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呵呵一笑:“多謝殿下美意,我就不去禍害你們寧願帝國了,我這人怕麻煩。”
獨孤真眼中的失望一閃即逝,爽朗一笑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不過我們寧願帝國的大門永遠爲袁大人敞開,隨時歡迎袁大人過來體驗我們寧遠帝國的風土人情和無限美景。”
袁方微笑說:“那就多謝親王殿下了。”
常迅開口說:“親王殿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哪有當著我們的面挖我們東勝帝國牆角的?袁大人可是我們東勝帝國的棟樑,您就別打他的主意了,陛下絕對不會放人的。”
獨孤真呵呵一笑:“是我孟浪了,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來,烏驊,給本王倒酒。”
烏驊很奇怪,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見獨孤真如此好爽,是喝酒方面如此好爽,而且今天的心情特別好,不用人勸就自行暢飲,這還是他第一次見。
三杯酒下肚,獨孤真滿面紅光,用筷子點指桌上已經見底的土豆片說:“這個味道不錯,袁大人,還有沒有?”
袁方回頭問:“桑柔,土豆還有沒?再炒點,大家都喜歡,不夠吃了。”
桑柔拿著個窩頭從後廚出來:“還有,你們稍等哈,這就好。”
獨孤真一眼就看到桑柔手裡黃燦燦的窩頭,他吃過那東西,也很熟悉那是什麼,差異的看了袁方一眼,心裡一股莫名的感動油然而生,沒錯,就是感動。
袁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那可是東勝帝國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他身邊的親衛全都是偏將級別的軍官,聽說最近又成了皇親國戚,可是就這樣一個人,他身邊的親衛卻和普通的士兵一樣啃窩頭吃鹹菜,而袁方卻好不以爲然,這說明說明?說明這些他們已經習以爲常,就連袁方也不例外,擁有如此高貴的身份卻依舊能保持人之初的淳樸,這是多麼難得?試問,換做其他人擁有這般地位,還能保持這般高風亮節。
很快,後廚的桑柔她們有開始忙活起來,不多時,一大盤熱氣騰騰的土豆片送上餐桌,獨孤真對這道菜那是情有獨鍾,幾筷子下去就幹掉小半盤。
酒喝得差不多了,袁方覺得是該談正事的時候了,放下酒杯,看似隨意的問:“石將軍,烏驊將軍,聽說昨晚出了點事,事情解決了沒有?”
石平和烏驊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袁方夾了個花生米丟進嘴裡,看著自己的酒杯,頭也不擡說:“兩位,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年紀比我大,按理說有些話不應該我說纔對,不過呢,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在發展到不可收拾之前解決爲好,我今天找大家過來,不是想說教,也不是想用所謂的指揮官身份壓誰,我是把大家都當成朋友,你們都是我的老大哥,石平將軍,你先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袁方平時吊兒郎當的,一旦認真起來也是威嚴十足,就連常迅也不得不承認,袁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鄉下小子,已經成長爲合格的上位者,就連自己,也免不了被其氣勢所懾,就像現在,雖然袁方是在問石平和烏驊,但他同樣感覺到壓力,不知怎麼的,連開口打圓場的勇氣都沒有。
常迅如此,湯劍更是如此,就更別說當事人石平和烏驊了,在場所有人,也就獨孤真依舊淡然自若,最少表面上看是這樣。
石平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面前的袁方好像變得很可怕,支支吾吾說:“那個,袁大夫,我也是聽下面的人說的,聽說當時是烏驊將軍的人喝多了,先動的手,我的人只是自衛。”
烏驊聞言怒視石平,剛要開口反駁卻被獨孤真拉了拉,微微搖頭示意讓他冷靜。袁方擡頭看向石平:“只是聽說的嘛?”
石平尷尬不已,不知如何回答,事情的真想他已經問的一清二楚,可有些事情實在不好說出口,作爲將軍,他想保護自己麾下的士兵。
袁方轉頭看向烏驊,依舊面無表情說:“烏驊將軍,事情是這樣嗎?”
烏驊看向獨孤真,見獨孤真微微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這件事我調查過,問過很很多人,當時我的人和石平將軍的人都在同一家酒館喝酒,後來石平將軍的人可能是不勝酒力,說了些不該說的,我的人一時沒忍住就先動了手。不過是他們挑釁在先,我的人實在氣不過纔會動手的,後來他們還拔了刀,我的人差點丟了性命。”
袁方微微點頭:“你的人沒有動刀?”
烏驊十分肯定的點頭說:“我問過了,確定。”
袁方讚許說:“嗯,不錯,那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智,非常不錯,不過我就納悶了,既然打起來之後還能保持理智沒有動用武器,那爲什麼最開始就沒有忍住呢?或者說,石平將軍的人到底說了什麼你們受不了的話?”
烏驊表情變幻不定,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袁方擺擺手說:“算了,我還是問當事人吧。小云,去看看他們吃完飯沒有,吃完了就帶過來。”
關嘯雲從廚房出來,將最後一點窩頭丟進嘴裡,應聲領命後跑了出去。屋內的氣氛變得凝重,沒有人再開口,安靜的有些可怕,只有廚房裡面傳來桑柔她們的竊竊私語聲。
沒一會,關嘯雲帶著二十幾個士兵進來,兩隊士兵一進屋就分列左右,目不斜視腰桿挺得筆直,這也許是他們當兵以來最標準的軍姿。
袁方笑呵呵問:“都吃飽了?不夠的話還有。”
石平手下的小隊長恭敬的大聲回答說:“回袁將軍,我們吃飽了。”
烏驊手下的校尉軍官同樣行軍禮說:“回將軍,我們吃飽了。”
袁方滿意的點點頭:“吃飽了就好,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我找你們來的原因了,看看誰先說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平麾下小隊長搶先開口說:“袁將軍,是他們先動手的,我們只是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