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聲動,一匹黑色的駿馬從道路遠處疾馳而來,馬上騎士一身黑衣,頭戴竹笠,面罩圍巾,只有一雙黑亮如漆的眼睛露在外面。
“吁!”及至跟前,騎士單臂一拉,黑色的駿馬前腿抬起后腿站立,唏溜溜一聲長鳴之后停了下來。
“是碰到強盜了嗎?”黑衣騎士問道。
兵頭目答道。
“走了有多久了?”黑衣騎士繼續問道。
“沒多長時間,也就半柱香的時間。”傭兵頭目答道。
“這是傷藥,把傷口用清水洗凈后敷上,先到路邊休息,過一會后邊會有人來幫助你們。”裝一個布袋拋向傭兵頭目,黑衣騎士撥轉馬頭沿著道路追去。
“哎,危險!他們有二十多個人!”傭兵頭目大聲提醒道。
黑衣騎士并不回答,只是右手一揚,示意已經知道了。
“頭兒,這是什么人啊?”一個傭兵捂著肩頭的傷口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傭兵頭目搖了搖頭答道,黑衣騎士來去如風,根本無從知曉他的來歷。
“知道前邊有那么多強盜怎么還往前走,他就不怕嗎?”傭兵奇怪地問道。
“我哪兒知道去。不過以我的直覺,他應該是不會怕。能讓急奔之中的駿馬瞬間停下,不論騎術還是腕力都是極為驚人,就算是被強盜們發現,跑還是不成問題的。”傭兵頭目答道。
“哎,頭兒,很奇怪呀,剛才這個人怎么問你什么你就說什么?平時你不是這個樣子呀?”傭兵又想起了另一個問題。
“是呀,你一提醒我也感到有點奇怪,怎么他一問,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傭兵頭目聞言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好啦,頭兒,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已后再想好不好,先把我們的傷口處理一下好不好。”還躺在地上的另一個傭兵大聲叫道,無論是誰,讓人在胳膊上捅個透明的窟窿都不會感到好受的。
“呵,知道了。”傭兵頭目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打開布袋取出里面的水囊和藥瓶治療起了傷員。
黑衣騎士所給的藥物的確非常有效,照著他所說出的方法把藥敷上,再用干凈的布條綁住,不僅傷口的鮮血不再滲出,連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在幾個人處理好傷口之后不久,一輛馬車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中。
“兄弟,傷的重不重?”滿臉絡腮胡子的趕車大漢問道。
“還好,沒有傷筋動骨,死是死不了。”一聽對方的口氣就知道對方也是傭兵,而且是資格非常老有傭兵工油子,故而傭兵頭目很有親切感。
“呵,死不了就好,來,上車吧,我送你們到比奇鎮上去療傷。”絡腮大漢笑著說道。
“你和那個騎黑馬的人是一路的?”傭兵頭目問道。
“沒錯。”絡腮大漢答道。
“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被強盜打劫的?”傭兵頭目心頭一動,警覺地問道:如果說黑衣騎士是看到了自已手下的慘樣而猜到之前發生的事情還說的通,但這個大漢兩句話沒說就主動送幾人到最近的村鎮上,似乎早就猜到了剛才的一切,那就有些奇怪了。
“哈,那是因為我啦。”車廂里冒出一位年輕女孩兒的笑臉。
“這是怎么回事兒?”傭兵頭目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啦,你們的那兩輛馬車上有我施下的魔法標記。我們就跟在離你們三四里遠的地方,這條路上又沒有休腳的地方,等發現標記突然停下,過了半天才又移動,當然就知道你們是碰到強盜啦。”小姑娘得意地答道。
“你是魔法師?”幾個傭兵大吃一驚。
“哈,是未來的魔法師!”年輕女孩兒故做謙虛地說道。
“啊,失敬失敬,可是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跟蹤我們呢?”傭兵頭目恭敬地問道:魔法師在奧坎大陸是十分神秘的職業,眼前這個小姑娘雖說看年紀不會有太高深的造詣,但誰知道她的老師是誰呢?萬一一個不敬惹上這樣難纏的對頭,就怕是自已傭兵團的團長也要掂量掂量。
“呵,兄弟,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這所以會在經過安特斯山下的貨車上設下標志,是想通過這種辦法找到強盜們的落腳地,如果你們一路平安,那些標志過兩天就會自動消失的。”絡腮大漢笑著解釋道。
“噢,原來是這樣。這么說你們也是傭兵了?不知道是哪支傭兵團?”傭兵頭目松了口氣問道。想要找到強盜據點的不是官兵就在接到剿滅強盜任務的傭兵,而看舉指談吐這兩個人顯然不是前者。
“對,我們是正義之劍傭兵團的。”絡腮大漢點頭答道。