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金幣,濮陽羽便又帶著三女在眾人的注目禮下購買了兩架四騎獸車。四騎獸車是世面上能買到的最高等級的獸車了。在多的話,就破了皇家的規矩。
不過,濮陽羽可沒打算遵守這個規矩。他必須盡快趕到拜月帝國。四騎獸車的速度和耐久度都不足。因此他準備自行將四騎獸車改成八騎。八騎獸車,只有皇帝才有資格乘坐。這絕對是忤逆犯上的事情。
將兩架獸車趕到鎮外后,濮陽羽才開始改造。其實就是將其中一輛獸車的四只乘云獸綁到另外一輛上面。八匹乘云獸拉車,對乘云獸的體力消耗降低不少,而且速度也大大提升。
獸車裝配好之后,濮陽羽與小鶯鶯同時扯掉背后裹住翅膀的衣衫。說實話,這樣卻是很不舒服。就像是將手臂束縛了一般難受。
濮陽羽駕著獸車沖進云霄,八騎獸車的速度出奇地快,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就在幾人離開不久,被拋下的獸車旁邊,一股黑霧漸漸凝實。只見一個蒼老佝僂的身體緩緩凝現出來。一張恐怖蒼白的臉布滿了如銅錢一般的老年斑,稀疏的頭發耷拉在面頰兩側,一身襤褸的衣衫擋不住他頸部,露出干枯的皮膚。似乎隨著他的轉動頭顱,那干枯的脖子隨時會折斷。
佝僂的身軀微微昂起頭,殘缺的鼻孔在空中抽了抽,隨后看向濮陽羽等人消失的地方。只見他眉心赫然生著一個六芒黑色魔珠,再看襤褸的衣衫胸襟處,竟然掛著三顆金星。赫然是一個三星魔導。
濮陽羽駕著獸車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天際。小鶯鶯坐在他身邊,緊靠在他身上,低頭興奮地看著腳下的白云。雖然生活的指天峰上,但是實際上很少看到這種云霧。
“前面有一座大城。”小鶯鶯突然指著前方說道。在這里,云層已經變得稀薄,依稀可以看到在云霧之下,一片蔥蔥郁郁的森林之中,有一坐巨大的城市。
從城市的規模看來,應該是一座守城。
“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在下面的城中落腳吧。”冉瑩看了看天色說道。以幾人的修為,晚上趕路還是有點危險。雖然盆地中高階魔獸較少,但是難保不會遇到。
“好吧!”濮陽羽雖然急著趕路,不過算算時間,半個月內應該能趕回拜月帝國。乘云獸也需要進食才行。
駕著獸車往城市落去,八騎獸車很快就引起了城市守衛的注意。八騎獸車只有皇上能乘坐,不過濮陽羽的獸車造型簡單,不可能是皇上的乘騎。因此,不待獸車落下,一群守衛便已經做好了拿下獸車上的人的準備。
濮陽羽悶哼一聲,不待獸車落地便縱身躍起,寬大的翅膀張開,在獸車落地之前便穩穩落在了地上,立于一群守衛中間。
此時臨近夜幕降臨,出入城市的人幾乎沒有。
“是羽民!”眾守衛驚愕,與此同時小鶯鶯也從獸車上飛了下來。雖然在盆地中,八騎獸車只能是皇上乘騎,不過這個規矩用來限制羽民有點牽強。
一時間,眾守衛愣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又見小鶯鶯小小年紀便已經是二星魔士,多少有點擔心。與此同時,冉瑩和溫馨相繼從獸車中下來。
“是魂師!”守衛中有人驚道,“如此年輕的魂師,我的天!”
