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地面以飛快的速度迎向自己,地面上是濃密的森林。心想這下該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濮陽羽暗想那些大樹的枝葉可以起到反沖作用,讓他免于一死。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突然將他托起。濮陽羽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恐懼,一顆心幾乎要蹦出體外。
“哈哈……”經過這么一嚇,濮陽羽不禁覺得活著真好。身體懸浮在一棵大樹上方,枝繁葉茂的大樹被一陣清風拂過。與此同時那白紗裙緩緩飄落在濮陽羽眼前。
只不過,此時白紗裙背后竟然多出了一對彩色翅膀。濮陽羽面色大變,他如何不知這翅膀代表著什么。這些年來的學習,讓他對這片大陸頗為了解。
他知道,飛在他面前,抖動著那對彩色翅膀的女人,便是那記載中提及過的羽民王族。羽民是浩瀚大陸上最美麗的種族。他們的王族更是與眾不同。
普通的羽民,擁有一對潔白無瑕的羽翼。王族則會通過提升修為,改變自己翅膀的顏色。擁有彩色的翅膀,意味著尊貴和權威。
“瘋了!”濮陽羽心中暗道,他沒想到帶著自己從那個尷尬場景中離開的漂亮女人竟然是一個羽民。羽民修為達到一定時期,便可以將翅膀收起。
“臭小子,害怕了嗎?”白紗裙黑瞳中吐出一絲得意之色。作為一個強大的羽民,在面對人類的時候,她們的心中會流露出自然而然的尊貴感。因為在這片大陸上,羽民遠比人類強大。
“有什么害怕的?”濮陽羽嘴硬道,“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個鳥人!”濮陽羽謹記著當初在地球的知識——長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更有可能是鳥人!
“鳥人?”白紗裙的思想中自然是不會有鳥人這個概念。“雖然形容得很粗俗,但是還瞞貼切的。”
“相信你也清楚我的身份了。”白紗裙說道,“以我尊貴的羽民王族的身份,應該足以讓你驚愕了吧?”
濮陽羽聽罷想笑:“尊貴的鳥王小姐,你不是要摔死小爺么?怎又把我接住,難道是舍不得了?”
“臭小子油嘴滑舌!”白紗裙冷哼一聲。說完濮陽羽便感覺身體一沉,徑直往地上落去。
濮陽羽穿過枝繁葉茂的大樹后砰然落地。屁股著地的他,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將散架一般。臉上,胳膊上被樹枝劃出數道血痕。
“混蛋!”濮陽羽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暗罵。這時一道五彩光華落在了他面前,漂浮在一尺來高的地面。隨著翅膀的抖動,一片片五彩光華灑下,同時那白紗裙也不斷擺動,使其妙曼身軀更是若影若現,撩人心神。
“你這個臭女人,你到底想做什么?”濮陽羽心中頗有憤色。暗想這女人走的時候出手傷了自己的父親。濮陽仇天雖然很少關心濮陽羽,但是在濮陽羽心中卻是異常高大。從這女人的言辭可以聽出,她與自己的父親是認識的。
“我說了,把你從你那廢物老爹身邊帶走!”白紗裙說道,“另外,你可沒資格罵我!”
“你口口聲聲說我爹是廢物,你到底是誰,和我爹是什么關系?”濮陽羽不笨,她知道這個女人肯定與自己爹有瓜葛。而且從這女人出現的時候稱呼自己為羽兒,也可以知道她與自己也有關系。之所以還要開口罵她,卻是因為她出手傷了濮陽仇天。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誰!”白紗裙黑瞳閃耀光華,“你的血統,不允許你成為人類口中的廢物!”
“那好,那煩請你告訴我,我又有什么高貴的血統?”濮陽羽心中頗有憤怒。如果他有什么高貴血統的話,也就不會如現在這般,到了十五歲還才天之氣二星。
“現在不是時候,到時候不用我告訴你,你爹也會告訴你。”白紗裙賣了一個關子。
“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帶我出來做什么?”濮陽羽無奈地問道。
“很簡單,我要讓你拿回屬于你的尊嚴!”白紗裙哼哼道。
濮陽羽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以他的聰慧,如何不知道這話的隱藏含義。于是喜道:“你的意思是,你能讓我變強?”
“那是當然!”白紗裙在一片五彩光華中收回了五彩翅膀,飄然落在地上。“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真的那么在乎那個小丫頭?”
