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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師弟,別這樣看著聶姑娘。”柳青芙在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袖,這才讓許墨清醒過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冷酷而嘲諷的笑容。

“前兩樣東西是給青竹宗和落霞宗準備的,這最后一樣,想必是為清風閣準備的吧。”許墨凝視著這個聶姑娘,冷冷的說道。

卻也聶姑娘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的道:“正是給清風閣的東西。”轉頭對顧凌波道:“顧仙子,我聽說貴宗最近收了一個了不得的弟子,盡然同時擁有青鸞火鳳和鳳尾瑤琴兩種武魂,看來離清風閣騰飛的日子不遠了。”

林絳雪!

許墨目光一凜,看向聶姑娘的眼神中帶著一縷殺意。

顧凌波詫異了看了一眼許墨,不知他為何突然如此激動;許林兩族雖是云州的大世家,但也入不得清風閣的法眼,她自然不知自己的天才師妹與許墨之間的瓜葛。

“不知聶姑娘為何提到林師妹。”事關宗門的絕世天才,顧凌波不得不小心翼翼。

聶姑娘不以為意的一笑,說道:“清風閣收入天才這么大的事情是瞞不過一些有心人的——”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墨一眼,“顧仙子放心,我對貴師妹沒有任何惡意,相反還想助她。”

不知為何,聶姑娘此言一出,顧凌波突然松了口氣,接著心中一凜,暗道:“難道我怕了她了?不、我怎可能會怕了她,一定是小師妹太重要了,所有有些不安;對,一定是這樣。”

匆忙之間,她隨意應了一句:“你要怎么幫她!”她卻不知,聶姑娘已將其緊張的表情盡收眼底。

聶姑娘微微一笑,不動神色的道:“聽聞有身具兩種武魂的天才,再凝神之時會遇到一道大關,需要將本魂一份而二;此關兇險,沒闖過去,輕則功毀,重則人亡,這顆丹藥正是為身具兩種武魂的天才所準備的,作用只有一個!”

顧凌波覺得自己養氣的功夫已經不錯了,但聽到這句話時,依舊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聶姑娘牢牢抓住她的目光,櫻桃小口微微一張,吐出兩清晰的字眼:“分神!”

許墨眉頭一跳,似乎想到了一些什么。

據說,分神是極兇險的事情。

這事,許墨也是才剛剛聽說,聽聶姑娘說的;她言之鑿鑿,令人不得不信。

顧凌波的猶豫也印證了一點。

修長的睫毛在風中微微顫動,睫毛下一對眼珠,依舊漂亮,卻有些失神,表明這對明眸的主人,正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烈日當空,炙烤大地,散發著白煙,顧凌波突然感覺口渴,非常口渴,她迫不及待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涼氣從口里,直接滲透到心里,她的心,透涼透涼。

“我……”

話未說完,就被一只掌攔下了。

這是一只瑩白如玉的手張,掌紋清晰,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這是一只劍客的美夢以求的手掌,手腕纖細而靈活。

這是許墨的手,他擋在了顧凌波答應之前,打斷了她的話。這很不禮貌,顧凌波卻覺得理所當然。

“我很樂意答應你,可是這里并不是我做主。”顧凌波說道,語氣淡漠,眼神飄忽,但又恢復了之前的淡然。

聶姑娘眉頭微戚,將視線轉移到許墨身上:“這么說,她們倆都不能決定,真正的決定權在你手上,對嗎?”

許墨笑道:“你可以這樣認為。”其實他根本就沒見過那枚玉佩,兩位姑娘,現在已經以他馬首是瞻,是交易還是戰斗,就在他一念之間。

聶姑娘笑道:“那么許公子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她一說著話,一邊把玩著飛刀,動作和之前許墨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許墨也曾想過劫鏢正主出現時的情景,也曾想過殺的血流成河,卻沒想到兩個人,會以一種和平的姿態,坐在同一間茶鋪里,談論著交易的事情。

他必須承認,眼前的這位姑娘的厲害;投其所好說來簡單,但真正想做到這一點,還需要對對手的了解;如何去了解對手,當然是在他身邊安插足夠的耳目,許墨隱隱感覺,這位聶姑娘的身份并不簡單。