“怎么,我們不能進城么?”濮陽羽面色冷峻,看著為首的守衛。那只有五星魂士的守衛頭領面露尷尬,看了看背后拴著八匹高大乘云獸的獸車說道:“貴客降臨,本城當然歡迎,只不過,你們這八騎獸車卻是壞了帝國的規矩。”
“什么規矩?”濮陽羽雙手負于背后,受過不少冷言冷語的他,對盆地的人類沒有多少好感。因此,沒一句都顯得格外陰冷。
“八騎獸車只有皇上能乘坐,你們這般……”
濮陽羽悶哼一聲,他當然知道這個規矩。倒不是他故意為難這些守衛,卻是他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獸車。不可能就這么拆了吧。
“幾位若是要進城,小的可以將獸車上其中四匹乘云獸解下來,待到你們離開的時候,再重新栓上去。不知道可行?”那為首的守衛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解了乘云獸,就當什么都沒有看到便是。
濮陽羽微微點頭,上前從手鐲中抖出一袋金幣,輕聲道:“與兄弟們分了吧。”一袋金幣便是兩百個,拿在手中十分有份量。
那為首的守衛面露驚喜,這兩百個金幣可相當于他半年的俸祿了。喜道:“本城千狩,歡迎羽民貴客降臨。”
濮陽羽心道沒必要惹麻煩,既然別人已經給了自己面子,自己就應該給別人臺階下。兩百個金幣就當是給別人的封口費。若是讓人知道他們乘著八騎獸車降落在城中,一定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將乘云獸車交給了守衛負責喂食,四人輕松入得城中。濮陽羽與小鶯鶯又分別披上了衣衫,擋住背后那耀眼的翅膀。盡管如此,一行人依然是城中眾人的焦點。
尋了一處客棧住下,簡單地用過餐后,宵禁便開始了。正要各自休息,店小二卻領著一大批人進了店。
濮陽羽眉頭一皺,宵禁開始后還敢在城內走動的,一定是官家的人。果然,幾個身穿鎧甲的戰魂魚貫而入,掃視了一圈客棧大廳,最后眼神落在了濮陽羽身上。
一行十數人,修為最高的為首之人也不過八星戰魂。眼瞧著濮陽羽等人后,為首之人上得前來。對濮陽羽微微一抱拳,開口道:“聽聞城中來了幾個陌生面孔,我等出于公務前來查看,望極為貴人見諒。”
濮陽羽從他的眼神中瞧出,他們的到來絕非為了簡單的查看。
“煩勞幾位官人了。”濮陽羽面色冷峻,不過口中卻還是注重了禮數,“我們休整一夜便會離開。”言外之意是希望這家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要滋生事端,他也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敢問,幾位從何而來?”那為首之人笑問道,“看幾位面孔和修為,便知道幾位出生不簡單。到了本城,本城應該款款招待才是。”
“不必了。”濮陽羽拒絕道,“我們只是路過此地。”頗為隱含的逐客令。那為首之人眉頭微微一皺,暗道這看似年紀輕輕的少年,竟然如此精通人情世故,已經將他的內心猜了個透。如此,繼續說下去恐怕真得引起麻煩。
“既然如此,那我等明日再來恭送。”為首之人微微頷首。
濮陽羽微微點頭,將手中茶杯放下:“請。”看著眾人離開,濮陽羽心中猜疑。
幾人上得樓閣,濮陽羽輕聲告誡:“晚上謹慎些。”三女不明所以,她們覺得剛才這些守衛來訪當屬正常。畢竟城中來了陌生人,應該查看一下身份。
濮陽羽是在守城中長大的,他當然知道個中端倪。查訪入城的陌生戰魂是守城的規矩,不過真正認真執行的守城屈指可數。只有對入城的人的身份表示懷疑的時候,才會出動守衛查訪。
很明顯,這個名叫千狩城的守城已經對他們的身份開始懷疑了。熄滅了燈火,濮陽羽悄然上了客棧樓頂。城內一片漆黑,少有的幾個地方燈火通明。那是城中很有地位的大家族。只有大家族,才能徹夜明燈。另外就是城市正中心的城主府。
城主府的燈火沖天,顯然里面還有人活動。這種現象很少見,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則即便是城主府到了晚上也不會接待客人。越多的人在城中活動,就越容易引來魔獸。
濮陽羽張開翅膀,迅速飛向城主府。他倒要看看這些家伙倒地想耍什么花招。
靠近城主府,來到城主會客大廳頂部。身體輕輕落在瓦房上,俯身傾聽。果然,下面還有數人在交談著。濮陽羽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一個守城中絕對有魂師以上修為的人。他們的靈魂感應是極其敏銳的。
聽著他們的交談內容,赫然就是與自己等人相關。原來,他們進城落腳客棧之時,便有人匯報了一行人的到來。千狩城城主當即懷疑濮陽羽就是五大帝國前不久在尋找的人。畢竟,白發的人固然多,但是身為白發,身邊又有羽民一族的人跟著,那幾乎就一定了。只不過,他們懷疑一點:
“那白發小子背負翅膀,明顯是羽民一族的人。應該不會是帝國之前在尋找的人吧!”有人心持懷疑態度,說道。
“若是我們抓錯了人,到時候羽民一族怪罪下來,帝國可就……”
“這段時間,關于尋找濮陽羽和濮陽仇天的事情,帝國的態度似乎不再鮮明。有小道消息說濮陽仇天已經被抓住了。”
“寧可錯抓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況且,這次出現的這個白發小子,可能性極大。”
“若是他真是帝國要找的人,抓住他后送到帝都去,于我們千狩城肯定是大功一件。”
“那到底下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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