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寧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旗艦算是完蛋了，一時半會滅不了火的話這艘船就報廢了，被咋的雙耳文明滿臉黑灰的蔡寧看了看抱頭鼠竄往海里跳的手下，一聲嘆息，趁著那些怪物還沒有回來之前果斷的選擇跳海逃生。

天空中，大白鯊號，於靜秋眉頭緊皺，一邊掉頭調整方向，一邊對袁方說：“姐夫，轟炸的命中率不到三分之一，這和訓練時相差不小啊。”

袁方站在駕駛飛船的桑柔身邊，透過前面地板的玻璃窗看得清楚，不止是他們這支小隊，破曉和天耀兩個小隊也是如此，甚至還有所不如。

接戰到現在，雖然只是第一輪的轟炸，也是最難的開始，可下面三十來艘海盜船隻有他們勉強算是擊沉一艘，其他兩個小隊戰果平平，燒了三艘船的船帆之外，沒有太大收穫。

燃燒彈對付木質船隻絕對是致命的，可也要足夠的密度，不能給船上的人太長時間滅火，如果要達到預期的作戰目的，那就要更多的飛艇，更多的霧氣球形成更密集的火力才行，可是，這裡只有這麼多，想要迅速有效的完成戰鬥，那就只有提高命中率，可怎麼提高呢？可以用標尺參照各種數據計算投彈，可袁方不懂這些，就算有更聰明的人能夠摸索出適合這個世界的一套可行的技術，但絕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袁方的臉色不太好看，作戰戰術都是他提出來的，空軍官兵們都是按照他的方案執行，可效果去遠遠不如預期：“繼續，命令霧氣球兩兩編隊，各自挑選目標，自由攻擊，先把海盜船的船帆燒掉，讓他們無處可逃，大白鯊不要脫離戰場，繼續戰鬥，命令破曉號負責居中補給。”於靜秋想說說自己的看法，可是看到袁方的臉色，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按照袁方的命令按照原計劃繼續戰鬥。

空軍散開，霧氣球兩兩一組，保持高度和速度，儘可能的跟在目標海盜船的上空，隨著一聲聲稀稀拉拉的轟鳴，一艘艘海盜船燃起火焰，但很快，那些從驚慌中鎮定下來的海盜們就拿起水桶、水槍將火焰熄滅，很快，第一輪戰鬥結束，霧氣球開始進行彈藥補給，只有少數霧氣球依舊堅守在崗位，不過他們的火力銳減，威懾大於破壞，還好的是，三十艘海盜船的船帆被點燃大半，速度銳減，有些甚至已經無法動彈，海軍的艦隊成功脫險。

戰鬥到了這個地步，從某些角度說空軍完勝，海盜以無還手之力，隨著時間的推移，空軍只要集中火力可以慢慢收拾他們，但這不是袁方想要看到的，他的預想是速戰速決，最好在一兩輪的功績就可以將敵船擊沉而不是現在這樣半死不活的狀態。

袁方看向於靜秋：“靜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於靜秋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天耀號不斷重複請求降低高度的旗語，一咬牙說：“姐夫，其實我覺得士兵上戰場就要承擔戰死的風險，只是一味的尋求安全並不是軍人的應有的作風，姐夫，我提議降低高度，保持在五百米左右，只要能避開弓箭和大部分弩箭的攻擊，相信我們的戰鬥力會提高幾個層次。”

袁方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讓大家小心，尤其小心船上那些可移動的重弩，它們纔是我們的威脅。”於靜秋點頭，當即下達命令，命令補給後的霧氣球再次投入戰鬥，高度五百。

很多霧氣球看到這個命令時都有些不敢相信，紛紛打出旗語詢問是不是弄錯了，當他們確定高度五百之後，沒有猶豫，按照命令執行。

大白鯊號在桑柔操作下追著下面的好到處緩緩降低，葉青如的眼睛越來越亮，一千米的高空俯瞰，海盜船比飯碗大不了多少，降低一半高度之後就不同了，目標變大，預判力更加精準，當第一發定位燃燒彈精準的落在下方海盜船的前甲板暴起大團火焰，空軍的兇殘和強大終於展現的淋漓盡致。

轟，轟，轟，轟，不斷有火焰騰起，海盜船上到處都是火光，甲板上的水手被炸死燒死無數，幾乎在看不到一個活人，反應快的，都跳進海里逃生，反應慢的，葬身火海，腦袋有問題的，躲進船艙，等待他們的依舊只有死亡。

司徒木然驚愕的看著一邊倒的戰場，洶涌的火焰彷彿將他點燃，驚駭的喃喃自語說：“怎麼降得這麼低？這不是袁大人的風格啊。來人，來人，命令舵手趕緊掉頭，要快，不然什麼都沒有了，旗語兵發旗語，讓空軍放慢進攻節奏，我們要海盜的戰船，讓他們留幾艘好船。”命中率的提高，代表著破壞力增加，海軍艦隊纔剛剛調轉船頭靠過來準備參戰，戰鬥卻已經進入尾聲。

三十艘海盜船大多停在海面，燃起熊熊大火，就像風中蠟頭一般隨時都有可能覆滅，只有七八艘海盜船還好，不過船帆都已經殘破不堪。

得到司徒木然的請求，於靜秋適時的終止戰鬥，霧氣球補充彈藥後懸浮在那些還算完好的海盜船上空，嚇得船上的海盜不敢亂動，乖乖的待在甲板上準備跳海逃生。

海面上，很多海盜劃著小船拯救落水的同伴，他們已經徹底被征服了，沒有人敢離開，哪怕海岸就近在咫尺，他們知道，就算逃上岸也無濟於事，海島上的防禦根本對付不了這些空中的怪物，也許留在這裡還有一線生機。

司徒木然帶著艦隊靠了過來，水兵們按照軍官的吩咐不斷髮射重弩將一艘艘被燒焦的海盜船擊沉，他們這麼做這是一種宣泄，宣泄多年壓在心中的不甘。司徒木然的旗艦停在倖存的海盜船兩百米左右的海面，打出旗語勸說對方棄船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