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詛咒張元禮,永遠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盯著柴房中那根堅硬卻頂部尖細的木棒,王沛雪伸手夠了夠,拿到了手中,緊緊攥著,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張元禮是個變~態,這些日子,她成了他發泄的工具,全身上下沒一處好肉!
王沛雪歇了口氣,舉起木棒,抬起對準自己胸口,她多想就這樣一下子用力戳下去,這樣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了,不必再受這樣的折辱。拿著木棒的手顫抖著,“哐當”木棒掉在身邊,她嘲諷地扯著嘴角,她根本就不敢下手,她怕死!她還是想要活下去……即便是這樣卑微,豬狗不如的活著……
十三王爺舉著杯盞,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諷刺的一笑,“還真是有趣!阿茂!”
阿茂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閃出來的,面無表情盯著十三王爺。
“去將陳家那大姑娘接來。”
阿茂只是動了動嘴唇,便已經消失了。
十三王爺嘴角勾起,看著窗外滿天繁星。
秦征,這次,看你要怎么選!
身處陌生的環境,陳悠睡的很是警醒,當綠珠在外間一說話,陳悠就已經醒了過來。
不多時,綠珠掀簾走了進來,到得陳悠床邊輕聲喚了兩句,“姑娘,姑娘,起身了。”
陳悠這才裝作迷蒙地睜開雙眼,問是怎么了。
“姑娘。十三爺那邊來人了,讓您連夜過去。”綠珠邊說著邊將陳悠的衣衫遞給她。
陳悠默不作聲的穿戴好,心中卻另有一番計較。
十三王爺若是惦記起她。恐怕多半是因為秦征的關系,她并不知道眼前形式,后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陳悠現在有些后悔之前沒能去詢問秦長瑞夫婦前世十三王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現在再想這些也于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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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悠從里間一出來,就見到了立在外間桌邊的阿茂。阿茂體格健壯,甚至讓人感覺有些肥碩,但卻是一個撲克臉,很容易讓人發笑。
但若是知道了他的手段。恐怕就沒有幾個人能笑的出來了。
陳悠第一次在林遠縣碼頭見到阿茂,阿茂便是跟在十三王爺身邊。可見是他的貼身護衛,不能以貌取人,陳悠并不傻。況且阿茂還是從皇家暗衛營出來的人。
阿茂冷冷看了陳悠一眼,對身邊的人道:“出發吧。爺還在等著。”
陳悠并沒有任何的反抗,這倒是讓阿茂多看了她一眼。
書房中只點了一盞微弱的燈光,窗口有風吹進來,將燭火吹的明明滅滅,好似鬼魅,書房中的氣氛頓時也詭異的瘆人。
陳悠凌然立在書房的博古架旁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寬大袖口下的小手緊抓半截被她掰斷的簪子,手心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
深夜本就安靜。突然窗外一只鳥雀撲棱著翅膀飛走,讓陳悠驚出一身冷汗。
“怎么,阿悠害怕了?”熟悉的聲線熟悉的語氣。甚至是話語里帶出的感情全都一模一樣!
陳悠眸光猛然朝著一個方向厲射過去,昏暗的書架后,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人還有一半身體隱藏在暗夜里,也堪堪只有半張臉露在外面。讓人瞧了覺得陰森可怖。
上一世的記憶像是詛咒在腦中徘徊,陳悠盯著與那個人相同的臉。幾欲作嘔。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人并非與那人是同一個人。因為她早就試探過了。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陳悠也不向他行禮,只凜然與他對峙。
“像阿悠這么大膽的姑娘真是少見,本王也是憐香惜玉的人,請阿悠過來,也不過與阿悠聊聊天而已,阿悠何至于這般緊張?”
十三王爺從陰影中走出,那張不輸于趙燁磊的俊美臉上帶著笑,但陳悠卻生不出絲毫好感。
“若王爺沒有目的,何至于將我抓起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像王爺這么聰明的人為何還要繞關子,不嫌麻煩嗎?”
陳悠根本不給十三王爺面子。
“本王真是沒想到,阿悠姑娘還是個痛快人,好,那本王明人不說暗話,若是你助本王拿下清源長公主,那么本王便不傷害你的家人,如何?”