是啊,能在三大宗門里安插眼線的,又怎么可能是簡單的人。

“不好意思,我拒絕。”他將茶杯扣在桌上,咣當一聲,驚醒了所有人。

彎刀出鞘,刀光耀眼。

許墨卻不為所動,自顧自的笑著,目光冷冰的盯著那指向他的四柄彎刀。

彎刀就像女兒家的眉,誰也不知,這刀光下掩藏的是什么;殺意?或是其他,許墨似笑非笑的盯著聶姑娘。

他覺得聶姑娘的眉毛很漂亮,修長、清秀,舒展的時候,就像夜空里的月牙兒;但此刻,這對眉毛卻彎的像刀,森然而冷酷。

“放肆!誰讓你們動刀的,還不把刀收起來。”聶姑娘皺著眉頭道。

“可是小姐!”

冬梅還想解釋,卻被聶姑娘打斷:“沒有可是,如若再犯,休怪我無情!”

殺意。

許墨微閉著眼,享受著這熟悉的殺意,源自聶姑娘,指向他。

“許公子,婢子無禮,見諒了。”聶姑娘的聲音遠不如最開始動聽,反而有種壓抑的顫抖。

恨意難平嗎?很好,我喜歡。

許墨睜開眼,淡淡的道:“不礙的,人之常情。”他注意到,聶姑娘正緊握著拳頭,指甲陷入股掌之間,卻并未察覺,慢慢滲出了血,仍未察覺。

聶姑娘強作微笑,說道:“許公子可以再考慮一下,如果這三樣東西入不了你的法眼,我可以再加大籌碼。”

許墨笑道:“不、不用,”目光在三件東西上一掠而過,沒有貪婪,只有平靜,“東西是極好的東西,可就是太好了,讓我不得不懷疑。”

聶姑娘有些詫異,說道:“懷疑什么?莫不是你認為東西是假的?”

許墨心道:“東西倒不是假的,你的目的卻有問題。”他嘴上說:“東西真假放在一邊,聶姑娘您能拿出如此珍貴的三件東西,換取一枚沒用的玉佩,實在讓我懷疑。”

聶姑娘目光一凜,冷笑道:“懷疑什么?”

許墨笑容一收,冷冷的道:“懷疑那枚玉佩的價值。”

嘶!

顧凌波口中發出抽氣的聲音,即便烈日當空,她依舊感覺到一絲森冷的氣息。

冷冷的盯著面前的聶姑娘,她心中百轉千回:“我盡然被眼前利益蒙蔽了,這姑娘拿出的東西越珍貴,代表那枚玉佩越珍貴,至少對她來說,是越珍貴。她是誰,背后站著誰,甚至她是否真的姓聶,我都不知道,就被一番花言巧語說動了心,真是恐怖的女人。”

許墨自然不可能知道顧凌波心中所想,他只是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后一動不動的盯著聶姑娘。

看著聶姑娘在他眼前收斂笑容,看著她的表情,慢慢變成的嚴肅,看著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痛恨的殺意。

“這么說,你是不愿意交易了?”聶姑娘冷冷的道。

許墨微笑著點了點頭。

“接下來,你會怎么樣。”他說,甚至沒有再看聶姑娘一眼。

聶姑娘冷笑一聲,道:“看來只有兵戎相見了。”話音未落,右手一抖,原本在手中把玩的飛刀,突然飛出,刺向許墨胸口。

劍出鞘,光影一掠而過。

只聽“咣當”一聲,飛刀被削成了兩段,掉在地上。

“恐怕還不夠,你的刀還不夠快。”許墨收劍歸鞘,說道。

聶姑娘目光一凜,冷笑一聲,又飛出兩支飛刀,同時攻向許墨上下兩路;許墨也不慌張,甚至有空喝了口茶;又是一劍刺出,半途雙分,正中兩支飛刀的刀尖。

“咣當”兩聲聲響,火花四濺,飛刀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聶姑娘的眼神中,終于出現了一絲驚容,要知道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狹窄的空間里,想要用劍術擋掉她的飛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似乎忘記了,許墨的劍很快,劍快的人,能創造奇跡,能化不可能,為可能。

“哼”

一聲冷哼鑿進了聶姑娘的耳中,

“這就是你所用的手段嗎?我倒是見識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很干凈,但說的話卻極難聽,什么叫手段?我又用了什么手段。

聶姑娘恨恨的道:“既然談判破裂,那閣下就準備接下我的手段吧,提醒您一聲,飛刀——絕不是我的手段。”

聶姑娘轉身就要離開,她有些害怕許墨那如利劍般鋒利的眼神,仿佛洞穿了她的心。

她的心,不允許任何人進入,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

“慢著!”