“哈哈……”濮陽羽稍微一愣后哈哈一笑,“我在乎與否與這事又有何干系?”
“你只需要回答是與不是!”白紗裙冷聲說道。
“沒有在乎與不在乎,”濮陽羽正色說道,“子嬰需要我,所以我必須在他身邊。若是哪天她不需要我了,而我還是一個廢物的話,我會離開。”
“那如果你不是廢物呢?”白紗裙追問道。
“那她將永遠是我的女人!”濮陽羽低聲說道。
“這么說來,你還是不自信。”白紗裙緩緩轉過身,背對濮陽羽說道。
“自信……哼哼……”濮陽羽哼哼笑道,“盲目的自信,便是自大、狂妄、愚昧!我努力了五年才凝集了兩星天之氣,你讓我如何自信起來?”
“有意思!”白紗裙回過身看著濮陽羽,“你小小年紀,心性便如此收放自如,比你那死板老爹好多了。雖然你們都那么自私。”后面一句話說得很輕。
“你很恨我爹?”濮陽羽輕聲問道。雖然這一點不難看出,但他還是很好奇地問了出來。
“我狠不得殺了他!”白紗裙憤憤轉身。
“那這樣的話,我勸你別讓我強大起來!”濮陽羽冷聲說道。言外之意十分明確。
白紗裙猛然轉身,面紗舞動,一雙黑瞳直視濮陽羽。盡管一股強大的威嚴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直壓濮陽羽。但是濮陽羽還是面不改色。
“你除了與他一般自私之外,還與他一樣護短!”白紗裙嘴角一揚說道。
“那是當然,我是他的兒子!”濮陽羽帶著幾分傲氣說道。
“不要為此高興得太早,相信不久以后你就會發現,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白紗裙哼哼笑道,“言歸正傳,你想不想讓那個小丫頭順利成為你的女人?”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濮陽羽直言道,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免費的午餐。
“你要做的就是強大起來,在我的指引下。”白紗裙哼哼一笑。
“首先說好,我雖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但若哪天你要以此為要求,讓我做有悖道義的事情,我肯定會拒絕!”濮陽羽微微抬頭說道。
“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上你了。”白紗裙微微一笑。
“可別!”濮陽羽當即擺手,“小爺已名草有主,你若是要倒貼,也只能當老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感覺臉上一陣火辣,頭一偏,卻是被刮了一耳光。
“你這臭女人,怎地突然就動起手來了?”濮陽羽轉頭怒言。
“你還不該打么?”白紗裙哼哼一聲,“我說過,你沒資格罵我。更沒資格占我便宜!”
“哼……”濮陽羽滿心幽怨,心中暗自猜測這個女人的身份。不過除了猜到這個女人肯定是自己父親的冤家外,他并無其他想法。
至于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自己的母親,濮陽羽從來沒想過。因為他早就從義父皇甫齊口中知道,母親是很愛父親的。而且母親已經死了的事情,是得到了父親親口承認的。
白紗裙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凌駕于濮陽仇天之上,濮陽羽心中十分清楚。他也希望自己真的能在這女人的提拔下強大起來,不說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光環,只求能順利凝出魂珠。因此,他已經做好了忍氣吞聲的準備。
他自然不會認為這個女人會給自己好受。
白紗裙帶著濮陽羽到了一處山洞,這里距離汴京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在白紗裙的要求下,濮陽羽在她面前行功一次。
當看到濮陽羽身周凝聚起來的天地之力的濃度,白紗裙也是滿臉驚愕。不過很快她也發現了這些天地之力經過濮陽羽的吸收煉化后,并沒有轉化成天之氣。
“果然!”白紗裙一雙眼睛露出興奮的神色,“真希望看到覺醒后的你有多強大!”相信任何一個修為高的戰魂,在看到濮陽羽的行功之后,都會生出這個想法。
當濮陽羽行功完成之后,眼見白紗裙露在面紗之外的一雙黑瞳中射出驚異的神色,于是開口問道:“怎么樣?有希望嗎?”他已經懶得去查看自己的天之氣是否強大些許。
“當然!”白紗裙直起身說道,“你繼續行功,我出去給你弄一些吃的。”
濮陽羽心下著急,這女人話說得不明不白,讓他有點心癢難耐。他沒感覺到自己與以往有何不同,為何這個女人就敢如此肯定?
另外便是,這個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這個想法徘徊在他心中,讓他根本就無法靜心行功。暗想等她回來,一定要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