陳悠雙眼狠狠瞇起,而后就是一聲清越的冷笑,“看來,十三王爺也太看得起我了!長公主是什么人,又怎會聽我的話。”
“阿悠,我這可是在給你機會,忘了告訴你,本王的耐性并不是很好。”
陳悠扭開臉來,并不再看他。
十三王爺原來笑嘻嘻的一張臉,臉色驟變,三兩步走到陳悠面前,伸手就朝著陳悠的脖頸掐去。
這場景簡直與上一世相同。
那時,男子有力的手腕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透不過氣來,她死命抓著男人的手腕,想要將這個要結束她生命的手推離。最后,在她還剩下最后一絲意識的時候念動靈語,運用藥田空間的力量與那個男人一同毀滅。
但,這是前世了,如今的陳悠早已不是前世的陳悠。
就在十三王爺掐上來的那一刻,陳悠輕放在背后的右手一個翻轉,握著的半截銀簪一道寒光劃過,精準的扎進十三王爺的百會穴。
一聲痛苦的嘶吼,十三王爺的手瞬間就松了開,捂住頸后,狼狽地往后踉蹌了幾步,堪堪扶住桌案這才穩住身形。
阿茂聽到里面主子的慘叫聲,第一時間沖了進來擋在十三王爺面前,而后滿眼殺氣盯著陳悠。
死過一次的人了,陳悠還有什么好怕。越是這樣緊張的時刻陳悠越是鎮靜。
她毫不退縮的與阿茂對視,好似無視了阿茂眼中的殺氣,眸光精明冷然。
阿茂在確認十三王爺并沒受傷后。拔劍就要朝著陳悠坎過去,卻被十三王爺阻止,“阿茂,你出去。”
阿茂卻舉著劍僵立在原地動也不動。
十三王爺有些無奈,他捂著后頸,踉蹌站起,“好吧。你不要動手,就站在這。”
這次阿茂沒有反對。他謹慎防范著陳悠。
十三王爺有些奇怪地盯著陳悠,卻沒有在她的臉上找到一點可以懷疑的蛛絲馬跡。片刻后,等腦中的那股暈眩感過去,十三王爺開口:“阿悠。本王說的話希望你好好想想,本王若是沒記錯,你家中還有兩個雙胞妹妹和一個幼弟。”
“這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既然這樣,咱們便走著瞧罷!”
陳悠相信秦長瑞夫婦能保護好阿梅阿杏和陳懷敏,所以她不會被威脅!
明顯是談崩了,十三王爺憤怒的一甩袖,轉過身去,讓阿茂叫人進來將陳悠帶走。
等到陳悠離開,阿茂站在十三王爺身后。冷硬的聲音帶著僵硬,“爺,方才為什么不讓屬下殺了她。”
“本王做事什么時候要你置喙了?”
“是屬下逾矩了。”
“你出去。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那張面具臉。”
阿茂無聲無息的出了書房。
阿茂一離開,十三王爺立馬伸手揉了揉脖頸那處被陳悠扎的穴位,那是真的疼,陳悠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而且用的還是銀簪的尾部。即便銀簪再細,那也比銀針粗的多。脖頸都冒血了。
至于讓十三王爺真的決定暫時不動手的原因,那是因為方才他掐住陳悠脖子的時候。腦中一片混亂,那種感覺他從未體驗過,就像是身體里多出了一個意識,在與他反抗,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繼續動手下去,他的思想會不會被那個猛然冒出來的意識控制住。所以,十三王爺害怕了,膽怯了,這才決定暫時撩手。
外表紈绔的十三王爺,實際上一直活的非常自我,他知道他應該做什么,如果不是那個秘密,他便不用背負那樣的重擔和責任,或許他真的會是一個任由皇兄寵愛的幼弟,做一個逍遙王,享盡人間樂。可惜一切都不是那樣。
走到窗前看著一片蒼茫夜空的十三王爺,這一刻卻顯得十分的寂寥和落寞。
陶氏帶著孩子們,翌日一早就被秦長瑞命人送出了建康城,繁華的建康城,像平日一樣來來往往的百姓沒有一個人知道一場動亂在即。
慶陽府那邊秦長瑞也早暗中讓陳奇李阿婆他們撤走,暫避了起來。
同時,秦長瑞剛將家人送走,就確定了陳悠被劫的消息。
雖然心中已早有了準備,但是秦長瑞仍是氣憤非常,趙燁磊也一直沒有消息,陳悠的失蹤只怕是他的手筆。
秦長瑞壓下胸腔中的憤怒,將自己關在書房中半日,其間,發了數封信出去,午時之前,他從書房中走了出來。
薛鵬跟在他身邊,覺得老爺好似瞬間老了十歲一般,眉頭深擰,滄桑的雙眼里是一片冷然。
“帶著剩下的人,我們即刻出發。”
薛鵬急忙去辦事,鄭飛照應著慶陽府那邊,建康城跟在秦長瑞身后的就只有他這個二管事。
就在秦長瑞帶著人喬裝離了府中沒半個時辰,就有一群人趕到陳府,并偷偷將陳府搜查了個遍,可惜陳府已經人去樓空。
秦長瑞帶著手下并未出城,到了西華門就兵分兩路,他與薛鵬各帶上一路人馬,最后秦東將秦長瑞從毅勇侯府的西角門給請了進去。
“世子爺吩咐的一切都安排好了,陳老爺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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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古人說:天降大任必先苦心志。
晏錦哀呼,在這個勾心斗角的深宅,她只想護住父母。
苦心志……還是睡覺吧。
至于大任……
天塌下來,不還有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