最不想聽到的聲音,鑿進了她的耳朵里。

轉過身,柳眉一豎,聶姑娘怒道:“許公子莫非是想留下我?”一個眼神遞去,手下四婢彎刀出鞘,刀光直指許墨那雙銳利的眼。

“哈哈哈!”

許墨笑出聲來,道:“我怎敢留下來歷不明者呢?只想和聶姑娘打個賭。”

聶姑娘眉頭緊皺,說道:“我們沒什么好賭的。”

許墨搖搖頭,笑道:“先聽完再說。”

聶姑娘道:“說吧,我聽著。”雖然不耐煩,卻也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許墨微微一笑,盯著她的眼睛,柔聲說道:“我們打個賭,賭注就是玉佩和這三樣寶物,你贏,玉佩歸你,你輸了,這三寶物歸我,如何?”

聶姑娘笑著搖搖頭,道:“你提前準備好了,我不是吃虧嗎?這個賭我可不打。”

許墨搖頭道:“賭法你說的算,如何。”

聶姑娘秀眉一挑,道:“真的?”

許墨伸出右掌,立于半空,似笑非笑的道:“君子一言。”

聶姑娘搖搖頭,同樣伸出右掌,與他虛空一擊。

“駟馬難追!”

許墨承認自己動心了,面前的這三件寶物,就是他動心的理由;無論是劍譜,還是丹藥,他都志在必得,至于那支筆,若能隨便惡心一下落霞宗,又何樂而不為。

賭博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你可能會贏,也有可能會出;刺激就在于,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贏,什么時候會輸。

許墨不認為自己會輸,贏是一種信念,更是一種自信,他向來自信。

“說說你的規矩吧。”許墨摸了摸鼻子,說道。

老實說,讓別人定下賭局的規矩,還真不習慣,可為了拿到那三件寶物,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

聶姑娘“咯咯”一笑,說道:“既然我們是武者,就不能賭那些棋e牌游戲,沒氣魄又沒品味,要賭就賭武。”

許墨眼波一動,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又是一個驕傲的丫頭。”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知道聶姑娘是個驕傲的女子。

驕傲也是種疾病,就像癌癥一樣,你想治好他固然不容易,但想要染上它,同樣不容易。

所以無論是誰,都不會在一夜之間變得驕傲,所有驕傲的人,都是長期養成的習慣,而習慣卻是最難改掉的一種東西。

“如何賭武。”許墨不動神色的道。

聶姑娘笑道:“很簡單,我們比試三場,勝兩場者為勝。”她抬頭看了眼遠方,指著南邊的方向說道:“筆直向南有一處首陽山,第一場我們就比試誰先到達山腳如何?”

許墨微微一笑,心想:“這是要和我比試輕功嗎?”微一瞇眼,便看出聶姑娘眼中的得意,仿佛再說:“這可是你讓我定規矩的。”

柳青芙上前一步,拉住許墨的胳膊,說道:“師弟,別和她比,這不公平。”

卻聽聶姑娘笑道:“是啊,真不公平,規矩都是我定,比的都是我擅長的東西,你根本就沒有勝算,不如就聽你師姐的話,算了好,乖乖的等我來劫鏢。”

“你!”

柳青芙氣得就要上前,卻被許墨拉住;

“師姐,沒事的,我有把握。”他笑著說道,對著柳青芙使了眼神。

然后轉頭對聶姑娘說道:”聶姑娘擅長身法,我又何嘗不擅長?你的優勢又何嘗不是我的優勢,就看看我倆誰的優勢更加明顯。”

聶姑娘冷哼一聲,說道:“大言不慚,上一次我們沒比出個勝負,這一次就好好分個高下。”話音未落,人影竄出,倏的鉆進了山坳之中。

許墨微微一愣,蛇形瞬步驟動,緊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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