離地看著他,嘀咕道,“想死嗎?還這么抓著我,給人看到想被怎么揍?”
少年潮紅的俊臉別過去,又轉回來,艱難道:“我松開可以……你……不要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